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谁更迷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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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正准的照在墨然的腰上，简诺侧过头，看着墨然的细腰，意料的发现那行字‘only love c’。迎头的凉水扑灭了所有的欲望。
简诺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翻身躺在床上。墨然睁开眼睛，看见躺着的简诺，说不出的奇怪，她不懂为什么简诺会突然停止下来。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他。
墨然，你是把我当成他了吗？你们的爱真是刺骨，连名字都是用针刺的，那我，算什么呢？
简诺推开墨然的手，起身进了浴室。将水开到最大，让冰冷的水冲掉发热的欲望。墨然裹着被单进来，打开充满雾气的浴室门，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没有言语。
墨然进了浴室里面，张开双臂抱住简诺，身上的被单滑落在地，被水湿透。简诺的手一直空在两旁，没有去抱墨然。他在害怕，他没有任何的底气去拥抱。
水再冷也没有他的心冷。
墨然保持这个姿势到身体僵硬，周身的冰冷将她打回现实。她松开了手，走出了浴室。简诺看着她离去，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还是得保持着，现在关系越来越乱了。
墨然回到房间，穿好衣服，锁上门，一个人坐上窗台。
她摸不清自己的想法，脑子里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越来越模糊，一个越来越清晰。谁才是最重要的，墨然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去拥抱，去舍不得，去害怕，她真的不知道。
爱情，是难以琢磨的。时间，是会说明的。感觉，是最清楚的。
简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关上的门，独自走去客厅。冷静，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暧昧比爱情还恐怖，如果他们继续这样走下去。等待他们的，又不知是什么了。
墨然坐了一会就走出来，若无其事的进了厨房准备午餐。午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墨然放下碗筷。
“给你说个笑话吧”。表面的没事是为了隐藏心里的有事。
简诺没有看她，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恩”。
墨然看着天花板，回忆起那段可怕的记忆。“那个王强，在被你的人带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简诺夹菜的手停住了，那段记忆是他不敢提及的，今天，墨然竟然撕开了自己的伤疤。
是她愿意在我面前放开自己的举动吗？他猜测，他不敢相信。
“他说了什么”。简诺抬起头看墨然，表现的比她还紧张。
墨然将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回来，注视简诺，一字一句的说，“墨然，我等着看你堕落”。
那些字眼像把小锤一样，一下一下的打在他们的心口。疼，是必然的。
无法明白墨然说这番话的意思，简诺皱着眉头，问，“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像恶魔一样陪伴着墨然度过2个月，无论清醒，无论迷茫，无论痛苦，她的耳边都会出现这几个字。她想将它忘却，却记得更牢。
墨然看到简诺的模样，笑出了声，稍稍有点红润的脸出现完美的弧度。“没什么，只是想放下这些东西，它锁着我太久。”
简诺的眉头还是皱着，这不是个好的征兆。“想不想见他，对他说你过得很好”。
只有见到面，那些枷锁才会解除，解铃还须系铃人。
墨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惊讶的望着简诺，似乎想确定这个事实。“真的吗“？
简诺看着窗外，是不是要把陈沉带来你面前你才能放开心门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不是陈沉，不会骗你。我不是陈沉，不会抛弃你。我是简诺，一直站在角落看着你。我是简诺，一直在你身旁保护着你。
王强一直被黑鬼锁在‘黑室’，得不到简诺的命令，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去。墨然和简诺来的时候，他正被黑鬼锁在铁笼里。这样的待遇，算是好的了。能活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没有简诺的命令，连死，都是他所奢望的。他敢死，简诺要他全家陪葬。
黑室里潮湿阴暗，简诺一路牵着墨然的手进来，以防她会滑到。这里连个窗都没有，靠的都是昏暗的灯光。空气中全是铁锈和血腥味，墨然捂着鼻子，不时看看身旁的简诺。
这里的一切，让她害怕。失去安全感的墨然紧紧的抓住简诺的手，走道十分的长，周围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折磨工具，铁链、烙铁、针、还有各式各样的刀。
没有哪一样不让你感到害怕。终于走到尽头，看到铁笼里的人。墨然连着退后了两步，笼子里的王强，全身上下全是伤痕，新伤旧痕加在一起，不堪入目。
有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足以看到里面的骨头。黑鬼打开大灯，照向笼子。半昏迷的王强很快被强光照醒，看到简诺和墨然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抓着铁杆，拼命的伸出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你要杀要刮随便你，求求你别动他们啊”。王强连哭带说，可怜兮兮。
墨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心早以软成一滩水。她对着简诺摇摇头，不断的挣脱开简诺握着的手，她没有看下去的勇气，墨然只想早点走出这个地方。
