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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打扰公主和圣子雅兴 ...

  •   不羁人。

      机、基、唧、鸡?

      不是,他说的谁啊?

      云心月稍稍反应了一阵,才想到那衣襟大开的清冽音男子。

      “呵呵。”

      到底哪个传古人保守的来着,能不能站出来。

      她伸手将楼泊舟散乱的衣襟拉住,合上,别开微红的脸。

      “我什么都没看见,无从比较哈。”

      别闹。

      没看到?

      楼泊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把又将草草合拢的衣襟拉开了。

      “这样,能看清楚吗?”

      “!!”

      “你干什么!要不得!我是正经人!!”云心月赶紧给他合拢衣襟,但是越着急越乱,越是拿那两根小带子没办法。

      不巧,这时还有敲门声响起。

      她更着急了,总莫名有种在偷.情被发现的背德感,差点儿把结给绑在自己手指上。

      “不知公主可在否?在下南陵礼官夏成蹊,前来送请帖。”

      云心月手上愈发着急,张口便慢了半拍,楼泊舟已抢占时机,先开口:“夏老请进。”

      夏成蹊也是直肠子,半点儿没探究自家圣子为什么在,下意识遵从命令,伸手推开门。

      “不是……”

      现在这个情况,适合让人进来看见吗?!

      云心月开口的话,再度被打断:“夏老,我们在屏风后。”

      “哦,好。”夏成蹊提起袍子,手脚略有些缓慢地转过去,“老夫……”

      抬眼一看,正见云心月手指捏着衣带用力一扯,手腕被楼泊舟抓住的场景。

      云心月猛地挣开,歘一下把衣带拽断了。

      看起来就很像——

      霸王硬上弓。

      “……”

      一时之间,三人各自有各自的沉默。

      云心月看着自己手上断裂的带子,僵硬转向呆滞的夏成蹊,想要解释一下:“夏礼官,事情……”不是您老人家看到的这样。

      “哦哦哦,抱歉,是老夫打扰了。”夏成蹊讪笑,抬起袖子,将自己的眼睛遮住,把帖子放在屏风一侧的高案上摆好,“帖子老夫就放在这里了,不打扰公主和圣子雅兴。”

      神特爹的雅兴。

      “不是,我们……”这是意外。

      “知道知道,西随民风热烈开放,我们南陵虽地处西南偏远之地,但也不闭塞,你们未婚男女,风花雪月皆无妨。”夏成蹊赶紧转身,摇摇摆摆溜到屏风后,“就是这个圣子啊,下次是这么个情况,就不必请老夫入内了。”

      他一个老头子,也救不了他丝毫。

      哎哟,知道西随的风情素来如同那边的风沙一般狂野,是以西随儿女惯都不拘小节,行事难免凭心率性了些。

      但这也太……率性了罢。

      夏成蹊捂着心脏,调整了下容色,才开门踏出去,把门掩得严严实实的才离开。

      走出小院,在院外碰见巡逻的沙曦,他还神秘兮兮拉着人到一旁问话:“将军,听闻你们西随的男子,都喜欢……”他斟酌了一下言辞,“敞衣照日?”

      若然如此,公主恐怕早已见惯不怪。

      圣子只是露个胸膛便喊人相救,着实扭捏了一些,怕是在公主心中失了男子气概啊。

      “确有其事。我们西随男儿,多在沙漠与草原之间穿行,若非格外寒凉的天色,都爱敞衣晒日光,将胸膛照得油光滑亮,跟骏马毛色一般。”沙曦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们进入大周国境之后,就捂得可严实了,绝对有从大周境内风情。

      夏成蹊呵呵笑:“没什么,这南陵与西随结亲,我等想多知道些西随的习俗,也好让公主少些思乡之情,聊以籍怀。”

      像是要肯定自己的目的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聊以籍怀。”

      沙曦:“……”

      南陵的礼官怎么怪怪的。

      屋内。

      云心月一手捂脸,一手把衣带丢到楼泊舟身上,低低哀叫:“啊——”

      她想跳河。

      楼泊舟看着衣带滑落掉地,转眸看向双手捂脸,盲摸着倒向床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一根毛毛虫。

      他毫无自觉问:“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云心月把被子往旁边一丢,恶狠狠盯着他,见他眉宇全是疑惑,不似作假,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嘀咕,“算了,跟甲方爸爸叫嚣什么,打工赚寿命而已。冷静,冷静。”

      楼泊舟拿走了请帖,走到她跟前:“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听见你的嘀咕。什么叫甲方爸爸,什么是赚寿命?你的寿命怎么了?”

      “已经被你气得快死了。”云心月假笑,“圣子满意吗?”

      楼泊舟蹙眉,温和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净,眉宇凝肃,拉过她的手诊脉。

      云心月都被他冷下来的郁气吓着了:“你……”

      “小骗子。”诊过脉搏,少年眉宇松开,眉目淡淡,“你的脉搏强壮有力,非短命之相。”

      “那当然了。”云心月有些不自在地扯下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腕,紧紧按住。

      系统为了给她一个健康身躯,都整得自己要休眠维修去了,能差到哪里去。

      “刚才就是个比喻。”她小声嘀咕,“这么紧张干什么。”

      楼泊舟不明白:“比喻?”

