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逃离与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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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面那排座位第三个那个拿报纸的男人了吗？还有那个站着拎黑色手提包的女人？最后就是坐在我们旁边的这位先生了，他们可是从我们离开学校开始就在跟踪我们了哦？】克莉斯坐在地铁上，一边浏览着网上对复仇者联盟的抨击，一边和灵子化的莫德雷德聊天。
【嗯，需要我把他们解决掉吗？】莫德雷德的声音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危险。
【不用不用，解决掉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连我也能轻易完成。他们现在活着的价值远远超过死掉的价值。倒不如说，我是故意让他们跟着我们的。】克莉斯收起手机，闭上眼睛，那三个特工的一举一动早就呈现在她脑海中。以这些人对于魔术的生疏了解，想甩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掉眼前的小麻烦，然后引来更难缠的大问题。
【说起来，你现在准备去哪？】莫德雷德问道。
【去找史塔克结账，我帮他布置在新基地的结界的报酬还没有付呢。】看着监视三人组一刻不停地绷紧神经看着自己，克莉斯故意露出了讥讽的微笑。
【哦，你这次想要什么呢？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太妙啊。】莫德雷德很感兴趣地问道。
【还没想好呢。说起来，莫德雷德，我们出去旅行吧！】克莉斯提议道，【你想去哪？离开美国。】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了。】说完，莫德雷德便陷入了沉思。
下了地铁，克莉斯发现只有一个人跟上了她。不过，在她检票出站之后，又有两个新人跟上了她。【看起来我还是挺受重视的，这些跟踪监视的都快赶上我曾经在家被人排着队暗杀的待遇了。】
【所以说啊，你原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连我父王都有被人排着队暗杀过啊！】
【我觉得，除了你的母亲，应该没有人想暗杀他。】
史塔克尽管有了新的基地，但他的办公室在原先的史塔克大厦里还保留着。不过，今天史塔克不在，他去母校演讲了。接待克莉斯的是万能管家贾维斯。
“你好，布里西桑小姐。”会客厅里传来了贾维斯彬彬有礼的声音，“史塔克先生今天不在，您愿意等待一会吗？”
“不用了，贾维斯。”克莉斯说道，“我是来收取报酬的，你支付给我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您跟先生当时谈好的价格是两百万美金，这些钱马上就打到您的账户上。”请示了一下史塔克之后，贾维斯说道。
“请等一下，”克莉斯打断了他，“如果方便的话，能给我现金吗？”
“布里西桑小姐，这么多现金不太方便吧？”贾维斯有些迟疑，不过，如果她坚持的话，贾维斯也只好调一辆运钞车来了。
“那能给我等额的黄金吗？”克莉斯问道。
“这样的话，您需要等待一会。”再次得到史塔克的允许之后，贾维斯回答道。
“没关系，我等一会就是了。”克莉斯回答道。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黄金，拿着两百万的现金出门旅游，即使她能用魔术解决，也很不方便。
“如果可以的话，方便透露一下您需要这些黄金做什么吗？”贾维斯在史塔克的授意下问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克莉斯很爽快地回答了：“仪式需要。原本我也是要把这些钱全部拿去买素材的，史塔克先生能帮我省略这一步骤真是太感谢了。”
克莉斯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所有能检测到的生理反应都在贾维斯的监控之下。但是，史塔克和贾维斯注定要失望了。克莉斯说谎的时候所有生理反应都跟平常一样。倒不如说，作为混迹在普通人中的魔术师，她没说出的一句话中，都掺杂着或多或少的谎言。为了将神秘隐蔽，魔术师是与虚假和谎言为伍的生物。
贾维斯没有探测到异常，史塔克也就相信了克莉斯的说辞。
“说起来，Saber小姐没有跟您一起来吗？”没有发现莫德雷德的踪迹，贾维斯问道。
“你说她吗？她现在沉迷电子游戏，一步都不想出门了。”不顾莫德雷德的抗议，克莉斯一脸沉重地说道，“昨天她因为○魂没有通关，差点把电脑和键盘都砸了。”
【喂喂喂！我才没有砸键盘！你不要瞎说啊！】莫德雷德差点实体化拽着克莉斯的衣领让她不要胡说。
【为了让他们相信，一定要一些鲜活的案例才行。】克莉斯安慰她。
【都是克里斯蒂安把你带坏了。】莫德雷德怨念满满。
什么都没做的克里斯蒂安：……
“那需要我为Saber小姐准备一份完整的○魂攻略吗？”贾维斯贴心地问道。
“我原来也想这样做的，但是她坚持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通关……”克莉斯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饭……”
莫德雷德拼命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就在克莉斯和贾维斯你来我往互探虚实中，时间过地飞快。一个小型手提式保险箱也被送到了会客厅。
“布里西桑小姐，按照今天的市价，一共1500盎司黄金都在这里了。您可以查看一下。”贾维斯提议道，说完便告诉她保险箱的密码。
“不用了，我相信你和史塔克。”克莉斯拎起保险箱，把它塞进书包里，接着对贾维斯说道：“今天时间有些晚了，能帮忙送我回去吗？”
“当然，布里西桑小姐。很荣幸为您效劳。”
