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143、似真似幻（大修）

　　时空仪器前，众人汇聚一堂。
　　其中为仪器的升级方案打架的德诺尔和尼罗罗最为突出。
　　仪器自行运转，稳定的通道打开，控制链接的沢田走在最后，刚出来就被专注打架的德诺尔袭击，然后嘭的一声！德诺尔撞在沢田瞬间升起的冰罩上，撞得面容扭曲的德诺尔敲着冰罩，一脸委屈。
　　“冰、冰罩？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实在破不开的德诺尔后退，然后在冰罩消失的瞬间行动，结果，还是一声嘭响，“我、我竟然失败了！”语气哽咽的德诺尔泪光闪烁，不得不放弃的后退，眼睛发绿的看着他吃不到嘴里的“肉”，然后被Xanxus抓走秋后算账，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为他的反叛算账。众人莫名其妙打了起来，被众人一致忽视的沢田在战圈外，周围是防护用的冰罩，可喜可贺，与德诺尔斗智斗勇许久，沢田终于成功，就是有些遗憾看不见他失落的表情。
　　走开段距离，防护罩撤除，reborn跳到他肩上：“你的反应快多了，防护能力提升，还可以自行辨别周围情况。但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掉擅自行动的账！”要不是接下那封战书，也不会有未来这一遭。
　　沢田四处看看，然后往隔壁走，尤尼和西蒙家族的人等在这里。路上他摘下腕表卡槽上的彭格列和玛雷大空戒——元素源，见到尤尼，便把整套玛雷指环给了尤尼。
　　“谢谢，有了这个，玛雷指环碎裂的隐患就可以消除，藤上的步伐也可以减缓。接下来基里奥内罗家族也将参战！”
　　reborn意外：“你们是什么走到一块的？”
　　尤尼脸红，语塞：“游乐园之后，我主动联系了他，我们之间聊了很多，然后被询问了有关基石的信息……”尤尼突然停住，有关未来的画面闯入脑海，接着是一股酸涩的心情占据身体，让她不吐不快，撕心裂肺！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啊，快要为此哭了的尤尼扬起笑脸，对疑惑的沢田笑道，“实际上，游乐园那天只是reborn叔叔带我去玩。”那画面只是一副定格，成年的沢田拿着属于reborn的黄色奶嘴贴在胸口、侧耳闭眸倾听什么的定格，而奶嘴只有彩虹之子死亡才会出现在其他人手上。
　　“叔叔？”沢田微愣，惆怅一叹后笑道，“啊，那件事的话，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可尤尼却有种定格重现的感觉，心里堵得慌的她只能努力维持微笑。
　　“真的不重要了吗？”越发模糊的话语回荡。
　　纲吉向前几步，像穿过幻影一般穿过毫无所觉的尤尼，来到沢田面前。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只有沢田看向了纲吉：“我在这里，不是就最好的回答吗？”噗通，就好像被打破的水面一般，周围的人事物泛起涟漪，扭曲成了铺设地毯的空荡房间，只有两人相对而站。
　　“真没想到我们俩的记忆连起来，竟然拼凑出了这么一段往事。”看着断掉的记忆画面，并没有意外的纲吉说到。
　　“也要感谢骸的轮回眼呢，若没有他的参与，这应该是你很久以后才会知道的事。”沢田——樱夜幻眼神瞥向角落。
　　“不必感谢，”看了整场的六道骸现身，“只要你们能早点恢复，我的辛苦就不算白费，那我就先去告诉彩虹之子（reborn）可以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回家静养了。”
