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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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头，就见一个女生站在不远处，是刚才被骚扰的姑娘之一。
“有事吗？”秦子昂温声问道。
小姑娘看上去年龄不大，面对两人显得有些局促，片刻后才说：“那个，刚才，谢谢！”说着九十度弯腰鞠躬。
“不是什么大事。”秦子昂笑笑。
“就是……那个，我，我录像了……你们应该需要……”
秦子昂和孔嘉对视一眼，问道：“录像？”
“就是……刚才孔先生打……人，网上可能会传，我把整个过程都录下了，原本是想报警用得上……”她说着，手忙脚乱调出视频。
秦子昂懂了。虽然他也录了像，但过程不算完整，有补充的自然是好，于是拿出手机，加了小姑娘的微信，让对方把录像传了过来。
“谢谢。”他笑着道别。
直到姑娘离开，孔嘉才酸溜溜说道：“明明出头的是我，你加她微信干什么？”
“那我把她的微信告诉你？”看着孔嘉一脸语塞，笑道，“你得多谢人家帮助，不然事情可比现在麻烦。”
回到旅店后，秦子昂没有着急给孔辉打电话，而是打开浏览器，搜索新闻。白天听到的那些闲话，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输入关键词，按下搜索后，浏览器很快就跳出结果，点进第一条链接，排头的标题醒目得抓人眼球：《锦瑞二公子性向成迷，或喜欢同性？》
再往下看，是一张背景熟悉的照片。是锦瑞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照片中的两个主角，其中一个就是他秦子昂，另一个自然不必说，肯定是孔嘉。
画面中的两人抱在了一起。
秦子昂盯着那张照片，苦思冥想，似乎是……在拒绝了戚雅容后，孔学义来找孔嘉的麻烦，说了些难听的话，临到回家，孔嘉忽然说心里难过，抱住了自己？
从照片的角度看，并非选自监控录像的片段，而是有人躲在角落里，专门跟踪拍摄。
这么无聊的事又是谁干的？
莫非还是向元白这厮？别说，这种无聊的事，他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秦子昂叹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孔嘉。两人回来之后，对方丝毫不见外地往他的房间窜，现在正在阳台看月亮，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自己，十分无忧无虑。
他原本想给孔嘉答复之后，再把两人的关系告诉孔辉，可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瞒不住了。
正在苦恼之际，孔辉先一步打了越洋电话进来。
“喂？”秦子昂离开卧室，到客厅才接起电话。
“秦子昂，网上传的那些事——”
“我会解释！”他赶紧打断对方，“会向你当面解释，但现在有点其他的事，得先麻烦你处理。”他说着，把在大排档的事挑着重点说了一下。
孔辉听完后气结：“我活该欠你们是吧？你让孔嘉皮子给我绷紧了，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倒也不必，我在现场也没有阻止他，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孔辉突然问道：“老秦，你俩真好上了？”
秦子昂脸色乍红，看孔嘉从房间里出来，匆忙嘱咐了一句：“我把视频发给你。”挂了电话。
“谁？我哥？”孔嘉走向秦子昂，见他脸色红得不正常，皱眉，“还是那个什么尤泽？”
“怎么又扯上了尤泽？”秦子昂莫名，“孔辉打电话来，我把今晚的事情和他说了。大排档周围有不少人录像，十有八九已经传到了网上，提前做好准备，才能获得主动权。”
孔嘉不疑有他，坐到秦子昂的身边，两人挨得极近，几乎挤在一起。明明是长沙发，他却偏偏选择秦子昂的旁边，要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起开，太热了。”秦子昂推他。
“哦。”孔嘉往旁边挪了一厘米。
秦子昂：……
秦子昂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道：“今晚你回自己的卧室去睡。”
孔嘉震惊：“你怎么能这样！”
秦子昂面无表情看着他，一分钟过后，孔嘉蔫答答“嗯”了一声，沮丧得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有些看不过对方这幅模样，他叹气，靠近孔嘉，摸了摸他的发顶：“听话，嗯？”
“好吧，但你得给我充电。”
“充电？怎么充？”
“嘿嘿……你不能生气。”不等秦子昂反应过来，孔嘉一把抱住对方的腰，埋头在怀里使劲蹭了蹭，迅速缩回手，逃跑锁门，一气呵成，眨眼客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秦子昂目瞪口呆。
……其实不用跑这么快的。
他也没说讨厌。
秦子昂回神，用力摇头，把旁的心思晃出大脑。如今面临的事情不少，可容不得脑子里各种风花雪月挤占空间。
……
第二天午饭过后，两人如期踏上飞机，经过十二小时的飞行，顺利落地。
秦子昂的手机刚收到信号，疯狂震动起来，打开一看，全是孔辉的短信。
【你们下机了吗？下机回个电话给我】
