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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傲罗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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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病房中,德拉科半坐半躺在中央那张病床上,额头上包裹著一圈纱布。病床边,老人瑞奇躬身回报事故后续。
「奎尔先生因为落马折了右大腿骨,以及中度脑震荡。今早已恢复意识。麻瓜警方也完成了他的笔录。依照奎尔先生的说法,落马前一刻,他确实也听到了枪声。」
「除此之外?」
「少爷是指护身符挡下子弹时的那阵光芒?奎尔先生并没有特别提到,需要瑞奇确认奎尔先生的记忆?」
德拉科沈吟了一会儿,「先找人确保奎尔的安全。他邀我跑马那时,神情僵硬,有些像是中了『夺魂咒』,但他却还能回答麻瓜警察的问题,没有记忆混淆的后遗症……」
「若真是夺魂咒,瑞奇恐怕先前的记忆也会被处理干净。」瑞奇表情变的严肃。
「确认他的记忆有没有古怪就得靠傲罗了,」德拉科思索道,「至少能够排除麻瓜这边的麻烦。即便这次用的是枪,但在护身符挡下子弹后,隐藏在暗处的人并没有开第二枪。」
这就表示,凶手知道继续开枪也会被挡下。
「现在麻瓜警方似乎是认为林里有猎人偷猎,以致于惊了马,找到的弹头与猎枪吻合。需要我们额外提醒?」
德拉科想了想,摇头,「不。对于能够使用夺魂咒的家伙,麻瓜那套没有什么用。我们更需要确认的是,攻击是来自哪边,光明还是食死徒……」
德拉科话才说完,空气中『啪啦』地一个破裂声,病床边凭空出现一个人影。
身穿傲罗长斗蓬的哈利出现在病床边,眉头紧皱。他的视线首先扫过德拉科,确认除了额头没有其他伤势,才开口道,「我看了麻瓜报导。怎么回事?」
德拉科摆摆手,瑞奇一躬身,同样『啪啦』一声地消失在原地。
「这个问题似乎该由我来询问?」德拉科反问。
哈利没有理会问题,先伸了手,手掌下隐约泛起白光。
德拉科截住哈利的动作,「只是障眼法,避免一些小麻烦。」整个人被摔下马若是毫发无伤,对照奎尔不轻的伤势,著实奇怪了些,于是德拉科在身上弄了几处显眼的伤。
「我可以善后,你不需要弄伤自己,」哈利皱眉。
德拉科轻嘲,「如果魔法部能更好地保守秘密,完全不需要这种善后。你以为,现在我还会为了什么理由受到魔法攻击?」
哈利表情一变,「魔法攻击?」
「奎尔身上似乎有夺魂咒的痕迹,把我引到那处。我无法完全确定。」德拉科把先前的怀疑说了一遍,不过在凶手动机上,却是故意说道,「容我提醒,要是我这有了意外,你的魔力也不会太好。不会是我这泄密,想来也不是你,所剩的就那几个人……」
「麦格教授、罗恩跟赫敏都不会有动机,」哈利皱眉立刻反驳,「魔法部部长金恩也下了忠诚咒,无法泄密。」
「或许是无意的,谁知道?」德拉科耸肩,「传闻好大喜功的傲罗队长喝多了酒总是会说些有趣的事。」
「不,我相信罗恩不会这般不谨慎,」哈利肯定地说,「重大事项上,他分的出轻重。」
「这倒是,」德拉科轻笑,「我忘了这关乎他的利益。若是你的魔力出了问题,他这个傲罗队长的位置也要不保。」
哈利似乎不想讨论这个,「无论如何,我会调查清楚,并且安排护卫。」
「很好,请务必尽心。」
不过哈利的手依旧伸向前,碰上德拉科的绷带。「你的伤跟这些无关。」
德拉科一个停顿,这次没有阻止。哈利的掌心覆上德拉科的左手臂。一阵柔和的白光淡淡亮起在哈利掌下,治愈的能量逐渐汇集。
德拉科眯起眼,让自己看起来相当不快。
然而实际上,因为吞噬烙印的存在,德拉科已经无法从任何地方感受到魔力,只除了来自哈利的。现下这般直接作用在德拉科身上的,强烈、熟悉而奇妙的魔力波动,让德拉科背脊深处窜过一阵颤抖。
为此,德拉科表现的更加冷淡。挨过了这阵治疗,德拉科甚至直接闭上眼,给出无言的送客。只听的哈利在收回魔力之后,在床前站了好些时候,才无言地幻影移行离开。
当病房里只剩下一人,德拉科慢慢睁开眼,「瑞奇。」
『啪啦』一声,瑞奇再度出现。「少爷有何吩咐?」
「是时候召回他们了。事情总是预备着的好。」
「是的,少爷。」
***
哈利疾步走在傲罗总部的通道。对同事们的招呼,只匆匆地扯了个笑,没有逗留地继续往他的目的地走。
