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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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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
“那,去亭子那里烤肉吧。”
“啊?”这么美的景色,煮梅酒,奏古琴更好吧,烤肉……
“恩,各样的肉都拿一点,用木炭火,各种调料,对了,千万别忘了芝麻酱。还有酒,要烧酒,十斤烧酒……你,”他一指姚征,“你,还有另外两个也一起,人多才好,呵呵。”
“这……”姚征为难地看了看锦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好吗?”郑孑见他犹豫,眉头立即垂了下去,很小心的样子。
“不是,……啊,……是。属下这就去。”
从郑孑来通河谷难得对什么有兴趣,锦帛哪有反对的道理呢。早就笑着看他,别的根本没注意。
“什么?这么急找我们就是为了烤肉?”桑拓粗犷嘹亮的嗓门震的树上的雪一抖,要掉下来的样子。
“公子看起来如此斯文,怎么做此等焚琴煮鹤之事,有伤风雅。”田园摇着扇子叹息。
“去你的,虚伪、装像。烤肉是件好事,我赞成。没想到公子还真不像长的那样。我喜欢,呵呵。”
“得你这粗人的喜欢,公子未必会开心。”
“啊?你说什么?你个假斯文,少在这胡说八道,公子和你可不一样。今天我要和公子喝上十斤烧酒,哈哈哈。”
“唉……”
“去去去,别在我面前摇你那破扇子,大冬天的,你要装也地拿个暖炉啊,拿个扇子,脑子有病。”
“你这粗人懂什么,这不是用来纳凉的……”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快走吧,不要让门主等。”姚征无奈地劝这一见面就掐的同伴。
“谁要和他吵,虚伪,哼!”
“本护法,不与你这粗鲁之人计较。”
二人异口同声,又别扭地转过头,不看对方。
仆人在亭子中间放上碳火盆,四周铺了席子,厚厚的垫子,角落里一大桶热水温着烧酒,香气扑鼻。
一身红袍、青丝高束的郑孑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下人忙碌,不时伸手指点,帮忙。身后白衣若雪、轻挽发丝的锦帛微笑地看着,仿佛全世界只有郑孑一般。
见此情形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心中不住叹气。看着性情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门主,均在慨叹命这东西。代代门主对主人都是痴心不悔,不论多么抗拒,到最后,没有一个能逃开。然而却没有得善果的,其他的只是传说,可他们的师傅,上代门主,对主人的痴迷可是他们亲眼所见,如今又是这般。这,是诅咒吗?
不管是什么,都希望他是不同的,期望他们侍奉的人不会遭到不幸。
“啊,你们可来了,这都准备好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就亲自去请了。”三人看去,郑孑正对他们招手,笑的如夏日的艳阳,灿烂无比。
咚!三人觉得心咚的一声,好象有一只巨大的鼓在心理敲了一下,震的浑身一抖,还好姚征反应快写,忙上前躬身道:“属下来迟,请门主、公子恕罪。”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就罚你喝三大碗,你们两个也……”郑孑一副小狐狸似的狡猾摸样,故意拉了个长音。
“不就是三大碗嘛,我喝!”桑拓拍着胸口顶了下来。
“属下……能不喝吗?”瞪了桑拓一眼,田园试探着。
“你不想喝吗?”
“不是不想,只是这么大口喝酒,不是属下的风格。”见郑孑毫无怒色,田园叹息着,眼神指责“你这是强人所难,是在破坏我的形象”。
“哦,那你就免了吧,不过,可别后悔啊,到时候忍不住喝的更多。”
“绝对不会。”
“肯定?”
“肯定。”
“话说的太满可不好,帛,你做证,他要喝了三碗就罚他。”郑孑笑呵呵地拉着锦帛的手要他做证。一边让着三人,一起入座。
“好。”淡淡地扫了田园一眼,锦帛点头答应,眼中有一丝幸灾乐祸。
挥手拒绝侍女帮他烤肉,郑孑自己拿着筷子,夹了几快牛肉放到碳火上烤起来,一边道:“肉要自己烤才香,你们试试看。”
闻言,几双筷子向肉盆而去。
把几片肉来回翻转几下,郑孑急不可耐地放进嘴里。
“小心烫。”锦帛阻拦时已经晚了。郑孑呼呼的出气,急急的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还有些生。”
身后的侍女忍不住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座的也都忍俊不禁,心里对这个主人不免亲近了几分。
锦帛又好笑又好气地接过水递给他,“小心些。”
“没事。”说着又去翻那些肉,夹了一片给锦帛,“差不多了,你尝尝。”
锦帛一怔,随即面染上红晕,张口接下,细细咀嚼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郑孑一脸期待。
“恩,很好吃。”
“呵呵,我烤的肉一向很好的,火候最到位。不老也不生。呵呵,虽然很久没拷了,不过从前……”说的正高兴,他忽然停住:从前,和绯一起常去吃的,那时候都是自己负责烤的。目光黯淡了下,心思一恍惚,立即回复“呵呵,不错吧?”
