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爱情，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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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zimmer”的第二天早上，宿醉头疼的图汉娜去买咖啡，埃利奥诺拉在酒店门口的咖啡吧遇见了吉赛尔.邦辰。她们在《天桥》的摄影展合作过，因此也算的上熟识。
吉赛尔的丈夫，新英格兰爱国者的四分卫汤姆·布拉迪正在帮她整理围巾。橄榄球运动员出身的汤姆高大强壮，足足有六英尺四英寸高，在纤瘦的吉赛尔面前就像一堵墙。这堵“墙”轻柔的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去吧，和你的朋友打个招呼，我去开车，一会儿来接你。”
“好久不见。”吉赛尔亲吻埃利奥诺拉的面颊。
“好久不见，吉赛尔，真高兴看见你的气色还是这么好。”
模特史上能被称为“天后”的开创性人物只有两位——凯特.摩丝和吉赛尔.邦辰，凯特的出现引领了二十年模特追求苍白骨感的病态潮流，而吉赛尔又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把健康性感的饱满审美重拉回人们的视角。可以说吉赛尔不但是模特们的潮流引导者，也是规则制定者。
她和莱昂纳多分分合合五年的感情拉锯一度被媒体争相报道，2009年与布兰迪结婚也被视为是心碎后的逃避之举，不少人认为她根本就不爱布兰迪。可埃利奥诺拉不相信，吉赛尔一直是个理智又自爱的女人，才不会为了旧情难断而选择闪婚呢，看她和汤姆刚才的样子也是恩爱非常。
她们慢慢聊到了这次的时装周：“事实上。”吉赛尔犹豫了一下：
“我打算退出秀场了，我和汤姆打算明年春季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退出？”
埃利奥诺拉感到诧异，吉赛尔的事业现在如日中天，她才三十多，还很年轻，怎么会选择现在急流勇退呢？
“为了孩子们。”吉赛尔露出略有些羞涩的笑意：“本杰明已经五岁了，我和汤姆都打算更专注家庭。”除了汤姆的前妻留下的一子，吉赛尔和汤姆还育有两个孩子。年纪渐长的孩子们显然需要更多来自父母们的爱，陪伴，和关怀。
“祝福你，吉赛尔，”尽管埃利奥诺拉还不到为人父母的年纪，但因为成长的过程中缺少父母，她反而很能理解这种心情。瑟蕾莎一直说她是缺父爱又缺母爱的小鬼。
不管是继续事业还是回归家庭，这都是吉赛尔夫妻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权置喙。
“谢谢，利欧，你也是个小甜心。”
“甜心？那个‘利欧’也是甜心吗？”
——莱昂纳多的昵称也是‘利欧’，她在调侃吉赛尔。
“哦.....你可比他可爱多了。”吉赛尔笑着吻了一下埃利奥诺拉的面颊：“汤米来接我了，咱们春夏秀再见。”
“春夏秀见。”
“bye!”
“bye!”
汤姆扶着吉赛尔上车，摇下车窗对埃利奥诺拉挥手致意，透过车窗还能看见两个人亲密的交谈，吉赛尔被逗的大笑起来。
“真是......甜蜜的一对儿啊。”图汉娜拿着咖啡走过来。
“勾起你对马修的想念了？”
“才没有。”图汉娜撅嘴：“给你的咖啡。”她递过去一杯热乎乎的饮料。
“......你确定这是咖啡？”埃利奥诺拉掀开盖子，皱着脸闻了闻，好浓的酒味。
“当然是咖啡啦。墨西哥咖啡酒——一盅司威士忌，半盅司咖啡。”
“你管这玩意儿叫咖啡？”
“为什么不呢？它也有咖啡因啊!”
