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拾叁章 芙蓉国里尽朝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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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
今天是七夕，大早上的公孙和白锦堂就出去了。白玉堂和展昭睡到辰时三刻才起了床，梳洗一番，也出门了
管他中了什么要命的毒呢！七夕哎，一年就那么一回，反正派出去找李韫的探子又不会偷懒，他们这帮当主子的，自是尽情过节去了
他二人先是去了金华第一酒楼（当然了，这依旧是白大哥手下的产业）——慕华楼吃早点
顶楼是白家人专属的，二人半躺在临床的炕案上，上头铺了好几层兽皮，又软又暖的
案上放的小几上摆了早点，白玉堂慵懒地伸手摸了一块糕点——方形，白色略微透出些粉色，光泽鲜亮，上头还撒了些红糖碎末，让人看了就有食欲。先前听来上菜的小二说了，这好像是慕华楼为七夕节专门推出的新品
海棠果碾成蓉泥，加了精米面粉揉成团子，不用水，而是用海棠花酿的酒开小火慢慢蒸，蒸足六个时辰才成的
白玉堂一口吞进嘴里，咬上去软糯香甜，入口就有一股花香还有果子的鲜脆感，饶是要求甚高的白玉堂也觉得满意
“猫儿，尝尝这个！挺好吃的”白玉堂嘴里还嚼着，手又伸过去捻起一块，身子微微前倾，凑到展昭跟前，让他张嘴
展昭张口吃下白玉堂递来的糕点，薄唇似有似无地擦过白玉堂的指尖，撩得他心下一阵痒痒
七夕就得做七夕该做的事！
咱白五爷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是故，展昭那块糕点刚咽到喉咙口，就看到眼前白影一闪，白玉堂已经到了近前
展昭还来不及说什么，白玉堂便俯身亲了下去。白玉堂的舌头像条软鞭似的灵巧，快速地横扫展昭口中的每寸境地，犄角旮旯头什么的一点也不放过
展昭被他亲得有点茫然，那口糕点差点就噎着了！待我们展南侠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地把糕点吞下去了，白五爷还在勤勤恳恳呢！
展南侠登时就怒了，心道是‘好你个白玉堂死色狼！就知道亲亲亲，我差点被噎死哎！！！’
于是乎，素来外表温和、实际内在腹黑的南侠大人发挥其他腹黑的本质来了
展南侠——舌头伸过去……
白五爷——呀！猫儿今天真主动！！！
展南侠——勾住……
白五爷——哇！猫儿太主动了！干脆做全好了！！！
展南侠——拉过来……
白五爷——就这么办！！！（背景：响指声一次！）
展南侠——一口咬上！！！
白五爷——啊！！！
展昭就听到“啊！”的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声，赖着自个儿身上“不肯走”的白玉堂，“蹭！”的就跳了起来
展昭舒出一口气‘终于走了，哼，让你占我便宜！谁怕谁啊！’
白玉堂捂着嘴，眼里噙着腾出来的眼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那手掌后头传来了略微闷声的话“臭猫死猫小气猫！不就亲你一个吗，犯得着咬那么狠哪！”
“哟！不好意思了，白五爷。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您吃那么多糕点的，又谁让您大少爷的舌头那么软的，展某一不小心就把它当糕点给咬了。还好您跑得快，没咬下来……不要紧吧，来，给我看看”展昭一脸的无辜加抱歉，气得白玉堂整张脸越来越白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朝自己招招手叫自己过去，不由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展小猫，肚皮果然是黑的！”
展昭自在悠闲地喝了口茶，连眼皮都不抬，勾着唇道“展某的肚皮是啥色的白五爷还不清楚……重要的是，我可不像你，白老鼠、大色狼！”
白玉堂气得没话说，那就干脆不说了
就听“嗵”一声轻轻的响声，白玉堂跳上炕案，大刺刺地躺了下来，脑袋枕在展昭大腿上，嘴唇勾着，玩儿起了展昭垂在胸前的几绺发丝
展昭也不去赶他，俩人像是“摒弃前嫌”似的彼此靠着，“重归于好”了
他俩就是这样，从不会大吵，时不时的小打小闹只是彼此感情的调剂，把两人的心，越绑越紧，越绑越近
“猫儿，你说我们今天做什么呀”白玉堂一边嚼着展昭给他塞进嘴里的吃食，一边问着
展昭喝下一口清粥，想了想说“大哥和公孙今天好像是坐船出了近海去玩儿的。四位哥哥和嫂嫂子们，也都结伴出游了。还有琰飞和珍儿，由娘带着不知去哪里玩了……呃，好像就我们没什么特别安排唉！”
