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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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莉莉.罗斯.德普，他的宝贝小女儿。”
“莉莉.德普？我不太了解她，倒是对她爸爸知道的多一点儿。”
约翰尼.德普在好莱坞自然是赫赫有名，莉莉.德普是他的宝贝小女儿，17岁出道，因为父亲的人脉关系直接担任电影女主角，之后又兼顾了模特，歌手等事业。不太有名气，也不太有口碑，属于典型的好莱坞星二代。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的。”图汉娜说的很直白：“我现在在筹备一部电影，高层们商量过打算聘用莉莉.德普做电影的主要女配角——他们觉得莉莉的演技，嗯，也算得上可圈可点，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利用她爸爸的名气和人脉。”
“你是制片人吗？恭喜你。”埃利奥诺拉和她慢慢踱步到自助餐区。
“如果是她父亲——那我一定会替你庆祝，但是莉莉？呃，我姑且也算个设计师，我都没听过她的名字，只能说演技——我不好说，但模特这行她可能不太合适。”
“她有话题性，也有新闻，最重要的是能讨好好莱坞。”图汉娜拿了一角草莓挞。
“老实说吧，我自己对这个电影没什么兴趣，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前途。莉莉自带话题量，是剧组里唯一的美国演员，她是这部没救的电影的唯一宣传点，不然就完全是法国电影自娱自乐了。”
“噢......”埃利奥诺拉摇头：“真够惨的。介意告诉我电影名字吗？”
“《富勒夫人》。音乐传记片，是那种在影向店放十年也没人买，多给点小费老板就搭送的片子。导演的处女作。”
“.......图汉娜，你确定要拍？”音乐传记片本来就是小众文艺片中的小众，一般都是做为半个纪录片宣传，导演都是奔着文艺片和奖项去的，商业价值不大。
换言之，不赚钱。
历史上最成功的音乐传记片是2003年的《玫瑰人生》，这还是建立在主人公法国歌后伊迪特.皮亚芙足够有名的情况下，那一年该电影收获了六七项奖杯，但票房不佳——一多半还是皮亚芙的歌迷贡献。
小众的类型，不知名的演员，新手导演，新手制片人。埃利奥诺拉觉得图汉娜完全是用小学生操作挑战地狱难度——除非她跟导演有仇，一开始就奔着用玉石俱焚的法子让影片扑街去的。
“停止腹诽，没你想的那么糟。”图汉娜把一颗蜜渍栗子塞到埃利奥诺拉嘴里：“男主演是嘉斯帕德，嘉斯帕德.尤利尔。那个超级大帅哥，知道吗？他能拉动法国一半姑娘的人气，加上莉莉，这片子还是有救的。”
——那你干嘛用这么自暴自弃的口气？
“图汉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胁迫了？导演拿着木仓逼你了对不对？”埃利奥诺拉咀嚼着栗子，又粘又软，好甜。
“别胡说!”图汉娜翻了个白眼：“我承认——我开始是随便选的剧本，跟我舅舅赌气。不过导演打动了我，她很诚恳，认真，一腔热爱。男主演又那么帅，我是真的想把《富勒夫人》拍好，哪怕赔钱。”
“所以，外界说你为了和马修结婚和你叔叔闹翻了是真的？”马修是图汉娜的男朋友，埃利奥诺拉在lvmh大赛上见过他，是个英俊又老实的汉子，可惜图汉娜的舅舅不这么认为。
“是啊，我现在孤立无援。”图汉娜忧郁的靠在墙上。“介意吗？”她细细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
“介意。”埃利奥诺拉把烟从图汉娜手指里抽走：“抽烟可不是什么好解压方式——我比较推荐你去喝酒。”
“你跟我妈一样。”图汉娜撅嘴。
“噢，那我的亲亲杜安小宝贝——妈咪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刻意用一种甜腻的恶心声音说：
“现在，我是你的第二条鱼啦!”
图汉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你......你是说？”她迟疑了一下。
“《富勒夫人》还缺服装设计吗？我乐意自荐——如果亲爱的制片人小姐对我今天的面试还满意的话。”
埃利奥诺拉勾起嘴唇。
“哦不，利欧，你没必要，我还没困难到这种地步.......”图汉娜睁大眼睛，她以为埃利奥诺拉是为了支持她才想加入剧组。但是《富勒夫人》的拍摄困难重重，比起筹备齐全的《卡罗尔》要花上更多时间，她不能把自己的朋友在法国绑上六个月。
“不，不，别想多了图汉娜，嗯，这样说吧你看见威客伍德了吗？我刚拒绝了他的代言人，现在急需一份像模像样的工作来干，不然就要支付不起这月的房租啦!”
