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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舅?”“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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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把书包扔到地上,嗖的一下飞上沙发。
林清开始每次考试后必有的问话:“考的怎么样啊?”
林溪拿了包薯片摊回到沙发上:“林女士!不要再提考试了,过两天出分了你就知道了。”
林清耸耸肩坐到林溪旁边。
林溪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手机搜了部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看着下方主角接吻的视频画面林溪把遥控器往林清怀里一塞站起身。
“不看了啊?”林清问道。
林溪抱着薯片往屋里走:“给你看!”
林溪趴在床上,平板上是男主轻揉女主头的画面。林溪激动地按下暂停键,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并配文:好甜好甜好甜
岑祁坐在书桌前预习节新课后打开手机,正好刷到了林溪的朋友圈。
岑祁点开照片放大,轻笑了下,点赞。
林溪收到点赞通知,发现是岑祁不由看着屏幕傻笑。
“干什么呢林溪。”林溪两只手章夹着自己的脸。
阳光把炙热洒向大地,热意顺着树干点燃树枝,把叶子烤得绿油油。
“起飞!”林溪发了条朋友圈并配图机场照片。
不一会儿“全员饿人”的群里发来消息。
季栾:“溪妹去哪儿玩了?”
林溪:“韵城。”
季栾:“不错,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溪:“就待三天。”
季栾:“行,回来聚啊。”
林溪发了个“收到”的表情包。
林溪睡了一觉,起来时飞机正着陆。
韵城离南安不远,林溪下飞机时正下午两点。
“好热啊妈,就不能找个凉快地方等吗?”林溪抱着行李,蹲在地上。
林清张望:“这地方好找。一会儿你二姥爷来,人家也是昨天刚来这边,不熟悉。”
林溪点头。
岑祁给林溪发来微信。
岑祁:“到了吗?”
林溪:“到了,在等我二姥爷。”
林溪:“我跟你讲,这边可比南安热多了,你可能要见到黑版的我了。”
岑祁:“好好玩,回来过个冬就白回来了,别担心。”
电话那头的岑祁顿了顿。
岑祁:“黑了也好看。”
林溪愣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并不觉得自己长的很好看,脸圆圆的经常会水肿。不过我眼睛还挺大的,林溪将手机屏熄灭边照边感慨。
但林溪不知道怎么回岑祁,索性发了句:“二姥爷来了,先不聊了。”
岑祁发了个“嗯”
“二姥爷怎么还没来啊,好热好热好热!”林溪抱住林清小腿。
林清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林清说了两句转了一百八十度,挥了挥手。
林清抽出拉杆:“来了。”
林溪迅速起身,向跟着林清向一辆黑色的宾利走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下了车,男人约五十岁左右,长的很和蔼。
“叔。”林清叫到。
男人应了声,帮林清往后备箱放行李,林清向林溪使眼色,让她叫人。林溪回了她个马上的眼神。
林溪带着叫人不也要看着叫吗?他要没看到我我叫完不是很尴尬的心理,无视林清接下来的表情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的后备箱门正好把她和男人隔开。
男人关上后备箱,感觉有个人盯着自己。他往左一看,林溪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像有点眼熟。男人吓了一跳,林溪回过神也措手不及:“叔叔好。”
“不对,是二姥爷,二姥爷好。”林溪给自己纠正道。
二姥爷笑道:“好,好,快上车吧。”
林溪等他这话等了好久,一下拉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上了车。
林清看着林溪无奈扶额。
三人都坐上车。
林清道:“你二姥爷家也在南安,之前你离家出走还是你二姥爷让我冷静,派人找你。”
林溪不好意思地别开头看窗外。
“他……怎么样了?”林清顿了顿问道。
“我哥他听说你们要来精神好了不少,前天出院了。”男人道。
看出了林清的沉默,男人又说:“车祸确实挺严重的,现在出了院但脑子不太好使了。男人顿了顿:“脑血栓。”
车内变的安静。
“别说这个了,溪溪还记得之前在这边你拉着你舅舅踢毽子不?”男人岔开话题。
“那个小男孩是我舅舅?”林溪问道,内心想的是:他辈分居然那么大?
“是啊,记得那时你就不肯管他叫舅舅。”男人笑道。
林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不明事理了,该叫还是要叫。
林溪确实叫了,不过“舅”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溪咬牙切齿:“舅。”
“哎。”楚魏应的痛快。
“所以二姥爷是你?”
