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乱》蝶乱

8、织田爱情

　　听这声音，我有点蒙。到底还是来了，他难道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要他看到我作为老二和正室争宠的丑态。可，他后面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小清子，你。。。。。。你说什么？”我震惊的看向门口的他，我想，他一定是要给我一个台阶，好把我解救出这个尴尬的场面，可这理由也太劲爆了吧！“姑姑，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姑姑，我爱你是真的。我从小就爱粘着你，不喜欢，谁会在那明知是受苦却还是跟在你后面。就算知道你讨厌 ，也一定要跟上。在日本，活了几年，就思念了多久。子扬，我带你回日本吧。他还不至于追到日本。”小清子越说越激动，都抓住我手腕啦我走人了。有点痛的：“小清子，你开玩笑的吧！你。。。。。太过了啊，救我也不是这么来的啊。”我看着老太太轻蔑的笑，是在有点无地自容。我和小清子？这算什么？

　　猛力挣扎，却始终纹丝不动。“夏清！你看清楚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不是哪位漂亮的小姐，我是你姑姑啊！”我有点发抖，怎么会这样？小清子听我这样，愣了愣，静静的看了我良久：“子扬，我当然知道你是夏子扬！可，爱，如果能用理智去自控，那还是真爱吗？”他的眼里带着忧伤，那专注的眼神，让我实在说不出话来反驳他。“跟我走吧，爸爸会帮我啊，你不用担心的。”“大哥吗？你知道吗，咱家族谱里一直都留有你们的名字空缺啊，我是你姑姑的，这不可能的。清楚了吗？”“是吗，我不管！”小清子居然耍起赖赖了，有没有搞错？刚才可是很成熟的啊！

　　“织田清野。。。。。。”“对，我也叫织田清野，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不是断我爱情的理由，不是。”小清子说的有点歇里斯底，他的眼里透着困兽般的绝望，和对无望的丝丝期盼。我看着他受伤的神情，突然心口一窒。

　　就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你真的很能耐啊，我要怀疑，你之前的大学生还是。。。。。。交际花！”老太太的话真的很刻薄，可这状态，我能解释什么？连之前双眼通红的美子都带了点点笑意，嘲笑。“清野，原来你牵挂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竟是他吗？你不是说，她一定在家等着你回去娶她吗？你看，你还没回来，她就给你带了绿帽，你回来了，为什么还不抓住她呢？我的爱情被毁了，你的爱情呢？”美子眼睛又开始红了。老太太也顾不上讽刺我了，忙着去安慰她的好媳妇儿。
　　“她这样的人是待不长的，离殇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真面目，别伤心啊！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的，人又这么漂亮。不要哭，因为这样的人，哭都掉价了。”她们当着我的面这样讽刺，可真是不把我当人了啊！小清子似乎很气啊，我这么用力抓着他，他都还在抖，有打人的前兆。“小清子，别抖了，你知道我拉不住你还要我分一份力去吗？你好狡猾啊！”我都快笑不出来了。“子扬你。。。。。。”小清子看着我有点抖的手和快要哭却还强笑的脸，突然挣开我的手：“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子扬的家确实不是什么大户，却也不容人这么骂！都是当娘的人，你就愿意你的儿子被人这么当着面吗的吗？没想到你也就是一张优雅的皮囊，内里都被这深宅大院给腐蚀了吗？你可别忘了，子扬也是受害者，你没敢叫你那将军儿子，也不该对着子扬这样啊。你当娘的没教好，摘着来事，不觉得这是对你自己的讽刺吗？”小清子几乎是用吼的，我拉都没用了。“姐姐，爱，从来都不是伤害。我从没想过要伤害谁，我决不允许你们拿我的爱情去伤害我爱的人。就算你是爷爷最宠爱的人，懂吗？”“清野，我干什么了？他抢我丈夫，我都是求着她别爱上他，可逆美丽的姑姑说什么，不一定！你还怪我，你不觉的惭愧吗？”美子终于哭了出来。小清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拉住了。也许，我不拉，他也无话可说。

