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拯救我的灵魂》紫眸魅雪

9、第9章

　　九一年九月，农历八月十五，杨艳忠结婚，份子钱五十元。赵海生要求我晚上下班回婆婆家。晚上下班，赵海生没有等我，他自己机先去了。我给婆婆买了一食品袋的苹果和一把香蕉。到婆婆家已经6点了。公公婆婆、赵海林、赵春铃正在屋里玩麻将。四大姑姐赵淑琴和闫克勤在自己屋里哄孩子玩儿。妯娌马志梅也在自己屋里。我在婆婆屋里坐了近五十分钟，也没有人搭理我，更没有人问我是否吃过晚饭。就好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样。而且赵海生事先也跟公婆打好招呼，晚上下班我过来吃饭。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儿。最后我问婆婆：“妈，晚上吃什么呀。”婆婆继续玩麻将，头也不抬的说：“我们都吃完了。你还没吃呢？桌子上有，你自己吃吧。”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拿报纸盖着什么。我掀开报纸桌子上有三盘菜：一盘是菜汤，里面没有一口菜。一盘是看不出来是什么菜和汤。还有一盘老咸菜。老咸菜上面放着两个馒头。我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我问婆婆赵海生呢？婆婆告诉我，赵海生去杨艳忠家喝喜酒去了。我站起身说：“妈，我也去给杨艳忠道个喜去。一就是找赵海生。”婆婆忙站起来堵住门口说：“你不能去，你大着肚子怎么能上人家去呀。这边的妈妈理可多了。谁家有红白喜事，或者生孩子等等，怀孕的人都不能去，人家忌讳这事。回头让人家说我们家没有规矩。你坐回去。”婆婆堵着门口，不让我出去。赵春铃看我站在那儿不动，就从我喊到：“小特，你没听见呀，我妈让你坐回去呢？那么大人了，怎么一点人事儿都不懂啊？这说话就要当妈的人了。怎么不知道好歹呀？坐回去。”我坐了下来。赵春铃招呼她妈赶快坐下玩牌。没人搭理我没有吃饭的事情。七点十分了，我站起来拿了点手纸，婆婆利马再次堵住门口，说：“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回去，回去。”我说：“我去厕所。”婆婆这才让我出来。我看他们没有跟着我，撒丫子就奔了杨艳忠家。赵海生正和他们哥几个，推杯换盏喝痛快。见我来了，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说：“你上这儿干吗来了。你不在家陪我妈我爸。走，走，走，你赶紧回家吧。”杨艳忠站起身拉住我说：“走什么呀，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块吃点。”并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赵海生冲我瞪着眼睛。用脚丫子踩我的脚。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碍于那哥几个的面子，赵海生勉强让我坐了下来，但还时不时的催我走。大概我出来的时间长了点，婆家人见我迟迟没有回来，就来杨艳忠家找我。见我真的在杨家，就向杨家人说：“我的儿媳妇不懂事，您就多担待些。”赵海生这时也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拉出杨家。对我说：“你回去吧。人家结婚有你什么事呀。你老跑这儿裹乱来。”然后对公公说：“您连她带回去，看着点她，别让她老往外跑。”说完转身又进了杨艳忠家。公公怕我再跑了，一步不差的跟着我。我不愿意回婆婆家。我直接进了则所。我见公公在则所外面不肯走。我也不肯出去。等公公走了以后，我去了我的同事家里玩儿。到晚上九点种，才回婆婆家取自行车，准备回自己家。谁知道我溜个弯又出闯了大祸。公公见我不从则所出来，回家搬救兵。可怎么也找不着我了。就去杨家把赵海生叫上，一起找我。赵海生见我回来了。冲我大嚷大叫：“你他妈的干什么去拉？这一大家子人找你一个人。你妈逼瞎跑什么呀你？你说说，你让哪儿去啦？”我楞楞的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说：“我就围着这儿附近溜达一圈。”公公婆婆对我也是冷言冷语，没有个笑脸。我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婆婆说：“得了得了，你们回去吧。”赵海生说：“你以后上那儿，跟我们家人说一声，省得我们家人替你担心，听见没有。”如果你们家人待我好的话，我能那么做吗？连饭都不管我吃。
　　九月底，华升食品厂派人去杭州取经学习。其中有赵海生。赵海生向我要钱，说：“单位给出车费，住宿费。但是我吃饭没有钱呀。你总不能让我饿着吧。”我告诉他我没有钱，并把家中的帐本拿给他看。他把帐本一摔说：“我不看，你让我看它干什么呀？你该给我钱给我钱。我没时间看那玩意儿。”我建议赵海生去跟他父母商量商量，看看公婆给他出多少。结果公婆一分钱也不给赵海生出，还说家里没有钱。现在过日子都靠他那几个姐姐接济。（天晓得，赵玉峰是离休干部，每年国家还给他订老年杂志、老年报、北京晚报、北京日报等，医药费百分百的给报销。一年是十三个月的工资。是在职人员的百分之二百。田玉珍也有退休金）赵海生见我不给他钱。去我娘家，跟我母亲说，单位让他去杭州学习，小特说，我们家没有钱。您看能不能给我拆兑点。不多，五百块钱就可以了。我没想到，赵海生会伸手向我母亲要钱花。那么的恬不知耻。我内弟妹，听说赵海生去杭州，就让他从杭州捎两床丝绸被面，并把钱给了赵海生。虽说我怀孕了，需要营养，但终日里省吃俭用，从自己的牙缝里扣钱。为的就是攒点住院押金。我告诉母亲，我们有钱。赵海生一天到晚，跟我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并扬言说：“你再不给我钱，我还就找你妈拿去了。到时候你爱怎么还怎么还，我就不管了。跟我也没关系了。”最终我给了赵海生五百块钱。（九一年元月至十月，十月份提前开支。十个月，赵海生的工资总共是一千八百块钱。六、七、八、九四个月给我，他在家吃饭的钱共二百块钱。赵海生在单位吃饭、抽烟的钱。九个月共七百二十元。一个月八十块钱算。那么赵海生手里应该有八百八十块钱。）这八百八十块钱上哪儿去了呢？赵海生总说他没有钱。平日里赵海生总是打肿脸充胖子，带着车间的哥们下馆子撮去。他的这笔钱就是他的哥们给吃掉了。赵海生宁肯委屈我，也不能装耸。十月份的工资赵海生也没有给我。他带走了。