气氛有些怪,锦帛低下暗了几分的眼帘,姚征、田园也垂头不语,只有桑拓迟钝的也伸筷子过来,夹了快,大口吞下去,笑道:
“果然很不错,公子手艺果真不一般。来,我敬公子一碗。
“好。”慢慢的,笑意蔓延到满眼,郑孑也豪爽地端起碗,道:“今日,我借花献佛,敬各位一碗,感谢多日来的照顾。干!”
两口喝下去,顿时,从嗓子到胃,一路火辣辣的,有些疼,却又无比舒坦。脸也如红梅花一般,在白雪中绽放开来,碗口向下,示意自己喝完了。
“爽快!”桑拓大叫一声,咕嘟咕嘟,也两口喝赶,一抹嘴,和郑孑相视大笑,
“公子这话,属下实在不敢当。公子是门主的主任,照顾公子是我们分内的事,再者,属下等也没所怎么。公子这么说实在见外。”
“帛,这个人,是不是你兄弟?”郑孑指着姚征问道。
“不是。”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锦帛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怪了,他和你还真像啊,都那么死脑筋,死板。”
“我……”锦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公子你好眼力,姚征确实死脑筋,又死板。”桑拓大声同意。
“恩,恩。”又塞两片肉到嘴里,郑孑看着他,一副想见恨晚的摸样。挪了挪位子,哥俩好的样子。
田园拍了拍欲哭无泪的姚征,无言地安慰着他。而旁边的锦帛更是哭笑不得,郑孑有时候如孩子一般,讲话毫无头绪顾及。
“来,干!”他二人也不在意其他人,径自喝起来,大口的吃肉,大碗喝酒,豪爽放浪。在这飘雪的天空下,那么自在,看的他人一脸羡慕。
转眼见,二人已喝了两坛。郑孑脸越发红了,眼神也有点模糊。
“恩,你们怎么不喝啊?干坐着好没意思,来,喝。”
“公子,你别理他们了,那些人装斯文,死脑筋,咱们喝,不管他们。他们喝不了。来,干!!”喝的爽了,桑拓此刻毫无顾及,拉着郑孑大声嚷嚷。
“你个老粗,谁说我不能喝了?”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桑拓看不起的田园急起来。
“你就别吹了。”桑拓藐了他一眼,一脸轻视。一口干了一碗。
田园涨红了脸,一口也干了面前的一大碗。
“哈哈哈哈哈,来人,拿坛子来。”郑孑眼波一转,接过坛子,身形略有不稳地咚!咚!把坛子墩到两人面前,大叫:“干!”
桑拓二话不说,抓起来就灌,田园眼一瞪,也把坛子抓了其拉。
一开头,那两个就拼起来,不一会,姚征也被拉了进去。
郑孑笑的前仰后合,不时插一句,让战局更加混乱。
锦帛在一旁看着他,心却紧张起来“他故意大笑大叫,眼底却朦胧。这么放纵,不过是想暂时忘却烦心事,不是真正的开怀。还有,刚才说的话,感谢?把自己当外人,想离开吗?
“帛,“忽然,郑孑轻轻地唤他。
“恩?”锦帛抬起沉思的眼,然后,温润的唇印在他的脸颊上。
稍后离开,郑孑满意地看着那油乎乎的已,道:“喝酒,不要发呆,干了它。”
锦帛迟钝地摸上脸颊,慢慢地接过碗,喝掉。
“喂,喂!鬼附身了?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那边已经干掉不知多少坛的三人,醉醺醺地呼应着“不罪不归!”
这顿酒,终于在两个时辰后以四个人怕下,完全动不了告结。喝的最少的锦帛还算清醒着。不过脚步也有些乱。运内力,把酒气逼出来,才好些,看着横七竖八的人加上乱七八糟的亭子,叹了口起,吩咐人善后,抱着郑孑往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