展昭似把两人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就见白玉堂听了，也和他一样的表情，有点儿黑……
礼物他们是都备好了，只是谁都没有去想七夕节这日要怎么过！
这就麻烦了，总不能一天都在这慕华楼里头耗着吧
二人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什么好去处，白玉堂终是不耐烦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展昭的手，拉着他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口中道“不管了！走了再说！”
一个下午，白玉堂就和展昭在街上乱逛，没什么目的地，就是东吃吃西看看，把金华几条有名的大街都给转了个遍。虽说没啥大的亮点，不过有一点还是让二人挺高兴的，那就是，此情此景，有点像当初白玉堂和展昭一块儿巡街！当年白玉堂逗“猫”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太阳快落山了，白玉堂和展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眼前，有一座寺庙
“唔……无物寺？”展昭轻轻念着庙门口的寺名
“还真是奇怪的名字啊”白玉堂摸着下巴讲“难道是穷得没有任何一样东西的意思吗”
“玉堂！”展昭嗔怪地念着“佛门之地，别乱说话”
白玉堂吐了吐舌头，笑笑
其实白玉堂的话也不是白白里说出来的。这座寺庙看上去挺有些年头了，黄色的墙漆都有些剥落，木质的匾额看上去也很老旧了，但却被人打扫得异常干净，不沾半点尘埃
开门的声音，一个小沙弥探出头来“呃……两位施主，有事吗”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愣，展昭随后笑着答“小师傅，我们两个想进去上柱香”
“哦。那请进吧”
庙门大开，白玉堂和展昭由那小僧领着往里头走
这庙不大，就一座正殿、两间住屋、一间厨房罢了。这几座屋子是环绕而建的，中间是一个空旷院子，角落那儿摆了些杂物，还有一个大水缸，里头飘了几片荷叶，下头是几尾鲤鱼
有一样东西倒是吸引了二人，那就是，院子正中那棵一看就知道上了年头的紫藤树
白玉堂和展昭在那树下停了停，往树上瞧，这时就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难得我们这间小寺还有贵客来访”
白玉堂和展昭回头，就看到是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僧，看来是这座庙的主持了
“师傅有礼”二人朝着那老僧行了一礼，毕竟是长者嘛“不知师傅法号？”
那老僧也还了礼，缓缓道“老衲法号无物”
“哦？那不是与这寺同名了”白玉堂笑着道
“正是”那无物和尚笑着回“这座寺庙是老衲的师傅建的，建庙的那年正好师傅捡到了我，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展昭礼貌性地说了一句
“师傅，这两位施主想要上香”那小和尚插话说
于是乎，自己说出口的话，便不得不实现。二人只得进了大殿去上了柱香，白玉堂看到这可怜兮兮的小庙，竟还掏出钱袋子捐了个几百两香火钱
展昭轻轻问他说“玉堂，你怎么这么大方”
白玉堂“嘿嘿”笑了两声，下巴搭上展昭肩膀，嘴唇靠近他的耳朵“反正不用我来赚，不用白不用。更何况，这种事，积德嘛~”
“呸！”展昭暗暗“鄙视”他
上完了香，二人跟在无物和尚身后出了大殿。停在了院子里那棵紫藤树下
“这棵树，是老衲十岁时家师种下的，如今也有六十多年了吧”无物和尚看着那树轻笑
白玉堂走到那粗壮的树干前，隐隐看到那上头刻了什么字，只是时间太久，已经看不太清了
“这上头，刻了什么啊”白玉堂忍不住好奇地问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无物和尚念出这四句偈语
“哦？”展昭亦很好奇
“这是家师留给老衲的一个谜语。他让我解释这四句偈语的含义，我试了很多回，可直到他老人家过世了，也依旧没有说对”无物和尚走到树干前，伸手摸上那粗糙的树皮，那十几个字就在他手下徘徊
“那时至今日，师傅可否解开了”展昭笑问
“解开了，就在今日”无物和尚笑着回头看白玉堂和展昭，道“这便是，无物……无一物啊”
就那么一刻，开了满树的紫藤在日月交汇的天空下闪出奇异的光芒，白色和蓝色交织在了一块儿，就像倒映在无物和尚眼里的，一双人……
白玉堂斜靠在床柱子上，一边笑一边转着手里头一只桃木盒子
