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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神明的现在 ...

  •   参加神议需要耗费的时间不定,但是一年一度的召开一般在十月份,届时将会耗费下界一个月时长的日子召开重大的神议,报告与处理一整年来管辖范围发生的事情,还有众神祈福与为信者结缘这样的环节。
      但现在不过八月份,听地陆的说明八百万神明也不一定都要到场。
      “那我……”
      “‘天’指明了要您必须参加,准备好以后带着神器从火之寺上去吧。”
      “……我一个人去吗?”
      地陆略微颔首,“神使不参加会议。”
      地陆还给她说明了参加神议要穿的衣服,礼仪行为,还有高天原的路线,到达神堂以后是连神器都不允许进入的地方,请她务必谨言慎行。
      “请和善有礼地对待每一位见到的神明大人和所属神器。”
      她是神明的最底级。
      “你也是。”
      他也和止水交代了两句,吩咐他们明早四时前来,他会施法送他们上去。
      神无紧张了一个晚上,衣服临时找也找不到,只能翻出菖蒲的正式和服穿着,腰带和绳子的束缚起码让她不会摔倒,也看起来比较正式。
      “嗯,这次以后我给你做一套和服吧,以后参加婚葬总是用得上的。”菖蒲让神无背过身去扎好衣带,一下一下给她梳着发髻,“一会有人来村口接你吗?什么集会要半夜三更去参加啊?”
      “是和别的寺庙的交流学习,午夜的月光比较充足嘛。”
      参加神议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神无只能搪塞找了借口应付菖蒲,幸好地陆答应了帮她圆场,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收拾。
      神无犹豫着,还是跟她说道,“姐姐,你要每天念叨我哦。”
      “为什么啊?”
      “这,这样我在别的地方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嘛!而且,而且,”她低着头,“有人挂念嘛。”
      “可是这样会显得我很啰嗦啊。”
      “不会的!”神无紧张地转过身来,“关心,关心。嘛。”
      “好,”菖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早上念叨神无的早餐如何如何,中午念叨神无的训练怎么样怎么样,晚上再想一想你今天会不会闯祸,会不会中途让人给送回来了!”
      “嗯,嗯!”神无笑起来,“那,那我,额,去……”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我能去跟鸣人告别吗?”
      时长不定总让她心里有些慌乱,得到菖蒲的确定以后也想告诉鸣人,让他千万不要忘记她。
      “唉,不就去几天,不过呢,让朋友知道一下也好。去吧。”
      “是!”
      神无提着和服小心又快速地奔跑,迎着清冷的月光,在鸣人家门前顺了顺呼吸才敲门。
      又是大半夜,他应该又会骂她有病。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得止水一阵摇头,“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为什么?”
      “不知道呢,总觉得,应该给你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他眨眨眼,“我在楼下等你。”
      神无目送着止水走下楼梯了鸣人都还没开门,上次不满他们吵闹的邻居还让她心有余悸的,于是,尽管穿着和服不方便爬窗,她还是选择了一种怪异的姿势翻进去。
      “鸣人,鸣人。”她拍了拍他的手臂,立正站好,可是床上没有动静。
      “鸣人,”神无又叫了一下,立刻站好,床上依旧没有动静。
      神无扶了一下额,鸣人是那种除非心里有事否则就会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她只好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宇智波佐助。”
      “哪里,哪里!”
      果然,他无时无刻都在记挂他的小同伴。
      鸣人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看看貌似打扮过的神无吓了一跳,“你鬼上身啊?”
      “漩涡鸣人,我都不想问你为什么睡觉前还在想着宇智波佐助,你就不要怀疑我神明的身份了吧?”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夏祭过后两人之间就莫名多了一种外人无法靠近的气场,神无还因此不爽了佐助好一阵子,明明她先跟他关系好的。
      “啊?”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身为一个神明被鬼上身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请你不要再说了。”神无严肃地说完就坐到床上,“鸣人,我要出发了。”
      “去……神议?”
      “嗯。”
      “诶,诶!”鸣人后知后觉地跳起来把灯打开,七脚八手地翻箱倒柜,“你怎么不早说!”
      “请问你在做什么……”
      “帮你收拾啊,”他从柜子里面探出头,举起手里的泡面,“拉面?”
