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异装癖|270阿诺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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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中。
“噗哈哈哈哈——五十岁？你竟然说五十岁？！”抱住肚子，金发男人笑得毫无风度，“你太重口了，阿诺哈哈哈哈……”
“恕在下直言，算上指环中的时光，阿诺德你不只五十岁了。”朝利雨月假装一本正经，嘴角抽搐着道，“不过，年纪确实会成为无法跨越的鸿沟呢干得好噗……”
“nuhahahha……死小鸟你也有今天……”
G已经笑倒，没力气嘲笑。
早就换掉女装，阿诺德面无表情地看着毫无同伴爱肆意嘲笑他的小伙伴，非常想掏出手铐砸过去，然而被几人联手算计，他现在根本无法动用全部实力，真开战反而会吃亏。
算了，就从十代那讨债吧。
心安理得地将锅扣到另一个人头上，阿诺德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终于笑够了，几人陆续恢复道貌岸然，顶着笑红的脸，坐下来一人一杯红茶，边捧着红茶喝，边揉笑痛的脸颊。
“你们笑太久了。”
阿诺德难得嫌弃，他已经喝了半壶茶水了，这帮家伙是有多无聊。
“嘛，因为很少能看到阿诺德你的笑话。”Giotto笑吟吟地道，“不过，十代的反应也很有趣。”
“他或许是将我当成另一个版本的彩虹婴儿了。”垂眼，阿诺德想了想，“十代只是不想恋爱，没必要由我来教。”好歹有意大利人的血脉，说情话简直是天赋之一，沢田纲吉显然点亮了这项技能。
“那不是很无聊吗。”撑着下巴，传说中英明睿智的初代首领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守护者，拉长了声音，“难得看到你吃瘪啊，阿诺德。”
“呵。”
果然，还是要从十代那找场子。阿诺德想，爷爷债孙子偿，天经地义。
因往日过于特立独行，又因曾围观了同伴们许多黑历史而自己清清白白，阿诺德这次便被难得逮住机会的同伴们一起“抛弃”了，连人缘与他一样差的戴蒙都获得了看热闹的权利，皆因数年前戴蒙曾与沢田纲吉一战，黑历史爆地十代家族人尽皆知，勉强算其他人的“同盟”。
阿诺德不得不继续以“克劳迪娅”的身份继续与沢田纲吉接触。
得知阿诺德有“五十岁”，沢田纲吉的态度并未改变。
正如之前所说，他表现地像交到新朋友的普通人一样，当休息日阿诺德如约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总会偷偷溜出总部，带着“克劳迪娅”街头巷尾乱逛，介绍他曾经发现的美食和有趣的小店。
“你从来没问过我的身份，十代。”
拿着沢田纲吉热心推荐的三球甜筒冰激凌，阿诺德侧头询问，“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唔，如果克劳迪娅你想说的话。”舔着冰激凌，三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尤为孩子气，也许是距离太近的缘故，甜腻的香草气息从他的笑容中满溢出来，“你是Reborn的朋友啊。”
……基于对彩虹之子的信任，而付出的信任吗。
“真是让人不爽的回答。”一口咬掉巧克力味的冰激凌球，阿诺德吐槽，“三十岁的人爱吃甜筒，还用舔的，你都不脸红吗？”
“五十岁的你不也在吃吗？”显然被吐槽地多了，沢田纲吉笑眯眯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这个表情，仿佛与阿诺德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愉快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晚，哪怕七十岁也要谈恋爱啊。”
反正感觉不到冷，阿诺德一口一个地把冰激凌球吞进肚子，边咔嚓咔嚓咬下面的甜筒，边呵呵道，“你去谈啊。”
“……作为我的恋爱老师，说什么呢你。”
干咳，沢田纲吉转头假装凝望远方，“拜你所赐，我终于不用赶场相亲了。……对了，喜欢的话要再来一个吗？”“克劳迪娅”的胃口出乎意料地大，他都无法理解被吃掉的那些食物都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克劳迪娅”的腰很细，体重也不高。
……啊，对方可是长辈，这样想太失礼了。
