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142、花非花，雾非雾

　　寂静清冷的基地中，肩上趴着一只刺猬的恭弥走走停停，在他的左小臂上，卡着一金色的摩羯骷髅护腕。
　　就是这个护腕，一直散发着不祥气息，并且增幅着恭弥的火焰，使其在没有超A级指环的情况下，打开了彭格列匣。
　　“啾……”云刺猬叫了一声，恭弥握拐转身，带着一股煞气看向来此的Giotto，“彭格列的初代创建人？”
　　Giotto扫过他的护腕，点头承认：“你看起来不太好，等找到沢田便休息一会怎样？”是罪宗指环里的暴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他联系很深的样子。
　　恭弥扬起一抹笑，果断拒绝：“不，我觉得自己好极了！更何况他是我的小动物，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云雀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感觉一股强大意志扫过的Giotto看向重叠在附近的异空间，那里隐约可见一处庞大能量源：是觉醒了吗，乌雅？
　　恭弥不发一言的朝着基地内部走去，看到这一幕的Giotto伸手，一个小型黑洞点出，打通了去往盒子的路。
　　“多谢。”恭弥直接进入。
　　“没关系，反正你会是找到的。只是希望你不会后悔就好，”走在后面的Giotto说到，“现在停下，还有余地。”
　　“我不需要余地，只要得到胜利就好。”恭弥语气傲然，“所以我也无需在意过程，只要结果是我满意便罢！你这般阻拦，又是想掩藏什么——比如，一个抓不住的幻影？”
　　Giotto停下脚步，看着他前行的背影，直到恭弥消失在另一头都没有行动。
　　……
　　跨过黑红的血滩，踩过黑灰的烧痕，恭弥一路来到沢田这里，看着那蜷缩颤抖的人，一时间没有言语可出。
　　反倒是沢田抬头，眼含泪珠的看向他：“谁！恭弥……是你吗？”
　　恭弥：呵，谎言。
　　“跟我回去！”恭弥将沢田拽到怀里，他之前靠着的墙已经是闪烁星光的宇宙了。
　　“等等，恭弥。你有看到reborn他们吗？你来这里有多久了，两边世界地时间好像不一致的样子，Xanxus有和你在一起吗？”
　　恭弥：不可听信。
　　没有回应，被拽着离开的沢田回看宇宙，沢田眼中闪过贪食的渴望：好饿啊，好饿……
　　漆黑的甬道中——
　　沢田喋喋不休：“恭弥，恭弥……我们得先找到大家，硅谷夹已经修好了时空机器定位，加上我制作的便携时空仪器就可以回去了。”
　　恭弥停步，扶住撞上他的沢田，一双暗沉黑眸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到：“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泽田疑惑：“恭弥？我不就在这里吗？”
　　恭弥闻言，撸下沢田的袖子，露出那腕表仪器，冷笑：“时空仪器？若真是这样的话，十年火箭炮就不会失效了！”
　　沢田别过眼神，抽回手拉下袖子：“虽然不清楚恭弥遇到了什么，但对于恭弥问题的回答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在这里啊。”
　　恭弥一拳砸在墙上，金属的护腕震起嗡鸣之音：“不清楚的话我就告诉你，相应的你也不要对我说谎。”
　　沢田没有应声。
　　“到达未来后，我就被狼毒的幻术关在梅洛尼基地。每隔一段时间，白兰就会和我说些与你有关的话题，让留在那里的我可以知道你的近况。重伤昏迷，夜闯军火库，危险实验不断，忍受幻术侵扰……以及——”恭弥定定地注视着顽固不化的沢田，闭上眼不去想白兰所说的“内里”，“只有待在我的身边你才能不受困扰的玩乐，和我在一起，我会为你抗下你所不愿面对的一切！”
　　“唉……那是不可能的事啊，恭弥。”有了不同神色的沢田笑着摇头，“不管是怎样的选择，都不可能再回归原有的相处模式了。”
　　“那就以新的关系相处！”恭弥抓住沢田的左手，让两枚银戒碰触，“以这样的方式，以这样的关系在一起！”
　　“恭弥？”被那专注视线锁定的沢田僵硬，好半晌后才找回声音，“我送你的十字架还在对吧？”
　　恭弥抿唇，轻轻点头。
　　“那么……”沢田阖下眼睑，拿出之前那枚懒惰指环，“我就稍稍妥协一下吧，回去后你就戴着那十字架，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走到一起，”沢田一口吞下指环，“那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接住昏厥的沢田，得到了承诺的恭弥不再紧绷，放松低喃：“不管你是什么人，又将要回归什么身份，你都将无法摆脱我的狩猎！”
　　一道空间门在Giotto身边打开，看着从中走出的恭弥和沢田，眸中闪过异色的他问：“他应该恢复不少才对，发生了什么？”
