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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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白檀可不清楚有关那两人所说的一切，一夜辗转难眠，只因……
这次的场景不再是那绿意绵绵的山头，而是在一片桃花林。
场景不再，人物依旧。
白衣男子迎风而立，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正在练剑的白衣少年身上，专注而深沉的视线终是引起白衣少年的反应。
“擦、的──”利剑忽地一转，破空声自耳边擦过，竟是白衣少年出奇不己的发出攻击了。
白衣男子一个移步，轻松地避开这一击，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白影一闪，转眼已来到白衣少年身前，见到对方举剑时开口：“你的剑已是随心所致。”
白衣少年闻言，动作微顿，眼带不甘的盯住他，道：“可你的剑却是旁若无人。”
白衣男子为他的形容而扯起唇角，有些失笑地道：“何必用我来作比较，剑道因人而异，在我看来你的剑很好。”
白衣少年抿抿唇，表情有些不悦，好半晌才回了一句，“你既是我爹，我定必要超越你。”
白衣男子洒然一笑，道：“既如此，我十分期待你攻下我的那一天，希望到时候你领悟的不仅是剑道，还有我对你的……期许。”最后两字的发音几近是在舌尖绕了几回才敞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白衣少年皱皱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要看穿这人的心思，倏地，他的剑动了……
冷不防攻向白衣男子的剑花被衣袖挡住，他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息，“你还是未能领悟……”
这番话听在白衣少年耳内顿时成了挑衅，手中的剑动得更快，剑气带动花瓣如雪般飘落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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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起来后，梦里所见的怎么样也不能忘却，片片段段总是挥之不去的。
他觉得这就像预感般在警示自己一些什么，偏偏怎么想也抓不着重点。
思来想去，白檀揉揉发疼的额角，决定不再多想了。
反正就像“死神来了”这套电影一般，男主角该想到警示的意境时还是会联想起来的，再说一直纠结着寻找真相的人是侦探如司马，而不是他。
状态不好，他就果断地拨号给司马说下午再回警局，虽然这是休假结束的第一天，但休假期间不少次回去帮忙也算是打了个平，如此想着的他悠悠补了个觉，然后再次爬起来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快速梳洗完，白檀轻装下了楼，眼珠子一转顺着小道来到一间小店。
“哟，老伯。”白檀走进去朝正在埋头和面的老人打招呼。
“白大人，欢迎欢迎，还是老样子么？”这间店的店主老徐一见到白檀双眼便亮了。
白檀点点头应声，突然听见一阵“咳咳”声，心说这咳嗽声真耳熟，转眼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角落点了一桌子东西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偶尔路过这里而已。”东方玉判好不容易止住咳，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落坐。
白檀满面奇怪地坐在他旁边，注意到圆桌上点了一堆吃的，再次问：“你来这里吃午饭？”
也不能怪他表现得如此奇怪，实在是东方玉判这人与这间装潢简单的小店完全不相配，试问一个浑身散发着贵气、且衣着完全可以以豪贵锦衣的男人如同平民一般无两地坐在一间简陋的食店，怎么看都只看出两个字──不配。
东方玉判见他表情纠结的时不时睨向自己，略带笑意地道：“正好我觉得点得有点儿过量，若是白大人不嫌弃，我们一起用？”说到白大人三个字他的眼底闪过明显的疑问。
白檀没有解释的意思，想了想自口袋摸出一纸药包递给他，“吃了。”
东方玉判接过，问也没问药效很干脆的和水喝掉了。
白檀满意地眯了眯眼，大概是饿坏了，没有交谈的意思，拎起筷子夹起一块鸡翅啃起来。
感觉到喉咙的痒意退去，东方玉判很有兴致地观察着白狐公子，心想这算不算是狐狸都爱吃鸡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住白檀的一举一动，暗暗记下他爱吃的跟资料上说的有没两样。
他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所谓的偶尔了，所谓的偶尔只是制造出来的，既已调查过有关白檀的一切，知道他在上班前喜欢在这里用饭也是自然的。在得知白檀晚起并打算出门后，他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赶来这里并点了一桌子的菜。
