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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休息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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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马尔福遭到魔法攻击?」罗恩一脸不信。
D国的特派员离开后,办公室仅剩下哈利与罗恩独处。
「马尔福怀疑出事那时有夺魂咒的痕迹,」哈利说道,「我会写个申请,清查相关人员的记忆。」在麻瓜世界使用魔法,尤其是『摄魂取念』这种黑魔法系的,按照傲罗作业流程,必须申请。
「只是怀疑,事情可不一定如此,」罗恩撇了撇嘴,「马尔福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总是想弄些好处在身上。说不定这是他自导自演的攻击,目的是为了骗取傲罗的保护。你忘了,他曾经提过这种要求!」
(啧,马尔福,又是马尔福!他到底还要烦哈利多久!?)
哈利感受着罗恩一如以往的排斥,「若烙印被泄漏,马尔福将非常危险。这并非不可能。」
「但烙印不可能泄漏!」罗恩「哈」了一声争辩,「知道烙印存在的,就只有你、我、赫敏、麦格教授以及部长不是?其他人都以为马尔福在战争中受伤,因此失去魔力!」
「所以才需要确认,以防万一,」哈利捏了捏鼻梁,「在此之前,安排傲罗护卫也是必要的。」
罗恩瞪大眼,「这时安排傲罗护卫岂不是提醒敌人注意?当初我们讨论过,让马尔福一个人乖乖待在麻瓜世界,更能符合他『受伤』的说法,过度护卫反而会引起怀疑啊。要我说,以那家伙的性格,被人攻击肯定是自作自受!」
「无论如,一个遭到攻击的巫师,寻求傲罗庇护也是合情合理,」哈利坚持。
(喔,YA,救世主的口气又来了。)
「好吧伙计,就听你的。我这个傲罗队长不是摆设,当然我会调查任何可能的犯罪,」罗恩两手一摊,状似被说服地笑道,「也不用你亲自出马,我会分一个小队进行详细调查,以及护卫工作。你放心。」
(选谁去呢?让实习生去练练手吧。反正肯定只是些芝麻小事。)
「先前拿给你的护符,不好用?」哈利突然问道。
「护符?」罗恩一愣,「噢,你给我的那个钮扣?」
「对,」可以防止被我轻易窥探思绪的护符。哈利默想。
「嗳,外袍赫敏天天帮我换着的,不知被弄哪去了。我这不是很少出勤吗,不碍事的,」罗恩摆摆手。
(哈利也真是多事,好像没他我就该遭殃似的。他是不是老忘记,我好歹也是个傲罗队长!)
到此,哈利终于将视线从多年好友的身上移开,并决定在出任务前,再给马尔福一个新的护身符。
***
一个礼拜后,德拉科已经出院,但因为先前的『伤势』,他近期的工作都被排开。趁著这段空闲,德拉科待在他的个人事务所处理其他财务事项。
来到麻瓜世界数年,除了模特这份打眼的职业,德拉科手上还拥有许多企业与投资。麦斯心中暗自猜测的强力后台,其实是德拉科自己。
「先生,我已经把包裹整理好。这边是吃的,这边是礼物,先生打算这么处理?」
麦斯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最近蜂拥而致粉丝们的慰问礼物,可累坏了他。
「礼物送去福利院,吃的作废。」德拉科头也不抬地看著手中财报。
麦斯可惜地看看那些包装精美的饼干,「都要作废啊,是不是有点浪费?」
「你可以带回去,出了事不算劳灾。」
「呃。好的,先生,我这就联络回收车。」麦斯嘟哝。「这个量恐怕得要他们专门跑一趟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麦斯好奇地看著门口。他知道卡司艾这个下午都没有预约。
「你可以下班了,麦斯。」
「啊?」麦斯一愣,随即应道,「好的,先生。」
疑惑的麦斯放下手边工作,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访客。
那是位看着有些疲累的高大青年。略带凌乱的黑发与浓密的睫毛,让他带著一丝孩子气,然而深陷的眼窝与线条刚硬的下巴,却又让他显得成熟。两相矛盾的特质,让这位青年不仅只是端正,亦有一股与卡司艾不相上下的独特气质。
只是青年的脸色现下有些青白。
麦斯眨眨眼,直觉开口,「你还好吧?」
青年看向麦斯,「挺好,谢谢。」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麦斯注意到了青年有一双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翠绿眼睛。
就像卡司艾拥有的那些清澈的绿色猫眼石。
「记得把门带上,」德拉科打断麦斯的发想。
「是的先生,我走了。」麦斯不再耽搁。
这时的德拉科才抬起眼,对著这位不速之客伸了手,「过来。」
***
哈利清醒时,全身上下就像躺了数月似的不听指挥。哈利并不惊慌,他还算习惯这种感受。当疲累与紧绷累积到一定程度后放松,隔天醒来都是这般模样。
半梦半醒间,哈利模糊地想着这次是为了什么。
是了,他才从那个地狱般炙热的峡谷回来。一连七天,待在几乎能把石头融化的高温峡谷,他应付了一大群巨型火蜥蜴,把它们打晕,并拖至更安全的地方。
一般巫师用尽魔力仅能勉强在高温下存活,因此丧失了其他行动力,更别说对付皮粗肉厚、性格凶猛的群居火蜥蜴。哈利因此被借用过来支援。
也因为如此,没有其他巫师可以协助及轮替。短短几天,哈利的魔力由平静急遽攀升至暴动边缘。拼着紊乱前最后一丝魔力,他终于见到......
