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修仙的日子》无敌毛绒绒

18、第018章 国师府

　　王妃刚梳妆完毕，见辛以和回来，有些奇怪。起身招辛以和到自己身边来，问：“不是要在宫里住几天，怎么就回来了？”
　　辛以和随意道：“住不惯就回来了。”
　　王妃拉着辛以和的手，道：“回来也好，宫里规矩多，还是在家里自在。这一大早的回来，可吃过饭没有？”
　　“没有，我回来时皇上还没下朝呢。”辛以和跟着王妃坐到炕上，随手拿起炕桌上的桂花糕吃着。
　　“你没跟皇上说就自己跑回来了？”王妃有些担忧。
　　“我跟太后说了，太后让我回来，她跟皇上说。”辛以和无所谓，一块桂花糕已下肚。
　　“你呀。”王妃点着辛以和的脑袋，“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快去换衣裳，一会儿你父王打拳回来就吃饭。”
　　辛以和换好衣服再来时，饭已摆好。襄王已在座，一见辛以和便道：“你这小子也不知给家里省顿饭，一大早的跑回来。”辛以和但笑不语。
　　一家三口安静吃饭。
　　饭后，襄王道：“皇上把元玉国师的府邸赐给你，你去瞧瞧，缺什么只管跟我们说。不管住不住，该有的不能少。”辛以和自然是满口答应。
　　聆听完教诲，辛以和便急着去看国师府，尚未出门便碰到辛以威。辛以和迎上去，叫一声：“大哥。”
　　辛以威道：“小弟这是要出府？”
　　辛以和道：“去看看国师府。”
　　辛以威道：“我正要跟父王说带你去看看，你且等等，待我禀明父王咱们一起。”
　　辛以和是要叫乾元一起去的，既然辛以威要去，便不去叫乾元了。在门房等着辛以威出来，一起去国师府。
　　国师府距离襄王府很近，在一条街上，不会儿便到了。
　　辛以和下车一看，正门五间启三间，一百二十六个金灿灿的门钉分布在两扇朱红大门上，完全是亲王府的规格，可见国师地位之高。
　　正门未开，几个看门的在檐下坐着。东西两个角门开着，有人进出，全然不像十几年没有主人的样子。
　　门上众人见到辛以和与辛以威，忙起身行礼。他们没见过辛以和，但认得辛以威的。辛以威道：“这是舍弟辛以和，乃元玉国师之徒，皇上新封的国师，今日来看看府邸。”
　　国师府的人早就得了信，这座府邸将有新的主人。又有辛以威在，自然错不了。
　　刚进大门，便有几个锦衣之人匆匆迎上来。为首一人山羊胡子蓝绸衫，面颊消瘦，眼含精光，领着众人请安，自我介绍：“小的赵钱孙，添居大管事之位，任凭国师差遣。”辛以和点头，赵钱孙等人便簇拥着辛以和与辛以威来到正殿。
　　辛以和坐上宝座，辛以威作陪，赵钱孙将府中人众招齐，等着训话。
　　第一批进殿的都是管事之流，赵钱孙一一介绍：“孙达，一等护卫，管府中护卫家丁；刘丰，管府中小厮婢女；李德，管库房······”
　　第二批进来的是等级高的嬷嬷、宫女、内侍，余下仆从不再进殿来见，都候在外面。
　　辛以和向赵钱孙道：“可有《府规》？”赵钱孙立刻呈上，辛以和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交还赵钱孙。
　　大殿内外寂然无声，等着辛以和示下，辛以和便朗声道：“《府规》很好，我没有要说的。师父对你们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若是谁犯了错，在我这都是没有情面可言的。希望诸位遵规守法，勤勉执事。”
　　众人齐声应：“是。”
　　辛以和便大手一挥：“各干各的去吧。”
　　众人有序散去，赵钱孙留下伺候，辛以和道：“我今日只是随处看看，赵管事只管去忙，找个人给我们带路就行。”
　　赵钱孙道：“府中许久没有主人，没什么事。况且有些去处他们没有钥匙，还是小人带路吧。”
　　“也好。”辛以和与辛以威在赵钱孙的带领下来个国师府一日游。
　　先去的是老国师的住处，一个小院。内里装修典雅，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收拾的干干净净。正屋中堂是个道字，下面是个檀木几案，上面放着香炉。地上一个草编蒲团，别无他物。卧房一桌一柜一床而已，床上甚至铺着被褥，就像有人住着一般。书房三面书柜，一张书桌，摆着文房四宝，简洁利落。
　　辛以和看罢，仍让赵钱孙上锁，道：“这个院子留着，师父若是回来仍住这里。刚才看到离园门最近的那处院落不错，你着人收拾一下，我若来了就住那里。”
　　赵钱孙应：“是。”便立刻让人去办。
　　园林比襄王府大多了，且有一片药田，种着许多常见的草药。赵钱孙道：“以前老国师在时，这里种的都是名贵药草，老国师走后，小的们没本事，只能种这些寻常药草了。”
　　药田旁边有个草堂，辛以和一行进去歇脚。这草堂依山傍水，临着药田，真是个好所在。外面看着是草堂，内里却令有乾坤。草堂三间，左边是草棚，里面许多架子，用来晾晒药草。右边一间房子，里面是一个药鼎。赵钱孙介绍道：“这是老国师炼药之处。”
　　辛以和看了这里的布局，笑道：“师父常住这里吧。”
　　“正是。”赵钱孙道。