　　“各位，请吧！”今天好累啊！原来我还能因为别人的讽刺而受刺激啊！

　　老太太和美子倒是走的爽快，就是走之前的那一瞥，实在不是常人受的住的。“子扬。。。。。。”“小清子，请叫我姑姑，谢谢！你也出去吧！”我歪在椅子上，也不再看他了。

　　哎，今天倒是开了先例了，因为那么点小刺激就失态。我抬手看看，很漂亮啊！十指修长，纤细，白净。比脸争气多了，可怎么能这么给我丢人呢？你抖什么啊？就算那婆媳没看见，小清子能不知道吗？就算他假装不知道，我自己也会羞愧的啊！真想剁了算了，省的每次抬手都会想起这丢人的一天。哎

　　“子扬，你别这样唉声叹气的啊，如果是因为我，我道歉。”小清子居然还在，我吓了一跳。“道歉？她们就是来挖苦的，你也只是多给了她们一个而已。我只希望你能收回你的话，叫我姑姑，那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收回？”“对，小时候你不是最听我话了吗？”“对啊。小时候我最听姑姑的话了，可总该长大的。长大了，就该听妻子的了，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妻子，我就永远听你的话，好吗？”“小清子，原来你疯了啊！”“我没！”“那我求你了，成吗？织田大人！”
　　“子扬，知道奶奶是为什么去了日本才几年就去世了吗？”小清子转的倒快，也好，我也想知道，当年带笑离开我夏家，离开大伯的伯母为什么才几年就去了！“大伯母吗？为什么”“因为，当年的奶奶太像一个日本姑娘。”

　　“当年的故事，我不知道要从那头讲起。就从爷爷来中国的原因开始吧。爷爷是日本的贵族，有个美丽的恋人，本该就这么一直幸福的无忧无虑下去。可偏偏，在他们游玩的时候，遇上了出游的天皇。”“也就是说，姑娘被召入宫中。你爷爷不想天天这么痛苦下去，就来到了中国。看见你奶奶，就一时冲动强了她？”我觉得这个故事似乎太唱本了吧。“对外的说法确实是你说的这个，而事实上，奶奶当年对爷爷是一见钟情，两人在一起来往了一年多，那样那也是情到深处。后来，还没来得及娶奶奶，爷爷就因为一些事情，就回了日本。而怀着孩子的奶奶终于被父母知道了。于是就有了□□后不要钱也嫁的事。”“怪不的伯母面对那么善良的大伯也冷的下心肠，我本来以为那是被强后的影响，原来她一直在心心念念着令一个人呐。”我点点头，明白了。
　　“二十几年后，爷爷把我们带到日本，奶奶也开心了几年，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不会笑的奶奶也可以这么灿烂。如果美子的爸爸没来家里的话。皇子殿下与皇妃长的太像，和爸爸站在一起竟像亲兄弟，奶奶疑惑了。千辛万苦来的答案就是，自己当了替身。这让奶奶情何以堪呢？她是那么贞烈的一个人，当年出嫁那里是因为要保护她的爱情结晶，可这一回呢？我们去过码头一回，可没成功。没几年，奶奶就去了。其实，真正不能原谅的是，爷爷当年回国的原因不仅是爷爷说的太爷病重，还因为皇妃有危险了。而爷爷走的时候，是明知奶奶有了孩子的，可是，他为了皇妃一去不回。”这就是内幕吗？ “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大伯母这个下场，那也是她活该。你别瞪我，我是亲眼见证了大伯那十几年的痛苦与孤独的。而且，这，我觉得，这和你坚持不认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没不认你，只是想要得到一种你认可的新的身份。你先听我说，我现在要说的是爷爷。我问过爷爷，为什么要让奶奶那么伤心的离开，就算要死了，都不给她一个安慰。爷爷说，他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对于奶奶，真的是只有无限愧疚，爱真的付不起。爷爷说，他已经对不起自己的爱一次，不想再做违心的事了。爷爷说，织田家族的人，爱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印记。”

　　一辈子吗？这该是多么深沉的爱的！可，这样的爱，又有谁真的承受的住，又或者说，谁又那个自信能够付出同等的感情去回报呢？

　　“爱你，并不是要逼你。我只想要你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