“你是为了躲威客伍德和——哦我不该说出来。”图汉娜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这个笑容可比之前的轻快的多。
“那，欢迎你的加入——我的服装设计执导。”她说。
***
埃利奥诺拉回到酒店——贝弗利山庄离纽约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今晚来不及回纽约，只能在酒店住。
桌子上摆放着银花瓶，橘色大丽花，还有一大摞报刊杂志。
距离［HELEN］首秀已经过去了七天，各个媒体杂志也陆续做出了反应。内尔搜集了这几天所有提到了［HELEN］的报刊给她做参考。
埃利奥诺拉粗粗扫了一眼，正面评价居多，但没几个有用的，只有《vouge》，《佳人》，《天桥》这几个杂志还算言之有物。
“众所周知，意大利宫廷风和爵士风对设计师曼图阿有很深的影响，这次系列乍看之下更像是对香奈儿经典风格的重现。但若要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除了二十年代黄金时代风格，南美洲，印度，东方，阿拉伯，你能在曼图阿的设计上找到无穷无尽的文化符号。巧妙的是她把这些符号完整而和谐的与她空灵，妖异的设计结合起来。比起‘重现美丽’我更乐意叫它‘天马行空的万国展览’。曼图阿给了那些认为她只适合去香奈儿发展的人一个有力回击。”
——《vouge》提姆.布兰克斯（tim.blanks）
“第二个麦昆？第二个汤姆.福特？鬼才还是天才？”《佳人》直接用了如此夸张的标题。
“曼图阿用实力对那些认为她‘过于夸张，虚高’‘更专注娱乐性’的恶评说：你错了!——华伦天奴设计师米林.奇亚诺说。当模特像一只‘火鸟’一样冲出秀场时，我们能看见全体鼓掌一分钟的盛况，这还是秀场历史二十年第一次。秀场要静悄悄的欣赏的规矩被曼图阿的天赋和人们的热情打破，谁还敢说［HELEN］只是个镀金花瓶？”
——《佳人》南希.伯格（nacy.birt）
“‘顽童’亚历山大.麦昆的继任者!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天赋让我们不得不想到四年前自杀的鬼才麦昆，是麦昆的亡灵归来？还是老天也舍不得让设计圈出现缺口而降临了一个埃利奥诺拉.达.曼图阿下来？”
——《MISCHA》
“从过去吸取灵感，从未来展示浪漫。埃利奥诺拉像一个花匠，用世界各地的泥土拼凑出时尚。我爱她，这个年轻人的天赋和灵魂都如此横溢。”
——《vouge》英国版，伊莎贝拉·布罗(IsabellaBlow)
很难说伊丽莎白是不是在埃利奥诺拉身上找到了过世好友麦昆的影子，才爱屋及乌对她有了如此之高的评价。不过也是因为伊丽莎白的高度赞赏，许多跟风的杂志来时直接用“小麦昆”，“麦昆第二”来称呼她。
四年前在家中自杀的设计师亚历山大.麦昆在时尚圈中素有“时尚顽童”，“暴徒”，“时尚界叛逆份子”，“鬼才”的称呼，他的设计一向妖异出格，有着令人惊爆眼球的魔力。巧合的是麦昆也不做高定秀，一生只专注成衣秀。年少成名，风格妖异和成衣秀模式的巧合让埃利奥诺拉被视为第二个“麦昆”。当然，也有人用同样少年时就倍受欣赏的汤姆.福特来比喻她。
埃利奥诺拉不喜欢被叫做“小麦昆”或者“TF第二”，这意味着以后无论她做出什么都会被拿来和这两位比较，她只是她自己而不想变成任何人的继任者——除了她爸。
埃利奥诺拉丢下杂志，随手打开新一期的《名利场》——
《奥斯本公子深情凝视一分钟!——［HELEN］秀场遇见一见钟情的“真爱”!》
“妈也.......”
《名利场》的标题简直要让埃利奥诺拉窒息。她只是调侃哈利，可没想到自己真的有预言帝天份啊!
名叫詹姆斯.华莱士（这tm一看就是个笔名!）的撰稿人深入浅出的分析了哈利.奥斯本缺爱不幸的童年，物质充足而精神空虚的内心。论证“奥斯本公子内心深处一直渴望遇到一个真爱来拯救他，风流不驯的外表只是他保护自己的堡垒。”而“［HELEN］秀场上随着卡门一起出现的无名男模则唤醒了他对纯真的渴望，他英俊甜美的脸庞，纯洁无瑕的双眼打动了奥斯本，以至于他无法从他身上挪开双眼。”
埃利奥诺拉目瞪口呆。
埃利奥诺拉眼神死。
埃利奥诺拉地铁老头看手机.jpg。
“尽管我们都知道魅力无穷的卡门曾六次登上《vouge》封面，是世界上最美的女模特之一，但她已经八十岁了，哈利.奥斯本不可能对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一见钟情——即使她年轻时再美丽。而台上除了卡门就只有他——一位无名男模。内部人员透露该模特不存在［HELEN］的名单上，那么也就说明他并非职业模特，或者是设计师钦定。而我们都知道，奥斯本是［HELEN］的股东之一.......”
作明显的暗示奥斯本和彼得之间有故事，而埃利奥诺拉就是那个为了讨好老板而给老板安排潜/规则对象的“皮/条/客”。
“詹姆斯.华莱士”的文笔没的说——能登上《名利场》的文章也不会是泛泛之辈。三千字里他描写了一个包含一见钟情，豪门恩怨，霸道总裁，真爱至上的精彩故事。那“深情对视一分钟”被他想象的堪称跌宕起伏，精彩绝伦。简直让莎士比亚要羞惭，王尔德要自愧不如。
在他的笔下只怕下一步就是哈利和彼得私奔，老奥斯本棒打鸳鸯，仪态万千的对着彼得甩出一张千万支票：“离开我的儿子!”
狗腿子埃利奥诺拉在一旁磨刀霍霍，露出狞笑。
埃利奥诺拉笑得要吐出来，这份快乐她不想自己独享，于是她打开手机：“咳，哈利，哈哈哈，你，你想听我读一个故事吗？请务必外放，让彼得也听听!”她笑得喘不过气。
“啥？”哈利一头雾水的接通电话。
“嗯，咳!《奥斯本公子深情凝视一分钟!——［HELEN］秀场遇见.........》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绯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