想到这,哈利猛地起身,发觉自己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阳光自左侧窗格柔柔洒落。房里鹅黄色的壁纸、雕花镶板、木制家具及白瓷烧成的灯饰,上头有漂亮的手绘花草,无一不透著一股舒适及暖意。
哈利粗粗打量一圈后,僵硬下床。顺了顺身上皱巴巴的傲罗长袍,找到被摆放在床头的魔杖,就是鞋子不知哪去了。
这时一股浓浓的奶香,揉合着红茶与薄荷的气味,不知由哪飘来,引发哈利肚子一阵动静。出了房门,哈利循着香气找了过去,果然见到了预想中的人。
***
在日光室待着的德拉科闲适地窝在单人沙发里,交叠的长腿上摊着一本厚皮书。
左手边的矮茶几上摆了套白瓷茶具,旁边的午茶三层架摆了几块精致茶点。阵阵香味就是从此而来
哈利赤着脚,在门边待了几秒,这才碰上德拉科投过来的视线。
「午安,波特,」德拉科点头,「见到你真好。」
哈利一阵疑问,不解这句问候。
「你几乎睡了三个整天,」德拉科阖上书,「我考虑过是否该请治疗师过来一趟,不过你的鼾声阻止了我。」
「抱歉,麻烦了。」哈利有些脸热,看了看四周转移话题道,「这里是你住处?正好,我可以在这里设置一些防御魔咒。」
「非常欢迎--」德拉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清晰的咕噜声打断。哈利困窘地揉揉肚子。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德拉科意示茶几旁的另一张沙发,「请。」
「呃,谢谢。」哈利走过来坐下,方才发现茶具早准备了两组杯子,餐盘餐具也是两套。
德拉科拎起茶壶多倒了杯茶,哈利咕哝道谢。
看著哈利束手束脚地喝了口茶,德拉科又帮他夹了块三明治。哈利一脸受宠若惊地抬眼道谢,拿起三明治塞进嘴吧。
或许是三天的昏睡实在令人印象深刻,面对乱糟糟又饿著肚子的救世主,德拉科难得的没打算刺上几句。
「奎尔的记忆,傲罗确认的如何了?」德拉科平和地问起。
「……我还没来得及回傲罗部一趟,」哈利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
德拉科又夹了块水果塔给他,「我实在好奇,傲罗部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你累成这副模样?」
哈利再次含糊道谢。「只是去了趟D国。一群巨型火蜥蜴太过接近火山口,怕影响麻瓜城镇,我去帮忙把它们移的远一些。」
「D国?」德拉科似笑非笑,「伟斯莱队长可打的一手好牌。那不正是老伟斯莱先生的工作范围。」
哈利沈默了一会儿,才道,「无所谓。这段时间,我尽量。」
「这段时间?」
「总会有个头的,只要找到最后一…一个黑魔法器,那时,解除烙印,我就离开。」
「离开?」德拉科扬眉,「你打算去哪?」
「无论去哪,」哈利笑了笑,「只要不留在这。」
「盛名所累,是吧。」德拉科奇异的发现,他竟看得出那抹笑里面的疲惫。
「算是吧。就想做点不一样的,我一直没机会。」哈利看了看窗外,「你这里,就很好。」
「你是指,没有魔法?」德拉科接了句。
哈利一僵,语气里的柔软顿时消失无踪,就像魔法被打破一般。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我也该干活了,谢谢招待。花园怎么走?我打算从那里开始设置防御魔咒。」
德拉科并不是那个意思,但说了就说了,他不习惯向波特道歉。他站起身,「我给你带路。」
这时哈利长袍内的双面静确有了动静,一声声催促,哈利道了个歉先接了双面镜的联系。另一头传过来罗恩的声音。他焦急地确认哈利的行踪,他已经三天找不到哈利了,而现在又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等待哈利解决!
德拉科抱著手臂,在一旁听了八成;包括哈利与罗恩的讨价还价。
「……不,罗恩,这次我去Z国以前,要先看到马尔福这边的调查报告,跟护卫名单!」哈利背对著德拉科,对双面镜这样说。
「……事情当然有轻重缓急,我也跟你说过,不能轻忽攻击事件,不管那与烙印有没有关!你已经浪费了一周的时间,什么进展都没有……」
「……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个,罗恩,当然你是队长,我没有意思要……」
最后哈利脸色极差地中断了双面镜联络,回过头,开口说话以前,德拉科却淡淡说道,「格兰杰还没跟我确定这一季的补偿。我会跟格兰杰要求,我的护卫,由你来负责,直到凶手被逮捕。」
哈利一愣。
「去吧,其他等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