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老公要回城[七零]》公子不许

17、送礼

　　“你怎么都没跟我商量？”余慢慢冷眼瞧他。他也太独断了吧，都不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怎么？不想走？”

　　“嗯？”姜栎白斜倪她。

　　“额……”那倒也没有。但余慢慢就是不想太顺着他，轻轻冷“哼”一声，让他自己去猜测。

　　姜栎白一看，那还得了，跟他使小性子呢，他也不生气，就是有些好笑，索性，试探般地假装道:“既然……那就不走了吧。”他摇头似叹非叹地改变决定。

　　余慢慢傻眼。她，她也并不是太希望呆在这里的啊，虽然很富贵豪华，可在这里到底拘束太多，又陌生，至少现在的她是不想再待下去的。

　　她也不知道姜栎白说“不走了”是真的假的，只能磕绊着尽力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愁眉苦脸道:“倒，倒也不必。”

　　忽然脑袋一激灵，转了转眼珠，她故作惊讶，不接那句“不走了”的腔，反而稍微放低了一点姿态，把话题移放回最初，她试图蒙混过关:“啊，是今天要走呀，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用不用我来帮忙？”

　　姜栎白大人有大量，打算暂时放她一马，但也不跟她客气，直呼:“那你去忙吧，把屋子里该带走的东西带上，剩下其他会有人去收拾。”

　　没办法，余慢慢狰狞着嘴脸，重新又返往房间。

　　“不要太慢了，等下如果赶不上时间，那就……”

　　“啊～”余慢慢火速跑回房间消失没影，她不想再听他在身后赤果果的威胁。

　　“傻样儿。”姜栎白看着空气轻嗤。

　　扭头，他瞥到小陈把老爷子已经带离书房，往客厅乃甚至要往外面走去，他走上前，打招呼:“爷爷，你这是要出去？”

　　老爷子也没避讳，回答他:“是。那位刚才打来的电话，说要跟我这个老家伙再谈一谈。”

　　“你们不妨等我回来？到时候把车开上运载行礼，人也能轻便些。”

　　姜栎白摇了摇头，“您知道的，我找人借了自行车，就几样东西，能带下的。”

　　姜老爷子没功夫跟他拉扯，只能交待道:“如果实在带不下，不要勉强。有时间随时回来，家里一直留有人在。”

　　他想了想，叮嘱他:“对了，也不要忘记跟孙媳妇解释清楚爷爷有事，先走一步。”

　　“嗯。”姜栎白点头。

　　“那”姜老爷子转向小陈，说道:“咱们走吧。”

　　时间正巧，余慢慢拿着个相册和小包袱从房间里飞奔而出。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姜栎白一样，跑到他跟前呼喘着给他看成果，“我，我收拾，好了。”

　　“没错过什么时间吧？”她急急巴巴询问。

　　老爷子还没走出门，他停顿下，插了一嘴:“错过什么时间？”他很怀疑，估计是孙子又在搞什么鬼，故意戏耍孙媳妇儿。

　　姜栎白面对向他投射怀疑目光的爷爷痞笑了下，转移注意力，他努努嘴对余慢慢说道:“爷爷要出门了，去跟他打个招呼告别，我们等一下也要走了。”

　　“啊？哦。”余慢慢也顾不得其它，已经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不过最后一句她却没漏听，那说明就是没错过。

　　心里暗叹着“幸亏”，现实中当然没忘记姜栎白交待的告别。

　　“那，老爷子，啊，不对，应该是爷爷”她着急慌忙自我纠正，最终确认道:“爷爷，再见。”

　　老爷子没介意她的错乱，温和点头，还很友善地重复交待:“有空可要多回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啊。”

　　“是！”余慢慢勉强撑着笑点头。

　　末了，她也没忘记回给姜栎白爷爷礼物的事情，她趁着人没转身往门外走，喊道:“爷爷，再，再稍微等一下。”她伸出手阻止。

　　身旁的姜栎白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老爷子也很好说话，硬生生又扭回头问她:“怎么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余慢慢不自觉咧嘴尬笑，她哆哆嗦嗦一边收手向包里探去，一边低头小声解答:“就是，有礼物，想回送给爷爷。”

　　她本身是好意，但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小陈侧退一步挡在了姜老爷子的身前，神情严肃地戒备着她还没从包里抽出来的手。而姜栎白觉察到，他则是很霸道地一副维护姿态，狠瞪向小陈。

　　这些你来我往，余慢慢没关注得到，摸了会儿，才终于把东西拿出来。

　　是个旧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却又明显看得出分量、体积并不是太大（大概）的物体。