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年龄，沢田纲吉心虚低头，继续舔冰激凌。
侧过头，阿诺德看到不远处借着幻术遮掩，排队购买冰激凌的同僚们，难掩嫌弃。沢田纲吉出于绅士风度主动承担了他这些天伙食，索性都是街头巷陌的小店，所有钱财加在一起数目也不大，他们谁都不在意这点钱。比起这几个边过嘴瘾，边把账单找总部报销的家伙，简直不能更高尚。
偏Giotto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彭格列欠他们的退休金。
“不要。”拉住沢田纲吉的手，免得他跟初代们撞到，阿诺德拖着他边走边道，“冷饮吃多了对胃不好，你有胃病吧。”
“嗯。”
目光一闪，沢田纲吉笑道，“所以每次我都盼着你来，好能‘放风’一次呢。”
……说谎。
停下脚步，阿诺德扭头凝视沢田纲吉的脸。
或许是东方人不易显老的缘故，三十岁的沢田纲吉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与刚继任彭格列时相比不过更温和内敛了些，举手投足间带着成年男人特有的魅力，与久居高位养出的气势。
沢田纲吉笑笑，“怎么？”
毫无破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三十岁。”最终，阿诺德转移了话题，这家伙怎么想，不管他的事。
“你也不像五十岁，克劳迪娅。”
未出口的探寻就这么被岔开了，下一次相见时，沢田纲吉在“克劳迪娅”身上发现了幻术的痕迹。
位于身高，和……胸。
还真是不服输的性格呢，非要在身高上和他比高低吗？转移视线，沢田纲吉努力让内心的吐槽转向一本正经的方面。
“你在想什么，十代！”
愤怒的情绪穿透了“女子”平静的面具，恶狠狠砸在沢田纲吉脸上，在说漂亮话和说实话之间，他选择了中立的态度，“……其实我不介意你胸小，真的。”说胸“小”还是客气了，不如说“飞机场”或“搓衣板”，不过既然对方一直穿着修饰胸部曲线的衣服说明对此很介意，沢田纲吉觉得作为一个绅士不应该提及，要照顾“女士”的心理需求。
“你说我胸小？！”
瞪着眼睛，阿诺德气得握住拳：他不是女性怎么可能有胸！这家伙不是说不将他当女人吗！
“难道不是？！”
脑回路不同，说了“实话”的沢田纲吉被狠狠一拳砸在下巴上，半个月没再见到恼羞成怒的“克劳迪娅”。
指环中围观了这一幕的众人已经笑疯了。
事实上，阿诺德身上的幻术是戴蒙买一赠一的效果，他本意是不爽总是要仰头看沢田纲吉，要求戴蒙恢复他的身高，而戴蒙不仅恢复了他的身高，还额外在胸部增加了幻术。
是从零到B 的天翻地覆。
不仅如此，欺负阿诺德此时实力大降，戴蒙还增加了感官混淆的幻术，因此，阿诺德对胸部“变大”了一事一无所知。
伟大的初代首领一边谴责这丧心病狂的行径，一边竖起大拇指狠狠点了赞。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最初的目的了。比起十代的婚姻问题，果然是看“孤高的浮云”的笑话更具有吸引力，是那个“阿诺德”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再次去见沢田纲吉，阿诺德极力争取到了不穿裙装的待遇。
“最开始阿诺德不是抗拒穿女装吗？”Giotto偷偷摸摸跟左右手讨论，“这次虽说不穿裙装了，但那确实是女装吧？”
“谁知道，是习惯了吧。”
G完全不介意，手中摆弄几张照片，“反正我留下了证据。”
“我也是。”
对两人的议论一无所知，阿诺德没能在办公室找到沢田纲吉，想了想，他直接转道。
作为一个“淑女”是不能随便进入异性的房间的，所以阿诺德之前没有参观过沢田纲吉的卧室，不过首领的卧室位置大体是不变的，他一路上并未引起任何守卫人员注意，就走到了沢田纲吉房门前。
门没锁，推开门走进去，没有人。
所以，应该在……
目光刚移到浴室门口，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里面的人显然也没想到房间内会多一个人，迟疑了一下才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头发湿漉漉地没有吹干，一连串的水珠滚落濡湿肩上的毛巾。他只套着条松垮的长裤，平日里隐藏在衣物下的是一副意外结实有力的身体，肌肉锻炼地极为漂亮，也许是刚沐浴过的关系，暖色的眉眼带着薄凉的水汽，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感觉。
阿诺德更多的注意到他按在肩上的左手。
“受伤了？”
“嗯，小伤。”弯起一抹笑，沢田纲吉坐在床边，打开一旁的医药箱，熟练地清理伤口，“你怎么来了？”