克莉斯从复仇者联盟基地的正门口下车，然后当着那些监视她的人的面走进了基地。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监视她的人来自美国情报部门。如果神盾局还在的话应该是他们的人，但在神盾局几乎覆灭的当下，这些特工的来历也没有那么重要。还有一点就是，尽管政府已经对史塔克集团颇有微词，但双方还没有真正地撕破脸皮。
当初自己的身份被史塔克找出漏洞，那么那些情报部门也会发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跟史塔克走得比较近之后引起了那些部门的注意，还是自己早就榜上有名，被史塔克压下来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在现在复仇者联盟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现在，自己这个身份存疑的不明分子遭到监控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以“来拿Saber丢在休息室的东西”为由，克莉斯走在基地里。
整个基地里的氛围都是沉闷的，压力仿佛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一个成员的心口。他们的未来究竟会如何，这是他们想要逃避，但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克莉斯走到休息室，随便打开一扇衣柜的门，将自己和莫德雷德的手机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你问我要走手机就是为了扔掉吗？】莫德雷德很郁闷地问道。
【带着手机，就等于告诉那些人我们在哪里了。】克莉斯解释道。
深吸一口气，克莉斯小声地念出一长串咒文。随着魔术咒文的咏唱，她身上的魔术纹路也浮现出荧光。如果有人在场，他会很惊讶地发现，克莉斯的存在感已经近乎接近于零。强行屏蔽掉自己身上人的痕迹，同时自身的所有生理活动也停留在最低值。这种魔术能够维持的时间不长，对魔术师自身的负荷也很大。大部分想隐藏自己踪迹的魔术师都会选择其他办法。
但是，克莉斯需要隐瞒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仪器。尽管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离开基地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在走出基地之后，克莉斯还没来得及解除掉身上的魔术，就发现在基地外，自己工房的周围，有着一小队，一共7人的埋伏着的特工。
看来自己被隐藏着，让人无法发现的工房确实很让这些人头疼。只知道位置，却无法看到，只好多派出人手把周围一带都监视到。这些特工恐怕永远都不知道，这附近早就在克莉斯的掌控之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送到了监视对象的眼前。
克莉斯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些监视她的人杀掉。按照她最好的设想，这些人对上面的报导就应该是她走进了复仇者联盟基地，然后失踪。因此，不能让人发现她从基地里离开。
身上的魔术距离失效还有两分钟。这点时间，回到自己的工房是不太够的。眼下只有一种办法了。
克莉斯找到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名特工，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对他下了暗示。
这位特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联络工具和监视工具都毁掉，然后离开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悄悄接近了自己的同伴。
如法炮制地对其他两个特工下了同样的暗示后，克莉斯身上的魔术也失效了。不过魔眼关系，她已经有了一条能够不被人发现回到工房的路线。
将身体倒下的声响丢在身后，克莉斯回到了自己的工房。她不会随意杀人，但如果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莫德雷德，尽快收拾好东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喊出莫德雷德，克莉斯立刻指挥自动人偶帮她收拾东西。在这些特工被人发现死亡前，必须要离开美国。
除了财物，只有跟魔术有关的道具需要带走。克莉斯拿出她的行李箱。当初她来到美国的时候，身边就带着这只箱子，现在要离开了，也只是带着这只箱子。
工房处于灵脉之上，即使没有了主人，灵脉中的魔力也能维持着结界。如果她不回来，这座工房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克莉斯走出工房的时候还是让莫德雷德灵体化。莫德雷德也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她的身影化作金色的灵子消散在空中。
工房外，那三个被下了暗示的特工手上沾染着同伴的鲜血，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他们的双眼空地，面容麻木，静立在外边等候克莉斯的指示。
克莉斯拖着行李箱经过他们身边时，轻声说道：“照常汇报，四个小时后……”
阿黛尔·约克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单身，居住在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她的父母远在美国西部的乡下，他们约好了今年阿黛尔休假的时候一起去欧洲旅行。为此，她提前准备好了签证和护照。