“我爹。”楚魏答。
里屋,一位老人拄拐走出来。
老人慈祥地看看林清,又看看林溪。
林溪叫道:“姥爷。”她很难将面前慈祥的老人和当年抛妻弃女的人联系到一起。
楚国弘颤巍巍地拉着林溪的手:“乖外孙女。”
楚国弘看着林清和楚景深道:“你们跟我来一下。”说罢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林溪坐在沙发上感慨道:“这儿还挺大。”
楚魏应道:“是啊,外甥女。”
林溪握紧拳头砸了下沙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一起,你刚来的时候。”
两人一问一答。
与两人欢乐的气氛不同,书房内一片寂静。
楚国弘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那时你才三岁多,婉如和我两个人赚的不多,之前没你生活充裕些时存了些钱,有你后每个月我们的工资省吃俭用也够了。我就想把存的钱拿出给景深创业,只是婉如不愿让你过苦日子,不同意。我们为此吵过很多回,最后还是离了婚,财产平分。”
林清想起曾经林婉如和她说楚国弘是因为酗酒成瘾才和他离婚,一时林溪分辨不出真假。
楚国弘问道:“她还好吗?”
林清应道:“嗯,她很好。”
“好就好啊,好就好啊。”
林清有些失神地走出书房,她问楚景深:“他说的是真的吗?”
楚景深愧疚道:“我也才知道这里还掺杂着我的事。”
林溪正和楚魏打switch(手柄游戏)。
林溪:“玩卡丁车,想个惩罚。”
楚魏:“你输了在‘全员饿人’里@我,叫舅舅。”
“你输了呢?”
“我@你叫外甥女。”
林溪一个白眼送给楚魏。
林溪道:“你输了我拍张你丑照群里。”
楚魏咧嘴:“成交。”
两人全神贯注。
“快快快快快,冲线!”
“耶,我赢了!”林溪大喊。
“拍吧。”楚魏一副满不在乎反正怎么拍怎么帅的样子。
楚魏自带冷清气质,平时沉默寡言,但造梗能力并不比季栾差。他是五人中唯一的单眼皮,使他平时看起来清冷之中带着一丝慵懒。
林溪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在他往沙发背上靠时,手机在他头下扫过。楚魏皱眉,低头看她手机。
林溪将开始反复观看视频疯狂截图,最后找到一张最丑的发了出去。
正在喝水的岑祁看到图片吓了一跳。
图片上的季栾脸像饼一样圆,由于皱眉和角度的缘故,季栾的五官堆在一起,照片略微模糊,看起来很滑稽。
安怡灵:“这是魏?”
林溪:“Bingo(答对了)~”
季栾发了个拍地大笑的表情。
岑祁:“你俩在一起?”
楚魏:“对,我外甥女。”
“楚魏你玩不起!”林溪怒吼。
楚魏耸肩:“我就解释一下,告诉某人我们有血缘关系”
林溪咬牙切齿。
安怡灵:“外甥女?”
季栾:“?”
岑祁:“?”
林溪:“和你说过的,二姥爷,楚魏是他儿子。”
楚魏:“季栾,你天天和林溪两人哥妹的,是不也应该叫我声舅啊。”
季栾:“欺人太甚!”
晚上,林溪林清住在客房。
林溪:“妈我是不还没和你说过,楚魏是我是我同学。”
林清心不在焉地应道:“那还挺巧。”
“怎么了?”林溪敏锐觉察到。
林清抱着林溪说了楚国弘和林婉如的不同说辞。
虽然看着林清很苦恼林溪也很心疼,但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姥姥不是亲姥姥,是别人顶替的。”
林清一巴掌拍到林溪头上。
林溪揉着脑袋:“这么纠结的话干嘛不直接问我姥?”
林清害怕,怕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错怪了父亲。
“这么晚了,你要打明天打啊,别等回去的时候我姥也一巴掌打在你头上。”
林清被林溪逗笑。
林清抱着林溪,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林溪偷摸带上已经被她捂热乎蓝牙耳机,点开没看完的剧。
半个小时过后,耳机传来“电量不足,自动关机”的声音。在耳机关机的一刹那,电视剧外放的声音响彻云霄,一下吵醒了林清。
林清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林溪,你在干嘛什么?”
什么破耳机,明天就给你炒鱿鱼!
“在睡觉啦哈哈。”林溪尬笑两声。
“手机给我。”
林溪乖乖上交。
夜晚的星空似乎蕴藏着许多秘密,乌黑的云遮着星星时隐时现,天空也更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