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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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会记住这一天，20xx年9月27日17:53，两架F/A-18战斗机从罗斯福号航母起飞直线穿越我国领空向越南境内投掷四枚B-61核弹。荡平境内千万丧尸，同时也将一个国家从地图上永远抹去。
与此同时，联合国公开发布越南在9月24日提出的《关于国家解散的最后声明》，报告中提出越南已然沦陷成一片废土，请求五常派出火力支援为其他国家的存续创造更大的空间。
三票弃权，两票同意，决议通过。人类至此拉开动用核武向丧尸反击的序幕。
基地随后发布公告，解除战备状态。然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和平只是暂时的，丧尸危机带来的经济危机严重影响到国际秩序，世界大战一触即发。即使幕后黑手仍然没有浮出水面，舆论场上的“元凶”已经转了好几轮。
此前，美国空军一架运载机在柏林迫降，当地政府随后却曝出飞机上携带大量感染人群的消息，一时间美国政府成了众矢之的，接替了上一个被轮番指责的俄罗斯。
基地的黎明总是静悄悄，封锁线上的百万雄兵守护住一方净土，这个国家的人们还能从睡梦中自然醒来。
“我啷个晓得这娃儿会愣么撒，”程汤坐在饭桌前痛心难过地直说起家乡话，“造孽嘛，我同他讲嘞个病毒，又不似让他自己搞，搞个铲铲。你也是，鼓动啥嘞？”昨天晚上他去清理了宋青元的实验室，至少可以保证没人能看出那里曾经做过什么。对于这么个误入歧途的青年人，他感到十分惋惜。
“我并不知道他在做这件事，”唐明陪着眼前这个暴躁的老头吃早饭，周一例行，是长久的习惯，“我觉得我处理的没有错，为什么会愧疚呢？”
“这事儿的问题在于青元的行为和准则相背离，矛盾没有出在你身上，别自责。”
“会过意不去。”
“跟你说句实话，要是谁把我的实验成果那样糟蹋，我也绝不放过他。长得再丑也是自己孩子，不能你看不得就把人家孩子打死吧，这不是一个道理么。”
“那我怎么办？”
“没救了，”程汤头也不抬斩钉截铁地道，“要么就把他妈妈的事解释清楚稍微挽救一下，要么就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吧，你又不是那种邀功的人，只能做后者了。”
“可我很想和他交个朋友。”
程汤难以置信地骂道：“有你那么交朋友的吗！走的上个世纪苏联老大哥的路线是吗？”
“换了你你怎么做？”
“哼，比较阴险，比较老套。面上先假装同意，私下再悄悄搞鬼，事后敞开怀抱去安慰，完美。”
“老贼。”这是什么两面三刀的作风。
“你自己去学，啥时候出去了连连外面的网，网上教程好多，听我说没用的，我大部分都是胡说的。”
住院期间，余莲亲自前来探望，说是慰问，宋青元却觉得她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套路化的寒暄后，她果然聊起了正题，“根据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我们认为你可以继续负责指导实验进度，但暂时不需要参与进具体实验了，好好修养一阵子吧。”
什么东西？他是被自己主导的项目开除了吗？“我觉得我身体很好，生活工作完全没有影响。”他当然不同意这个提议，现在这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如果实验也做不成，他还能去做点什么？可是，为什么余莲突然委婉地让他退出实验，真的是因为身体原因？有那么多罹患绝症仍坚守岗位科研工作者在前，自己虽在学术上无法比肩，那也不能输在精神上吧？
还是说，唐明把自己做的事都告诉她了？想想也是，这人怕是一把行走的标尺，就像小学班里学习最好跟老师走得最近交不上作业绝不通融的课代表，想想就不讨他这种普通学生的喜欢，不过那种人大多也不需要同学的喜欢。
所以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扣了个学术不端的帽子。
余莲俯身向前帮他拉了下被子，手就放在他的枕头边，像是个在尽职照顾生病孩子的母亲，虽亲近，却庄严，“实际上，你为他们奠定了一个基础，后面的研究工作交给其它领域的专家就足够了。我们不需要太高级的智慧，猕猴的智力水平已经可以满足既定的需要了。”
“好吧，我知道了，”话已至此，他不知道还能如何争辩，“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余莲有些许疑惑，掩盖于岁月在眼角留下的痕迹，“去哪？”