很显然，他是在等人，而这人，就是展昭
展昭去干什么了呢？当然是去取礼物了！
话说他俩从那无物寺出来，已经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早饭中饭都是在外头消灭的，晚饭就回家吃好了
结果回来了就看到白锦堂和公孙居然已经回来了。公孙也不知道是今天在船上海鲜吃多了还是怎的，好像胃口不是很好，就吃了几口那些清淡的东西。不过展昭看到他脸有些红，嘴角微微勾着，心情嘛，还不错。至于白锦堂，那是一脸的出风得意啊。一旁的白玉堂看了，不由得坏笑着靠了过去，凑着他耳语“哥，是不是得手了？”
白锦堂瞥了他一眼，笑意更浓“你以为呢”。就见那双眼里头似乎划过一种名作“意犹未尽”的东西，此刻，我们的白大哥心下正想着的是‘船上的感觉真不错，下次再换个更颠簸的……唔！干脆船开到远海，扔个木筏下去好了’
公孙鄙夷的目光早就射了过来，白玉堂迅速远离了扫射范围之内，只可惜正沉醉其中的白大哥，并未让公孙秒杀成功
饭后，白玉堂和展昭就回了房。展昭走在后头，白玉堂双脚跨进了房门，就被他轻轻一推，“砰！”一声关了门。随后，便是传来了加锁的声音
白玉堂愣了一下，看出了展昭这是把自己关起来了，不由得好笑起来
外头展昭的声音传来“玉堂，你乖乖等着啊！我一会儿就回来！”隔了会儿，又冒出来一句“不准跳窗！不然今晚不给床睡”
老婆大人都发话威胁了，咱白五爷难不成还敢逆猫大人的意思？自是乖乖待在了房里头候着。无聊了，就从怀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木盒子，一下一下地玩儿起来
“嗽嗽、嗽嗽”解开锁链的声音。白玉堂心想‘可算回来了’
不一会儿，展昭就走了进来，他身后背着一个书篓似的藤筐，倒像是个外出求学的书生
白玉堂看他笑着走进来，也跟着一块儿笑“猫儿，你准备了什么好宝贝给五爷我啊？花了那么久时间，差点闲死五爷”
展昭把背篓取下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笑出声来“就叫你个白老鼠多等会儿！”
“好好好、是是是！五爷我是心甘情愿等的，五夫人都发话了，能不乖乖候着吗”白玉堂满意地看到展昭的脸先变红，再变白，最后变黑
展昭捋了捋袖子，恶狠狠道“白老鼠！你这是欠掐吗？！”
白五爷自是眼疾手快挡住了猫大人的来袭“好了好了，猫儿，不闹了。五爷可是等不及要看猫儿的宝贝了！”
展昭嗔怒一瞪，真就不再闹腾了，揪着白玉堂的领子，拽着他来到桌边“哝，你自个儿打开看”
白玉堂见展昭似乎还带着些怒气，就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回过身来，笑嘻嘻地打开了藤筐盖子
“喵~”一声轻轻的，慵懒的，猫叫！（注意！这不是咱猫儿！……五爷：你还‘咱’？）
白玉堂藤盖子开了一半，就听到了这声猫叫，有些怔怔地偏过头，就见微红着脸的展昭瞪了一眼过来——不是我！！！
又是“喵~”的一声，这回白五爷可是确定了，这猫叫声，是从藤筐里头传出来的！
见了天日了！
白玉堂就见那筐里头，一只全身皮毛都是蓝灰色的小猫卷着尾巴，爪子挠着小脸，似乎刚睡醒的样子，一副正在醒觉的模样！
“哇！猫儿，你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白玉堂把那小猫抱了出来，惊喜地叫嚷着
“可爱吧？”展昭一抬下巴，略带点儿自傲
白玉堂却没回答，有些不爽地回头，就见一只小脸凑了过来——就是那只小猫的脸
而一手抱着小猫，把它的脸凑到展昭脸边上的白玉堂，正用另一只手来回摩挲着下巴，微微皱着眉。不一会儿，就见他一打响指，一脸想明白什么的样子，咧着嘴角、指着那只猫“猫儿，它叫展昭对不对？！”
展昭愣了，紧接着怒了！
“啪！”“唔”
展昭一掌拍在白玉堂脑袋瓜上，白玉堂吃痛地捂着
“白玉堂！你是真的很欠掐啊！！！”
咱可怜的白五爷，一边揉着疼得有点儿发麻的脑壳，一边心下暗暗埋怨展昭怎么下手这么重，一边又扯着无辜的表情道“可是猫儿你看啊，你们真的长得很像啊！是不是一个娘生的？”
“啪！”“唔”
又是一记……
“你才和它一个娘生的呢！老子是人啊是人！！！”展南侠，是彻底怒了
“猫儿……”白五爷本还想再接再厉努力“挽回”点什么，但看到展昭隐隐快要暴走的神情，还是想——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鼠不惹暴走猫！
“白玉堂！”白玉堂“惊恐”而又“惊悚”地看着忽然拽住他衣领子，把他拉到自个儿跟前的展昭“猫儿？”
“我再警告你一回！别分不清老子的性质！”
“知道了”你别再打我了啊
“不过，说到长得像，它倒是和你长得也挺像的！”