　　“谢谢你，骸骸。”等六道骸离开，纲吉才满是复杂地看向樱夜幻，语气犹豫，“你……是怎么回事？”你是我追逐的人，还是我的弟弟？
　　樱夜幻摇头，不语。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纲吉松开拳头，自嘲般笑道，“……你就像水中的月亮，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许是我多番进入你的梦境，所以才自不量力得想要将你守护。不过我还是有做到什么的吧？那一次次狩猎……我听说你分魂的转世经历会成为你的经验，你是不是知道我狩猎的情况？”纲吉闭上眼，无色液体从睫毛坠落，“对不起……”眼泪滑落脸颊，路过颤抖的双唇，直直坠落衣襟，“你说让我戒了名为你的毒……”双眸好似燃烧火焰的纲吉按住胸口，虎口与喉咙紧贴，“但我怎么能忘记那些在我面前自愿放弃生命的大家……虽然他们是你的分魂，但我也遇到些可以感受到你的强大存在，其中有人和我是哦只要堪破情劫就能脱离你，成为与你无关的个体，可我去了，然后他们因为我都放弃了那个机会，不论是有机会成功的，还是注定失败的，又或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像魔咒般，与我相遇后——他们都死了。”
　　樱夜幻恢复本相：“死亡只是最终结果，你不能因为愧疚就看不见他们死前的满足。你虽戏称我一声天祖父，但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所谓的亲缘只能算是输血救助，亦或者我是你烈祖父和父亲。因为你，我遇到重伤的Giotto，为确保你的出生我出手救助了他，但我本人不会治愈，便将自己的生命力分享。可我们之间没有契约之类的联系，于是我分出滴血，再传输血中的生命力。惊醒的Giotto撞上悬空的血，被激活了人类基因中隐藏的吸血鬼基因，成了吸血鬼，后来我帮他封印了吸血鬼血脉，但他成为吸血鬼的事已是事实，封印只能让他如常人般生老病死，但在以人类姿态步入死亡后，他就会成为完全的吸血鬼，最后他将自己冻结，沉眠至你的时代。而你，先被注射Giotto的纯血增强体质，后被我咬穿掌心融合了我破损口腔中的血，彻底激活体内沉睡的吸血鬼基因，且无法用任何不损失本源的方式恢复成人类，这才正式与我建立了血缘关系。而你作为人类时对我产生了喜欢情绪，在成为本能渴望优质血液的吸血鬼后，双份的吸引力让你为我痴迷，看到我时思维都会迟滞，这是吸血鬼阶层中上对下的一种压制和狩猎手段，若我当时有丝毫坏心，你都会成为在我牙下不愿反抗的餐食。”
　　“够了，这些事我听Giotto解释过，虽然没你说得清楚，但……请体谅一下我这个追求者的心情。虽然经历这么多后，没了最初转化时失智状态导致的窘迫，但这份转化时的心情似乎被血液铭记，一直一直涌动在我的血管中，在身体里冲刷出痕迹，日积月累之下，我也说不清在我心里到这份情感算什么了。如今被你明确的说明拒绝，”苦笑的纲吉长叹一声，“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樱夜幻上前，将他拥抱。
　　嗅着熟悉竹香，思维迟滞的纲吉合眼，沉浸在这个拥抱中。
　　当纲吉昏昏欲睡时，骤降的危机感让他惊醒，随后他被推开，从这梦境世界中失重苏醒于现实。
　　唯有留在梦境的樱夜幻，他猩红的舌尖舔过惨白的獠牙尖尖：“是时候了，‘我们’都该醒来。”差点食欲爆发将纲吉吞噬的樱夜幻闭目，脑中闪过众人狩猎他分魂转世的情况。