“你不吃么？”在白檀的胃总算不再发出抗议后，也总算注意到男人一直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东方玉判露出浅笑，“你是在关心我么？”
“……”白檀忽然不想接话了，继续啃着鸡块，只不过良久不见男人动作，默不作声地瞄瞄桌上的菜色，大多都是他喜欢的，看到那碗煮得软软绵绵的肉粥，头也不抬地轻轻推向旁边。
“……”东方玉判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推放到面前的肉粥，看看白檀，心头忽然一热，这样子要说不是关心也太别扭了吧？
白檀见他久久不动作，有些不满的道：“你的身体不好，吃这个容易消化，三餐得定时养好底子。”说罢，又伸筷挑出几道菜丢进小碗再推给他，“这些给我吃完。”
东方玉判接过小碗，里面的菜已经堆成小山，再听他命令自己吃完，不由生出几分失笑，更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场面，似乎白狐公子就是习惯以强硬的态度来掩饰关切的，这种表达方式让他真想说一句：“你这小家伙还真可爱得要命。”
幸而经过几次接触、还有印象中的性情，他还是十分了解白檀的性格是不会高兴听见这样的夸奖，逐便只在心里想想。
白檀见他一口口地将菜和粥放入嘴里，凤目弯了弯似乎非常满意。
……
两人安静地享用着这顿饭，直到筷子搁下，东方玉判这才开口：“这店的手艺不错。”
白檀理所当然的点头，回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喜欢来。”
东方玉判一笑，“可惜这里没有酒。”
白檀很没爱地吐糟他，“就算有酒你也不能喝。”
要是站在外头的萧五能进来，他会很感激白檀的用心，其实以东方玉判的身体对酒中物还是少喝为妙，偏生这人就是唯我独尊的性格，劝了说了也不会听进耳内。
东方玉判张了张口正想回话，忽然大门传来一道嚷叫不断的大嗓门──“死老头！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从今天可要记住了，你爷爷我是王虎……”
“噗……”白檀没忍住喷笑出声。
东方玉判疑惑地挑挑眉──笑些什么？
白檀朝他挤挤眉眼──名字耳熟呀！
经白檀这么一提，东方玉判不由摸摸下巴心说好像真的有点儿耳熟，不论如何这名字怎么听也顶多是土匪那点儿等级了。
“这位大爷，我这里只是小本生意而已，若果不嫌弃我请你们大吃一顿吧……”
“死老头！谁要在你这种店吃饭，识相就快点给钱！”
“大爷……”
两方明显是谈不和，白檀见状给东方玉判一记笑脸像在说看我的，扬声便道：“哟，威胁老人家这种事做起来真是出息。”
梳了冲天头的短发男子虎背熊腰的，闻言立即转头，怒道：“你说什么！”
白檀朝他微微一笑，偏偏头问：“你确定要我再说一次么？”
自称为王虎的男人转头正想教训人，不想看到白檀的正脸时便愣住了，心说这人长得比他的马子还要好看呀！立时歪念一起，领着几名跟班便走到他面前：“美人跟了我吧！”
这下子东方玉判总算想起这人的名字为何耳熟了，王虎不就跟上回那只王虫一样路子么？连语气和动作也一模一样……
动作……？
眼底一凛，果不期然地王虎伸出了手往白檀的下巴摸去，东方玉判抬手之际，却见银光一闪，随即王虎发出惊恐的尖叫：“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不能动了！”
果然……白狐公子再次展现了意外的一面──无需别人的保护，见状东方玉判忍下将这王八四分五裂的冲动，按兵不动的当位看客，眼尾不经意地瞥向王虎手上时，眼底闪过一抹讶然。
这种手法、难道是……？
东方玉判沉吟片刻，再次将目光转开时发现……那几名抬不上眼的跟班全都晕晕倒地了，只剩下那名还在叫嚣不断的王虎呆站着。
老徐面露同情地看了看这几人，朝白檀弓身感激道：“白大人，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想我这小店都开不下去了……”
东方玉判当下了然，难怪这老人家总叫白大人白大人的，原来如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
白檀摆摆手示意，凤目轻转的，有些不怀好意地凑至王虎面前，拎出手机，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说罢，他在王虎错愕的眼神下拔出那根银针。
王虎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瞄了瞄白檀，接过递向自己的手机，二话不说开始叫人。
白檀满意地看着他又将手机还给自己，也拨号叫人了。
王虎猜测对方可能是新进的混混，还不清楚自家老头王爷的厉害才得罪自己，于是乐得等着看好戏，更想着待会要将美人公子收为马子。
他得意的表情明显得连老徐也能轻易看出来，心下不由对他更为怜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