“离开这，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
余莲的视线转向别处，她在思考时通常不会注视别人的眼睛，“这些都是后话，你安心养伤，在这儿还能出这样的事，我们深感歉意，另外这件事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答复的。”
啥也不用干的日子穷极无聊，只有封禾时不时来通报一下进度，比如他们如何让装载了“猴子芯片”的机器人按照既定的程序打出第一枪。
宋青元听完无奈笑笑，“干嘛上来就这么暴力。”
封禾找了把椅子坐下，十分同情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搞军工那帮人毫无创造力。”
“那就说点有意思的。”基地内网墙中墙，外界的消息他是了解不到的，玩个游戏都是单机。
封禾左思右想，提到一个，“最近基地里一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又开始了，封禾在表演方面十分有天赋，在这里给他讲故事真是屈才了。
“事情，要从神秘失踪的四支小队说起。”
“好好说话，说快点。”
封禾一拍大腿，“得嘞，世卫组织派去马来西亚追溯病毒来源的四支小队落地失联，据称当地出现了丧尸变种，像巨人一样的异形……”
“等会，要是落地失联怎么传回来的消息，还巨人。”
“我也是道听途说听来的啊，反正上面要派遣一支精英小队前去查探情况。两波人，一波同意一波不同意，不同意的说这事关咱们啥事，这就是送人头，现在情况紧张，谁还管什么病毒源头。同意的说不行不行，找到源头有助于对病毒进行解析，我们要承担起大国的责任，各说各的，成天吵吵。”
“还有么？”还不如他前几天看见一个关于如何避免因不熟悉基地地形发生意外的告示好笑。
“这事我还没说完呢，”封禾把椅子搬近一点，见宋青元一直侧着躺，好心道：“用我给你翻个面吗？”
“我又没残废，你接着说。”
“据说上面派出的这个小队的队长是你朋友。”
朋友，他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谁啊？”
“唐明。”
宋青元有一丝愕然，随即恢复平静道：“名副其实，他有这个能力。”
封禾诧异道：“一看你就没好好听我说话，这可是送人头的任务啊，我查过那个岛的历史，往上能追溯到冷战时期，你就不怕……”
“他自己都没意见，我为什么上赶着急人之急？”
“哇哦，”封禾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你对朋友好冷漠，对谁都这样外热内冷吗？”
“我不会当人一套背人一套，”他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最近突然有个想法，以往我们都是把这种生物芯片代替大脑，如果置入大脑的话，会怎么样？”
封禾从来不觉得宋青元的想法奇怪或是出格，他是那种“诶你做的事够新奇咱们一起吧”的猎奇主义者，“会产生两个意识？你下个论文题目我都替你想好了，论人工制造精神分裂的可行性……”
“滚。”
“哈哈，开玩笑的，”封禾笑完就正经起来，“你知道双头狗实验吧，我觉得跟那个差不多的效果，外来的生物芯片肯定会被本体打废，发挥不了作用。”
宋青元陷入思考，封禾觉得自己受到无视，不知死活地要刷一波存在感，他端出一股子做作的深情款款，俯身凑到宋青元面前，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性感吗？”骚话蓄力百分之五十。
思路被打断，宋青元不胜其烦，原先是看在封禾年纪稍小一直没跟他计较，谁知道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想到这他拉过封禾的衣襟，脸靠的很近，不冷不热地威胁道：“你在我面前一直这么gay里gay气，是想被压吗？”
骚话加载失败，封禾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发了对方的什么隐藏机关，脸涨得通红愣是想不出一句怼人的话来。此前他从来没有把禁欲当做性感，眼下刚要转变观念，就被来了这么一出，顿觉人生艰难。是个美人啊，虽然境遇窘迫，但男人的通病就是无论啥时候都色心不死，别人都是始于颜值忠于才华，眼前这人要颜有颜，才华也满分，大胸的妹子顿时也没什么吸引力了呢……绝对不行，怎么能自己把自己gay弯，也太没出息了吧，“对、对不起啊大哥，我不知道你是、是……”
“行了，就吓唬你一下，”他撒开手，不跟小孩计较，“以后对着小姑娘卖弄别来套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