　　“从沉痛中、从梦魇中、从迷雾中、从黑暗中醒来，然后迈向那比此地更亮处。”变回言默的他跌坐，于眉心处划开血口，密集的白色米齿于其中吞吐研磨，当利口闭合又有数十触手出现在他身后，“……山的那边还是山，海的那边还是海。天堂的边缘会坠落无尽深渊，在地狱的边缘却不会是那天堂。整场狩猎中我就像散落全场一般，所有的事件宛如亲历，看着你们狩猎我分魂转世时或挣扎或痛快或无感的神态，体会着分魂转世们或自愿或愤恨或无所谓的死亡，散魂的我有思考过就此沉没，与你们再无瓜葛，但看你们因为狩猎饱受折磨到样子，我还是舍不得离去。”
　　梦境陷入寂静，在樱夜幻身后张牙舞爪的暗影逐渐凝固，他抬手按压眉心鼓包，触手之感好似转动的眼球一样：“怎么可能真的放过！”樱夜幻呢喃，研磨着鼓包的手指一按，噗呲一声就穿透了眉心，从里面挖出一只海藻般长满嘴的触手怪（噬），“作为我的‘所有物’，就算是变得破破烂烂，也只能腐烂在我的‘仓库’中！”
　　吱——被碾碎的噬惨叫一声，僵停在樱夜幻背后的触手骤然发力，拖着他消失在漆黑之中。
　　啪——黑子落下棋盘，被震醒的樱夜幻睁眼，看着铺满云子的棋局，随手夹起一枚白子，落在了a14的交叉点上。
　　风沉吟，用黑子围上H7的白子，樱夜幻颇有优势的一局被终结，风问：“这是怎么了？漫不经心地被我吃了一块地盘。”
　　手撑着头的樱夜幻睁眼，困顿无神的双眸扫过局势，另一手懒洋洋地捏着棋子：“又该我下了，还有位置吗？”
　　看着获胜的棋局，风的笑容微敛：“已经结束了，倒是你，在力量分送出去的现在，感觉如何？”
　　樱夜幻抬手碰了碰十字架耳坠，一股力量波悄悄散开，风所持有的“渴望” 十字架上，紫色宝石响应般亮出幽幽光芒。
　　“reborn与我分享冷静，你替我分担渴望，斯库瓦罗转接我的忧思，恭弥承受我的汹涌杀意，”几条十字架项链出现在空中，制作者实体化的情绪作为宝石镶嵌交叉处。
　　“橙色的是悲伤，黄色的是厌恶，我佩戴的耳坠则是[起始]。”樱夜幻一一指去，“然而在我分化七情梳理自身灵魂的时候，却多出一个名为无私的概念宝石。”
　　风心中闪过疑惑，触手碰上粉色宝石，一股温暖情绪流入心间，好似被水包裹住的轻柔感觉让他神清气爽。
　　“这有什么问题吗？只要是智慧生灵，都有无私的一刻。”
　　“就觉得和我没什么关系。”有些尴尬的樱夜幻别过眼，唇瓣张了几次也没说出什么，放在手边的手机按时响起[言默学长]的提示音，他忙拿起查看。虽然只是垃圾短信，他也（表面）看得十分认真：瓦里安到来，言默就将语音删除，知道自己是器的他只想独占炎真，但不想未来炎真和别人卿卿我我就拒绝发展结果。等樱夜幻身体养好可以自由行动后，想到纲吉对言默的感情，樱夜幻就修复了言默在挣扎之下不舍删除的语音。
　　“纲吉还把你当做两人吗？”并不担心等樱夜幻回归后自己多个情敌的风问。反正樱夜幻对他们也只是对收藏的喜爱，虽然会珍惜、会保护、会有恻隐之心，最多贴个追求者（追随者或下属）的标签而已。
　　“他从未把我认错，不管是再多分魂，再多转世，他看到都是假身后的我，所以纲吉才会为那些身不由己的分魂悲哀。”终结的棋局内，樱夜幻又落下一子，不是白，也不是黑，而是一男童人像。
　　“云浅。”风认出人像的身份，“听说恶魔伴了他两世，你还做了其他安排吗？”
　　他闷笑，捡拾棋子的手指用力，小小的云子变做粉末：“我的委托，风你是接到了吧，我需要你填补风的位置。”
　　“可我本来就是！”音高了两度。
　　“不，你不是！”樱夜幻冷声反驳，“多了解一下过去的风，你不能和他一样。”
　　风放下茶杯，与桌面磕出轻响。樱夜幻拿起那杯茶，轻轻摇晃让茶梗竖立后，倾倒茶杯将用来取亮的烛火浇灭。
　　一阵劲风刮过，两人间的桌子不翼而飞，樱夜幻维持着倒水的动作，成人体型的风上前将他框在座位里。伴随着棋子掉在地上的哗响，是风在耳边低吼：“我就是我！就算我是你忠狗的残魂转世，在他的身躯诞生出新的意识倾夜后，在我成为我并被你吸引后……过去的他就只能成为历史！”
　　一股刺痛扎入心间，找不到缘由的樱夜幻抿嘴，只能任由这股情绪蔓延。
　　“风……唔？”