被忽略的人们似乎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在这栋楼工作的巫师们都知道,整栋傲罗总部要列出一张忙碌排名表的话,救世主哈利.波特绝对是榜上有名。
倒不是说这位救世主天生热爱工作,也有人曾看过哈利待在中庭花园发呆,只是大战带来的盛名,带给这位分队长许多不得不接受的外务。
战后初期,各处奔波清扫食死徒势力、配合魔法部稳定民心的宣传是不用说。待局势底定后,为了将食死徒斩草除根,魔法部把清扫势力扩大到了E国以外。为了取得外国魔法部的配合,一些交换利益的事儿就难以避免。
魔法部最常干的就是把救世主『外借』,以傲罗国际协防的名义,执行各种高难度的任务。
这么说来似乎有些阴暗,但许多案件在有了救世主这位生力军之后,确实获得重大斩获。比如跨国交易的窃婴案、四处流窜的走私集团、或无差别女巫诡杀案等,这些事件E国同样无法置身事外,算是侧面促进本国治安。
要说救世主为什么能在破案起上关键?普遍以为是哈利除了超乎常人的强大魔力以外,大战时期因对抗伏地魔所需,涉猎许多密而不传且高深艰涩的魔咒,可以办到普通傲罗所不能。
实际上;这也算哈利除了魂片以外的另一个重大秘密,就是当他的魔力晋升到某种强度,似乎量变引发质变,让哈利获得近似魔法生物那种生俱来的天赋,得以超越魔咒限制,驱使魔力达成大部分哈利想要达到的效果。
好比是,原先的摄魂取念需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哈利的魔力则可以由任何角度入侵他想要刺探的标的,无声无息,且无法防御。又好比是魔咒闪回,哈利并不需要凭藉巫师魔杖,也能感知在这几个月以来,这位巫师施放过的所有魔法历程。
这种能力的增进,即便是赫敏与罗恩都不太清楚。原因之一,能力的转变是渐进式的,初期几年并不明显。原因之二,在察觉到前述摄魂取念的『进化版』后,就算是哈利也知道,透露这件事给旁人,只会让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无可避免地少上几个。
***
「罗恩,」哈利来到罗恩办公室前,敲门后熟稔地推门进去。
一进门,哈利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罗恩一人,另有两名年约四十出头的巫师,都是褐发褐眼、拥有明显的鹰勾鼻。两人身着正式的巫师大礼服,在哈利进门的前一刻,与罗恩相谈甚欢。
作为傲罗首领的罗恩,战后几年的办公室生活拥有了微凸的小腹及双下巴。
「哈利,来的正好,」罗恩双眼一亮,熟悉招呼道,「正想找你过来。这两位是D国巫警部过来的特派员,莱德阁下与夏威尔阁下。」
「哈利.波特阁下吗?久闻盛名,非常荣幸与您见面。」两位中年巫师各自报了姓名,语带热切地伸手与哈利交握。
哈利面对似曾相似的场景,表情变得公式化。「幸会。」
罗恩走到哈利身边拍拍他的肩,对两位中年巫师愉快笑道,「请相信我,这次贵部拜托的事,有哈利出马绝对没问题!我挂信誉保证的。也希望接下来,我们与贵部能有更多合作机会,在各方面!」
被介绍为莱德的巫师语带感激地说,「这是自然!贵部能同意让波特阁下在百忙之中,出面支援,真的对我国帮助良多。这次巨型火蜥蜴的聚集地实在太接近熔岩带,要是不慎引发小规模熔岩爆发,附近的麻瓜城镇肯定损失惨重。贵部这次慷慨而仁慈的协助,弊国当谨记于心,以惠互惠!」
「哪的话,」罗恩豪爽地摆手,「世界不大,尤其巫师界,帮助你们也就是帮助自己,莱德先生实在客气。」
「伟斯莱阁下能有如此胸怀,着实令人钦佩,」莱德感叹道,「就不知波特阁下何时可以跟我们出发?」
哈利闻言把视线投向罗恩,他连工作内容都还不清楚。罗恩再度大力拍拍哈利,「随时都行!迫在眉睫的事,当然越早完成越好!」
莱德一脸期待地转向哈利,「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下午启程,波特阁下是否方便?」
罗恩笑眯眯地看着哈利,似乎从没想过哈利拒绝的可能。
(这事办好了,不仅哈利名声更好,若与D国麻瓜界牵上,到时老爸在麻瓜事务司的业绩,总不会再输给怀特,天天在餐桌上抱怨了。)
一阵来自旁的意念,轻轻滑过哈利脑海。
「放心,哈利,你手头上的工作我先帮你排开,」罗恩语带热切,「人命关天的事,我知道你肯定比谁都急。尽管去,其他有我跟赫敏撑着。」
哈利看了看罗恩,突然有些疲累,「行。在此之前,我得跟你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