.......酒鬼。
埃利奥诺拉垮下脸。
***
图汉娜说好下周过后就把详细的剧本寄过来，埃利奥诺拉可以选择在开拍后再去法国签合约。
不能怪图汉娜这么着急，《富勒夫人》的导演斯蒂芬妮.迪.朱斯托想要在五月份的戛纳电影节上一鸣惊人，这样算下来拍摄和后期的时间就只有八个月，即使是平铺直叙的纪录片，这些时间也有些紧迫。而导演的目标看起来很明确——戛纳电影节的“一种关注”单元，和最佳处女作奖。
自70-80年代开始，戛纳电影节开始设置“一种关注”单元奖，通常用来鼓励那些风格奇特（或者说奇怪），迷幻的小众文艺片和新人导演们，加上欧洲市场对电影的宽容度远远比好莱坞高，许多在美国本地拍摄但因为“政/治/不正确”或者太过尖锐，“道德问题”的电影都能在这斩获一二奖项，说到底，美国的金球奖讲究娱乐性和票房人气，奥斯卡奖和学院更关注市场和风向问题。欧洲的电影节——比如柏林电影节，圣丹斯电影节，戛纳或者威尼斯电影节这些更关注艺术性。
这导致“一种关注”单元奖常常被颁给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导演或者新人。
譬如拍摄过《罗马帝国yanqing史》的丁度.巴拉斯，在美国本地被认定为是色/情/片导演，但在威尼斯电影节上他迷离，具有希腊风情的镜头运用却倍受称赞。（当然，这并不代表提倡。）
显然，《富勒夫人》的剧组聚集了一部片子成功的四大要素——靠谱的人气和演技，嘉斯帕德.尤利尔。话题性——德普的女儿。用心的导演以及制作公司。《富勒夫人》远远不像图汉娜说的那么悲观，假如图汉娜所在的LesProductionsduTrésor电影厂有韦恩斯坦兄弟那样的公关手段那这部片子在戛纳上一鸣惊人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在导演斯蒂芬妮.迪.朱斯托看来《富勒夫人》是具有相当的竞争力的。为了再加重《富勒夫人》的筹码，导演不惜在剧本里加入些同性之爱的情节——即主角富勒和莉莉.德普饰演的女配角邓肯的纠葛。离开了嘉斯帕德饰演的男主角路易公爵后，富勒在巴黎遇见了邓肯，她楚楚动人的外貌和天赋吸引了富勒的爱慕。但得到的确实邓肯的背叛和利用......
导演也许是想用女人的同性之爱增添一些电影的厚重深度，也许是想增加爆点，但埃利奥诺拉却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画蛇添足。
《卡罗尔》花了将近三小时讲诉一段爱情，而《富勒夫人》想用十三分钟就压缩完。先不说是否能表达出导演赋予的含义，单单就说演技——她不觉得莉莉.德普和女主角斯特法妮·索科林斯克能有媲美鲁妮和凯特的演技。
埃利奥诺拉随手合上剧本大纲。
《富勒夫人》固然有闪光点，但生硬的爱情剧情和稚嫩剧本也是事实。
埃利奥诺拉咬着铅笔，抽出来垫在大纲下的硬皮书——《傲慢与偏见》，1995年的苏昂威书店出版版本，这是红头罩的圣诞节回礼。嗯，尽管没有寄出地址也没有寄信人名字，但埃利奥诺拉在书页一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脑袋简笔画（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像一颗番茄）。
毕竟.....铁汉柔情嘛，不喜欢《傲慢与偏见》的□□头子不是好义警。埃利奥诺拉简单粗暴的把红头罩归到文艺青年行列，连她爸这种纯恶魔都能为《麦克白》落泪，那红头罩喜欢个简.奥斯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el!内尔让我把定制名单和留言送过来。”
彼得喜气洋洋的推门进来，他这几天开心极了，格温专门利用假期从英国回来看他，他们一起吃饭，逛街，去游乐场，格温比以前还要粘他。
格温一定是被他在秀台上的帅气身姿打动了!彼得想，答应埃利奥诺拉上秀台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不但收获了好久不见的女友×1，还得到一大笔奖金，埃利奥诺拉是最好的老板!
