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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导火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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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月之中,简诺一直没有去上班。每时每刻陪在墨然身边,每当墨然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躺在她身边,抱住她。陪伴墨然度过每个孤独可怕的夜晚。
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依赖,一种离不开对方的依赖。就像墨然已经习惯了古龙的香水味,淡忘了柠檬味一样。
时间是个可怕的利器,它可以帮你斩断一切你觉得不可能抹灭的东西。
在家的时候,他们一起看电影。看恐怖片的时候,简诺会握住墨然的小手,给予她力量;看爱情片的时候,简诺会给墨然递纸巾,让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看喜剧片的时候,简诺会陪着墨然一起捧腹大笑,虽然那些内容在他看来十分无聊。
这样的陪伴像水一样渐渐渗透墨然的心窝,无形的爪牙将她的心抓得死死的。
过去了2个月,墨然的毒瘾几乎没有。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恢复身体。
生活看起来似乎很平淡,但平淡背后隐藏的是更大的危机。
夜晚,和平常一样的宁静,墨然和简诺已经睡着。突然,墨然的手机没有征兆性的突然响起。
墨然以最快的速度接起电话,她害怕吵醒身边的简诺,却不知他清醒的比她还快。墨然踮起脚尖走到客厅。
“喂,谁啊?”
对方没有说话,墨然感到奇怪,看了看来电显示,‘陈沉’。
朝思暮想的名字,在这一刻出现,似乎已经没有以前的激动。墨然的眼泪汇集到眼眶,她的手失去力气,就快抓不紧手机。
“是陈沉吗?为什么不说话。”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说不在乎那都是假的,心里的萌动还不至于在这两个月之中消失。只是孰轻孰重,就要看她自己怎么去拿捏。
“陈沉,说话好吗?”情绪走向崩溃,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留到裤子,恍然间已经湿了一小块。
“陈沉,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打来又不说话?你....”。墨然用手捂住嘴巴,试图控制自己的抽泣的音量。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的频率变快,由于墨然的哭泣。
房间里的人由于墨然的哭泣坐起了身。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论你怎么去努力,都是枉然。
墨然的哭泣愈演愈烈,声量也越来越大,但房间里的人连姿势也没变动一下。
“陈沉,你在哪?回答我好吗?你说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陈沉,沉”。她说不出话了,声音卡在喉咙,梗咽。
陈沉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达到自己的成功目标,所以他暂时不会出现。今天的那通电话,是他无尽头的思念在作怪。
不敢再去听她哭泣的声音,陈沉挂下了电话,才说出那句埋藏已久的‘对不起,我爱你’。
有的话,你在适当的时机不说,过了时间,再去说,就失去了作用。
听见‘嘟嘟’音,墨然才放下了电话。坐在客厅足足半小时,她才稳定好情绪,关好灯,回到房间。
简诺在她回来之前就躺下闭上眼睛,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装作不知。背对着简诺的墨然,忍不住,又哭了。这时的简诺,想装做不知道都难。
想拍拍她的肩膀,又抬不起手;想说说安慰的话,又开不了口。
僵持了一会,简诺愤然起身,离开了家。他再也受不了,墨然在他眼前为了别的男人哭。
墨然看着简诺离去,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身旁的体温消散,她才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简诺开着车,去到季末的家里。
季末是现在红到发紫的超级模特,对她的邀请,来自五湖四海。但能得到她的允诺出席的,屈指可数。她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自己的公司,却从未出现过一条绯闻。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世界,除了简诺,就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
她对简诺的忠心,天地可鉴。季末做了简诺3年的地下女人,不说情人是因为简诺对她没有一点情人之间的爱,有的,只有情欲,只有友情。
但就这样的位置,她也愿意伴他左右。为了不是简诺有一天能够喜欢上她,而是不让自己以后遗憾。就算是孤独终老,她也无怨无悔。
半夜的路面十分安静,根本看不见个人影。简诺把车开得飞快,到达季末的别墅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甩尾,为地面留下一条白色的印记。
季末远远听见简诺的车声,穿着吊带睡衣,站在门口等他到来。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以这样的姿势站在门口等他。
简诺下车后连车都没锁,就抱起门口的季末,进了房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简诺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肩上的吊带悄悄滑落,配上床上的美人,说不出的无限诱惑。
简诺压在季末身上,撕开那本来就已经不能再薄的衣服,手攀上她的柔软,大掌的力度控制的很好,身下的女人发出‘恩,恩’的叫声。对于对方的身体,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墨墨”。简诺叫出了心底的名字。
简诺口中的‘墨墨’,季末耳中的‘末末’。爱情的藤条把她缠绕得更紧了。
三年来,简诺给季末买过很多的礼物,但却从没叫过她的小名‘末末’。今晚简诺的情不自禁,无形中将她推进黑不见底的深渊。单恋之所以痛苦,全是因为暧昧在作怪。
简诺的手机慢悠悠的在桌上震动,简诺空出一只手去接电话。
简诺的声音带着沙哑,“喂”。
“简诺,你在忙吗”?是墨然。
一个人在家,墨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她需要身边的人伴她入睡。没有简诺体温的床,显得那么冰冷。所以,她鼓起勇气打了电话给简诺。
墨然的声音同样带着沙哑,不过不是情欲,而是哭泣的后遗症。
简诺接电话的时候,没有停止身下的律动,季末时不时发出呻吟。这些细节,墨然听得一清二楚,莫名的,心头涌上点点苦痛。是嫉妒,是占有,还是爱?