白玉堂一愣，就见展昭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只尾巴极短、浑身雪白不带半根杂毛的，老鼠！
好吧！白玉堂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此鼠倒是的确与五爷我有那么些神似，但绝不形似的！！！
那只蓝猫一看到这只白鼠，便立刻眼冒精光，一下子就挣脱了白玉堂的桎梏，“咻”一声，蹿了过去
可是情节并不如白玉堂心想的那样——猫吃老鼠，这只还挺可爱的，吃了怪可惜的！
那猫扑倒老鼠身旁，便互相，呃……扭打？！了起来
白玉堂看了万分惊奇
“有趣儿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对儿的……他们都已经在一块儿待了一年多了，感情好得要命……啊！”
展昭一声轻呼，原来是白玉堂趁着他说话的空隙绕到了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玉堂的下巴硌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吐进他的耳朵里“猫儿，这是不是你和我啊”
展昭咬了咬下唇，不说话
白玉堂见他不肯开口，便一露牙轻轻咬起了他的耳廓“猫儿，你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展昭放弃了，因为，他看到那俩只纯洁的小动物，正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们两个
“我那天听三哥说了，湖州那里有一鼠一猫，活在一块儿，感情极好……我就看，觉着挺像咱俩的……正赶上七夕，就叫人买了”展昭的声音是越来越低，头也越埋越低
“喔~一鼠一猫呐，还是一只白一只蓝，猫儿！这简直就是咱俩的翻版嘛！！！”白玉堂故意挑高了声音叫嚷
“是啦是啦！你别喊那么响嘛！”展昭连忙捂起他那张不安分的嘴
过了一会儿，白玉堂不再调笑他了，而是淡淡的笑了起来“猫儿，想不想看我的宝贝啊？”
展昭就觉得白玉堂那笑泛着温柔的味道，有点儿醉“嗯”几不可见的点头
白玉堂从袖子里拿出那方桃木盒，缓缓打开“虽然比不得你那鼠猫有趣儿，但，你一定喜欢”
常人拳头大小，那也是蓝色和白色的东西，琉璃吹的，蓝色的头发和白色的头发，绑在了一块。下头玄黑的底座反过来，五个字——结发为夫妻
那“头发”很细很细，一根根特别分明，白的蓝的缠在一块儿，一看就知道花了大功夫！“玉堂，你找哪儿个师傅做的呀，这么精细！”展昭痴痴地看着手里的琉璃雕饰
“我做的！”白玉堂一挑眉
“什么？！”展昭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当我前些天每天早上起那么早做什么啊……还不就是学这个”
“……玉堂”展昭的眼里，泛着从未有过的感动
“好了好了”白玉堂伸手摸摸他的脸“你辛苦找鼠找猫，我辛苦做琉璃雕，平了嘛……哎，别那一副感动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啦”凑近，耳边“五爷会心疼的”
“呃”展昭紧紧地抱住了白玉堂，他先是一愣，随即温柔笑着回抱住
结发为夫妻，这已经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娇生惯养的白玉堂，会为了他去做那份苦差事。这就是，他给他的，最无尽的温柔
半夜，白玉堂和展昭躺在床上，脚边儿那两只小东西早就偎在一块儿睡着了。白玉堂搂着展昭，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披散开来的长发
“玉堂，什么叫无一物啊”黑暗中，展昭的声音传来……
少年的无物坐在紫藤树下，一旁是白髯的师傅“师傅，这四句话，是要告诉人莫要执着的意思吗”
师傅笑着摇摇头“无物，错了”
几年过后“师傅，那四句，是说世事本就虚无吗”
师傅笑着摇摇头“无物，错了”
再过了些年“师傅，是要讲人活着的真谛，是要‘应无所往，而生其心’吗”
师傅笑着摇摇头“无物，错了”
师傅圆寂前一刻“师傅，我想不明白啊，难道不是说，万物皆为吾所用，而非吾所有吗”
师傅笑着摇摇头“无物……错了”
七夕，晚，紫藤树下。无物看着手心中树上飘落的紫花“师傅，无物懂了……是吾命由我不由天”……
白玉堂亲了亲展昭的脸颊，缓缓道“无一物，能够拦住我们……吾命由我不由天”……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拾叁章 芙蓉国里尽朝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