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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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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就是生来专门克我的吧?”姜栎白捏住余慢慢的小鼻头,叹气。
酒醉中的人瞪大双眼直望向上空,直到呼吸不顺畅,余慢慢蹙起秀眉,困惑地哀嚎:“怎么不能出气了?我的鼻子呢?好难受呜呜……”
她伸出手往脸上摸,只摸到了姜栎白的大手,余慢慢因为找不到自己的鼻子,害怕地哭了。
姜栎白没法,他松手,亲自拉着她的一只手覆盖到鼻梁处,他好声好气安慰道:“怎么没有鼻子,这不是吗?你摸摸。”
“嗯?”余慢慢被打扰,止住哭泣。
“嗯。”
然后,她很乖巧地点点头,拉着他的手,不动。
姜栎白脱掉鞋子,斜躺在她身边。静静地,岁月安好。
但是,想要一直安然无恙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没停多久,余慢慢开始不安生地叫嚷:“娘,要喝水。”
姜栎白:“……”
她脚尖使力,向上蠕动。本来余慢慢脸面朝向的是姜栎白的胸口位置,但经过她后期不懈努力,终于攀登到了跟他面面相对的水平线上。
姜栎白容忍着她的乱动乱攀扯,此时的她,完全就是个‘甜蜜的负担’。
“慢慢要喝水。”她瞪他。
那小眼神儿。那语气。啧啧。
“真是要疯!”姜栎白忍不住低喝。他尽力控制自己,用手包住她的整张脸把人轻推开,不顾她的挣扎,迅速起身丢下一句“等着”后,离开。
徒留床上憋着嘴的余慢慢,眼含泪水,好不可怜。
没敢让余慢慢一个人多待,姜栎白火急火燎带上水壶返回房间,他出去的时候,大家应该是各自休息去了,也没碰上人。
格外多拿了一个大碗,来回倒来倒去让水凉得更快。
余慢慢看着他动作,等被半抬起身子递水到嘴边的时候她却又使脾气不愿意喝了。
“你刚刚‘呼’我脸。”她控诉。还不忘记伸手推他脸学给他看。
姜栎白稳住手,眼神一眯,不承认:“刚刚你不是叫娘嘛?那是你‘娘’‘呼’的你,不是我,我是你男人。”
“好了。你不是要喝水,快喝。”他重新递过去。
余慢慢不听话,暴起,指责他:“你骗人!”
“刚刚就是你,你是平的。”余慢慢比划了一下他胸膛的弧度。
对于一个酒醉的人,姜栎白不想跟她讲理,拿开她手放的敏…锐位置,假装着发脾气,他沉下脸,声音严肃:“你喝是不喝!”
余慢慢被震慑住,差点儿怕了他。但此时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或者有可能是心底里‘不畏强权’的血脉得到激活吧,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举拳高呼:“不——”
姜栎白没生气,怪笑,决定不忍了。觑她,“嗯哼!喂你喝,喝不喝?”
“嗯?”余慢慢迷糊,难道刚刚不是在要喂她喝吗?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还要怎么样?
马上,姜栎白用行动给与她解答。
他呼出热气,“慢慢,你就是想要我‘这样’,对吧?坏……”
余慢慢吱唔抗议。
抗议无效,被按住。
关灯。
就地正法。
想想,大概她也是第一个因为事儿太多,被强制要求消耗……旺盛精力,的人,吧。
这就告诉了我们什么,没事儿少招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然,你随意的一个眼神或举动,人家都能‘意会’成那勾什么它的信号,进而——干坏事。当然,如果是合法的、你情我愿的俩人,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一夜。不是新婚,胜似新婚燕尔。
第二日。
天光大亮,光芒从遮掩着的窗帘缝隙钻进房间,让人也摸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时候。就在这时,被子下的那个人动了。
“啊哈~”
似乎还没有补足睡眠,余慢慢揉着眼想伸个懒腰,突然,行动半途中止。
“唔?嘶。。。”
重新覆盖住头顶的棉被让人从外面施力给掀开一角,姜栎白满面春风的俊脸出现在余慢慢的上方。
“懒虫,起床。”他用带些调笑的嗓音喊人。
余慢慢看他,又感受了下自己,身上跟后背夹着她的被罩床单非一般的丝滑,她真真切切地感触到了。还有,不舒服。
他,他……
‘回忆就像一扇窗’,余慢慢轻松撬开来,她羞着脸吼他:“可恶!”
