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拯救我的灵魂》紫眸魅雪

10、第10章

　　“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这儿刚回来，你不说好好伺候伺候我，让我好好玩完你，哄我开心。你他妈的没事找谗儿打架啊？”说着把我按倒在床上。我身体虽说不方便，但还是躲开赵海生扑过来的身体。赵海生见我起来啦。伸手去抓我，我拼死抵抗。就这样和赵海生打了起来。赵海生竟然也下得去手，出手打正给他怀孩子的我。我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赵海生见我走，也不拦我。还说：“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啦。”母亲见我这么晚了才过来，很是那焖儿。就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没有跟母亲说实话。到了晚上十点钟，赵海生也来了我娘家。母亲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赵海生说是今天才回来，并问我是否在这儿。母亲问他，我们俩个是不是打架来的。赵海生说：“我今天刚回来，家里还有同事，你闺女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跟我这儿闹。我说她两句，她就跑这儿来啦。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妈，你这儿还有饭吗？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母亲让赵海生进了屋。亲自给他做晚饭。母亲在东厢房忙活着。我和姐姐都在北房看电视。姐姐去厨房倒开水，回来说：“你们家赵海生来啦。妈那儿给他做饭呢？你还不过去看看。”我来到厨房，母亲正在忙活着，赵海生坐在一边喝着茶水，看见我过去了，满脸堆笑说：“你看你做的好事，害得我到处找你，以后别满处跑了，回头再连我儿子跑掉了。”母亲接过话说：“你到是不放心小特呀，还是不放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呀？”赵海生嬉皮笑脸说：“我都在乎。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万事大蓟啦。”我说：“滚，谁让你上我们家来的。你打我，还有脸上我们家来。”母亲冲我一瞪眼睛说：“怎么说话呢？他是男的，你做事得多想想，他刚才都跟我说了，你在你们家的表现。这就是你的不对。作为女人，你要对自己的男人，恩着宠着，拢着他的心。”我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话。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赵海生吃完饭。就去北屋睡觉了。姐姐说我，要打架回去打去，别在娘家这儿丢人现眼。你这么不待见赵海生，还给他铺好窝，让他睡觉。我去西屋一看，赵海生已钻进我给自己铺的被窝。气不打一处出，过去撩开被窝说：“谁给你铺的被窝啊。滚。”赵海生把脸往下一拉说：“别给脸不要脸啊。”说着就拉上被子又躺下了。我再次把被子撩开。压低声音说：“滚。”赵海生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跟母亲打招呼。第二天，母亲知道赵海生走了，就冲我发脾气。说都是我给惯的。要不他走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呢？我很是不服气。利用中午的时间，跑回楼上，赵海生正好不在家。把赵海生买东西砸个稀八烂。就又跑回去接着上班。赵海生晚上跑到我娘家，大吵大闹。母亲气得当着赵海生的面打我。赵海生怕母亲把孩子打掉了，上去阻止。并哄我说：“嗨，算了算了。砸了就砸了吧。”母亲气得把我轰了出去。赵海生美得呀，都不知道怎么乐好了。赵海生又哄我掏钱，再给他们主任买东西。说我砸的那些东西都是给主任的。原来，我去杂东西的那天，赵海生去红房子给他妈送茶叶去了。赵海生去杭州花的我的钱，却一样东西也没有给我买。也没有给我母亲和姐姐家的孩子买。婆婆没有出钱，赵海生却给婆婆买了半斤茶叶，一百块钱一斤的。上哪儿去讲这理呀？我心里这憋屈。二十六日，赵海生上班又从我这儿要走八十块钱。
　　九一年十二月，公婆赵玉峰、田玉珍双双中煤气。妯娌马志梅来楼上通知的我们。我考虑到婆婆家事挺多的，曾经不止一两次阻止我，并跟我说：他们家很在乎这些礼节，谁家有红白喜事、或是生孩子办满月等等。都不准孕妇到场。说那很晦气。我考虑到这些后，就告诉赵海生，让他打头阵，看看情况。如没有生命危险。赶紧回来叫我。我再去也不迟。免得你们老赵家人挑理。赵海生临走时，我再三叮嘱他别忘了，即使你抽不出身来，你也要派个孩子过来，通知我一声。赵海生答应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家焦急的等着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始终也不见赵海生和他们家人过来叫我。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赵海生才回来。我忙迎上去问这问那。赵海生满身的酒气，一把把我推开，跌跌撞撞进了南屋。坐在沙发上说：“你妈逼你还知道关心呀？我操你妈的，就连我姐家的孩子都过去了，问这问那关心我父母。一家子人都去了，就缺你臭逼娘们。我操你妈的。”我辩解到：“早起来，马志梅一来通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来的。我不是告诉了你吗，要是你爸妈没事，你赶紧回来叫我，我再去。即使你抽不出身来，也要派个孩子过来通知我。现在怎么能怪我没有去呢？是你没有过来叫我。我又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赵海生说：“我操你妈，我哪儿抽得开身呀。我在那边那么忙。你妈逼的你就不张罗过去瞧瞧去。”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再忙也要派个孩子过来告诉我一声。……”
