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神明的邀请 ...
-
宇智波事件之后又过了几天，至此，宇智波佐助已经完全封闭自己，每天上学的时候都肉眼可见地自带肃杀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身为鬼魂的宇智波止水在他关闭了写轮眼以后不被看见，也不打算去告知他灭族背后的残酷现实，只能每天忧心忡忡地守在宇智波佐助附近，帮他赶走骚扰他的小妖怪。
只是他终究是个死灵，生前尽管再天赋异禀，死后也和所有亡灵一样有自己该走的路，若是路走岔了，吃苦的总是自己。
在止水不知道第几次差点被妖怪咬破手臂的时候，金铃从后面沉重地飞过来，砸到佐助桌上，清脆的铃声吓跑了那群烦人的小妖，也打扰到座位主人的看似认真听课实则沉浸在怨恨世界里的情绪，止水朝后面座位点点头，神无若无其事地在卷轴上写字。
宇智波佐助的回头她不是没有看见，明明前不久还是个眼神清澈的孩子，一夜之间，全然毁灭。
这次的重大事件她除了一声叹息也无法做什么事情，只能默认止水陪在他身边，她再跟个跟踪狂一样跟在他后面。当然跟踪狂不止她一个，还有因为担心却不敢走近只能默默在背后注视佐助的鸣人，晚上就是夏祭了，他很纠结于要不要去跟他说话，但是，心里不管怎么想得美好，落到嘴里却成了打架的理由，放学后的教室，光线几乎都要消失的角落，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扭打得不可开交，神无和止水一人张着一张嘴在他们的对面处疑惑。
“可能，他们之间自带……气场吧？”止水挠挠头，“鸣人确实有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魅力。”
“嗯，偏见早晚有一天会消除的。”
金铃宇智波佐助是不会领情的，他只会觉得她是神经病，尽管已经是夹缝中的人了，看见神明更大的倾向还是不相信。
“我晚上要去店里帮忙，今天很多人的。”
“去吧，我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有事的。”
会打架至少证明他还肯发泄，已经比之前一声不吭好很多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鼬把障碍都设置好了，我不应该自以为是地毁掉它。”他叹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自杀。”
宇智波鼬留给佐助的是满腔的仇恨，可是现实却是与之完全相悖的所谓牺牲，如果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宇智波一族死于木叶的和平，只怕宇智波佐助会当场崩溃。
“就按照他想的来吧，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的，一直在这里的。”
神无郑重地许下承诺，止水现在无疑已经站到了她的背后，他的愿望，她一定要努力。
气氛本来是刚刚好，可是鸣人实在是个菜鸟，没多久就被佐助踩在脚下哇哇大叫。鸣人的手指抠过地板，抓着佐助的脚用力一扭再跳起来，就让佐助失重往后摔去，可是撞着后脑勺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佐助只觉得自己缓了一下平稳地坐到地上，另一边的鸣人也被神无接住，“打架打得你这样的有什么意义啊？”
“怎么没有意义了，不能轻易认输！”
“是。”神无无奈地应和，“鸣人，我要去一乐帮忙了，你要跟着来吗？”
鸣人犹豫着看了看黑暗中佐助的方向，佐助却很傲娇地站起身来，“我要回家了。都是因为你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哈？和你在一起才是浪费我的时间好不好！”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互相不要浪费时间，各自回家去吧。”
“当然！我不回家难道还跟你过节啊！”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神无开口中和，“那个，爸爸今天准备了新口味的炒面，据说是夏祭限定。要不，吃了再走？”
鸣人听到拉面依旧是双眼放光，只是佐助的拒人于千里总是让他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极其不爽。
“用不着。”
“怎么就用不着了，你不吃饭啊！”
“吃饭我也不吃拉面！我不喜欢吃拉面！”
“拉面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你居然敢这么看不起我喜欢的食物，宇智波佐助！想打架吗！”
“呵，刚刚是谁被我踩在脚下求饶都没力气？”
“诶，不知道是谁刚刚差点摔倒撞着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哦？”
神无沉重地低下头，这两个人，真是又吵又欠揍。
佐助最终还是去了，因为只要他一说要回家或者走向和他们不同的方向，要么是凭空突然有冷气吹到他脸上，要么是路上莫名其妙砸下来一颗石头或者花盆，总之，艰难重重。
神无在背后偷偷给止水比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拉面摊果然是忙得连猫的手都要借来用，菖蒲二话不说就扔给鸣人佐助两条围裙，要想吃饭先得干活，一行人一直忙到河边的烟火声“咚”地飞到天空才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
