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John]光与影(ABO)》绿色玫瑰

4、初识夏洛克

　　【第四章　　初识夏洛克】

　　Sherlock Holmes将尸袋的拉炼拉开，看着里面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询问他的助手茉莉．琥珀道：「有多新鲜？」

　　「刚刚送来的，六十七岁，自然死亡。他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他人很好。」年轻的茉莉有点紧张地回答道。面对像Sherlock这般优秀的Alpha，身为Omega的她总是不自觉迷惑在Sherlock强大的影响力之下，有些难以把持。幸好她不是个容易发情的Omega，在服用适当的讯息素抑制剂以及仿信素下，受到贺尔蒙的影响不大，因此在工作上是难得的表现优异，至少在这一点Sherlock是相信她的。她也为此感到深深自豪。

　　「很好。」Sherlock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我们从鞭鞑开始吧。」

　　Sherlock手持马鞭，＂咻咻＂的毫不犹豫地死命抽打尸体，那鞭打力道之大，会让大部分的人以为他和那名尸体有血海深仇。终于他停止了，不甚满意地放下了鞭子。

　　「呃，今天状况不顺利吗？」茉莉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明白Sherlock这个人可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二十分钟后告诉我尸体的瘀伤情况。」Sherlock完全只顾自己的解答。「某人的不在场证明就靠＂他＂了。发个短信给我。」

　　茉莉鼓足了勇气。「嗯，那个，我想请问一下，等你工作完毕后……」

　　正在笔记本上书写的Sherlock停了下来，好像查觉到有块拼图拼错位似地说道：「妳涂了唇膏，妳从前不涂唇膏的。」

　　「我……我只是想换个新造型。」茉莉有些吞吞吐吐道。

　　无法理解涂唇膏换造型要干什么，因此Sherlock重新回到茉莉之前的话题：「抱歉，妳刚刚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想来杯咖啡吗？」

　　Sherlock阖上了笔记本。「黑咖啡，两块糖，麻烦了，我就在楼上。」

　　「……OK。」

　　※　　※　　※

　　Sherlock在他的实验室里，小心翼翼地谨慎操作着仪器，门敲响两声，访客进来了。

　　「真是物是人非啊。」我望着这些先进的仪器感叹着，迈克也同时说道：「简直无法想象对吧？」

　　我点点头，开始观察起这间研究室的男主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领导者气息来看，他毫无疑问是个Alpha。但他的外貌却并不典型。绝大部分的Alpha男性体态健硕，几乎都有6（英）呎5（英）吋（195.58㎝）以上的身高、210磅（95.25㎞）以上的体重。可是这名年约未满三十的青年男子的身高却只有6呎1吋左右（185.42㎝）、体重仅有138磅（62.6㎏），判断BMI（身高体重指数）勉强合格为18.1。虽然如此，但因为他的衣裳剪裁上乘、材质顶级、款式时尚，那令他略嫌削瘦的身材，很完美的被修饰成Beta类型的男模特儿。此外Alpha男性的长相大多属于豪迈粗旷魁武类型，但此名Alpha青年人的面容简直是比Beta男性更俊秀得出奇。他瓷白的雪肤赛过上等的Omega女性，和他满头卷曲的柔软乌发互相辉映，更加显得十分耀眼突出。他有着高高的颧骨及标准挺直的鼻梁，还有粉嫩饱满的弧唇，优雅立体的轮廓脸庞以及完美的长颈线条，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不阳刚的Alpha人种。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这名青年他有一双近似透明玻璃般无色发光的浅银眸子，会随着环境的变化神秘地反射出莫测高深的瞳孔色调……

　　「迈克，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的手机在这里没信号。」

　　这名青年瞄了一眼迈克说道。他的声音属于略微低沉的男中音，相当富有磁性，最重要的是，他拥有非常完美的标准牛津腔英文，那令他高雅的气质又平添了不少分数。

　　「你就不能用市内电话吗？」

　　「我比较喜欢发短讯。」

　　「不好意思，手机在我大衣里，」迈克无奈地说道：「而我没穿大衣。」

　　「给你，用我的吧。」我从口袋内取出我的手机，交给这名青年。

　　「噢，谢谢。」

　　「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John Watson。」迈克为我们介绍，然后那名青年向我走来，取走我的手机观看。