“你个小人,你趁人之危。”
“哼。我是合法的。”姜栎白有法子治她,问道:“穿不穿衣服?”
她好不甘心呐:“呜哇,哇你”
“你再叫,让外面的人听到……”话不用说完,几乎立马,余慢慢自觉打住。
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让外人听到。
于是后续,一整天,她几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赶着时间,余慢慢在房间里穿衣梳洗,姜栎白很有眼色地自己出去。姜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手边还放有几份报纸。
“爷爷。”打了声招呼,姜栎白坐在离他不远不近距离的另一张单座沙发上。
老爷子调小了一些音量,一心二用,眼睛盯着电视,嘴里的话却是对着孙子的,他声音平稳,缓缓说道:“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
姜栎白没回话,他也知道老爷子不是非需要他回答这个强人所难的问题。
果然。紧跟着老爷子又沉声‘打探’:“真的不考虑再多留几天?好歹让你小媳妇儿熟悉熟悉阶级。”没有别的意思,他也是好心提醒姜栎白,合适的环境会培养一个人的眼界,而小孙媳她现阶段正需要这个过程。
姜栎白听出了爷爷的言外之意,他还是拒绝:“不用了。她有我在身边,我会教好她的。”
谁知,姜老爷子听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栎白啊,你还年轻。”
他意有所指,“谁也保不定未来的哪一天自己会不会突然之间开始变化。”
“那变化,有可能是外貌,有可能是内心,也有可能是所身处的位置。”
“你现在的担保都只是现在的,以后呢?”老爷子看向他。
“夫妻同根,假使她不能够成长为你的助力,跟不上你的脚步,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到时候,你要还是能这样包容她、为她着想,那你才算是个许多人所不能及的人。”
随后,老爷子再次劝他:“留下来吧,趁我还有时间有能力的时候。”
姜栎白不假思考,断然选择最初的决定。
“行吧。”最后,老爷子又去把音量上调,认真看向电视报道。
姜栎白也没有走开,他就坐在那里,陪老爷子一起。
只是到底谁有没有认真听进去,至少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磨蹭了许久,余慢慢终于收拾好自己。
但她并没选择立马出门,脸皮薄、不好意思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她想着昨天收到姜栎白爷爷的两份大礼,而她作为一个小辈儿,理所应当地也应该给老人家准备一份的吧。
转头,她锁上门,鬼鬼祟祟地进入了空间。
“挑选个什么好呢?”她的小脑瓜有些发愁。
真金白银的,那肯定不太合适。而且就老爷子给红包的那个宽厚度,余慢慢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肯定不会是小小的几分几角能堆积起来的。人不缺那个。
“那么”她选择性看好药材的那方向。
“书到用时方恨少”呐,都怪平时不努力,事情临到了跟前,她耳熟能详的也就知道个“人参”绝对是个好东西。
于是,她伸手够向规划完好、有标签提示的小抽屉。
一打开,跟想象中不一样,从小到大,排列地整整齐齐。
“原来不是只有一根啊。”余慢慢惊喜。更令她意外的是,最开头还有一包迷你版的小荷包一样的袋子,余慢慢没敢拿出来,她就伸手进去小心扯开一些,瞬间更加惊讶:“好漂亮的小红豆啊,这是它的种子吗?”
余慢慢感觉好神奇的。就是可惜,她现在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是土地了,所以根本种不了它们。更更加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咋样种植。于是原封拉好。
“嗨!真是愁人。”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取一根中小尺寸的出来。
跟所想的一样,一经拿超出小抽屉,整个的东西就会稍有变化,而且基本都是变大的那种。
可是手中的这个,变大倒是变了,但增长的却要更多。就是那些根须一样的丝丝缕缕,突然间不成比例地加长有个好几十厘米。
余慢慢热眼瞧着,她也不懂,大概能清楚的也就是拿捏在手中的分量,很轻,有个一斤不到的样子。
“嘶,这怎么这样呢?”
“是胖的好呢,还是像这样,一节一节却又很长须的好?”在她的印象中,嗯…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印象。
索性。
“算了,不管了。反正这空间里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差的。”
“就这个了。”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决定。毕竟,她并没有掌握怎么完好送放回去的方法,所以一经拿出,就只能拿出去用了。
忙完一切,余慢慢讪讪出门。等到她这一出去,才知道,在她没起来的时候,这个家里就又少了俩人——大哥大嫂。
然后,她又被姜栎白告知,等一会儿他们也将要离开这里,去往以后会生活良久的租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