“行了！夏祭正式开始，你们走吧！”
菖蒲大手一挥把他们三个赶出摊子，丝毫没有想起说好的新口味炒面并没有吃上。
“额呵呵，我姐就那样……”
神无从身上极尽所能地把零星几个钢镚搜刮出来放到佐助手上，“就，当一点，补偿，饿着你了，抱歉。”
“为什么我没有啊？”鸣人不满地撅着嘴。
“你平常吃那么多还要什么钱，”她又转头不好意思对佐助说道，“要不你许一个愿望吧，我帮你实现。”
“……不用了，我不习惯相信神明。”
“那我带你看烟火？”
“不必了。”
“吃苹果糖？”
“不想吃。”
“玩游戏？”
“幼稚。”
神无使着眼色跟鸣人求助，鸣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哪那么多废话，我们去看烟火！”
“就说不用了！”
鸣人没管他，推着他的背就往前走，神无急忙跟上去，和鸣人一左一右地夹着佐助，不约而同地对他露出自己笑得最开心的表情，“反正回家也没事干，”
“去河边睡觉也好。”
止水在后面看着别扭却红了耳根的佐助笑得开心，也跟了上去，可是观赏的最佳位置早就被占光了，就连稍微远一点的路边也没有位置。宽大的树桠挡着在空中绽放的烟火，只留下边边角角给他们看。
“啊，只能等明年了。”鸣人举着手看向火影岩，那上面果然也挤满了人，“木叶真多人啊。”
“也不一定要等明年。”神无攀着其中一棵树爬上去，还回过头把暂时爬不了太高的两人拉到上面，高处的树桠正好距离火花最近，仿佛伸手就能接到落下来的星火点点。
“啊，好漂亮……”
不知从何处升起的火光在黑夜中燃烧得淋漓尽致，虽然短暂，却把本身的美好发挥到最大，深深地印在今晚观赏的所有人的记忆当中。
真好。
怪异的纸飞机从烟火的角落往下飞来，恰好落到神无周围，她伸长手去接住指尖上摇摇欲坠的飞机，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下去，鸣人慌忙在空中拉了她一下，也跟着掉到地上，正好砸个满怀。
“咳咳，”神无咳得气都要没了，“你下次别做这么多余的事情了。”
“我，我是担心你！”
鸣人爬起来，把神无拉正坐好，佐助从树上跳下来也凑到神无身边，透着淡淡荧光的纸飞机展开上面写着，“from天？”
“是‘天’写给你的信？”止水半蹲着站在神无身后，和她一起阅读上面的内容。简短晦涩的几句话里表明了高天原即将召开神议，邀请她和全界八百万众神前去参加。
“八百万！”鸣人惊呼道，“你在里面排第几？”
“……关你什么事。”神无白了他一眼，把信认真地折了又折，收进衣襟里面。
八百万，她深呼吸一口气，对这个数字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经过这么几次事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地陆对她有一种不得不面对的厌恶，而且她从诞生到现在连别的神明都没有见过，却突然一下要去面对高天原的八百万众神，她，很紧张。
八百万，她会被冷眼看待，还是被议论责骂，神无吹了吹刘海，竟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喂，”佐助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你没事吧？”
“还，还好。”
止水担心地看着用手不断扇风的神无，把把佐助送回家的任务托付给鸣人以后，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在热闹的木叶街道上。
“神无，神无，”
“嗯？”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火之寺问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而且还要拜托地陆来一趟木叶和姐姐说一下收徒那件事情，其实，还挺麻烦的。”
“可我不是你的神器吗？”
“我们没有立下契约。”
止水烦恼地挠挠头，他不知道神无现在对他到底抱以一种什么心态，她好像信任却又不足以依赖他，尽管会为了他的事情赴汤蹈火，却并非神明与神器之间的同伴情谊，这样下去，不太好。
“神无，叫我的名字。”
“水，水器。”
止水化为武士刀飘到她跟前，“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我无论何时何地，即便是风穴，也会响应你的召唤。所以，”他朝她伸出手。
“但是……”
“但你已经有神器了是吗？”
神无摇头，“我不是一个好的主人，但你是一个好的灵魂。”
之前看不起他自杀是她片面的判断。
“可我不也是一个被妖怪和神共同嫌弃的灵魂么？”
“肯定会有欣赏你的人的啊。”
神界的等级制度在某些时候过于分明，尤其是以名字服务于神明的神器，如果主人是一个被人看不起也没有什么用的神明，神器同样也会被人鄙视，而这种鄙视在气势上就输了一截，若是两方战斗起来，弱势是非常吃亏的。
神无虽然没有知道得这么详细，但她不想止水也被厌恶，“嗯——别的神明的话我这次去帮你留意，一定可以……”
“没关系，”他摸摸她的头，“跟着你我可没有后悔，而且，我也非常渴望可以成为一个被你需要的神器，明白？”
止水的笑容仿佛和菖蒲重合起来，而她一向对这种温柔没什么抵抗力，她低着头沉思了很久，好像，多一个要保护的人也不难。
神无浅浅地笑起来，“那……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神明的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