他感激的不得了。
——也许是因为怀疑你和哈利的关系。埃利奥诺拉同情的看了彼得一眼。
从来不看杂志和小道消息的大男孩还不知道他和哈利那“深情一眼”已经被搬上了报纸，诸如《国家问询报》这种以胡编猎奇的小道消息报纸还给“无名男模”和奥斯本公子写了个爱情故事。当然，没用本名，改头换面。小模特和对他一见钟情的公子哥的连载打动了不少女性，连埃利奥诺拉都买了三期了。
不过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埃利奥诺拉去联系狗仔们压热度，“深情一眼”的故事就被金.卡戴珊的艳/照事件埋没了，一时间铺垫盖地都是金的新闻，连《国家问询报》都不在给［HELEN］留位置。
归根到底时尚圈啦，奥斯本啦什么的都离人们太遥远啦，桃/色/八卦才是最受热爱的。
埃利奥诺拉猜测，说不定他的女朋友是因为怀疑彼得和哈利之间是不是，嗯，产生了一些真的打破友谊的感情才回来的。
不过彼得不知道也挺好，就这样快快乐乐的享受女朋友的热情吧。
“定制名单？有日期吗？”她随手打开名单。
［HELEN］首秀之后接到了零零散散几个高定礼服预订，彼得送来的这份名单上都是她未来的“大客户”。
“没有，昨天才传过来的。其中有几个想要和设计师面谈。”
埃利奥诺拉翻开名单，大约有十几个客户写了定制要求。蒂塔.冯.万提斯要求一件蓝黑色色调，蝴蝶主题的礼服，她希望能和设计师面谈自己的想法。艾丽.范宁的订单只写了粉色，长款。莎朗.鲁妮和赛琳娜.戈麦斯都没有特殊要求，海运大王马士基航运ceo索伦.思库的独生爱女玛烈丝.思库一口气定了四件礼服，要求只潇洒的留下了“合乎身份和礼仪，时尚出众的”一句话。女高音歌星帕布.德.麦蒂斯博纳的经纪人则希望能定制一件“黑色，长款，线条优美”的裙子，来掩盖帕布被甜食和酒精，不幸婚姻折磨的日益走形的身材。
这些定制属于私人定制，价格不菲，成品也根据买主的意愿决定要不要上T台，有的买主很乐意让自己定制的衣服在穿上前先向世人展览一番，有的却只想默默收藏在衣柜中。
做为设计师埃利奥诺拉最欢迎的是蒂塔.万提斯这种要求多多的买主，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不提，不少客户在定制前给设计师撂下一句“随你发挥”，拿到手又抱怨：“我不喜欢!和我想的不一样!”反倒是蒂塔这样的客人最可爱。她们准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一件什么样子，什么款式的衣服，设计师只是他们的“裁缝”。
“彼得，这条画掉。”她指着最后一条订单说。
“为什么？”彼得诧异的放下手机：“嗯......四季高定礼服，两个人，这是个大订单啊？”
“看看下面的客户名字。”埃利奥诺拉把名单递过去：“伊札威尔，贝优妮塔——咱们未来的大老板，她要什么来服装库挑就行了。如果她有看上的成衣或者模板，那么手工坊就随时待命。”
“大股东？哈利那样的？”
“嗯哼，是啊，比哈利出的钱还多。”
“可是哈利就不需要......”
“因为你的哈利他不穿女装。”埃利奥诺拉说：“留言板呢？”
“啊!在这!十六条留言，其中四条比较紧要——《vouge》杂志希望安排一个短视频采访，《天桥》的封面内页摄影，奈吉尔负责，嗯......哦!还有两个专访。”
“明天，不，后天下午我有安排吗？”
“有，威兹伯格酒店的教/会慈善晚会，不过下午一点到五点都空闲。”
“那就.........那就让奈吉尔那时候来，《vouge》的专访就安排到周四吧。”
“专访呢？”
“有预约吗？”
“周五下午四点，需要改时间吗？”
“不，不用。”埃利奥诺拉犹豫了一下：“什么杂志的专访？”
“《星球日报》。”彼得递过去采访预约：“我提前看了，他们的问题很温和，都比较正面。”
“嗯？我记得《星球日报》娱乐版不是一直由马库斯负责吗？怎么换人了？”
“马库斯因为高烧流感住院啦，临时换的人。”彼得耸耸肩：
“呃，新换的采访人是.......露易斯，露易斯.莲恩和她的助手，克拉克.肯特。”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爱情，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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