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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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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侦探粘在嘴上的胶布被撕掉，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种事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孔嘉和孔辉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被站在两边的人打了一下脑袋，沉声警告：“好好说话。”
“哎哎哎——别打别打，我们是文明人，是守法公民，不兴逼供这一套！”孔辉急忙说道，凑到许凡耳边，小声问，“我不是让你把人请来吗，你怎么把人绑过来了？”
许凡沉默片刻，问道：“这种不算请？”
孔辉：……这种都能叫“请”，那“不请”是什么，让人不敢想象。
两人在那边咬耳朵，秦子昂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先把人解绑吧，应该也跑不了。”不仅身边守了两个人，门口也站着两个人，他和孔嘉进屋时，护送他们一起来的保镖没有跟着进来，料想是守在了别墅外面。在这种重重守卫之下，这人即便是插翅也难飞，不如让他自在一点。
那人手脚被解开，扭着手腕，语气不是很好：“我警告你们，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都会被曝光！”
话音落下，空气一阵安静。
许凡面无表情手一招，立刻有人上前，把一堆大大小小的电子产品放到茶几上。
“何天蕴是吧？这些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各种窃听、偷拍装置，你说的会曝光我们，指的就是这个吧？”孔辉问道。
私家侦探一看，脸色倏然变白，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隐藏装备全数阵亡，知道干不过对面的人，他像鹌鹑一样老实说道：“您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尽力配合，知无不言！”
孔辉满意了。
“谁让你跟拍的？”
“向元白，他承诺给我二十万，先期定金五万，拍到有价值的东西，追加十万，三个月之内跟拍，无论什么照片，都要发给他。”
真是下了血本。
“拍到什么了吗？”他继续问。
“嘤嘤嘤——”还没嘤完，后脑勺就被人来了一下。“好好说话。”保镖沉声警告。
“……拍到最有用的，就是两人抱在一起的那张照片。”
秦子昂问：“照片已经是几个月前拍的了，为什么现在才放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把照片发给雇主……向元白后，就没再管这些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才发，大概是为了配合最近锦瑞二公子被刺杀的事情把，这样才能掀起舆论潮，也更方便他浑水摸鱼……”
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向元白没跟你说过别的事情吗，比如停车场监控泄露？”
何天蕴摆摆手：“嗐——我们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除了签订合同的时候见了一面，平时都是我单方面联系对方，他满意了直接打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停车场监控的事。”
“合同呢？”秦子昂问。
“什么……什么合同？”何天蕴装傻。
“你和向元白签订的合同。”
何天蕴哭丧着脸：“别啊各位大人，这是保密事项，我有义务对客户信息保密的，如果这么轻轻松松泄露出去，我以后在业内还怎么混啊？”
孔嘉被这话逗乐了：“感情你们还有职业守则的啊？不是只认钱不认人？”
“对啊对啊，我们很有操守的！”
“那我给你比他多一倍的钱，要求你把他供出来，这事你也不乐意干了？”
何天蕴：“……”多一倍的钱，那就是四十万……
“……不，不行！”他艰难拒绝。
“行吧，那就算了。”孔嘉耸耸肩。
何天蕴：？？？
“怎么就算了呢？！您可以再问我一遍！”再多说两句，没准他就从了呢！
孔嘉莫名其妙：“现在这个情况，即便我不给你钱，你也得答应吧？我刚才就是逗你玩儿。”
何天蕴：……该死，让他空欢喜一场。
“行了，你也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横竖都是要说的，你的誓死抵抗也不会传到雇主耳朵里，不如让自己少受点罪，早点回家吃顿热饭。”孔嘉无所谓地说道。
何天蕴嘴巴一撇，沉默一会儿，说道：“合同就在我家。还有……”他看一眼许凡，深知惹谁都不能惹他，咬咬牙，说道，“如果你们不继续找我麻烦，我还能给你们提供一份偷拍视频。”
……
【……所以你的作用，就是替我拍照，不管什么照片，容易编出故事来的最好，拍得好了，我再给你追加钱，雇佣时间三个月。听说你在业内的跟踪水平和拍照水准顶尖的，不会出纰漏吧？】
孔嘉按下暂停键，屏幕里，向元白的脸十分清晰。