“右肩受伤，怎么自己弄。”走过去夺过绑带，阿诺德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沢田纲吉所说，是“小伤”，“用晴火炎处理过了？”发现指尖下肌肉瞬间紧绷，他假装没觉察那一瞬的变化，垂着眼睛淡淡道，“怎么不彻底治好？”
看伤口，攻击来自后背。
依彭格列十代的身份，沢田纲吉不太可能被围攻，以他的力量也不那么容易受伤，否则总部不可能那么平静，那么……是背叛吗？被交托了后背的背叛，呵。
弯腰稍稍使了力按在伤口上，阿诺德反问，“人已经处理了？”
只有一道伤口，看来沢田纲吉的反应迅速地没给人第二次机会，就像早防备着被背叛了，所以伤才不严重，还避过了可能的致命伤。
“嗯。”
顿了顿，捻起一缕落到肩头的铂金色长发，沢田纲吉道，“可惜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你出去了，克劳迪亚。”
——又是这样！
被信任能够接近，不过是因为他是晴之子介绍的人，不过是将他当做玩一场名为“恋爱”的过家家游戏的“伙伴”，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就像这次的伤，这个人随时都在准备着被背叛。
信任着，并怀疑着。
这种心态对里世界的人而言并不特别，尤其沢田纲吉曾经生活在表世界，是那样温柔纯善的孩子，造成如今现状的不过是一次次背叛，是为不再受伤而形成的反射。阿诺德能够理解他的心态，却无法不感到烦躁。
现在呢，沢田纲吉真正信任的有谁？守护者？晴之子，Varia？几个同盟首领？也仅此而已罢！
“你真让人讨厌，沢田纲吉。”
有些惊讶，沢田纲吉再次笑了，“很多人都这样说过呢，克劳迪亚也开始讨厌我了？”
“非常讨厌。”故意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阿诺德用力拍了拍伤口，“你太傲慢了，沢田纲吉，你没有什么值得我谋求的东西。”无欲无求，自然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所以，何必对他戒备。
“……我知道的。”
安静地凝视着“女孩”，沢田纲吉皱起眉头，说起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我忽然想看你短发的样子呢，克劳迪亚，短发更适合你。”
“……呵。”
他本来就是短发。
要不是那几个混蛋，他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到这里，阿诺德便后悔起来，他刚才怎么没再大力一点呢？被拍打伤处，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痛不痒。
眨了下眼，沢田纲吉这才认真打量起“女孩”的模样。
相比之前“她”没什么变化，只是去掉了身上用于混淆感官的幻术，恢复了身高和……胸。
果然还是介意呢。想起上次自己没头没脑的冒犯，沢田纲吉一时有些赫然，眼神游移地搔了搔脸颊，三十岁的大男人反而像个孩子，“上次、嗯，非常抱歉。”
“嗯？”
“我是真的不介意的。”这个话题是在尴尬，开了头却不能结束，沢田纲吉只好道，“我很喜欢克劳迪亚你原本的样子，不需要、至少在我面前不需要用‘幻术’。”
“……”
他原本的样子？沢田纲吉根本没看过他的原貌。
沢田纲吉苦恼地发现“克劳迪亚”更恼怒了，虽然对方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他就是知道——“她”在生气。
该说些什么呢？
“我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真的不介意？”
“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再提那个话题？”阿诺德回了沢田纲吉一个同样的句式，他已经猜到戴蒙做了手脚，但沢田纲吉总提起上次他的“失误”，如何不令人恼怒？他决定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不介意……你是平胸派？”
“唔！”
沢田纲吉尴尬地红了脸，或许对某些方面的腼腆纯情，是他至今唯一保有的幼年印记。
“我……”他从未以sex的视角看待“克劳迪亚”，所以无论她生的怎么样，又管他什么事呢？然而被冰晶似的目光紧盯着，沢田纲吉转开头，捂住绯红的脸颊，声音像是从喉咙底挤出来的，“……不是。”
总是温和笑着的人露出另一种姿态，阿诺德不禁升起恶趣味，“那你是哪一派？手？脚？身体？或者单纯地看脸？”
“我、啊，我是……”支吾许久，沢田纲吉放下手，自暴自弃，“是眼睛。我喜欢漂亮的眼睛。”