　　等余慢慢再抬头的时候，姜老爷子正好拍拍小陈的肩膀挥退他，所以就只有姜栎白挡在她跟前，老母鸡护崽崽一般的姿态，让余慢慢感到莫名其妙。

　　“你干嘛挡着我视线？”她从后面轻拍了他一下，自食其力地往旁边让让，显露出全部的自己。

　　拿出简陋的油纸袋，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您别看包装简单，里面的东西绝对是好的。它可是一个对我来说最最最重要的人…额…之一，留给我的一个东西。”有感受到身旁非一般灼热的死亡视线，余慢慢不得已，满满地求生欲让她立马给后头添加了个之一。

　　顶着巨大压力，她快速继续道:“爷爷您可不要嫌弃啊。其实我也摸不清楚它的实不实用，就是，反正是孙媳妇儿的一份心意，您收下吧。”

　　老爷子看着她，听了她那些大实话，笑意达到了眼底，忍不住的好心情刻印在脸上，他连声直呼:“好好好！”

　　“怎么会嫌弃呢。”他说道。

　　“能让孙媳妇忍痛割爱的，肯定意义非凡。我老头子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额……”余慢慢很想回他的，送出去那个野人参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的。

　　想想，算了，还是不必要多费口舌打搅老爷子做事情。

　　“那”余慢慢把东西递向他的方向。

　　小陈快人一步，想接过。老爷子却叫停他:“我来吧。”他这样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余慢慢不放心，亲自递交完成收回手时还忍不住嘱咐:“您最好小心一些哈，它，很脆弱的，非常容易折断。”她没好意思说出来的是，之前因为不小心，折起来的时候她用了太大力，一不小心就给弄折了两根须须。

　　“哦？”姜老爷子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了，不过他认真答应她:“好。我会小心的。”

　　“不早了。我有事情要赶着去忙，你跟栎白，要好好的。有空爷爷也会过去看你们的啊。”

　　没说几句，两人就急匆匆离开。

　　余慢慢一直望着人远去，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纳罕道:“这么着急的嘛？礼物都来不及放回家里。”

　　姜栎白在一旁“哼”笑一声，醋味漫天。

　　“他就是故意的。”他抱怨。

　　姜栎白可不认为老爷子看不出来他对他得到礼物时的错愕跟嫉妒，为防止他这个当孙子的搞破坏吧？索性就带走了。当然，时间紧急也是一个关键所在。

　　“你拿的什么东西送人？怎么没告诉过我？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人之一是哪个？我认不认识的？”姜栎白勾住她的脖子，蹦出一连串危险发问。

　　“呵呵！”余慢慢老神在在，她不怕他。

　　“就不告诉你，嘿嘿。”

　　她就是想气气他。

　　最近，真是什么事情都让他占上风，她不得意，也得要让他不能完全得意。

　　姜栎白瞪着她的后脑勺没再说话，但余慢慢却不愿放过他，得寸进尺地故意问道:“你气不气呀？”

　　“不气。”嘴上说着，心下已经在计较了，他放开她。

　　“嗯？”余慢慢暗自回头跟着他，看他。

　　果然不生气吗？她恍然发现有些失策。

　　姜栎白脸上，笑的还是很勉强的，他默默地去拿好东西，招呼她:“走了。”

　　余慢慢跟上。

　　全程姜栎白表现得都很淡定，他推出车子，拴上行礼，做好一切准备。

　　余慢慢则看着他忙碌，独自在一旁纠结。真的就这样就算过了？她以为他会……

　　唔。

　　她摇摇头，甩掉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心想，管他呢，不追问还更好了呢，省的她再编谎话应付。

　　对！就是这样。

　　掩盖掉心底淡淡的失落感，她等待着，要跟姜栎白一起赶往他们以后的“新家”。

　　谁知。

　　“那，如你所见，这车也载不下你，你就自己一个人跟在自行车后面走路过去吧。”姜栎白指向满载的车子摊手，绝情地给她做了最后安排。

　　“什么？！”余慢慢要疯，没想到他居然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不可置信:“你是要虐待我吗？”

　　随后，姜栎白阴阳怪气:“我怎么敢？”

　　“你才是家里掌管一切、最厉害的人，想送人什么东西直接就送了，对谁都不用知会一声，多厉害呐。”

　　“啧啧。这么厉害的你，就多走走路吧。”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想我可能需要再重新认识认识您嘞。”

　　“我不要走过去。哇哇……这么远，我怎么走啊？”余慢慢光是想想外面那一段荒无人烟的大长路就害怕，要是用脚走，她怕不是需要走个一整天？

　　姜栎白无所谓道:“那我可不管。除非……”他给她留了余地的，就看她愿不愿意交待。再说，他也就是吓吓她，怎么可能真的让她一个人走路过去，他还怕她路上不声不响一个人走丢了呢，那样，疯的人可就要是他了。

　　递了台阶，余慢慢因为怕他给她来真的，于是就顺着往下下了，她嚷道，“好嘛，好嘛，都给你说。”

　　“就你最爱管的宽了。”嘴硬是忍不住的，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