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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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对街边各色小吃虽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常常被摊位里面年轻的女性拉过去尝味道，而他表现正常得就像普通外国观光客，尝一点买一点。
“你是那位帅哥的导游吧？导游小姐，可不可以帮我要他的电话？”大胆的卖烤牛舌美眉自作主张地帮花子做了身份定位之后，又冲着她挤眉弄眼，“我免费给你十份喔！”
花子吞了吞口水，看看已经在隔壁卖巧克力香蕉摊位前驻足的六道骸，过去扯扯他的袖子：“您手机号码多少？”
“哦呀，花子要给我打电话吗？”
“那边的老板说给她您的电话，免费给十份烤牛舌。”
六道骸望向那个烤牛舌美眉，看到她冲他猛挥手，走过去：“把这里的牛舌都包起来。”
美眉吃惊得看着他：“这里可是——”
“请都包起来。”
美眉感动得泪光闪闪，她只不过是托导游小姐去要电话，这男人就算对她有好感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难道是让她早点结束生意，现在就去约会？外国男人果然都是行动派！怎么办，她都还没准备好跟外国人谈恋爱哎！
足足两大袋烤牛舌，六道骸示意花子把东西拿好，然后对着美眉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再会。”
被震撼到的不仅是烤牛舌美眉，还有花子。如果不想告诉别人电话，不说就好了，为什么要买下这么多烤牛舌啊，他钱多得发慌么？还是说他是烤牛舌的狂热爱好者？
在美眉呆滞的目光中，六道骸翩然离去。
花子苦着脸拎着烤牛舌跟在他身后，因为都是刚刚烤好的，所以袋子里的热气拼命地往外冒，效果等同于在这种炎热天气给手做蒸气浴。这种情状绝对不是她所乐见的。
他们走到河滩边上，大约有十米左右宽度的河滩被拦了起来，里面排列着了一个个的烟花筒，工作人员在忙碌地摆放着。大概是烟花大会快开始了，河滩上的人越发地多起来。
“能把这个找地方放一下么。”花子觉得手上的皮都要掉一层了。
“花子怎么不吃呢？”
“您没说在下能吃啊。”花子指指腰上的“赘肉”，“据在下所知，很多宠物的待遇比人好是很普遍的。”万一他是买给他的“小东西”吃的，她要是没眼界地动了“小东西”的吃食，六道骸会有什么反应尚且不得而知，“小东西”发起怒来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他在卖面具的摊位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河童面具对着花子的脑袋比划，漫不经心道：“花子养肥了，小东西才有的吃啊。”
花子僵在原地，眼前发黑，人生无望，原来六道骸留下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喂“小东西”。
他把河童的面具戴在她脸上：“所以花子要白白胖胖的。”他又拿起一个白狐狸面具照老板说的方法斜戴在后脑勺上，对着摊位上提供的镜子照了照，“挺般配的，老板要这两个。”
河童跟白狐狸般配？这位的审视力到底是有多扭曲啊？花子在面具的后面尽情地翻白眼。
“嘭——”烟花大会开始了。
另一边，罗伊嘴里叼着一根烟，手表型显示器的屏幕上红色圆点正缓慢地朝北方移动。
金发女郎不满地撅起嘴：“一声不说就突然消失了，回来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叫我们先回去。说要来这里休假的可是你耶！你这算怎么回事啊？”
“当然是因为热血沸腾的关系！”罗伊朝北方望去，“有正式的释放公文，最近那家伙又没什么动静，还是彭格列的雾守，真是麻烦死了！”
金发女郎翻了个白眼：“是那个六道骸吗？你对他的怨念还真是深！直接杀掉不就好了，彭格列又怎么样，我们可是复仇者！”
“休假的是我，你要照样工作，休会陪你去。”罗伊笑嘻嘻地拍拍金发女郎的头，“那么，利兹11号，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就因为是复仇者，顾虑才更多，不过这些利兹11号是不会理解的。
“好吧，组长发话我还能怎么样呢？晚上要给我报酬哟～”利兹11号被他夹杂着10万伏电力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拂过他的脸。
等11号跟休离开以后，罗伊扔掉烟头，用脚碾了碾。11号战斗力够，外形养眼，脑子不好使，床上功夫也很不错，是历任“利兹”中功能最全面最符合要求的一个，休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么个替代品。
除了不会死，利兹跟11号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他有非找回利兹的理由，她再废柴也好，只要有那个理由，他都会把她回收。
还有，六道骸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是在看不起复仇者，还是看不起他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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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烟花每一朵都大得惊人，光彩夺目，极致绚烂。
“花子不喜欢看烟花？”
河童的面具被花子顶在头顶，她盘腿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嚼着牛舌，脚边是四五个空的啤酒罐，对能够吸引人目光的烟花顶多也就看一个一两眼。
“在下刚刚得知今后悲惨的人生走向，没有那个心情看。再说放烟花对环境污染很严重啊。”
“啊，是这样。”
“在下其实是在委婉地表达在下不想当饲料的意愿。”
“我知道。放烟花的环境污染是什么？”
花子低下头，本来就知道的，她的意愿对别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管她表达几次，都不会有人在意。她吸吸鼻子，小声道：“第一会帮助形成酸雨，第二燃放时释放出大量有害气体会刺激人的呼吸道引发气管炎之类，第三有噪音污染，会吓到老人家、小朋友、有心脏病的人……之类的。”
就算被当成了饲料也没办法，她没那个实力逃掉。就算逃掉了，刚刚才碰见了罗伊，如果他想抓她，落在他手里不过是时间问题。不管跟哪个沾上边，都没有代表着她能过上安定生活的意思。
反正她会一直活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六道骸听着她类似科普宣教的语句，眼眸里映出一簇簇绽放的烟花，喝一口冰啤酒，侧头看着她：“花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到了不熟悉的时空，却还这么镇定地生活着；明明就被复仇者伤害着，却还是选择保护；明明就怕他怕得要死，却还坐在他身边神态自若；明明就看见了这世间的邪恶，却还热爱着这丑陋的世界。她的生活态度未免也太积极向上了一点。
“正常人在您眼中都是奇怪的。”虽然在被风刃彻头彻尾伤害的时候，那个总是有意无意把她往邪恶路途上撩拨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少年即使让她觉得很温暖，却也不能改变他是个歹人的事实。
跟大多数人一样，她能喝一点小酒，酒量不是特别好，喝得多了就很安静地找地方睡觉。她目前脸有点发烫，睡意也有点上来，打了个哈欠。
夜晚的风一般来说都比较凉快，但是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吹过的风还是带着些许热气，吹得她越发地困倦。
花子毫不反抗地睡着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因为她想睡而早点回去，万一他们觉得把睡着的人带回去太麻烦而把她扔掉，那就真是谢天谢地了。
六道骸静默地坐着，一口一口喝尽手中的啤酒。他看的更多的是——人类。他对死物一向没什么兴趣，鲜活的生命才是他热衷的游戏对象。
四周都是欢乐的人群，气氛热烈。但六道骸跟花子像是被无形的墙壁包围，形成了与周围截然不同的安静空间。看起来像是毫无相关的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又奇异地和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