      “你觉得我在高天原吃泡面合适吗?”她走过去把泡面扔回柜子里,“鸣人,我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所以!首先,你不要忘记我,然后,帮我照顾姐姐,最重要的是,也不要让她忘记我。你反正每天都去一乐,记得多想想我啊,记得啊!”
      “……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被断裂记忆的对象和从未被人忘记过的人类是无法体会她的心情的,她不应该来拜托他这种事情。
      神无扯起嘴角,“算啦,万一真的不存在了……”
      “……不会不存在的!”
      “我就揍你。”
      “啊?啊啊?”鸣人叉起腰,“你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我跟你讲,就你这种恶劣的性格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谢谢。”神无终于放心地笑出来,和鸣人道别以后从栏杆跳了下去,临走前还回过头去和他挥手,“等我回来!”
      “哦!”

      凌晨四点是夜晚与白天的交接,传说在日间的第一道光穿破黑夜之时,会看见半属于现世的神明骑着神兽在天界飞舞,与此同时,处于黑暗的鬼妖也会在黎明之前作最后的游荡,和黄昏之时一样,黑夜白天,晦暗不明,此称,逢魔之时。
      神无和宇智波止水站在火之寺庙前,跟着光线瞬身到达高天原,和上次见到的部分不同,这次的神议开在高天原的主要地方,同有白雾与道路的地方,看起来更像一个虚构的净土。
      神无踩着云层形成的楼梯,很快到达高天原的大殿,中央一条延伸的道路铺着地毯只指前方云间的建筑,数米高的大门后面已经有了不少的热闹声音,数不清的神明看起来与人类并无二异,男女皆穿正式的和服,交头接耳地低声交谈,等待神议的开始。
      门口并没有迎宾的神器,神无带着止水走到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水晶摆设旁边安静地等待。可是随着进来的神明越来越多,注意到她的人也不少,她不知道自己一个无名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名气,虽因为距离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他们的眼神却和镭射灯一样照在她身上。
      “是她吗?”她听见有人问。
      “她就是那个……”听的人摇头示意说话人不要讲出口。
      “祸津神吗?”
      “被‘天’抹杀的祸津神?”
      “不要乱说话。”
      神无握紧双手,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不明的议论,不知所措。她感觉耳边嗡嗡作响,手指都要发肿,只有止水轻轻压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他还在。
      “神无神!”
      突然一个粗犷的嗓门叫了她一声,神无回过头去,只看见白雾里面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袒胸露腹的大背头走了过来,他戴着墨镜在她身上瞟了两眼,才不确定地问道,“神无,神?”
      “啊,是,”神无紧张地鞠了一躬,“火,火之寺的神无神,请多指教。”
      地陆说她太不被人知道所以自我介绍的时候要报上寺庙的名字。
      “火之寺?唉,怎么不是你的神社?”
      “我还没有……”
      “没有还不抓紧!”
      大背头突然怼着她的脸大声说道,顿时让止水戒备地挡到愣住的神无面前,“请问,您是?”
      “主人,您吓到神无神了。”大背头身边穿着巫女服的少女也轻微地挡在他们的方向,“神无神已经换代了。”
      “啧,”大背头不满地皱眉,不费什么力气推开止水,俯身对着连他腰都没到的神无说道,“神无神,你要记住,没有神社的神明是随时都会死的。”
      大背头警告完,似乎非常嫌弃她现在这个样子,又转头对着止水问道,“你就是她的道标?”
      “道标?”
      “你连道标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背头的脾气非常暴躁,说话惊惊乍乍的,倒是身边的神器异常温和,弥补了大背头的所有缺点。
      “道标是指引神明在人间正确区分善恶,如果神明拥有多神器的话,道标同时也担任着领导众神器的任务。”
      “正确区分善恶?”
      “是的,因为神器本来是人,会受到欲望的控制和引诱,神器犯错,神明就会生病,由此神明可以得知人间的恶是什么。”
      “神明所做的一切都是‘善’,没有对错之分。”大背头补充到,“神无神,记住这句话。”
      感受到他这句话里别的意味,神无慎重地点了点头。可是大背头却犹如见鬼一样看着她,“换代以后性格倒是变了。”
      “换代之前您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我们可是‘永远的对手’。”
      “两位以前关系很好哦。”大背头的神器微笑着,丝毫不顾及她家主人因为这句话而炸毛,“神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主人,请做好准备。”
      “知道了。神无神,你跟我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神明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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