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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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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转来没半个月,杜瑾时成了七班最受欢迎的人。男生们愿意喊他打球,女生们愿意守在球场给他加油。除了江醒和辞梦,七班没有人不喜欢他。
江醒也就罢了,杜瑾时并不操心他的想法。漂亮而沉默的辞梦,才真真切切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怎么这么漂亮?睫毛眨呀眨,像扑闪的扇子;皮肤又娇又嫩,白得跟雪一样。
她为什么不说话?洋娃娃似的姑娘,声音会是什么样?从她嘴里吐出的他的名字,会不会软得像甜滋滋的糯米糍?
杜瑾时的目光,不可控制地定在她的身上。
突地,江醒看了过来。
杜瑾时眉头一挑,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杜瑾时,你在看什么!”
英语老师黑着脸敲黑板,“你把阅读理解翻译一遍!”
杜瑾时站起来,捧着试卷磕磕绊绊地读。
江醒收回视线,眼神冷而冰,像北方深冬里扬起一层雪花的风。
*
辞梦发现,江醒最近有一点怪。
不爱说话,总发脾气,虽然不是冲她发,但也够吓人的。
她有点怕,又有点难过,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又发脾气。
江醒点燃根烟,靠在沙发上。
辞梦轻手轻脚地绕过去,弯腰接了杯水。
他看到她,掐灭烟头,沉默半晌,招招手:“你过来。”
辞梦喝几口水,把杯子放下,坐到他身边。
心里瞬间舒坦了,江醒眼睛盯在电视上,手里攥着她几根手指,像得到玩具的孩童,爱不释手地细细把玩。
眨眼间,一个学期过去。期末考试后,寒假来了。
杜瑾时不是本地人,要回家过年。走的前一天来敲门,说要送零食给他们。
江醒没在家,楼下买酸奶去了。辞梦打开门,任他怎么说,都不肯把零食留下。
“嗨,都是同学,你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这些东西放久了就不能吃了,浪费。”
辞梦还是不收。
他也不挫败,始终笑眯眯的,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掐一下她的脸蛋:“你啊——”
江醒回来了,盯着他的手,表情出奇平静。
他把手里的酸奶递给辞梦,还有闲心解释:“原味的没有了,你进去尝尝蓝莓的喜不喜欢。”
辞梦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没敢动身。
他说:“听话。”
她咬咬唇,心一横,抱着酸奶退回房间。
外面发生什么,辞梦不知道。
走廊一直很静,辞梦站在玄关处,心里紧张又害怕。鼓起勇气看猫眼,外面居然没人。
她待不住了,放下酸奶,打开门跑出去。
南城的冬天太冷了,穿得再多也无法御寒,冷气透过衣料渗进骨子里,冰凉冰凉。
跑着跑着,辞梦听见江醒喊:“辞梦——”
她回头,没看见人。
“辞梦!”
声音近了,江醒从另一侧跑过来,用力抱住她。
她一懵。
“你怎么出来了?”
他喘着粗气:“我到处找不到你。”
她抬起眼睛,看到他眼角边的淤青。
他也低头看她,看着看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杜瑾时被我打跑了。”他说:“你喜欢的零食,我买给你吃。”
停了一会儿,继续:“你喜欢雪,爷爷每年都去北方过年,到时候我带你去亲眼看雪。”
辞梦睫毛一颤一颤,轻扫着他的手心。
他有点痒,分了神,说话也没了分寸,低声道:“你不要喜欢他。”
“你将来,可是要嫁给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