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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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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正厅接受南门上下的朝拜,亦温被南门家主的侍从带到后院的池子里沐浴。
因为南门家主听到太子说他胡闹玩妖香的事,提起南门仙邸的药池对他身体有益,然后亦温就被送过来了。
“听闻太子殿下为公子遣散府内美人,公子真是好福气。”陪在亦温身边的家主侍从将一片仙草送到亦温嘴边,示意亦温将仙草含在嘴里。
亦温叼着草眨了眨眼睛,他在想该怎么回这话。
他还没开口回复,只听那侍从又说道:“我听闻,东棠少主也倾心公子,还向皇帝陛下讨过公子?”
东棠云夜确实跟皇帝陛下讨过他,只不过不是倾心于他,亦温解释道:“少主于我有救命之恩,少主心怀众生救我不过是看我可怜,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我想不会有人信的。”
亦温话说的委婉,但也表明了他对这事的看法觉得很好笑。
侍从闻声只能依附亦温所言,“公子说的是,东棠少主朗月清风断不会留恋红尘,您与太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亦温还从没听过男人和男人会是天造地设一对的话。
碍于自己现在这栾宠身份,他也不能反驳什么。
亦温泡够小半个时辰,才被侍从允许起来。
换好衣服被带去正厅见太子。
正厅内正在设宴款待太子,亦温被侍从引到太子身边坐下,很快就有人上前为亦温斟酒。
在场不少人知道亦温的身世,但无人点破,南门家主头一个出声道:“如此美人,殿下好福气。”
这话取悦了商寂,商寂举杯与南门家主共饮。
不懂酒桌礼节的亦温在侍从的催促下端着酒杯站起身,跟在商寂身后饮尽烈酒。
他不擅长就喝,更没想到南门的酒这么烈。
“咳咳......”亦温呛得满脸通红。
他出糗的模样很快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
亦温这算是给太子丢脸了。
他要自己把这份脸面找回来,亦温清了清嗓子,抬头道:“还......”
“温儿不会喝酒,家主见谅。”商寂没记错的话,亦温的树妖爷爷就是这么称呼亦温的。
同样亦温也是这么邀请商寂叫他的。
温儿这个称呼,让亦温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在马车里对太子撒娇的模样,那会子心中只有爷爷,现下想来太过羞耻了。
也不知道是烈酒呛的,还是怎么的,他这脸越来越红。
南门家主是个豪爽的人,替亦温打圆场道:“太子恕罪,是我待客不周,这就让人给公子换上花露。”
商寂点头道:“劳烦家主。”
很快就有人给亦温送上南门独有的花露。
亦温听伺酒的侍人说这花露只有贵客来时才会奉上,就连东棠云夜都不曾有过这番礼遇。
东棠云夜都不算贵客,这让亦温有点小小的意外。
当然,他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面子大。
南门家主给花露,完全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没有他身边的太子,亦温在他们眼里连根草都不是。
这些亦温都拎得清。
商寂在亦温大口喝花露解辣的同时,头朝亦温耳畔侧了些,“慢点喝,不着急。”
太子的语气极度宠溺,别说是旁人,就连亦温都差点信了。
“诺。”亦温真就听话慢慢的喝。
南门家主在亦温放下碗的时候,突然出声问道:“公子可有信奉的尊神?”
亦温搭在碗边的手顿了顿,这个问题他今天回答过太子了,他双神都不信奉。
但他不能这么回南门家主。
亦温是被信奉月神的东棠仙邸所救,如今坐客信奉天帝的南门仙邸,南门家主问及此话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回答信奉天帝或是信奉月神都会得罪人,要是说他不信双神定会被人拿留痕城出生加以耻笑,怎么回都是错。
他反复思量,最终将目光投放在太子身上。
亦温用倾慕的眼神看着太子,“我只信太子。”
亦温轻巧化解难题,连商寂都不免对他刮目相看。
商寂配合地轻笑着将亦温揽入怀中,“孤值得你信。”
亦温与太子的谈趣的话语,引得哄堂大笑,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有太子呵护着,南门家主不再为难亦温,只是同太子多聊那么几句有关天下民生的话语。
商寂一一作答,与南门家主聊的不甚愉快。
这么你来我往的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亦温偷偷数了太子喝了六樽酒。
他觉得这么喝下去会出事。
亦温在太子还让酒伺倒酒的时候,出声道:“太子,少喝点吧。”
商寂看了他一眼,冲亦温笑了笑,掸开亦温的手继续饮酒。
直到宴会结束,太子一共喝了八樽酒。
最后还是亦温扶着太子回房歇息的。
不得不说太子是真的沉。
南门家主好意让侍从帮亦温付,醉酒的太子死活不肯,只肯让亦温一个人碰他。
没辙亦温只能孤身上阵。
将沉甸甸的太子扔回榻上,亦温人没站稳,就被太子拉着一道倒在床上。
亦温只有小时候跟哥哥们同榻而眠过,长大后他一直是一个人睡,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同榻,且这个陌生人还睡在他身上。
他不适应。
亦温试图推开太子,“殿下,您压到我了。”
商寂就好像没听到亦温说的,头俯在亦温的脖子间,酒气全洒在亦温脸上。
亦温听说过酒后乱性这个词。
他觉得他再不挣扎,恐怕这种事会在他身上发生,尤其是太子好男色!
拼了劲将身上的太子推开,亦温人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醉鬼自己坐起来拉住亦温的胳膊,那么轻轻一带。
亦温又重新落到商寂的怀里。
这下被太子的手腕圈住,亦温坐在太子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太子摆布。
亦温不争气地冒了冷汗,“殿下。”
商寂根本听不进亦温的话,一手攀附在亦温的肩膀,在亦温心乱如麻的瞬间扯开亦温的领子,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
客房的窗户还大开在那,外面月色能照进来,亦温倍感羞耻。
太子的手就在他肩头,亦温撇开脸挣扎道:“殿下,您醉了。”
商寂可能是嫌他聒噪,一手捂住亦温的嘴,迫使亦温将头抬高,这样一来亦温颈间的线条更为明显。
捂住亦温嘴的手顺着亦温的下颚滑落,商寂在亦温脖子间嗅了嗅,没有任何犹豫对着亦温的肩膀咬了下去。
皮肉被咬破的疼痛感传递到亦温脑中,亦温倒抽了空气,僵硬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时间一长,亦温看太子只对自己的血感兴趣后,心底不自主松了口气。
还好。
他血多不碍事。
太子想喝,随便喝。
咬住亦温肩头的商寂,微眯的眼睛一刻不离窗外的假山。在确定假山后的人离去后,这才松开手里的亦温。
在亦温回首之时,商寂佯装醉酒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