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乱》蝶乱

9、除夕

　　也许是他的话太震撼，也许是我还没从那嘲讽中恢复过来。我说不出允许的话，却也无法说出不许。然而，小清子也没等我的回答，就已经径直离开了。

　　“这小子，别的没见长，胆儿倒是越来越肥。”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嗯，有点儿冷。快过年了，我却还被困在这巢子里，爹娘也不知道会有多担心，连个信都没人送出去，更别说想问一下之贤的情况了。不过，既然殷离殇给了他生意，那，左氏米行应该就保住了。

　　天天在这里面转悠，这个巨型的笼子也被我晃完了。既然外面看厌了，那么，转战书房，不然就对不起自己这现状。我被困在这里，他也允许我去书房，以前是没兴趣，现在我想到可以找些对之贤生意有作用的信息，不看白不看。我这卧底那也是他强留下的，我还能怕他说吗？就算他是他生气发火，他有能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呢？我觉得我没去把他家闹的鸡犬不宁还真的善良，当然，我不否认我的修养也不允许。
　　书房很干净，没多少赘饰，恰到好处的舒服。看的出不俗的品味，地方很宽敞，东西也是放的错落有致，井井有条。我决定了，以后这书房跟我姓了。

　　嗯，书的种类很齐全，不得不说，出去别的不说，他真的是一个魅力男人。这么有才的殷离殇，该是多少女孩子心中的梦啊！可我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呢？难道是逆反心理？我有点糊涂了。要说当年之贤求婚，我可是窃喜了好久。这么精致的一张脸，天天看着那也是赏心悦目的，孩子也肯定会好漂亮。那么，我答应他的时候还有爱的成分吗？不懂了。我以前好像就没想过，那么，现在想还有意义吗？不清楚了。之贤的爱我可以肯定，现在却无法肯定自己。。。。。。好乱！我只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对不起之贤。对，我还可以从别的事情上补偿，就算是千分之一。

　　情啊!那是还不完债啊！

　　哎，好烦，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清子，我欠他的情吗？那我又该怎么还呢？

　　头痛!头痛！我发誓，再也不要想着种深沉的问题了。我头脑简单，想不了这些高难度问题。顺其自然！管他去！

　　躺在书房的床上，揉揉太阳穴，歇歇。嗯，这里的书倒是好解闷了，文件什么的好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难怪他说书房随便呢！这人的缺点啊，多疑。嗯，这点我很讨厌啊，同在一个屋檐，这么不信任我，可是很伤心的。难道我还能吧他怎么着他？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天天泡在书房里，卧室也转移到了书房，也不出门。两婆媳到没再来了。也好，清净。

　　直到有一天，在风和日丽的一天，我终于跨出了房门。“小蓓，今天是几号啊？”“夏小姐，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新年。”“可我怎么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啊？”“那是因为老太太说今年将军不在，照常例，一切从简。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嗯。。。。。。老太太说今年有新妇进门，太简单就显得很寒酸了，就为太太稍微准备了，可您。。。。。。”“你别忘了，我可算不的你家的新妇，你支支吾吾什么，别让她们一位我羡慕了，又跑来炫耀一回，这我可不想再应付一回了。”“嗯，小姐，我知道了。”

　　新年吗？我还是第一次过这么无聊的年呢，以前会跟着爹爹回老家乡下。后来，之贤在哪我就在哪，他的脸的我永远不会觉得无聊，天天盯着都可以，更何况，他对别人不会太热情，但从来都没让我感觉无聊过。可现在呢？出又出不去，爹娘又进不来，小清子吗？我觉得我快疯了，压抑，安静。可真能把人逼疯啊！

　　“小蓓，走，带我逛逛这殷府的西方建筑吧！对了，那边叫什么？”“嗯，小姐，你不是说。。。。。。”“说什么，我说的还不能改吗？”“哦，那边叫殷公馆，老太太和太太都住在那边。这边是以前老将军住的地方，现在将军吧它划到您的您的名下，住在这里，之前，这里的是不许人随便进的。”是吗？那我第一次是创了禁地了，该死，我怎么就因为那一点的贪恋酒葬送自己的自由呢？

　　“带路吧！”“小姐，这。。。。。。”“这什么，那几个门卫傻帽可不在了你以为你还拦得住吗？”“好吧！”

　　可能是我的仇视心理，之前老觉得欧式建筑哪儿哪儿不对味儿。江南小院快把我逼疯的现在，看看，它还是很不错的。隐约听到点布置的声音，都快到尾声了。原来，不是一切从简，她们只当我是死了。

　　也许，这些天，我真的或的行尸走肉一般。好，我不生气，他们就是来布置，那也是含着唾沫来的，我也不想被淹死，更受不了那虚情假意的嘴脸。不来也好，

　　小蓓似乎是刻意的避开人群，走了一路都没碰上一个人，也好，我也只是被闷慌了，出来也不是找茬吵架的。心情好转了就回去吧，我也不想在这碰上什么人，免的自取其辱。这张脸皮我还想着要的，人丢到这，我是怎么也会不接受的“回去吧，小蓓。不用再转了。”“恩，小姐，你、你知道啊？”“我就算不喜欢动脑，可我还不傻，你是个好丫头。我不会怪你的，放心好了！”“哦，那小姐，你饿了吗？那几天没怎么动，饭也吃的少。今天难得走了这么久，回去该多吃点了。不然将军回来看见小姐瘦了，那我可不好和将军交代。”“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小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老是拒绝别人的好意好吗？和小姐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知道小姐是个很简单的人，和这格格不入。但，小姐也不要这样把自己隔开在殷府之外啊！你不好过，将军也会伤心的。”“是吗？那他有想过这伤心的源头还是他自己吗？好了，这些我不想再谈，你就算再我这里照料我的一切，你的心始终是向着你伟大的将军的和你也说不出个结果，以后我会注意的。”小蓓无奈的点点头。

　　我回到书房就躺倒在床上，不想动了。难道真是我不识趣？放着金龟婿不知道珍惜？可是这金龟婿强留我的啊？我承认，因为他的不尊重，所以我特反感他。他是我第二个反感的人，当年小清子老在我眼前晃，害我烦了几年。所以说，我真的不是很容易讨厌一个人的。

　　怨恨！怨恨是很费神的一件事，我从来不干！而我现在却这么烦他，是不是说，他在我心中还有点位置？

　　嗯，明天就是新年了，明天叫小清子把我带出去，我要回家看看。小清子是姑爷，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障碍，而且，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让我回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清冷的除夕啊！拿到我的除夕夜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吗？会不会太凄凉？我想起了那些深宫里的妃子，她们是不是也是这样过的一生？所谓不在沉默中死亡，那就得在沉默中爆发。我想，我不想憋死，那就剩些发狂死了。

　　天黑了，小蓓都不在，好冷！

　　“我回来陪你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