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妖怪都想当我腿部挂件》妩砚

39、第三十九章 坠落

　　大天狗没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姬也能听到他的喃语，他先是一呆，慢慢浮现出懊丧的表情。但还不待对面的人看清，就已经神色一凛，死死地抿住嘴唇不肯再次开口。手中团扇一挥，一个超大号的风袭就冲着犬妖的脸飞了过来。

　　吸血姬见机不好，立刻抱住姬，死死扒住了杀生丸的脖子。天空可不适合吸血姬发挥，一旦失去了借力的地方，吸血姬就只能像炮弹一样坠落大地了。

　　杀生丸在空中灵活的闪开，血色的妖瞳中凶光一闪，合身扑向了大天狗。大天狗的突然袭击激起了杀生丸的凶性。

　　锋利的妖爪在大天狗的胸前划过，带起的风刃连大天狗的衣襟都没有划破。

　　杀生丸快，大天狗更快。身为天生的天空王者，在天空大天狗本就占有优势。更遑论杀生丸的背上还驮着人，出手之时更是多了几分顾忌。

　　一击不奏效，杀生丸的攻势绵绵不绝的展开，而且已经不是单纯的爪击，而是带上了天生的妖毒。

　　杀生丸的妖毒极其猛烈，大天狗也不敢轻视。于是挥舞着团扇用风袭开始了反击。

　　但是……明明能够看出背上的人对杀生丸极其重要，也知道那才是杀生丸的软肋，但大天狗一次也没有向姬攻击过。甚至有的时候，为了避免牵连到背上的少女，大天狗会放弃某些角度的反击。

　　倒是一副认认真真找杀生丸麻烦的样子。但姬知道，大天狗的目标是自己。

　　姬的手指还按在胸口，指尖下是滚烫的绘卷。这样的动作阻碍了结印的动作，但姬并不是不能攻击。结印不是必要的，只是做给别人看，为了让看到的人第一眼就觉得姬只是一个有些厉害的阴阳师。

　　但是姬不想攻击。还有别的方法……

　　“大天狗！”

　　“杀生丸！”

　　“给我住手！”

　　两妖僵在了空中，像泥塑一样丝毫动弹不得，鼓荡的妖气平息了。仅剩天生就亲近大天狗的风环绕在他的身边。

　　言灵成功了。

　　姬只是试试罢了。可能性是一半一半。但居然真的成功了。言灵束缚了大天狗的行动。

　　名字是咒。也只是最简单的咒。这样轻微的咒对大妖怪的影响如微风拂面，根本造成不了影响。大妖怪不会因为真名被掌握，就被操控。那是只属于主人的权力。

　　所以……大天狗是姬的……

　　但是平衡已经打破。

　　被束缚了身体和妖力的两妖身体一歪向下掉去。

　　大天狗因为天生的御风之能，掉落的速度还慢一些，杀生丸却带着身上的姬和吸血姬以导弹轰击的气势奔向大地的怀抱。

　　风呼呼的划过耳畔，不大舒服。

　　姬正要祭起风术，就看到大天狗身边的风离开了他的身体，环绕在自己的身边。姬下落的速度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大天狗失去了风的托扶，变成了导弹。

　　杀生丸和大天狗像难兄难弟一上一下的坠落。

　　大天狗的眼睛还看着姬，定定的，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只是看着，就好像他不是正在坠落而是在某个夏日晴朗的午后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最美的风景。

　　被那双浅色的瞳眸凝视，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姬忘掉了耳边的风声，摸了摸胸口，掏出怀中的绘卷。在大天狗定定的眼珠下，展开。

　　大天狗的瞳孔骤然缩小。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是深深地痛楚。

　　果不出姬所料，又一块灰雾散开，露出的正是大天狗清秀的面庞。

　　现在的绘卷上已经有了五位式神，分别是加州清光、吸血姬、杀生丸、三尾狐、大天狗。只有加州清光和吸血姬是姬这一世亲自签下的，另外三位都是绘卷上原本就带的。

　　拂过绘卷上满满的灰雾……这里还有多少式神在等待姬去发现？

　　不过最重要的是……绘卷和式神的来历。

　　风从地面上卷起，托住空中一人三妖的身体。

　　足尖轻点地面，姬轻盈的落地。另外的三妖更是无需姬来担忧，早早摆好了落地的姿势。

　　姬站在大天狗的面前。

　　大天狗垂着眸，看着姬的脚下，不发一言，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大天狗。”姬拖了杀生丸的尾巴垫在地上，坐在尾巴上的姿态犹如身处后宅的贵女一般端庄，拍了拍身侧的地面，“来，我们谈谈。”

　　大天狗沉默的坐下，还是不肯直视姬的面庞，与之前的反应截然不同。

　　姬不为所动，将绘卷摊在膝上，打算从最简单的开始，“你是我的式神？”

　　“是，姬大人。”大天狗的声音清润好听，话语毕恭毕敬，深合礼仪，但姬就是觉得……他其实不想回答。只是碍于式神的身份，无法反抗契约。

　　“你知道这是什么？”

　　“您的式神名录，您想留个纪念，就亲手绘制了这个。”最初只是开着玩笑说要把所有的式神永远记住，却毫不犹豫的将契约都转移到绘卷之上，就好像……知道自己将会死去。

　　大天狗轻触胸口，心脏在砰砰的跳动，有些痛，但不是不能忍。大天狗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避重就轻的隐瞒了真正的要点。契约对大天狗背主的行为进行了惩戒。但姬是个温柔的人，惩罚并不重，大天狗的面上就没有带出任何难色。

　　果然是……我的笔触。姬的指尖在古老的绘卷上划过，这熟悉的笔触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了怀疑。

　　细嫩的指尖下意识的描摹着式神的轮廓，在大天狗的头顶和翅膀上逡巡。

　　大天狗看着姬的指尖就缓缓地红了脸，将头更深的低下去。

　　“你刚刚……说我转世了。”这绝对不是姬听错，“所有的姬都是我吧！”

　　终于到了姬真正想问的问题，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