“这厮太不要脸，不过是在宴会上教训了他一下，竟然会这么报复。真要玩不起，就别到处挑衅别人啊。”
“唔……”秦子昂沉吟片刻，说道，“听说那次宴会之后，技术骨干突然辞职，项目报废，投入资金泡汤，很是亏了一大笔钱。——你们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调查了一下。”
孔家兄弟俩：“哦。”
“……后来他们公司资金链断裂。开公司的钱是家里给的，他自己倒是也不心疼，但还是被父母臭骂了一顿。”
孔嘉迷惑：“为什么你连他被父母骂都知道？”
秦子昂说得理所当然：“只要问他们家的佣人，很容易就能打听到了，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了，他雇佣侦探偷拍的原因，大概率还是想报当初宴会上让他丢脸的仇。”
好吧，这样也说得过去。
自打照片的事情曝光以后，向元白在微博就舞到飞起来，嘚瑟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仿佛打击孔嘉能给他成就感一样。
也该给他点教训了。
……
秦子昂把拿到的视频交给一个信任的媒体人，剪辑过后，很快就被发布到了网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观看次数就过了两万。
“震惊我全家，这个向元白，路子有点野啊！”
“整天看他在网上蹦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所以他发的那些照片和文字，都是看图说故事？”
“话说回来，那个富二代有点惨，他干了什么事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惨什么？不是和毒/贩有关系吗？”
“谁说他和毒贩有关？不是正在调查？”
诸如此类的评论不胜枚举，还有好事的网友去向元白的微博拱火，让他正面刚，打起来。
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孔辉长吁一口气，放下手机：“呼——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你不知道最近这人多嚣张，为了维持股价稳定，我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前段时间简直气死我了！”
谁知道这件事的热度还没有过去，另外一个视频也被不知名人士传到了网上。
正是戚雅容生日宴会时，在宴会上发生的那个小小插曲，监控录像清楚地拍摄出了向元白绊倒端酒侍从后，又和孔嘉秦子昂正面冲突的画面。
“看了半天，感情是豪门连续剧？这个视频是前情提要？”
“是因为向元白出丑了，所以他打算报复回来，让富二代也出丑一下？”
“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有点精彩，可他为什么要故意去绊那个端酒的侍从，太缺德了吧！”
“缺德+1，人家工作不容易，这人随便伸的一脚，搞不好人家工作都得丢！说一句姓向的活该，不过分吧？”
实时吃瓜的孔嘉从手机中抬头，问孔辉：“这视频，你放的？”
孔辉茫然：“不啊，那会儿你和子昂上楼，我不是上去给你送衣服了吗，哪来的时间拷贝录像？”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后一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许凡。
许凡：？
“咳，许先生，这个视频，是你放的吗？”秦子昂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嗯？是的。”
秦子昂三人：……这是个悄无声息干大事的人。
网络上舆论就这件事吵得厉害，料想向元白此刻也正手足无措，孔辉直接把搜集来的证据转交给律师，由律师全权处理相关的起诉事宜。
至此，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
孔嘉和秦子昂刚回到C市，就在孔辉的别墅住下，直到一星期后，才回到自己的公寓。
乍然独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粉红色的尴尬气息，两人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同时开口：
“那啥……”
“我……”
蓦地住口，对视一眼后飞速错开视线。
“你要说什么，先说吧。”秦子昂说道。
“啊，那啥，我就是想说，我把行李拿上去了，你有什么要洗的东西吗，一起洗了吧？……你呢，你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要吃晚饭吗，咱们回来还没吃东西。”
“那咱们，一会儿出去吃？”
秦子昂困惑：“出去吃？你确定？”发生这么大的事，孔嘉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在热度尚未退去的时候公然和他一起外出，恐怕会引人围观。
“哦，不行啊，那就在家里吃吧。”孔嘉低头，身后看不见的尾巴似乎都耷拉了下来。秦子昂不忍，说道：“那，那就在外面吃吧。”
孔嘉双眼放光。
半小时后，变成嫌弃脸，看着对面的人。
尤泽笑得从容：“你好，又见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