　　「阿富汗还是伊拉克？」那名青年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哪个国家？你是去过阿富汗还是伊拉克？」那名青年继续追问。

　　我望了迈克一眼——显然我认为是他搞的鬼，但他一副满脸无辜的样子，我只好承认道：「抱歉，是阿富汗，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有一位身材娇小、判定可能是Omega的甜美女性捧着咖啡走了进来。

　　「喔，茉莉，谢谢妳的咖啡。」青年人端起咖啡杯说道：「咦？妳的唇膏怎么没了？」

　　「它没什么用处。」

　　「是吗？我倒觉得效果挺好，不然妳的嘴唇看起来太小。」

　　「……OK。」

　　他啜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在桌上，对我问道：「你对小提琴有何看法？」

　　我看茉莉离开了，而迈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所以这句话是针对我发问的吧？于是我答道：「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

　　「我在思考时会拉小提琴，有时候我会连续好几天都不讲话，这你会介意吗？」年青人用一种毫无婉转的态度说道：「既然未来要做室友，就应该要了解彼此最坏的缺点。」

　　「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了？」面对迈克，我不是很高兴。

　　「嘿，上帝，我可是半个字也没提过。」迈克发誓道。

　　「那室友这件事是谁说的？」我阴晴不定的望着室内这两人。

　　「我提的。」青年人说道：「今天早上我告诉迈克，我这种人肯定很难找到室友，而刚过午餐，他就带来一名自己的老朋友，还在阿富汗服过兵役，这不难推论。」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知道阿富汗的事？」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边穿起黑色的风衣打起围巾，一边自顾说下去：「在伦敦市中心，我看中一处不错的房子，我们应该负担得起房租。明天晚上七点在那里见。抱歉我赶时间，我大概把马鞭忘记放在停尸间了。」

　　我感到不太真实。于是我问道：「就这样吗？」

　　他回头。「什么怎么样？」

　　我不太信任地打量着他。「我们才刚见面，就要一起去看房子？」

　　「这有什么问题？」

　　看他浑然不觉的模样，我露出了尴尬的微笑。我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对方，也不知道要约在哪里见面，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个军医，刚从阿富汗因受伤退役归国，你有一个Alpha哥哥很关心你，你却不肯向他求助。你对他有所不满，也许是因为他酗酒的关系，更可能是因为是他最近刚抛弃了他的Omega妻子。我也知道你的Alpha女心理医师认为你罹患的是伤残心理症候群，这个诊断恐怕是正确的。作为室友，我知道这些事应该也差不多够多了吧？」

　　他飞快地将上述的事实说明完毕后离开，留下满头雾水的我呆立在原地。但旋即他再度打开房门，对我说道：「我的名字叫做Sherlock Holmes，那里的地址是贝克街221B。午安。」然后他关上门走了。

　　「好吧，他就是哪副德行。」迈克耸耸肩，给我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　　※　　※

　　我回到我原来的住所，对于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仍然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名叫做Sherlock Holmes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不是一个Alpha的彪形大汉，但他给我的直觉却是更加的危险。我想起了他借用了我的手机，可能是他从里面有查到某些有关于我个人隐私的事吧？我拿起手机打开发收信箱，除了几通空简讯，果然还找到了一封短讯，里面写着，＂如果哥哥有绿色梯子就逮捕他。SH.＂咦？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愈发感到好奇，于是我打开了我的笔记型计算机，在Google搜寻引擎上打下了＂Sherlock Holmes＂，期待能找到有关于此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　　※　　※

　　我来到了威斯敏斯特西一区的贝克街，找到了Mr. Holmes给我的地址。这里旁边楼下有个温馨的小咖啡馆，街道干净既整洁，往来的人群悠闲在徐缓踱步，感觉十分地舒适。