王强以为墨然的摇头是不同意的意思，害怕的跪下来不断磕头，“墨小姐，求求你了”。
墨然拉着没有表情的简诺，“放了他吧”。
简诺打了个眼色给黑鬼，示意放了他，而后牵着墨然快步离去。墨然不停回头看看王强，这个画面，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忘记。
“黑鬼，麻烦给他找个工作”。墨然远远的对着黑鬼叫。
简诺漂了墨然一眼，“把自己当圣母了”。说完，放肆的笑了。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墨然恐惧的松开自己的手，停下脚步。他的冷血，她无法接受。
简诺看着松开的手，冷笑一声，没有回应，独自进了停车场。
墨然，如果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看你的血还能多热，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对他好的。当你的善良被人看起来是一种笑话的时候，你怎么去坚持你所认为的正义？
正义，自在人心。谁对谁错，只看你怎么去拿捏。
墨然安静的跟在简诺身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太重了，她开口道歉。“对不起”。
听到那3个字，简诺嘴角的讽刺更深了，他讽刺的是他自己，竟然能博得女人的同情，“不用道歉，我的血本来就是冷了，很多年前就是了。要不要割开给你试试”。
简诺伸出手，用另一只手指做出割的意思。墨然看到他的反应，低下眼帘，坐进车子。
墨然，你看到没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白，我是黑，我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去海边好吗”？墨然提议。
“恩”。两人都没有继续纠结刚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车子开到近海的时候，墨然打开了窗户，徐徐吹来的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迎面而来。简诺一直秉着呼吸，尽量不去闻那些让他恶心的味道。
自从母亲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海边。童年的悲剧让他讨厌海，海水的咸味对于他而言好比母亲身上流出的血，鲜红而恐怖。
墨然发现简诺的脸绷得很紧，不知原因的她开口就问，“怎么了，不喜欢海吗”？
不是不喜欢，是讨厌，是恨。墨然，若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根本就不会再来海边第二次。
“恩”。声音冷漠到骇人。
“为什么”？墨然不死心的追问。
简诺停下车，两人双双下车，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简诺强迫自己望向大海，他不想被任何感觉所控制，他想去克服。
“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海，以前我和陈沉经常一起来海边，看着一间一间的海边别墅，想象着我们入住的场景。用树枝规划房子的结构，设计我们的未来”。墨然望向大海的眼神带着无数的向往。
那是她和陈沉最美的曾经。
简诺看着这样的墨然，感到好遥远。他们的未来，没有他。他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属于他们的幸福。我不过是个配角，笑过之后不需要记得我。
陪着墨然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再原路返回。看着墨然像个孩子一样，踩着自己原先留下的脚步走回去，简诺突然想起了那时的自己。他当时就是这么玩着玩着，母亲就倒在他的身边。
墨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一家小食店，拉着简诺走过去。
“要两个草莓冰激凌”。墨然对着简诺俏皮的吐吐舌头，“哈哈，你付钱”。
她故地重游，故事重现，都是有目的的。为的，都是看清自己的心。一样的台词，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却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还缺什么？
简诺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乖乖付了钱，陪她坐在板凳上吃着从未吃过的草莓味冰激凌。
甜到麻木的味觉，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不同的男人，带给墨然不同的感觉。一个和她一样充满纯真，陪她玩乐；一个比她成熟却也愿意陪她做些无聊的事。
相同的爱，不一样的付出方法。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爱？
找不到想要的感觉，墨然和简诺回到家。家里的电话有一条简洁留下的语音信息，“墨然，以前的大学同学邀请我们参加同学聚会，你给栀子回个电话，号码是...”。
直到前段时间，简洁才在简诺的批准下拿到这里的家庭电话，刚才墨然的电话碰巧没电，她就正好打过来。
墨然拿起电话打给栀子，“我是墨然”。
“墨然吗？终于找到你了，刚才我给陈沉打电话，他说你出门了，叫我打你手机，这会终于找到你了”。
“是吗？你打什么电话找到他的”？陈沉的联系方式，为什么就她不知道。
“就是原来的电话啊？这你都不知道，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
女朋友，是前女友才对。他连手机都把我加入了黑名单。
“哦，聚会订在什么时候”？墨然逃避关于陈沉的事情。
“下星期一。陈沉答应我了，你不会拒绝吧！你们金童玉女肯定要一起出席的”。
墨然不敢相信，陈沉会出现于她碰面，“他答应了”？
“是啊”。
墨然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笑到自己脸都僵了。在笑什么？谁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谁更迷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