　　紧紧抱着沢田的恭弥笑道：“他选在留在我身边，你们这些人可以退出去了，免得我答应他的事因为你们的存在而违反承诺。”如同大胜一样，他凯旋离去。
　　“你不该和他订契约的，这只是在无意义的消耗他的寿命。”
　　“你说什么？”恭弥停下脚步，反身看向不赞同的Giotto，“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用的什么封印手法来将记忆封印，但他恢复的力量少了很多，”Giotto指向恭弥的护腕，“还有这个，罪宗指环会从使用者身上夺取代价，唯有了解它的真性并为之成长才能摆脱 。沢田已经摆脱指环，想要再使用起来，就需要消耗不少能量，这根本就不是他亏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
　　基地外，雏菊率领部队包围彭格列，只是在守护者们装备齐全，不好拿下。
　　“雏菊！白兰大人就在基地里。”
　　“闭嘴。”reborn一脚踹在幻骑士脸上。
　　“幻骑士，你果然没什么用处，竟然被敌人俘虏了。”修罗开匣后，雏菊拥有了更强的再生力，哪怕遭受强大的攻击都会飞速愈合。
　　“真麻烦！”对垒雏菊的Xanxus嗤声，“不过是一只背主的狗（幻骑士），留着还有什么用！”
　　reborn：“沢田正好缺乏战力担当的属下，也许可以带回去给他用。”当时樱夜幻虽然记得有借有还，但却忘了告诉reborn要把借用的幻骑士还给云雀。
　　笹川了平：“缺乏战力？不是还有云雀吗，他的实力一直是最强的。”
　　将幻骑士嘴巴塞住的reborn回答：“恭弥他是风的继承人，背后也有着大家族要管理，而且他也有棘手的人物需要应对，所以只能算作是联盟而已。”
　　Xanxus停下动作，想到云家那俩主仆，猩红的双眸闪过烦躁：“云家那里不用插手，不要让沢田和那里牵扯太多。”
　　reborn的黑眸闪过精光，同时一枪打溃敌方的猛犸匣武器。
　　“是在说云浅、泽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沢田和恭弥一起出现。
　　“沢田？白兰大人呢！”雏菊瞬间出现在沢田面前，就在一旁的恭弥挡住雏菊，带着护腕的左手用力，便将雏菊的臂膀扭断。
　　“雏菊？”沢田微微侧头避过直射的阳光，看向异变的雏菊，“好庞大的气，这就是修罗开匣吗？”不知在基地经历了什么，于恭弥怀里醒来的他眼睛却出了问题，变成类似热成像的视野，但能看到的东西有限。
　　“什么！”雏菊看着没有动静的胳膊。
　　“出来吧白狼！”被打断思考的沢田拿出匣武器开匣，两匹大空白狼立在身侧，“雏菊，我们一起做个实验吧~”看看所为修罗开匣的能力，和我的匣武器极限。
　　拉尔：“大空属性的匣子，有这个原型匣吗？”
　　“那应该是……”沢田病床上摆弄匣武器内核的身影从狱寺脑海中闪逝，“十代目亲手制作的匣武器！”
　　在白狼将雏菊按倒后，沢田又拿出一个匣子内核，岚之火焰注入，数百只岚鼠出现，覆上雏菊，将他啃食。
　　“真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是没时间的缘故，原本的想法没有达成，还让清道夫的匣子变成这副模样，”沢田蹲在耸动的鼠堆前，看着挥舞手臂驱赶鼠群的雏菊说到，“还好可以正常使用，至于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验证一下：是这些清道夫的分解能力强还是你所拥有的再生力更强哦~”
　　“白兰、大人……在、哪？”被白狼死死咬着喉咙的雏菊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询问，看着沢田的残缺眼眸中没有丝毫愤恨。
　　沢田思索片刻，用和白兰十分相似的笑容说道：“好像并没有死掉的样子，那么你就可以安心帮我完成实验了对吧？”
　　鼠群不断增值，雏菊的身体飞速再生，听到沢田的话，眼睛已经看不到的他抬起手，用他仅剩的火焰凝聚了一朵雏菊，好似又回到了那座别墅，这次沢田颇为郑重的收下。
　　“谢谢，这朵花很漂亮哦。”半跪在雏菊身边的沢田直至那隆起的鼓包消失才起身，将盛开的雏菊收好，回收了玛雷指环的沢田拿着岚鼠内核和他的匣武器继续改造，顺便口头劝降，“白兰失踪，守护者全歼，没了领头，你们还要反抗吗？”
　　“天真，天真，真是太天真了。”巫师模样的津嘉·布雷德回应，“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就会投降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古罗·基西尼亚用教棍敲着手心： “我们只是想单纯的做坏事呢，要不是白兰大人的目的如此远大，我们也要一个统领人的话，可不会是他作为首领呢。”
　　“哎，我想回去了，开匣——狼群！”雾之火焰包裹组合好的匣武器，站在沢田身后的一匹白狼忽然散开，又出现在津嘉·布雷德身边一爪撕开他的陶土身体，然后分化出数十匹白狼将队长级人物一击毙命。
　　“哦？”Xanxus意外，“其中一头实际上是雾属性吗？”