　　「哈啰。」Mr. Holmes下了出租车，准时出在我眼前。

　　「Mr. Holmes。」我向他打招呼问安。

　　「请叫我Sherlock就好。」他握了握我的手，表示礼貌。

　　「这里是精华地段，应该很贵吧？」我观察了这附近的住宅区情况，不安地说道。

　　「房东赫德森太太给了我特惠价。她欠我一个人情，在几年之前。她的丈夫在佛罗里达州被判处死刑，我帮了她一点小忙。」

　　「这么说，你救了她的丈夫让他免于死刑？」

　　「不，」Sherlock说得完全相反。「我只是让他钉上了绞架。」

　　※　　※　　※

　　正当我与Sherlock谈话之际，贝克街221B的门开了。

　　「哦，Sherlock。」一名个子略矮、短棕色微卷发参杂些许银丝的Beta年长女性，看见Sherlock，便亲切和蔼地轻轻拥抱Sherlock一下。

　　「赫德森太太，这位是Dr. John Watson。」Sherlock为我们彼此介绍。

　　「你好，进来吧。」赫德森太太慈祥地说道。Sherlock一溜烟地上了楼，而我拄着拐杖，慢慢地一瘸一瘸爬向二楼的房间。

　　※　　※　　※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不像我之前的住所冰冷到丝毫没有人味。室内采光良好，有一大面的玻璃窗户，搭配着厚重的常春藤花纹窗帘、墙上贴着日式竹叶青花样的壁纸、铺上有耐脏的砖红色的地毯。家具则有怀旧风格的柔软皮沙发、造型圆滑的木几茶凳、满木柜的书籍、一整个研究桌子的实验器皿、难得的壁炉火焰、用玻璃砖相隔客厅的厨房、以及光线明亮的落地灯等等，让我不由得心生向往。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个房间内的杂物是多到有点凌乱的程度。

　　「这里不错，真的非常不错。」我由衷地赞美道。

　　「对，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就先搬进来了。」

　　「喔，只要把这些垃圾清理出去就行了。」

　　大概是连他自己也觉得太凌乱了些，于是他就瞎忙地动手捡理东西。「这些都是……好吧，显然我大概可以稍微收拾一下……」

　　他随便地把东西到处乱塞，以眼不见为净作原则。他把拆信刀戮在壁炉上，某样放在右边角落的特殊东西落进了我的眼底的余光。

　　「这是什么？」我讶异地问道。

　　「那是骷颅头，对我来说他是我的伙伴。」Sherlock深情款款盯着它瞧，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丝毫不妥。

　　「你觉得如何？Dr. Watson？」在一旁等待我们看屋的赫德森太太询问道：「如果你们要分房睡，楼上还有一间卧室。」

　　赫德森太太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当然分开睡。」

　　「别担心，这里甚么样的人都有，隔壁的特勒太太那对还结婚了呢。」

　　赫德森太太穿过了客厅，又彷佛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道：「Sherlock，瞧你房间弄乱成什么样子！」

　　赫德森太太像是习以为常，开始整理Sherlock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我则是经历过长时间的站立，右腿有些酸痛。我找了一个没塞杂物的沙发椅坐了下来。

　　「我昨天晚上在网络搜寻了你。」我说。

　　他瞄了我一眼。「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吗？」

　　「我找到了你的网站＂演绎研究法＂。」

　　「有何感想？」

　　「你说可以从领带判定他是一个软件设计师；从左手大拇指可以知道他是一位民航飞行员？」

　　「是的。我还能通过你的脸和腿，看出你的军旅生涯；通过你的手机，看出你的哥哥酗酒。」

　　「你是怎样办到的？」我还是很难置信。

　　「那几起自杀案件是怎么回事呢？Sherlock？」赫德森太太把房间大致收拾干净，便读着报纸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三起一模一样的自杀案，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吧？」

　　「四起。」Sherlock走到被光线染红的窗棂旁，凝视着玻璃窗外面下不断旋转的警铃号志，他沉静地说道：「第四起发生了，而且这次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