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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屁的小朋友的确有臭屁的资本，海哥才第一次教他站上用于专业机师训练的模拟驾驶舱，首次的模拟成绩就以击落全部敌机结束，身形灵活，动作利落，看不出任何纰漏。
“我觉得你能直接上机甲了，”海哥看完莫尘的模拟练习回放对他说，“阿尘小同学，你就不能稍微表现出点短板好让我这个做老师的有点成就感？”
莫尘忽略海哥后一个问题，只对前一句话发表看法，“那咱们就索性直接上机甲操作如何？”
“不如何！”海哥果断拒绝，点开手中的教师操作手册给莫尘看，“在模拟驾驶舱必须完成所有的模拟操作练习，尔后，才可以进入真正的机甲驾驶舱进行从基础开始的实操训练。明白么？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才能成为合格的机师。”
可是贫道已经稳如泰山了啊。
道长穿着机师驾驶服，隔着头盔屏幕可怜兮兮地看着杨海，却被海哥弹了下脑门，“好好练基础吧小鬼，什么时候100项模拟基础完成了，咱们什么时候上机甲实操。”
无量天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如此不知变通！
向来灵活明达就差给自己起字号叫百变小尘的莫道长憋着一口执念，重新投入模拟训练，100项练习而已，贫道今天就能把它刷完。
想是这么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模拟驾驶舱的反馈体验为真实机甲的20%，四倍之于游戏，对于莫尘而言却没什么差别，毕竟最开始的模拟只是基础的飞行、移动及单机体对抗，他做得得心应手，无任何失误。不过机甲作为人类智慧的极大成者，并不是单纯的武艺高超精力超群就能覆盖全面的，所以不意外，当练习要求只用背后飞弹击毁50架敌机时，鲜少用到热武攻击的莫道长在操作时就有些别扭了。
飞弹在轰出弹道时会产生后坐力，略微拉扯机甲的平衡，导致飞弹在射出的瞬间轨道发生偏移，而训练场的引力显然也会对弹体的飞行轨迹造成影响。两相加总的结果，便是原本一招就能解决对手的莫道长，现下打了几梭飞弹也只解决了太半敌机，明明对准了驾驶舱所在的腹部，却偏偏击中了手臂，甚至有些直接打空飞过。
第50项练习，在这个只能用热武的关卡，莫尘花了不少的时间。这场训练结束，许久未出现的海哥终于又笑眯眯地站在了他的模拟舱外。
“热武还是用得不顺畅吧，”海哥笑得仿佛终于守到猎物的猎人，“来，让爸爸教你，如何用最少的弹药炸出最美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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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转机甲热武系列，主要不是操作机甲熟练，而是瞄准镜的使用手感。机甲通过机师带动起的动作而行动，热武的操作同样类似于人类用枪或架炮完成射击。每当选择热武系列，就会有瞄准屏幕自上方移至机师眼前，根据瞄准镜里的光学影像，机师可以选择射击角度与射击时机。
莫道长，作为一个连真枪都没见过的老古董，自然无法指望他无师自通直接成为神枪手。海哥索性把人带去了这条街上开的商业靶场，不干别的，就先摸摸枪吧。
“点45马格南，早就停产的老东西了，在古地球时代都没人在用它。不过由于后坐力极强，适合用来体验机甲手持式热武，所以咱们很多机师都拿它来练手感。”
海哥等莫尘穿防弹衣换装备档口，已给他订了一溜的枪支武器，一排从小到大十多把，据说还有一款火箭筒在野外场等着，目的只有一个，给自家小同学来一个全方位的热武体验。
这会儿第一个介绍的，就是手\枪了。
