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bin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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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村落的酒店里，将两个小鬼送回房间，伊耳谜边和梧桐交代后续边离开。奇犽靠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两条腿不规矩地翘上茶几，他的膝盖上顶着一杯热可可，和隔壁浴室里的人完全是两种状态。
凯特几乎吐干了胆汁，奇犽看他洗干血污出来后依旧有点摇晃不稳的架势。
“看起来很严重，这么怕见血怎么做猎人？”挪动了下身体，热可可杯子被端在了手里。
奇犽还有点不能适应对血反应过度的凯特。尤其是那场混乱最后引来了警卫，梧桐向主人请示后得到了离开命令，而凯特还处于反胃到站不稳的状态。最后奇犽只好将他一起拖走。
“并不是怕，只是讨厌而已。”凯特纠正，“迟早会克服的，现在已经比开始好多了。”
记得八年后凯特的强大，奇犽倒是不怀疑他的信心，只是现在如果已经是好多了，那最开始时到底要弱成什么样子。
奇犽忍不住好奇。
“你的表情简直就是在幸灾乐祸地好奇。”凯特“啧”了一声，“一般人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加关心一点吗？”
“哎？”倒是轮到奇犽惊讶了，八年后他遇到凯特时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所以他对此毫不怀疑。“关心什么？不是说以后会克服的吗？”
“……”不是装模做样也不是信任，而是单纯诉说事实一遍的语气。凯特为此沉默了两秒，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指开始指点，“我这么说说你就信吗？正常来说应该是表现得真可怜一点，或者安慰下这不算什么之类的吧。”
奇犽翻白眼，自以为是的道歉或者可怜，别说未来那个如同他前辈与导师一般的凯特，即使是现在的凯特，奇犽也不觉得他会喜欢被别人这样对待。
“这么说的话，会被你打飞吧。”
“bingo！”
凯特嘴角挑起。同情或者怜悯或者自哀自怨是不被接受的，以猎人为目标的家伙不需要别人来向他保证什么。不管是预谋还是非预谋，他确实做了一个陷阱引导，而他同时很高兴对答的家伙并没有落进去。
“我的直觉果然没看错人。”自信地扶正帽檐，凯特丢给银发揍敌客少年一个赞赏的微笑，“这是正确答案。”
未来的凯特不接受小杰自认为害死他的道歉，现在的凯特也不接受别人自以为是的善心。
“所以我合格了？”奇犽跟着压下一个笑容，自信，而后化成一个调皮的弧度，“那么现在可以好奇了吗？”
打听别人的过去不是什么礼貌的举动，凯特可以选择不说，奇犽的好奇也不过是玩笑级别。但凯特靠着门想了几秒，不是考虑说或不说，而是从哪里说起。
“没什么故事，好像是天生的毛病。”凯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个毛病对他来说不是耻辱，但确实是一个弱点。，“从我记时时就存在了，最严重时会直接因此失去意识……啊，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逃过一劫。”
“一劫？”
“恩。”摸着下巴回忆了片刻，凯特的眼神逐渐严肃起来。“我的老师捡到我时，我差点在贫民窟里饿死。”
奇犽有一丝惊讶。不是为差点饿死的过去，而是他从来没有在凯特身上看到任何一点悲惨的影子，即便现在在说着弱点以及过往，凯特依旧没有弱者的气味。
凯特不会为出生而自卑，职业猎人中出身卑微的大有人在，做出成绩的人不问出身，这是他一直坚信的事情。
“从我记时起，就没有父母，而是跟一群小孩被关在一起，被人贩子从一个地方卖到另一个地方。幸运一点的可能被卖给没有子女的夫妻，或者找一个仁慈点的主人，那些剩余的成长到一定年龄后便失去了价值，那时候就需要被训练成小偷或者打手……”
凯特用食指敲敲桌面，“完成不了就会挨打，挨打就会见血，见血就会晕倒，于是便会挨更多的打……恶性循环。”
“所以你逃出来了？”一般来说的发展，凯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他觉得多数如此。
“之前有人想逃走，被打手杀鸡敬猴了。”凯特摇摇头，反而像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样，笑道，“不管怎样，只有死是不行的，所以不是这个结局。”
“绝对不能死！”是未来凯特的念能力中最重要的一项。云古和比斯姬都说过，念能力从某方面来说是一个人个性和愿望的体现。被彼特杀死也要活下来的凯特，“活下来”也许是他最深的执念。
“其实是因为被打得太多，差点死了。”凯特笑起来，“虽然不想死，但却差点被打死。等到害怕被打死想逃时，却因为血腥味太重，根本站不起来～”
“最后打手认为我快死了，而死在眼前会很晦气，便把我丢在了贫民窟。” 像是说小时候尿床的蠢事，最后因为没被家长发现而窃喜不已一般轻松，“被丢在路边饿死之前，我被金捡到了，这是我转运的开始。”
“金。”故事意外地联系到了线索，抓住了关键字，奇犽重复。
“我的老师，多亏遇到他我才不至于因为动不了长期不进食而被饿死。”并不知道对方知晓金的身份，只是提到他的老师，凯特从心里尊敬他。“他收留了差点死掉的我，教会各种追踪的技巧，告诉我怎么去做一个猎人，引导我学会观察和狩猎。可以说我现在能在这里，以职业猎人为目标，都是金交给我的。”
“而且他现在致力于各类遗迹的开发与维护，并且让平常人也能够接触很多以前无法接触的秘境……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猎人！”
和小杰一样，小杰不叫金为“父亲”，凯特也不叫金为“老师”，金这个存在似乎总有一些与众不同的魅力。
奇犽不了解金，因为小杰也不够了解金。他们和凯特相遇后的谈话也大多关于小杰与奇犽的冒险和凯特的物种调查，金不是他们谈论的主题。也许凯特曾经给小杰谈论过，但那时作为小杰的同伴的奇犽，并没有让凯特再次复述金·富立士的事迹的理由。
所以当凯特眉飞色舞地描述金的伟大事迹时，奇犽便饶有兴趣地做一位听众。
凯特是发自内心尊敬着金的，在他的描述中，金是一位伟大并值得所有人尊敬的猎人，这和奇犽记忆中那个金被雷欧力一拳揍飞而引发满场欢呼的情景截然相反，让他内心中就有些乐不可支。
但无论如何，金是一个厉害并且了不起的家伙，制造了贪婪之岛，并身为十二支，奇犽倒不会在实力上怀疑小杰的老爸——只是实力和人气并非正比着实有趣。
而且渐渐的，凯特会提到一些关键。
“你知道鲁鲁卡遗迹吗？”
“鲁鲁卡？”叙述突然变成了询问，奇犽想了一下，依稀有一点印象，“金开发的？”
“是去年刚刚完成开发的新遗迹，距离完全对外开放还需要一点时间。”凯特从靠着的门上直起身，在奇犽对面坐下。他的眼神里露出一道兴趣盎然的光芒，奇犽知道接下来的才是他们的正题。从世界树端他们搭话开始就有意去讨论的正题。
“不过这只是整个遗迹群中最外表的一部分，更深的地方在……。”凯特以枪击的手势上下指了指，并且丢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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