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女孩》笑**塵

17、第十七章

　　愛情說：不在一起不快樂，那麽，趕快在一起吧。

　　這是個很寒冷的季節，十二月了，然的生日快到了，聖誕節出生的孩子，都是天使吧！

　　「這對針織手套不錯喔，送你！」然在掛滿手套的架上取了一雙紅色，上面織有聖誕小鹿圖案的手套，放在我手上。

　　「我整個人就是發熱暖爐了，還是給你！」我把手套還給她，「你吖，每次握你手都像握冰條般，要知道，冬天不流行吃冰條。」

　　她聽了，沒有再堅持要送我，反而呆呆地注視手中的東西。我為免她改變主意，連忙取過手套，到收銀處付款。事後，她硬要把錢還我，說無功不受祿什麼的。我被她說得煩了，伸手輕輕捂著她滔滔不絕的嘴巴，「小姐，就當是賀你二十四歲生命的禮物。」

　　看到她還想搖頭，我腦中閃過一段曾經看過，當年嗤之以鼻的韓國偶像劇的橋段，學起那些總是帥到像複製人一樣的男主角要脅女主角的口吻，帶著壞笑說：「再吵，我要吻你啦！」
　　她的臉刷地紅了，耳朵也紅透了。想想也是，商場裡人滿為患，她可是個純情派的表表者。我呢，不用擔心，如同大部分人一樣就只會說說而已，典型的只說不做派。

　　我趁她傻愣愣時，乘勢拉住她的手，「這裡人多，不想走散，可要跟著我喔。」
　　「吳均洛，你當我小孩呀？我都二十多歲了……」紅暈未消的她氣鼓鼓的樣子，比商場裡冷冰冰的聖誕裝飾，可愛多了。

　　話雖這樣說，她卻沒有鬆開手，任由我暖烘烘的手，溫暖她的小手。
　　君然、快樂、感恩。如果用一組詞去形容十二月，會是以上這三個。

　　聖誕未來到，一個重要的日子即將蒞臨一一十二月十八日。月曆上大大的一個生日蛋糕，提醒自己，我最重視的人又長大了。然晚上會和家人吃飯慶祝，因此11a.m.一5p.m.的時間是屬於我們彼此的。得好好慶祝才行啊！我內心很是激動，昨晚緊張得失眠了，今天又起了個大早，我以為這樣子，肯定會出現個大大的貓熊眼，結果人照在鏡子前，卻是精神的很，人的生理果然是善變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這個句真是沒白說了。

　　然，早上好啊！ 08：17

　　早上好，昨夜怎麼這麼晚？ 08：18

　　秘密！08：20

　　有一個人，讓我心念念，每晚電話遲遲不放，就為了她的一句晚安；早上第一個聯繫的，也還是她，同樣不過為了一句問候。如果有人要我定義幸福，我想這樣就已經算是滿滿的幸福。差點滿瀉了。

　　她家的門打開了，然穿著淺灰的字母tee，外面套著厚厚的深色長毛衣，棉褲下穿了一雙黃黃的小熊毛毛鞋。不同的是，她早上醒來，還來不及整理頭髮，我已經按門鈴了。此刻，她一頭長髮披在肩上，左手揉著依舊略帶惺忪的睡眼，說：「請進，桌上有熱茶。」
　　我古古怪怪的步姿，似乎引起了她的關注。然跑到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別裝模作樣，你背後到底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果然睡醒了。」我把兩份包裝好的禮物提到她跟前，繼續說：「二選一。」

　　「你不是送了嗎？」

　　「這個是正式的！」我解答了她的疑問。

　　「不要啦，浪費錢。」她搖頭說不。

　　我自顧自說：「那兩份都送你了。」

　　隨後，我首次下廚，煮了茄汁大蝦和西冷牛扒，戰戰兢兢的等候她的食評。

　　「怎麼了？會難吃嗎？」我額上的汗水，到底是入廚太熱抑或緊張所造成的生理反應，恐怕無從奚考。

　　「扒王之王。」

　　「你說什麼啦？然，你這是什麼意思？」像「扒王之王」那樣普通的水準，或是以為我是在那裡買煎好的牛扒來當作自己的出品？難道她看不到我剛才把廚房弄得烏煙瘴氣嗎？

　　「以後煎牛扒的工作都交給你了。」她似乎不忍我焦急難耐，用叉子遞了一小口切好的牛肉給我，鮮嫩的牛肉就在我嘴邊，而我仍然一臉懷疑她說話的真確性。

　　「你也來一口吧！」我張開口，吃下她送來的食物，似乎……不錯呢！

　　下午，天陰陰的，雨粉灑個不休，我倆爽性窩在沙發上，蓋著被子看電影。然說她今天肚子撐不住了，為什麼我弄的蛋糕、牛扒都這麼好吃？傻瓜還勸我轉行當廚子。
　　然緊靠在我身邊，愈來愈靠近，想要索取我身上的溫度，她告訴我【Room in Roma】很好看，【激戰】也不差，但最好的，是我送她的小皮包，小小的，漂亮而實用。我不擅長手工，小時候的美術課，凡是碰上要造手工的功課，大多只能勉強合格。為了這個皮包能有半專業的水平，我報了兩個皮革班，額外請了老師私人指導，可是笨拙的我，還是不斷扎到了指頭。

　　熒屏中，電影在播放。她頭靠向我，以近乎呢喃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