　　“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操你妈的。谁有时间听你妈逼在这儿掰活呀？我睡觉去啦。操你妈的。”赵海生上床后，要求同房，我不同意。在挣脱他的魔掌时，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就是这样赵海生都要我按他的意愿去做，直至他满意为止。
　　九二年元旦，我与赵海生去我娘家的路上，我因裤腿总刮自行车而无法正常行驶，我下车弯腰挽裤腿。被一辆三轮车刮倒，仰面朝天摔到在地上。赵海生看见后，冲我就嚷到：“你妈逼你怎么不看着点呀。车来啦，你妈逼你怎么不张罗躲呀。”我眼看着三轮车就要从我眼前消失。急忙冲赵海生嚷到：“追三轮车，追三轮车。”赵海生这才转身去追三轮车。我从地上爬起来。在原地活动了活动，感觉没什么事。推上自行车也去追他们去了。我走了一段路，看见了他们。骑三轮车的小伙子忙说：“大姐，对不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然我带您去医院检查检查。”赵海生看见我从地上爬起来，又能推着车走就说：“你看她没事啦。要有事话，她还能从地上爬起来，推着车走这么远一轱路。早疼得她在地上爬不起来啦。没事啦，你可以走啦。我告诉你啊，骑车得看着点。别这么猛状啦。”我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走了一段路。但精神未定的我怎么能够让他一走了之呢。我来不及说话，扔下自行车，一屁股坐在三轮车上。用手轻轻拍打着胸口。说：“小伙子，我也不是额你，你也看见我这副模样，我现在被你下得骑不了车了，腿肚子到现在还抽筋呢？你说怎么办吧。”赵海生说：“你腿肚子抽筋下来活动活动就好了。你让人家走吧，你又没事没无的。咱们还得赶紧去你们家呢。去晚了。回头没好吃的了，我也喝不上酒了。你就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心里这个气呀。赵海生怎么站在人家的角度说话呢。怎么不替我想想呢？我在三轮车上坐好了。说：“小伙子，你送我一趟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等到了我们家再说。你赵海生这么不在乎我。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到了村口，赵海生却让停车。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并把我的自行车给搬了下来，又把我从三轮车上拽下来。告诉那小伙子说：“你赶快走吧，你要是现在不走，等真的到了她们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小伙子千恩万谢的说：“大哥，你真是好人呀。我谢谢您了。”说完蹬着三轮车就跑了。我被赵海生死死的拽着。怎么也挣脱不了。到了娘家，母亲和姐姐她们已经开始吃饭了。看我们来了。就说：“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怎么这么晚才到啊。”我把事情的经过跟母亲和姐姐一说。母亲很生气的说：“赵海生你怎么能放他走啊。万一三儿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最起码得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儿。都到了家门口了。你却放他走啦。”赵海生说：“现在你闺女又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我能让他走吗？”无论母亲再说什么，赵海生来一个蔫有准，不说话，神仙拿他也没办法。赵海生坐下来自己拿酒瓶给他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母亲告诉赵海生，元月五日，去给我催生。二号去婆婆家，我跟婆婆说了，五号母亲来催生的事。
　　元月五号，母亲、大姐、大姐夫、二姐一起来的。婆婆没有来，只有公公自己来的。婆婆在家得看闫睁。所以来不了。饭桌上，公公对母亲保证说：亲家母，你放心好了。小特就跟我们自己的闺女一样，等小特生完孩子，让小海他妈过来伺候小特月子。我们老两口再帮着他们把孩子看大。亲家母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们不会亏待小特的。母亲他们拿来了：100个鸡蛋、10斤挂面、整鸡三只、牛肉卷三卷，每卷5斤，手纸5卷、那是我弟弟单位发的福利，每一卷手纸的直径都在33厘米，宽30厘米；儿童被子一床；还有一些尿介子。