      “是。”云心月没好气道,“只是比喻我生气的严重程度很深很深,到了几乎要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那种严重。”

      楼泊舟默默注视她,还是不懂:“可你方才脸红了。有人告诉过我,生气和害羞的脸红会截然不同。生气的脸红是恼怒激愤,带有杀气的;害羞的脸红则只是有些不自在,不适应,适应就能好。”

      云心月:“??”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少年便说:“你方才的脸红没有杀气。”他笃定道,“所以你只是不适应罢了。”

      “我——”

      不等她为自己辩驳,楼泊舟得出惊人结论:“你多看看就好。”

      多、多看看?

      云心月瞳孔都地震了,看着他俯身靠近,一把就将棉被盖过去,把人从窗户推走。

      没一会儿。

      心中疑惑满满的楼泊舟,便包着被子,挑开了楼策安的窗。

      “有事情问你。”

      楼策安闭上眼睛,等风停歇,才娴熟地把挂在睫毛上的发丝往后顺去,重新调药。

      “长兄但说无妨。”

      楼泊舟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问:“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让我留下?”

      答应的拥抱也没了。

      楼策安:“……”

      “此事,的确是长兄太过唐突了。”他如实说道,“虽说此番和亲,你我皆能,可毕竟还没到婚期……”

      楼泊舟:“她的眼神并无厌恶与害怕,为何不能?”

      只是略懂人情世故,但也不通的楼策安默了默,斟酌道:“这……我也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要不我帮长兄问问春莺和秋蝉她们?再不行,沙曦将军总该知道……罢?”

      楼泊舟有些烦躁:“可她说这两天不想再理我了。”黑沉眸子一转,灼灼落在楼策安后脑勺上,似要把他烧穿,“我当如何才能让她反悔。”

      楼策安放下手中的药,转过头来真诚建议:“道歉,送礼。”

      说起送礼。

      “对了,长兄可对公主说了感谢的话?”

      楼泊舟:“……”

      楼策安:“……”

      好,他懂了。

      另一边的云心月把人推走后,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开门让人再送张被子过来。

      “对了,顺便帮我把沙曦找来,我有事需要她去办。”

      吩咐完,她就回屋倒了一杯热茶,对照烛火看请帖。

      请帖上的言辞说,身为大周云城的太守,为了大周、西随和南陵之间的交好,他当请两国和亲的公主与圣子前往当地最为气派的云霄楼参宴,一睹他们大周的风华民情。

      还有什么十年一度的宝物拍卖会,期待他们赏脸观看。

      西随和南陵之间隔了个高阳,两国都和高阳不对付,和亲自然不会走高阳的道,便自交好多年的中原大国——周国借道,绕了个圈。

      对方盛情邀请,出于外交角度,的确不好拒绝。

      茶水过半,被子和沙曦都到了:“公主找末将有事?”

      “嗯。”云心月点头,将竹林外人家的事情说了,“虽然那些房子看起来很精致,但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不可能彻夜点灯,你去打探打探,免得赶路的时候碰到,结果发现是劫匪。”

      倒不如先探探虚实,早做准备比较安全。

      听到她的猜测,沙曦脸色严肃起来,领命而去。

      云心月端着茶水,眼神虚虚落在桌上金莲盏的烛火台上。

      烛心摇曳,模糊了人影。

      一只手握住烛台底部,将烛台换了个避风处放好。

      烛心停止摇晃,安定下来,照亮半室。

      楼泊舟坐在窗台上,支腿靠框,又问:“她也吃了糕点,脉搏却无异常,也没有中药的迹象,为何?”

      楼策安用布包裹蓝瓷,举到楼泊舟跟前:“糕点上的药,还须得与这上面的药混合,才能发挥效用。”

      这药非南陵所有,兄长不识,他也不识,他也是试了许多遍才知。

      楼泊舟伸手拿来闻,又低头嗅了自己的血水,记住了味道。

      “调出解药了?”

      “还没。”楼策安摇头,“不过有头绪了,天明之后应该能调出来。”

      楼泊舟“嗯”了一声,跳窗离开,往城外去。

      他倒不是托大,毒还没解就想杀个回马枪,只是单纯去取回衣裳,以免被旁人发现身份。

      苗疆圣子的衣裳,着实特殊,知晓各地风情的人,保管一眼认出。

      衣裳找回,他还得了个意外之喜——傀儡蛊。

      傀儡蛊的母蛊罕有,却不算特别厉害,只废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就把蛊虫驯服,捉入蛊盒里。

      看着月色下泛起霜白粼粼碎光的盒子,楼泊舟五指收紧,压进掌心。

      种下傀儡蛊,她就会听话了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不打扰公主和圣子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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