“……那可真难找。”
“不如说选择太多了。”瞥了阿诺德一眼，沢田纲吉羞耻到极限反而镇定下来，“而且，我可没有喜欢哪双眼睛到想把它的主人一起独占的地步。”
“没有喜欢到？也就是有‘喜欢’的了？”
彻底破罐子破摔，沢田纲吉点头。
“有啊。比如隼人，比如Reborn，比如XANXUS大哥，比如骸……他们都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克劳迪亚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但是，这里面并不包含性的意味。”
“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我喜欢的大概是自由强大的灵魂，但真要说独占……”沢田纲吉浅浅的笑了，“我反而希望它们一直‘自由’下去。”将翱翔天宇的雄鹰禁锢在方寸之地，太残忍。
“所以才……”没有一个人得逞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空吗？
“什么？”
“没什么。”
他可没善良到帮沢田纲吉开窍，然后便宜了不知道哪个小鬼。反正，他只是个“不可能”的“恋爱家教”不是吗？
不知想到什么，“女孩”忽然笑开，沢田纲吉有些莫名。只是跟“女孩”在一起时，他的超直感总安静地不像话，最初的不适应过后，沢田纲吉反而喜欢上这种平静，于是他附和地弯了弯唇，慢吞吞套上上衣。
遭到背叛不能简单解决，需要挖出后面的根由。
——毕竟那个人也跟了他许多年，突然捅过来的冷刀子，真的很疼。
“……我记得你的绝招之一是‘零地点突破’？”
“是。”没听到前半句话，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彭格列首领基本都要学这招，区别只在学得好不好，没什么好避讳的。
下意识看了一眼右手上的指环，阿诺德不确定那几人有没有围观，“我想见你的超死气状态，给我看。”
“……嗯。”
再次睁开双眼，暖色双瞳被金属质感的金红所笼罩，面无表情地盯住阿诺德，“你还满意吗？”
“当然。”
说着，阿诺德倾身靠前，拨开沢田纲吉的额发，浅粉薄唇轻轻贴了上去。
“？！！”
吓了一跳，沢田纲吉环住身前纤细的腰身，正打算推开，却发现身体里的火炎在被吞食，分量不大，不过比往日纳兹的多了两分，对正处于壮年的沢田纲吉来说算不得什么。
圈在怀里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
纤细的骨架变得粗大，手脚拉长，肩背宽阔，身体上出现肌肉的曲线起伏，散落在眼前的铂金色长发化作光点消失殆尽。
之前尚可说是沢田纲吉抱住“少女”的腰身，此时却算是他的头被“男人”抱在怀中。发了好一会呆，沢田纲吉推开男人的手，抬眼紧盯“少女”的新样貌。
简直、简直太像——
沢田纲吉瞪大双眼，“你和学长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也许是曾经他的家族的某一支后代，但确实已经与他无关，“我和云雀恭弥没有那么像，沢田纲吉。”
“但是——”
“除了都是男人，我和他一点都不像。”
沢田纲吉这才反应过来问题的重点。
他以为的女孩、克劳迪娅其实是个男人，还是身高体型并不输给他的男人。而另一个重点是，对方还穿着女款服装。
“有什么之后再说，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去换身衣服？”
他猜这一定是个漫长的故事。
“好啊。”
握住沢田纲吉的右手，在指环外面裹了一层云属性火炎，阿诺德走到沢田纲吉的衣柜前，自顾自选了一身衣服穿上。
移开视线，沢田纲吉看了看右手，哪怕没有超直感，他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初代云守阿诺德。
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跟云雀学长相似到这个程度？早在他继位，他与他的守护者与初代家族的神似就已经被调侃关注过无数次了。
一直像智商掉线般没觉察，果然里面也有初代的手脚吧？联系刚才阿诺德的动作，果然是被坑了？
初代云守总不至于是女装癖。
历代传承的变态只有雾守一职而已，也不知道是变态才能成雾守，还是成了雾守就变成变态，沢田纲吉私以为是前者。
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沢田纲吉才重新将视线定格在阿诺德身上。
出乎意料，阿诺德选了一身他没穿过的睡衣，天蓝色衣料上印着一只只鹅黄色小鸟。