“咱们从简单的开始，先试试小型武器。”海哥演示了一遍拿枪的动作，示意莫尘跟着做。道长看着桌上的黑铁疙瘩，学着海哥的手势拿起了枪，没想到小小的东西还颇具重量，食指扣进扳机，莫尘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想起练习里自己机甲手持热武操作的动作，也模仿着样子抬起了手臂。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上了海哥宽阔的胸膛，把这位大汉吓得汗毛倒立，他一把抓起枪管转向电子靶，声音都高出了八度，“阿尘啊！我的老天鹅啊！爸爸就少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吓唬我！记住了啊，没事禁止把枪口对着人，这要是走火会闹出人命的！”
走火？
莫道长琢磨了一下才想明白了——就是子弹突然打出来的意思吧。
可是为何子弹会突然打出？
产生疑问的莫尘又把枪口转了个头对准了自己想一探究竟，一旁海哥再次抓狂，“也禁止把枪口对着自己，我的好阿尘，别吓唬你海哥了！”
海哥突然开始怀疑杨川找来的这个小朋友可能是在哪片冰雪荒地或者泥里埋了上百年才刚刚出土，所以才对枪一无所知，毫无敬畏。
而莫尘，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海老师的焦躁，自觉把枪口对准了50米开外的电子靶，算了先练吧，如今的年轻人怎么如此躁动，真是有些吵啊。
为了感受后坐力及射击角度，莫尘主要练的是单手射击，将枪管微向上倾斜，枪口标尺的缺口与枪管上的准星与靶心皆在同一直线。食指轻扣，手腕却要发力保持稳定。
砰
电子靶将环数直接显示在旁边屏幕，莫尘打中了小环。
方才子弹射出的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反冲，拉扯着他的手腕偏移，而极小的偏差在50米开外的靶面上，就不只是一两毫米误差而已了。
原来这就是后坐力，莫尘看着自己的手腕问，“机甲开枪时也会有后坐力？”
“机甲的热武火\药更为巨大，后坐力当然也会更大。虽然有缓冲抵消，但还是要根据弹道的偏移，事先预判对方的移动位置。”
“就是说并不是要瞄准了才能打中，是要通过预判。”
“可以这么理解，”海哥看了眼莫尘的数据，示意他继续打完这一梭，“咱们继续，开枪时屏息，手腕用力，这样会减少偏差。”
莫尘如他所说闭住了气息，重新抬起手臂，瞄准了前方。
十发子弹一梭，莫尘从最开始的十发六十打到了十发九十，从手\枪到霰\弹枪、冲\锋枪，最后还有机会玩了把机枪。
一千多发子弹喂下去，再菜的准头都能被提上来，更何况素来精于武艺善长控制身体的莫道长。海哥陪着他小同学从白天练到黑夜，眼看外头预定的火箭筒今天是来不及碰了，便索性约好了明天直接靶场碰头，
”我能带把回去么？“道长模到了新鲜武器，产生了不少新想法需要尝试，靶场里规矩太多，又都有监控盯着，实在不好他发挥。
海哥闻言，一把薅乱了他的头发，“臭小子，才一天就给你得瑟的，联邦非持证人员不得配备私人枪支，你这才一天就想要枪？”
“我就问问。”莫尘从海哥魔爪下拔出了自己的脑袋，可惜一头毛发已成鸟窝，可直接在上下蛋来孵。
“慢慢来吧，你今天练这么狠，等会儿铁定肌肉疼。”海哥不愧为老母鸡杨川的兄弟，对于照顾别人之事也是异常细心，他在莫尘打枪期间已去定了一套靶场独家膏药，专门是给高强度训练后的人肌肉放心用的。
“瞧瞧你这小细胳膊，晚上铁定要废，”海哥扔了两罐膏药给莫尘，又抓住他的手腕替他先按了几个穴位，“膏药拿回去收好了，晚上要是痛就在伤处涂上一层，要是肿了就照这几个地方揉揉。”
莫道长被人按在脉门上，下意识就转手反制，等反应过来，他的小细爪已把海哥的五根手指反勾着朝手背弯。
海哥沉默，海哥挣扎，海哥终于劝道，“阿尘，咱俩都是已婚身份，牵手是没有未来的，放手吧。”
…………………………