阿黛尔今天又要加班。很少有人喜欢加班，她也不例外。等到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天色已晚。阿黛尔思考着晚上吃什么，一边打开了门。等她关上房门，打开电灯时，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纤细，面容稚嫩的少女。阿黛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揉了揉眼睛，少女仍在。她意识到自己的房间遭到了入侵。阿黛尔转身想跑出去，但她的身体仿佛僵住了一般，不受自己的控制。
克莉斯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涣散，然后听从她的指令，拿来了自己所有出国需要的证件。
“Trace on.”克莉斯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名叫阿黛尔·约克的女人的护照后，发动了投影魔术。很快，一本完全复制出来的护照出现在了克莉斯的手上。完美地复制了护照之后，克莉斯又将其他证件一一投影。
投影魔术是极度缺乏效率的魔术。这种是用魔力把现实中存在(过)的物品的镜象、仿制品物质化的魔术。由于是以魔力形成的缘故，不能进行长时间的具现化。而且幻想产生破绽时也会雾散。
没有必要让这些投影出来的证件长时间存在。反正对于克莉斯来说，能够用到它们的是机会只有两次。只要保证在上飞机前过安检的时候和下飞机后能够使用就可以了。将这些证件上所有的细节记在脑中后，伪造的证件也随之消散。
克莉斯选中阿黛尔是有理由的。这个女人很普通，普通到消失也不会被人立刻发现。这样的人，离开美国也不会被人注意到。最重要的一点是，克莉斯伪装成她很方便。
只要让自己增高，再稍微丰满一些，这在身形上就很相似了。五官调整好之后，虽然不是百分百相似，但乍一看还是差不多的。戴上墨镜之后，就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克莉斯的变形术并不好，在她之前的实验对象中，只有变成这个女人相似度最高。
没错，在克莉斯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在给自己安排退路了。自己的性命和机会，都要自己把握在手上。她仔细寻找着可以暂时替代的对象，不仅要普通不起眼，还要易于模仿。
每次收到的报酬，除去花销掉的，其他都换成现金存放在行李箱中。
银行卡在自己“失踪之后”肯定会冻结，里面的钱也都取了出来。
莫德雷德一直维持着灵体化的状态跟在克莉斯身边。她看着这位魔术师一路踩着陌生人的鲜血走到这里，那些特工是无辜的，他们也是听命行事。但她没有阻止克莉斯，那些特工和他们是对立面。现在，如果她再对这个女人出手的话，莫德雷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站在克莉斯这边。
还好，克莉斯没有杀掉这个女人，她对阿黛尔下了最后一个暗示：两天后才能跟人联系，两天后才能离开家。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足够克莉斯和莫德雷德到一个新的国家安顿下来了。
克莉斯拿出一套衣物换上，这套衣服一点也不合适，拖拖拉拉地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滑稽，但这是阿黛尔的尺寸。换完衣服，克莉斯的面容开始扭曲，她的身体也开始拉长。很快，阿黛尔的家中出现了第二个主人。再一次仔细比对过自己和原主的容貌之后，克莉斯打了一个响指。几点零星的火苗落在地上，将她留下的痕迹焚化殆尽。
克莉斯看了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阿黛尔，离开了这个公寓。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莫德雷德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出了声。平时的莫德雷德总是话很多地说个不停，但刚刚她一直沉默着，如果不是两人的魔术回路连通着，莫德雷德持续地从她身上吸取着定量的魔力，克莉斯都快产生了莫德雷德要消失的错觉。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英国比较好。】克莉斯说道。
【嗯嗯，我也很想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不列颠啊！】莫德雷德很怀念地说道，【即使从电视和书上看到了很多，但总归还是要亲自看看才行啊！】
【会让你满意的。】顶着其他人的脸，克莉斯微微笑了笑。
走进机场，很顺利地投影出了证件，过了安检。尽管已是晚上，但在机场大厅里候机的人却一点也不少。
【说起来，我就是在机场被卷入了一场恐怖袭击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没有了手机，克莉斯跟莫德雷德用聊天打发时光。
【克莉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问道，【我总觉得那并不是巧合。】
【我考虑过很多回了，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克莉斯很遗憾地说道，【只能用巧合来安慰自己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莫德雷德难得严肃地说道，【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和克里斯蒂安那家伙有关。】
【既然这样，我在飞机上会问她的。】如果知道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不是也能回去呢？
登机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克莉斯最后看了一眼纽约，毫不犹豫地走上了飞机。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逃离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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