　　出了草堂，沿着十字路绕山而行，看到几只白鹤，几只蓝绿孔雀。仙鹤在水边梳毛，孔雀在绿荫下漫步。辛以和想看孔雀开屏，拿着吃食引诱它们。它们只吃了东西，就是不开屏。还是赵钱孙找来养孔雀的人，又跳又叫的，不知是什么法子，那两只孔雀竟然开屏了。孔雀开屏果然好看。
　　国师府果然是按照亲王府的规格建造的，占地比襄王府还大，大半是园林，分布在住宅区北部与西部，呈半包围之势。府中不破败，但也不像刚翻新的。辛以威道：“元玉国师在时，我曾来过几遭。十几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老样子。”
　　辛以和问赵钱孙：“你来多久了？”
　　赵钱孙道：“小人是国师府的老人，伺候老国师十几年，府中像小人这把年纪的大多伺候过老国师。那些年轻的，有些是家生子，有些是外头买来的。自从老国师走后，府中没有主人。陛下吩咐我们一切照旧，就像老国师在时一样。国师无封地，府中没有进项，一应花费皆由内务府支取。”
　　“师父在时也是如此？”辛以和问。
　　“是。”赵钱孙回应。
　　辛以威道：“前朝皇帝昏聩，弄得民不聊生，元玉国师悲天悯人，这才跟随太祖打天下，且多次就太祖于危难。等太祖得了天下，万民皆安，元玉国师便会山里去了。太祖素来仰慕元玉国师，但三顾茅庐也不能令其出山。太祖便抛下江山也住在山里，文武百官及百姓在外跪着请命，元玉国师这才随太祖出山。但元玉国师乃真仙人，一心向道，不理俗务。官是不当的，封王封侯又不行，便封了国师，可随时出入宫廷，见君不拜，文武百官甚至是亲王见了国师也要行礼。其地位之尊崇，真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来也有封地，但元玉国师固辞。太祖便将这宅院赐给元玉国师，且一应俗务都有内务府代劳。”
　　没想到常年打坐修炼的师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真是令人想不到。
　　辛以和心思一转，向赵钱孙道：“师父随先祖打天下，劳苦功高。而我承袭国师之位，尚无寸功，不应享此殊荣，府中花费便由我出吧，我会向皇上说明。”
　　赵钱孙垂首应一个：“是。”接着问：“国师可要看账目？”
　　辛以和抬头看看太阳，道：“快要到饭点了，还要回去用膳，下午再看吧。”
　　赵钱孙问：“日头正大，何必往来劳顿，可在府中用膳。”
　　辛以和道：“这也没多远，不妨事。何况母妃还等着我一起吃饭。库里银钱可还够？”
　　赵钱孙道：“月初领的，可用到月底。”
　　辛以和点头，道：“带我到库里看看。”
　　国师府的库房都在后罩楼，一溜十一间，比襄王府的还多。库房三层，两层在地上，一层在地下。地上的都是常用物品，贵重物品及金银珠宝都在地下。每间库房都摆满物品，多是御赐之物。银库有三间，只是银子并不多，一间都没占满，几个小箱子在架子上，显得很空旷。辛以和手一挥，瞬间出现几个大箱子，道：“这是十万两银子，先用着。”有矿的辛以和财大气粗。
　　赵钱孙立刻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下来。
　　留下银子，辛以和与辛以威就回去了。
　　饭后，辛以和先去乾府叫上乾元和林璟，一起来国师府，仍是赵钱孙在跟前伺候。辛以和径直到大殿，坐到宝座上，招呼乾元也坐上来。宝座宽大，坐上两三个人也不挤。乾元也不推辞，和辛以和并肩坐着。
　　辛以和指着殿顶的藻井，玩笑道：“看，这是我为你继承的江山！”
　　乾元笑道：“不应该是打下的江山吗？”
　　“打江山太累，还是继承好。”
　　玩笑过后，二人目光都放在那藻井中的球上。这是个镂空雕刻的景物圆球，留心看就会发现，所雕之景正是国师府。
　　辛以和问：“可看出什么了？”
　　乾元道：“这是一个阵法，我却没有见过。”
　　林璟也随之看向圆球，但只觉得镂空圆球上的景物时隐时现，看不出门道。
　　辛以和道：“这是纯阳宫护山大阵的简化版，叫两仪微尘阵。圆球雕刻不是木质的，乃是天外陨石，外有一层保护阵法，让人看不出它的本质。再仔细看，里面乱麻似的线条上面都有雕刻，成千上万的雕刻。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万物。最里面是阴阳石做的阵心，延伸出四象雕刻，再有四象雕刻向外延伸，这些肉眼都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外面的国师府雕刻。”
　　“师父为何要在此处设置阵法？”乾元疑惑，不过一凡间住宅，为何会用上护山阵法？
　　辛以和摇头：“师父没说过。不过，现在这里属于我了，有的是时间研究。府中景致不错，尤其是园子，有龙虎之相，气象非凡，我领你们去看看。”
　　几人便不再研究，都到园子里去了。
　　与襄王府不同，这是属于辛以和自己的宅院。且是京城的一座豪华宅院，对于前世租房的社畜来说，拥有这么一套房子的心情是无法言说的。上午已游了一一遍，下午仍然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