对不住，贫道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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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的贫道当晚异常乖巧，不仅主动付了海哥回去的路费，还不忘将隔天的练习时间提早了一小时，虽然海老师觉得这完全没必要，不过学生如此积极，也只有支持的份了。
回到家，莫尘琢磨着下午打枪时蹿出的想法，指挥嘟嘟到书房磨墨写符，老莫送他的符纸还剩二十余张，索性全都给用了。
海哥今天带他去的靶场的室内项目都是定点靶，上手门槛低，但对于现实中的机甲对战目标却差了太多，毕竟机甲对战的双方，除非堡垒要塞，哪个不是高速移动的物体。
所以莫尘现在要做的，就是弄几个移动目标出来。他拿起符纸对嘟嘟说，“把家里的机器人都叫来，今天咱们继续学新东西。”
莫尘虽来自百年前，但对于如何驱使机器人替自己做事，已做得信手拈来。
不下一会儿，道长在八月星的11个徒弟便在书房集齐，它们围成一圈，站满了整个房间，如此人丁兴旺，实乃青山派之大幸。
莫道长满意地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示意嘟嘟将桌上写好的符纸分发给了大家。
“今日，为师要传授你们的技艺是折纸鹤。鹤乃灵性之物，素来被我仙家收为灵宠驱使。御鹤之术更是各门派必学之基础，今日你们要学的，便是这基础中的基础，只有学会了这一点，才算入了驾驭之门，以后才有可能驱使灵鹤。”
莫尘说了一气儿大道理，又晃了晃手中的符纸，“先看为师做一遍，然后你们再试着做。”
说着，他灵活地手指便将手中符纸对折，再对折。不一会儿，一只小纸鹤便在他手中成了形。
“都看懂了么？”
嘟嘟离得最近，不仅录下了他师父的动作，还在网上匹配搜索，很快得到结果——学龄前儿童折纸大全第一章——折纸鹤。
它在莫家内网上传了折纸鹤步骤又发出了下载执行命令，不过毫秒之间，在场的11个机器人就都有了步骤资料。
一众家政机器人统一行动，很快就将分到的符纸全都折成了纸鹤。
百分百成功，无一失败。
莫尘极为满意，他环视面前的机器人，命令道，“我今日教你们的都是门派秘籍，切勿告知于他人，便是我爷爷问起，也不可告诉。”
等到众机器人讲禁令写入权限，莫尘终于继续动作，只看他双手结印念起了驱使咒，不过片刻，所有纸鹤都如有了生命，挣扎着扇动翅膀，凌空飞了起来。
“去楼下客厅。”
纸鹤受到驱使，朝门外飞去，莫尘解散了机器人，也跟着纸鹤一同下楼。
客厅里，在咒语控制下获得生命的纸鹤正拥成一团乱飞，嘈杂一片。莫尘站在角落，与它们保持距离。他抬起手臂，手指握成手\枪，对准了其中的一只纸鹤。
气从丹田游走，最终集聚在食指指尖，莫尘朝那团纸鹤喝道，“散！”得令的纸鹤如炸开的花朵，瞬间四散开去，莫尘朝方才对准的纸鹤射出了凝聚在指尖的气力。
精纯内力准确击穿了那只鹤的翅膀，它应声而落，重新散成了符纸。莫道长却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他端详了会自己的右手，自指尖射出的内力没有受到摩擦阻力，自然也无法产生后坐力。
还是需要枪支才能练手。
莫尘想不出个所以然，转头问陪在他身边的嘟嘟，“到底要从哪里才能得到枪的替代品？”
嘟嘟的眼睛闪了闪，莫尘的问话似乎成功激活了它的内部程序，只听“咔哒”几下轮轴转动的声响过后，它硕大的椭圆形身体上突然浮出了个矩形细缝，随着里头气体排出，这块矩形框向两边打开，弹出了里头的枪架——
水枪、塑料弹枪、气\枪、仿\真枪、糖果枪、玩具枪……
一排近十把器械呈现在莫尘面前，嘟嘟说，“由于我的服务区域改变，主人调换了我的枪\支配件，现在的配件数据还未设置进我的数据库，所以师父，请您自行选取需要的武器。”
军用辅助机器人嘟嘟，让师父的一切需求都能被满足，实乃收徒传教之首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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