“恩”。简诺的确在‘忙’。
“哦”。心头的酸痛上升着鼻子,鼻头开始刺痛。
“还有事吗”?简诺猜到墨然打电话来的目的,但只要她不说出口,他就不会回家。
偶尔,他也要反客为主。
“我...怕黑,你能回来吗”?墨然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用什么身份在说这样的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其实,女人也是有占有欲的,不过,只对自己爱的男人。
季末清楚的听见墨然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心里难过,但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变化。
“知道了,现在回去”。他抽出自己的身体,强壮的双臂支撑着身体。简诺在犹豫,他不想那么快回去,毕竟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解决。
简诺松开手压在季末身上,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向她一一道来。3年来,简诺的所有心事季末全都知道。对于这点,季末是骄傲的。除了床上那点功用,她还能为他做点其他的,真的很好!
季末对于简诺的心事,除了听,不会赋予任何评价与建议。因为她深知,简诺是个独行的人,自己认为对了的事,无论旁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做出改变。
3年以来,从来都是简诺打电话找她,她从不会主动给简诺打电话。她不是个粘人的女人,而简诺也是个讨厌粘人的人。正是由于在这点上达成共识,他们才能在一起那么久。他们的关系是固定的,除了对方,他们不会再去找第二个人解欲。
一旦对方结婚,另一方便会自动离开。这不是约定,而是游戏规则。
简诺的故事说到一半,脑海里不断出现墨然一个人坐在床上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起身进了浴室。
黑暗中,季末用被子抱住自己的身体,坐在床边抽烟。
“ 墨墨,末末”季末小声的念出这两个名字。她明白了,原来,刚才是她在自作多情。
在简诺出来之前,她闭上眼睛装睡着。
简诺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墨然将家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喝酒。拿着92年的珍藏版,如同开水一样的下肚。墨然在发泄,是在为谁发泄,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开那么多灯,不刺眼吗”?简诺结果她手中的酒瓶,自己喝了两口才放在桌上,打横抱起墨然,关上所有的灯。
刺眼?再怎么刺眼都敌不过你刚才的刺耳。
墨然在他的胸膛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躺在床上的墨然第一次主动圈住简诺的手臂入睡。其实,她想圈住的,不止是他的手,还有心。墨然庞大的野心,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简诺由着墨然抱住他的手臂,只是,他不认同这是一种爱的表现,他觉得这不过是占有欲的表现而已。墨然的指甲陷进简诺的肉里,她害怕再度失去而不敢再爱。
简诺抿紧嘴唇,这不是个好的开始。简诺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喜欢墨然,希望自己的爱得到回报。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墨然喜欢他,因为他们不能走到在一起。
墨然爬上简诺的身体,跨坐在他的腰上,犹豫了几秒,再爬上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两人变得尴尬。墨然接下去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头埋在他的颈处。简诺的手不自觉的缠上她的腰,两人的亲密又向前跨了一步。
墨然侧着头,嘴唇碰上简诺的脖子,简诺明显僵住了。他不知道墨然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所以他暂时没有举动。
“简”。墨然的声音很轻,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能不能不离开我”?
简诺,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痛苦,请原谅我,请给我时间,让我看清我自己。
简诺没有回答,离开,是必须的。他能做的,只是帮她戒毒。完成之后,离开就成了肯定。
得不到回应的墨然显得慌张,她圈住简诺的脖子,用嘴唇含住他的喉结。感到身下的火热,墨然才松开了嘴,她吻上了简诺的唇。很快,简诺翻过身,将她压在床下。
“后悔吗”?简诺问她。
墨然吻上他的唇,表示自己的心。
“恩,恩”。未经人事的墨然很快承受不住,她用腿勾住他的腰,将两人的暧昧达到极限。
一个念头突然浮现‘难道这是她的第一次’。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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