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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大结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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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枢在涅槃界外围磨蹭了数月,在本尊彻底鄙视他之前,终于攻了进来。
只是没想到,夜枢的功力之深,竟连几位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本尊极其不淡定,只听得香儿挽着她宝贝师父的胳膊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几个老家伙不会在外云游数万年,干脆把修炼丢在胡子后面了吧。”
本尊顿悟。香儿从对情事开窍以来似乎聪慧了甚多,本尊实在敬佩不已。
莫華长老最终决定动用三部命盘。
这一日午时,涅槃界众人齐聚涅槃正中之地浴火湖边,与夜枢一众隔湖相望,两方对峙。
这是本尊重伤后第一次见到夜枢,墨黑的战袍随风飞舞,如瀑长发竖在头顶,仅用一根簪子固定。
那簪子……那簪子便是太后薨逝那日本尊留下的寻路簪。如今看他簪着,只觉得般配无比。
只见夜枢并不言语,直接飞升至湖中心,冷冷扫视涅槃众人,这才抛出一句,“谁来应战?”
夜枢的琉璃桃花眼此刻一片血红,本尊眯起眼睛,忽然回想起夜枢在人间之时,险些堕入魔道的情景。
糟了!难怪五位长老合力也打不过夜枢,原来不知何时,夜枢已是仙魔合体之身。
到底是什么时候?上次见他,并未有任何异常,那么他堕魔,定在我重伤的那段日子里。
夜枢……
本尊一咬牙,瞥见浅碧一袭碧色仙衣袅袅婷婷地站在湖边,对着我抛了个必胜的眼神。
本尊刹那便气急,这小妮子倒了什么鬼!
正欲出手将浅碧先行撸来,却见莫華几位长老合力将三部命盘架起,对准夜枢的方向,朗声道,“夜枢,你此番前来既是为了毁却这三部命盘,我们便将命盘置于此处,你若孤身来取,我等绝不阻挠。”
夜枢的笑声里邪气蔓延,“如此甚好!涅槃覆灭,我会给你们在六界之内留下容身之处。”
来不及了,眼见夜枢身形一动向着命盘攻去,本尊回过头,对着身后的旭清抛下一句“等我”便迎上半空。
随着身后不复清冽的嘶哑吼声“裳莞!”本尊结结实实接下了本该攻向夜枢的光束。
涅槃最原始的创世之力果然不可小觑,本尊只觉得周身上下连疼痛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世界便在这五色十光中,变得五比清晰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变成透明,周身的骨血一点一点分离,却一丝血液未见。
我清楚地听到耳边数声呼喊,旭清的,香儿的,妖妖的,霄寒的,君如晦的……
我清楚地看着夜枢的脸,由震惊变为痛苦最后成了……绝望……我看着这份绝望让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血红的妖异褪去……还是那样浪费了魅惑的琉璃桃花眼。
夜枢,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莫華长老,快把她放到三部命盘上!快!”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许久未见的太苍大人飞入我的眼帘,这些日子也不知去哪混了……弄了副帅得人神共愤的样子来吓唬我这个……快要死去的徒弟。
本尊从来不知道死亡是这样的感觉,你心里一直在做着准备,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可是不要说死,本尊就连昏都没昏过去,半点疼痛也感觉不到,就那么直挺挺地在命盘上躺着,不能说,不能动,可其他的感官却异常清晰,甚至连睡觉都省了。
于是本尊就在这浴火湖边,接受众人眼神的洗礼。
本尊的师父大人太苍摆了个装酷的造型安慰着大家,“放心放心,她绝对死不了,在这躺个七七四十九天就会醒的,除了面貌有些改变,其他的还跟以前一样啊。”
说完也不管大家的反应,只把夜枢的坚实的肩膀一拍,从命盘里面掏出来一个话本扔给他,“看看这个,要是看完这个还不明白,这三部命盘的本子你都可以拿出来看,再不明白就让旭清带你去档案室,不过你也不至于笨成那样。”
夜枢也不理会他,只若有所思地翻开第一页。
本尊如今是何等地耳聪目明,连忙探过目光看去。
原来数万年前,夜枢的名字便先于司战部出现在司情部的命盘上,而本尊那个时候,正是司情部的主事,太苍则是我的徒弟。本尊在涅槃界待了太久,从来不对任何事务感兴趣,也不想去云游六界,便一直待在司情部闲着,每日使唤太苍做事。直到
此次看到夜枢的名字和将来的身份,忽然对他来了兴趣。于是每日都去仙界看他,看他从一个襁褓小儿,长成一个俊雅温和的翩翩少年。那一日等着司战部写到夜枢要去人间历劫,便也写了一个话本,封却记忆,化作人间一名叫做莞儿的女子,与他相遇……
这便是,我与夜枢,最初的情缘。
话本的白纸黑字只到我与他人间的初遇,从夜枢选择爱上莞儿的那一刻起,我与他所有的故事,都化作红色的墨迹渐渐从话本上显露出来,一点一点,直到记叙到本尊躺在了命盘之上……
夜枢愣了半晌,忽然俯身从三部命盘里抽出数个话本,随手一翻,皆是黑字在前,红字在后渐渐浮现……
夜枢的神情渐渐变为了然,一双桃花眼里盛满顿悟,伸手欲要抚上我的脸,却被命盘周边的光芒挡住,半分不能上前。
“唉,”太苍叹了口气,“涅槃界的所有话本皆是根据人物身份和性格喜好为他安排际遇,然而他的命运如何发展,皆在他自己的选择。这本是涅槃界的机密,在六界之人自己了悟之前,不得由涅槃界人出言解释。你若是早些了悟,也不用废这么大波折攻入涅槃,害得裳莞要用这样痛苦的办法恢复真身。”
“真身?”香儿挠了挠头,“裳莞的真身是什么啊?”
“裳莞和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样,是涅槃界仅存的几个涅槃族人之一。”莫须长老和蔼地笑着,来到我的身边,抬手捻起一道光芒,“七七四十九之后,她的骨血便会恢复成涅槃族人的模样。”
“啊?”霄寒咽了咽口水,“娘亲会变得……和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