这是当年在并盛时，风纪委员会为了创收贩售的云豆的周边产品，沢田纲吉被云雀提着拐子逼着买了好些，带到意大利的也就只有这么一身睡衣，没想到被阿诺德翻了出来。
连对云豆的喜爱都一样，还说什么不同呢？
心里叹气，沢田纲吉做好了面对另一个云雀的准备——比如，嗯，打一架什么的。
阿诺德扯了扯衣服，在不远处坐下，“好紧。”
“唉，有吗？”
除了宽大些，还是很合身的不是吗？当年他买的可是大码。
“我说的是里面那件。”
沢田纲吉盯着阿诺德面无表情的脸，再扭头看向衣柜前那从内到外一件不差的女装，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的房间里第一次出现女性物品，从另一个角度说，阿诺德……穿了他的内衣？
另外，紧什么的，稍稍挫伤他的男性自尊呢。
——等等！
“你拿的是哪个抽屉里的？”
刚成年就回到意大利，沢田纲吉衣柜里有好几个年龄段的衣物，没拆封的内衣也有好几个尺码，和云豆睡衣放在一起的是哪个年龄段的来着？
阿诺德移开视线，伸手一指。
“……”好吧。
瞄了阿诺德一眼，沢田纲吉重新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喏，太紧不舒服吧，换这身比较好。”
“……”
“衣柜里有好多尺码的啦。”沢田纲吉哭笑不得地解释，阿诺德质疑的情绪太明显了，“你好歹看我一眼再做判断啊，我这些年成长了很多好不好。”
被质疑某个部位的大小，实在太伤人自尊。
阿诺德果然认真看了他一眼。
“嗯……”
“好了你不用说了！”无论被怎么评价都很羞耻，沢田纲吉觉得有些害臊，“快换上吧。”
于是阿诺德就当着沢田纲吉的面换上了。
沢田纲吉：……
云属性的特立独行就加在这上面吗？啊？！
无语凝噎的沢田纲吉被阿诺德鄙视地看了一眼。
“三十岁的大男人，‘阅历’应该足够吧？”阿诺德道，“而且我记得日本的公共浴场很多？”
沢田纲吉：……
他已经有十几年没去过公共浴场了好吗，而且谁去浴场还盯着别人身体看啊。
“你、算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揉了揉额头，被亲吻的触感还异常鲜明，沢田纲吉放下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诺德先生。”
“晴之子拜托Giotto封闭你的超直感，打算找人教你谈恋爱，所以我来了。”
说的是实话，又忽略了些细节，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
如沢田纲吉的思路就转到另一个方向，抽搐着嘴角道，“难道不是叫你来掰弯我吗？”女孩就算了，童颜老太也算了，让初代云守来是几个意思？这果然是初代和Reborn整他的新方法吧？就没考虑过他真被掰弯怎么办吗？
“你不是恋爱绝缘体吗。”
“‘恋爱绝缘体’是什么鬼。”沢田纲吉无力，“我只说不想结婚，不至于这么狠吧。”
“谁知道。”
或者就是要你永远不结婚也说不定。
盯着自顾自陷入烦恼的青年，阿诺德弯起嘴角，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想看我短发的样子，还说短发更适合我？”
“是呢。”显然还在思索，沢田纲吉应和地漫不经心，他仓促地笑了一下，“原本的样子当然是最好的。”
我们来合作怎么样，沢田纲吉。”
“合作？”
“我们结婚吧。”勾起唇，阿诺德不顾沢田纲吉震惊的表情，继续道，“这正是‘他们’希望的，不是吗？”是与他们希望的完全相反的方向。“反正你也没打算真正结婚，我也没打算嫁给什么人，不过是假结婚报复他们，你不会介意吧。”
缺斤少两的真话，超直感掉线的沢田纲吉根本无法分辨，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见鬼的魅力能让初代云守下嫁。
“也对，你是被迫的……”
沢田纲吉恍然，他想起这些年收拾的烂摊子，想起被整得惨兮兮的自己，报复心忽然就强烈起来。握住阿诺德的双手，恳切道，“请和我结婚，拜托了。”
“没问题。”
神色淡淡，阿诺德颔首，“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爷爷债孙子偿，换种方式也无所谓。
“另外。”阿诺德点了点不远处折叠整齐的女装，“要做戏就做全套，那身衣服我留在这里了。”
“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6 异装癖|270阿诺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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