　　我们家虽说住楼房，冬天有暖气。但我考虑到，有了孩子以后，烫屎介子、尿介子，烫奶瓶奶嘴等东西，需要大量的开水。就让赵海生在厨房安装个煤火炉子。这样使点热水也方便，还能烤一些介子。又能省点煤气。我家的厨房地方不大。在南北屋的中间靠西，呈长方形。厨房的北面是窗户，打开窗户就是天井。窗户下是洗菜的水池子和涮墩布的池子。西墙与对门相连。墙上有个相通的碗厨在半空中。碗厨的下面是煤气架子和煤气罐。南墙是一个铁架子，放菜板、锅、盆等东西。东墙的正中就是进出厨房的门。厨房长两米四，宽一米三五，厨房的总面积大约是三点三平方米。厨房里已有了这么多的东西。在放个炉子，肯定很挤。可谁又能想到，赵海生和他的同事张宇新俩个人，居然把炉子安在厨房的正中间，堵在门口。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我下班回到家，一看他们干的活。心里很是生气。心想：俩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自己挺着大肚子，把炉子挪在靠东北墙角，紧挨着涮墩布的池子。炉子的封火门冲西南角。赵海生回到家，我让他看看，现在炉子放的位置，并数落他干活不着调儿。赵海生却信口雌黄地说：“既然你这么能干，以后有什么活，你就自己干好了。干吗还叫我去干呀？你多能根儿呀，再有什么活，你还别叫我了，我还不管了呢？”
　　元月十五日，我开始歇予产假。我的腿和脚都开始水肿，脚丫子肿得穿不进鞋去。这天上午九点四十分，有人敲我们家的房门。门上也没有猫眼。我没有去开门，在屋里也不敢弄出响声来。我想：来人呆一会儿还不走啊。又没有人给他开门。谁知道来人竟用钥匙打开了我家的房门。我吓得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看那人是谁：赵春铃正往屋里拿一个编织袋。看见我在家，她先是一怔，而后用责问的口吻说：“小特，你在家呢？我敲门你怎么不给我开开呀？”我也怔住了，支吾的说：“我没听见。门开了我才听见的。”赵春铃让我转告赵海生，这编织袋里是她们家人的脏衣服，还有床单被罩等东西，让赵海生晚上下班回家，给她洗了。别让赵海生糊弄她，洗干净点。我说：“我们家的脏衣服，床单被罩赵海生从来没有给我洗过。”赵春铃说：“那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不掺和。”赵春铃见我在家，她自己不方便亲自动手洗。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回想起：十一月份，我下班回家，一进门看见赵海生正在洗衣服。就说：“呦，赵海生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呀。洗上衣服啦。不错，不错。值得表扬。”我的话音没落。赵春铃从南屋探出身来说：“小特呀，下班啦，大姐我这儿给你包饺子呢。我们家的下水道冻了，我把衣服拿到赵海生他们家来洗，这洗衣机也是你们婚后买的。也有赵海生一份，我用的是赵海生的。”赵海生替他大姐洗衣服，听见他大姐这么说话，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赵春铃又冲赵海生说：“赵海生，你给我洗干净拉啊。别糊弄我。不干净回头我让你重新给我洗。”赵海生白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在我们家门口，与赵春铃撞了个满怀。赵春铃提了个编织袋正往外走，而我正往屋里走。当是我还以为赵海生给她开的门。现在我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啦。
　　我天天盼望着二月份赶快开支，发奖金。因为我要为生孩子做最后的打算。住院押金我到现在还没有攒够。1000块钱对我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自打嫁给赵海生后，我的经济情况总是很紧张。我一个月170块钱的工资，再加上每季度奖金4、500块钱。我还从娘家到过来2300块钱。可这些钱呢？二月份开支后，给赵海生80块钱的烟饭费。又买了两瓶汾酒，准备我生完孩子后，赵海生去我娘家报信时拿的。余下的钱只有960元。别的东西根本就不敢买，还差40块钱。我在查帐本时，发现90年11月份，徐富贵的闺女因肺炎住院借的200元钱还没有还。就问赵海生，赵海生却说：“没有的事，人家早还了。”我说：“赵海生，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做事，稀里糊涂的，我的帐本一笔一笔记得非常清楚，有人徐富贵借的钱还多，都还了。我拿笔都给勾了，注销了。惟有徐富贵借的这笔钱没有勾，没有注销。那就是他没有还。”我对赵海生说：“等那一天，对机会了，我一定要亲自问问徐富贵。到底他这笔钱还没还。”赵海生听我这么一说，冲我大喊大叫到：“你要这么做，我就甭出去见人了。我天天挨家呆着，你养活着我。”我说：“你急什么呀？你要没有做亏心事。就不怕我问他。他该着咱们家钱呢。你怕什么呀？借钱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赵海生说：“我说你妈逼傻呀？你那么一问，我还怎么跟车间混呀。你就自当那笔钱我给花了。”赵海生上去一把夺过我的帐本一边撕，一边说：“我让你妈逼记，我给你妈逼撕喽，我看你妈逼还怎么记。”我的肺都快要气炸啦。大骂到：
　　“赵海生你个生混蛋，蔫土匪，你是人呀，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我像发了疯一样张口大骂赵海生。赵海生却哈哈大笑的说：“你骂吧，你骂吧，使劲的骂吧。我呀，出去玩去喽。拜拜！”说完摔门就走了。我被赵海生气得坐在床上呜呜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