　　十一节去婆婆家。我跟婆婆唠叨赵海生去杭州的事。婆婆说：“去就去呗。我这儿也没有钱。我还要靠你姐姐她们接济呢？”这时，闫克勤冲赵淑琴大声嚷嚷到：“你干什么呢？你看看你弄得这东西，这叫什么，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干点活怎么这么不着调呀？”赵兰英冲出去，用手指着闫克勤说：“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个。你信不信我抽你。那是我妹妹，你对我妹妹这么说话就不行。我告诉你，再让我得着你这么跟我妹妹大喊大叫。你看我抽不抽你。你闲我妹妹做得不好，你自己干不就得了。你还叫我妹妹帮什么忙啊。”闫克勤被赵兰英吓得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站在那儿楞了半天，回不过神来。我也被这一幕吓呆了。
　　十月五日，赵海生如愿已尝，兴高采烈地去杭州了。赵海生临走时跟我说：“媳妇，我跟我妈说好了，家里就你一个人，下班后直接去我妈那儿吃饭就得了。省得你一个人瞎忙活。”我下班后，就去了红房子婆婆家。一进屋，我就看见婆婆新买了一台17寸的电视机。赵海生去杭州，他爸妈都说家里没有钱。这买电视机就有钱了。什么玩意儿呀！那天我带着姐姐家的孩子去了婆婆家。我是想让孩子给我作个伴。公婆、和俩个大姑姐很不高兴。甩了一些闲话。吃完晚饭，孩子闹着要回我们家。赵春铃、赵兰英吓唬孩子，屋外黑灯瞎火，却把孩子轰到外面去呆着，还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走。后来我急得直哭，婆婆才让我带着孩子离开。（现在是06年12月，已经过去15年，可孩子依然记得那件事情。这件事情深深的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母亲怕我身体不方便，就不让我带着孩子。公婆和赵兰英见我天天去。就给我准备了两编织袋的脏床单、被罩、衣服等东西。要我带回自己家给他们洗出来。我说身体不方便，带不了。赵兰英说：“呵。带你姐姐家的孩子你可带的了，一说给爸妈洗点脏衣服，你就带不了了。小特，姐跟你说啊，你现在多运动运动，对你有好处，以后你生孩子的时候，特好生，就跟母鸡下蛋似的，垮碴就下来了，不疼不痒。你生完孩子不得指望咱妈伺候你呀。你现在给咱妈洗点脏衣服怎么啦。”(大概赵兰英生她闺女唐静，又名唐苗苗时就是母鸡下蛋吧)我虽不情愿，但还是把那些脏东西拿回自己家。赵春铃跟我顺路，一起走的。赵春铃说：“小特啊，过两天我给你买一扇排骨。你自己炖着吃。”到今天了那扇排骨我也没看见。我把床单、被罩、衣服都洗干净了，晒干叠整齐了。给公婆拿回去。赵兰英一件一件地打开了看。边看边说：“哎呦，娘，您看看，洗得一点都不干净。哎，我说老娘啊，除了您自己的闺女伺候您这么周到，别人谁伺候您伺候的这么周到呀。您还指望外人伺候您呢？给您洗点衣服都洗不干净。您还能指望谁呀？您就对您闺女好就行了。”婆婆频频点头，也不说话。我受累不落儿好，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再也没过去。
　　十月二十三，赵海生从杭州回来了。我既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他终于回来啦。生气的是，他回来后，先是送白梅回家，又是送另外一个同事回家。而后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回来了。我下班后他也不接我去。送别人行，接老婆就不行。用赵海生的话说，那叫妻管严，丢老爷们的份。我一进门，并不知道家里还有他的同事。就大声的说：“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不是说给我打长途电话的吗？或者给我写信的吗？那一样你也没有做到呀。你骗人呢？你个大骗子。你们家人也都欺负我，你三姐连我姐家的孩子轰到大街上呆着去，还让我给他们洗好多东西，还闲我洗得不干净……”我的话还没说完，赵海生的脸已经拉了下来，对我大声的嚷到：“你有完没完呀？给你脸拉是不是。”说着连我推了个屁蹲儿。我坐在地上起不来，赵海生也不拉我起来。转身奔南屋去了。我起来后追到南屋，看见孙新坐在沙发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孙新板着脸，起身对赵海生说：“那我先回去了啊。”说完也不搭理我，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赵海生送孙新下楼。
　　我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赵海生才回来。赵海生进屋抱着我说：“哎蚴，我的媳妇，可想死我了。来，来，来。”赵海生把我拉到北屋。北屋有床。赵海生让我坐在床上。开始扒我的衣服。我跟赵海生说了这段日子以来，在婆婆家受的委屈。赵海生用手指按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继续脱我的衣服。我急了，说：“我说话你听见了吗？”赵海生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冲我嚷到：“根本就不可能。我们家人怎么可能这样对你呢？”
　　“你们家人最爱耍两面三刀了。当着人一面，背着人又一面。你赵海生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