【妈的，航班信息泄露，记者堵满机场，你们下机要小心】
【草，算了，我直接来接你们！】
看完几十条短信，排除无效信息后，秦子昂提炼出以上三个重点。
他蹙眉思索。明明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在当地临时买的票，怎么就会暴露了呢？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当地那个华国旅行团里的人搞的吧？
不过现在猜测这些都没有意义，他从包里拿出两个口罩，递给孔嘉一个。
“？口罩？戴它干嘛？”
“戴上吧，掩人耳目。”
孔嘉不疑有他，戴上了口罩，出了海关，乐颠颠打算去取行李，被秦子昂一把拉住：“等一下。”带着人到了厕所隔间。
两人挤在隔间，孔嘉脸蛋耳朵通红，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干嘛？这里是公共场所——”
秦子昂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孔嘉接过，浏览了一会儿，下头了，兴趣寥寥：“我哥要来啊。”
“重点不是你哥来，是注意躲避记者，懂吗？”
“哦……”
……
取出行李后，秦子昂专门让两人换了个外套，戴好口罩，发型打乱，稍微遮住眼睛，趁着旅客大部队涌出的当口，尽量混在人群中。
他已经从出口看到了不少挂着相机的记者。
原本以为能躲过的，奈何当记者的人，脑袋上似乎都有一个隐形的雷达探测器，即便你穿着钢罩，似乎都能把人认出来
“咔嚓。”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起，预示着记者狂轰乱炸的开始。
“孔先生，您对那起刺杀案有什么看法？！”
“您真的和毒/贩有来往吗？”
“你对网络上谣传的性向问题有什么想说的？”
“请问身边这位是你的男伴吗，还是你的爱人？”
同行的旅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吓了一跳，眨眼就被挤到了一边。
两人被围在中间，举步维艰，忽然一群黑衣黑裤的强壮男人冲进记者群，拦住不停往上凑的记者，护送两人到了电梯口。
安全登上电梯后，秦子昂长吁一口气：“多亏了孔辉——”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完，电梯门开启，他们的眼睛差点就被闪光灯刺瞎。
“请问锦瑞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你是否还能拥有继承权？”
“这件事是因为兄弟两权力相争引发的吗？”
一路顶着叫嚷声和闪光灯，在保镖的护送下，两人终于艰难坐上了车。
车里只有许凡一个人，车窗被贴了反射膜，看不见里面的模样。
两人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第一次遭遇这么大的阵仗，见惯世面的两人都遭不住，额头沁出汗珠，心有余悸。
汽车缓缓离开，记者们被甩在身后，孔嘉才问：“我哥呢？”车里除了司机，只有许凡。
“啊……”秦子昂翻看短信，十分钟前，孔辉刚发了一条过来。
【我让许凡来接你们，我也被那群记者编进故事里，再和孔嘉凑在一起，指不定编出什么古怪的东西。】
许凡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们好上了？”
“没有。”
“是的！”
秦子昂&孔嘉：“…………”
这么没默契，“看来还没有。”许凡下结论。
孔嘉：……十分不服气，有点想反击。
他于是试探着问：“你……和我哥，那啥了？”
许凡想了一下，说道：“还没进展到那种程度。”同床共枕恩爱啥的。
孔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如果真的成了，他肯定会告诉我。”真要成了恋人关系，孔辉肯定不会隐瞒他。
许凡略感震撼：“他连这种事都要说？”
孔嘉震惊：“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得说！”
两人同时沉默。
秦子昂来回看看，心中纳罕：这两个人在谈论的，真的是同一件事？
……
汽车来到孔辉的别墅，他已经在里面等候，见到人，一把搂住秦子昂的肩膀：“终于回来了，真是担心死我！”正打算一起进屋，忽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触感。
被孔嘉提着他手腕，从秦子昂肩膀上拿开。
孔辉：“……小兔崽子，你干什么？想死吗？”
孔嘉：“男男授受不亲，距离产生美。”
许凡站在三人身后，赞同地点头。
孔辉：“滚！”
四个人落座，孔辉开门见山，率先就说：“照相的人找到了，是个开私家侦探社的前狗仔。”
“盗取停车场视频的人呢？”
“还没有音讯，我找人事部要资料，顺着地址找过去，发现人已经搬家了。”
“是吗？这就奇怪了……”
“不过关于那个偷拍的私家侦探，我倒是把他请来了。”孔辉对着秦子昂挤眉弄眼。
话落，别墅大门打开，两个壮硕男子抬着一个捆得像麻花一样的人进来，那人不停挣扎扭动，嘴被贴着，“呜呜”呻/吟，发不出声。
壮汉把人扔在单人沙发上，那人缩进沙发，神情惊恐，瑟瑟发抖。
秦子昂指着那人：“你管这叫，请？”
孔辉：“……呵呵，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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