　　“沢、沢田……”入江脸色发白，忍着胃痛的他问，“白兰他、该不会也被你……”
　　沢田淡定摇头：“白兰很强，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但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得到他的注意了。”
　　狱寺握紧拳头：“那也就是说，十代目你打败了白兰是吗？”
　　切尔贝罗出现在场中，她们直接来到沢田身边，恭敬的奉上一个盒子：“沢田大人，请您离开这个世界。”
　　入江正一皱起眉头：“切尔贝罗！你们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白兰大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也请沢田大人您离开，”切尔贝罗再次重复，并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玛雷指环，“您所需的物品，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沢田看也没看：“虽然我的确很需要，并且也不想再参合这些事，但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也不符合我的风格啊。”
　　切尔贝罗对视一眼，一人走入米欧菲欧蕾部队，不久后对面全部放下武器：“米欧菲欧蕾家族愿意向彭格列家族投降。”
　　“呵！”Xanxus嗤笑一声。
　　当沢田看去，再远处的位置，Giotto和蓝宝两人正看着这边，当然在沢田眼中只是空与雷的火焰。忽视投降的沢田向reborn要了大空戒来到这边：“原来你们在这里，”伸出戴着空戒的手，“我还以为大家都出事了，快回来吧，我们一起回到自己的世界。”
　　蓝宝微微一愣，差点答应沢田的邀请，倒是Giotto直接摇头：“我们就不去了。”见沢田脸色不好，Giotto手指点上沢田眉心，传递的火焰让他灼热的眼睛舒服了许多，“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再见的。”
　　“好吧，那我先和大家回去了，你们也要尽快赶来，我会记着约定的。”
　　Giotto点头，无言。当沢田他们回到十年前的世界，收回目光的蓝宝问Giotto：“Giotto，我们明明只是不想看着他死去，这样骗他好吗？”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这个沢田还能算作是他吗？就连我……”握上手，指尖仿佛还残留他的温度，“也产生了迷惑。所以就此分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色的飞鸟停在两人面前，道出只有他们才可以听到的声音：“既然二位已经决定，那就让我们前往下一个世界——”
　　“樱之智。还要持续多久？”
　　“Giotto，你一直是我最看好的合作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和我相处愉快，而这其中不乏你的主动退让和不争，但你真是如此吗？你真的能始终如一吗？若可以，为何你的原生世界中，彭格列指环所摄取的你的一抹意识能做出夺舍后代的事？”白色鸟停在Giotto肩上。
　　“呵呵，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讨厌你了——樱之智，你的确很讨厌。”微笑的Giotto话题一转道，“废话就不多说了，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我也倦了。”
　　白鸟摊翅：“好吧，一向好脾气的你都生气了，看来是真累了。”
　　蓝宝一把抓住白鸟：“赶紧带本大爷和Giotto离开，早早忙完也可以早早结束这漫长的旅程，再说一句废话就烤了你养的这些鸟！”
　　Giotto没有制止蓝波，还用火焰构筑出口风琴吹了一段悠扬乐曲，是很适合作为野餐用的音乐，令人心情舒畅。
　　“看来我真的很讨人厌，那我也不介意再讨厌一点。下个世界你们还会待在指环里，祝你们旅途愉快。”送走两人，力量耗尽的白鸟死亡。身在鸟舍的樱之智听着致郁音乐，面前是一堆篝火，火上架着蓝宝想要烤了吃的那只鸟，心中感叹：手艺都生疏了，自蛋卷（筱莜）包揽樱之夜（樱夜幻）的生活琐事，“我就再也没机会展现手艺了”。
　　收到烤肉吐到虚脱的蓝宝：”变态！他就这么对待信使吗！”
　　一把火烧掉烤肉的Giotto看向虚空，脑子里都是樱之智通过白鸟所说的话：[你真的能始终如一吗？]或许正如他（樱之智）所怀疑的，比起谁都看得出状况不妙的安德尔（筱莜）和十世（泽田纲吉），我自身……也许并不像我的表面那样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