　　“嘘！”风抱住了身前的人，只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才能让他稍稍平静，“醒来吧，彻底的归来，不要眷恋此处驿站，往前还有更久的羁绊，贪婪的人类、在这里向你祈愿！”
　　“……受理。”机械音般的质感，因为樱夜幻身上曾有实现愿望的神职，于是在有人向他祈愿，他也愿意答应时，就会摆出职业态度。
　　风哑然，满心复杂：“那么我也会好好了解这个世界的风的。”
　　“我这么做……是想你也摆脱心结。”
　　“摆脱心结？”风喃喃重复，眼睛快思维一步亮起光辉，“你在主动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很高兴你愿意向我坦白的行为！”
　　樱夜幻偏移视线：“风是很在意的吧，尤其是看到倾夜的存在，总会……”露出心事重重的表情。被风注视着，曾被封印无量量年从而失去过交流欲的樱夜幻故态复萌，略去心里的话，直接说安排，“总之做好准备吧，散魂收尾完会有场硬仗。”
　　风轻轻点头，心情愉悦的他也不多问，反是捡起云浅的小像还给樱夜幻，话题也就转回到云浅和恶魔的关系身上。
　　“超脱者即将出现，”轮到云浅，樱夜幻就说的十分清楚了，“纲吉也会因为这一点而彻底的放过他自己。”只要有分魂能够超脱，纲吉就可以得到安慰。
　　风摇头：“你的权利让你只是唯一，这也是你分魂转世无法挣脱的束缚，想要这么让纲吉摆脱心结是不可能的。”
　　“是可以的。只要他们不再是我，被超脱的我依旧是唯一。被我饲育的恶魔，被恶魔饲育的云泽或云浅，一个死结已经系上。就像你说的无法逆转一般，他们的结局也是注定。”
　　风皱眉，意识到什么的他忽然拿出两张任务单：“时间！是时间的循环，就算你是时间的宠儿，这么做……”
　　“所以我委托了不止你一人，来避免时间的反弹，”樱夜幻神色阴沉，眸中闪过明显的愤恨怒火，“同时这也是我和她对弈的准备阶段！”梵天，我不会让自己拥有弱点，在你出招之前，我必将所有安排妥善！
　　“这就是你让我准备的原因？！”
　　嘴巴有点干的樱夜幻看着手中还没放下的茶杯，就着茶底润唇：“那是我宿敌般的存在，从我离开源点大陆起就纠缠在我人生的存在。”
　　风感叹：“听着就很难缠啊，等等，难道是梵天？那个对许多源族来说被强行参合人生的智脑？！”
　　樱夜幻叹息：“唉！就是她。哪怕我摧毁过她许多试验场，但都不能让她伤筋动骨。如今我过了情劫第三关，就想着她会不会也在我的情劫范围内。毕竟，宇宙阶十八级的情劫是清算了结过往因果，贪瞋痴爱憎怨等都包含其中，度过后，就是如新生婴儿般身心无垢地迈入新境界。”
　　“只听情劫，倒是都下意识只关注情感了，原来仇人也在其中。”风叹息一声，“是我落俗了。”
　　午日的时光，太阳最是耀眼。
　　好久没出来的言默第一时间遮住眼，等适应后他才走出院子，和等在路边的Xanxus对上视线。
　　“你眼睛怎么了？”
　　“失明。”
　　“多久？”
　　“永久。”
　　“……”
　　“我从来都不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所以不会有影响的。”
　　Xanxus大手扣上言默的脑袋，过了一会他垂手拉住言默一起走：“和我去医院，再不回去垃圾鲛就该在我耳边大吼大叫了。”
　　“治疗这件事还是配合斯库瓦罗吧，纲吉那一招对根基的伤害性很大。”
　　“你也少啰嗦！”
　　“如果生气的话……Xanxus可以把我丢在路边的，我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哦~”言默作势要抽手，却被Xanxus紧紧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