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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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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的顶篷可以自动打开,孤门正坐在驾驶座上。煤球抗着它的小炮,对着敢于将脑袋伸过来的羊驼们射击。让扎基惊讶的是,在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孤门仍然没有忘记给夜袭队的食堂采购食材-------几条死不暝目的海鱼正躺在大白菜、西兰花和胡萝卜上。
于是,扎基和浮士德只好接受这并不需要的援助。他们从树上跳进车里,一条没有死过气的鳗鱼,二话不说就往扎基裤腿里钻。
“什么鱼呀!这是!”由于此鱼钻的速度实在过快,扎基只好不顾形像的在车上解裤带了。
“我跟你说过的,裤腿要扎进靴子里。”孤门关上吉普车的顶篷,将煤球抱下来放在扎基旁边。
这下更热闹了,因为煤球顺着鳗鱼痕迹也钻进了扎基的裤子里面......
虽然小腿和大腿上多了几道猫爪痕和鳗鱼粘液,但最重要的东西总算还是没事。扎基揉着腿,先看了看不断向车窗扑过来的羊驼,那一张张脸让他头痛。他转头又看到浮士德正在乐呵呵地画漫画;低头,煤球正露着森森白牙瞪着自己;再转移视线,只见孤门正瞅着浮士德或者莉子看----------孤门居然可以完全不看路地开车。
看对眼吧,看对眼吧。你们两个要是来电了,我就解脱了,没孤门一辉这条尾巴,我可以专心找诺亚了。
“你看起来像个死人。”孤门说完转过头,显然的这不是一见钟情。
然后他扔了一包东西在浮士德腿上。
浮士德怔了一下,拿起那包东西----------从条状卫生栓,到280mm夜用型,应有尽有。
浮士德黑着脸抬起头,看着坏笑的扎基。
心灵感应:
浮士德:他到底是什么?
扎基:非典型地球人类雄性。
挂了一圈羊驼绒和唾液的吉普终于杀回了夜袭队总部。
几个人下了车,孤门一边飞快地卸货,一边看着被啃得白一块花一块的车“洗要花好长时间哦。保养费要批下来,也要花好久......”
扎基受不了孤门那家庭主妇的样子了,上前和他一起卸东西。
“快点干正经事!”扎基搬的那堆东西,正好包括了刚才钻他裤子的鳗鱼。虽然它已经被煤球啃得只剩下半截,可剩下的部分还想往扎基嘴里钻。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帮我搬东西的人。”孤门的眼睛闪着光,然后用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抓住了那条鳗鱼“想吃烤鳗鱼吗?”
“我是素者,谢谢。”扎基再次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一种毒病,要对付它必须找到了原始宿主”优说着话,顺手拿起养着十来只水母的罐子摇起来---------宅男都有点古怪的习惯。以前这罐子里三十多只水母,现在只剩十来只了。
在水母之前,优还摇过金鱼、斗鱼、巴西龟和仓鼠,但最终的结论是水母的效果最好。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优会将水母像果冻一样喝进去。现在他的水族箱里养的是普通的粉红水母,他还养过僧帽水母和细斑指水母,他最喜欢的事,是将这些水母的生着剧毒刺细胞的触手挂在脸和脖子上。
事实证明,能进夜袭队的都是“不死族”,就算是优这种打架打不过小学生,下楼梯都能摔断几根肋骨的人。
扎基对水母没有好感,首先是因为它们吃拉全用一个洞,另外,某星球的人很喜欢装成水母。
“最先生病的那只羊驼吗?可是知道它长什么样的人好像都变成羊驼了。”西条风似乎是从地上咻地长出来一般现身了,她喝进去的酒精已经够发动一架飞机了,现在显然成了她的燃料“我们这里有谁懂羊驼语吗?煤球可以和所有动物交流,除了羊驼。”
“我们可以用它的孩子来威胁它现身。”优不慌不忙地说“它是动物园里唯一的一头雄性羊驼,所以,所有的小羊驼都是它的。”
“小羊驼有了,然后呢?”扎基问,他觉得脑袋里有无数只羊驼在跳呀,跳呀。
“抓住它,抽取它的血液。从里面提取原病毒,再用猴子培养出抗体。”优拎出一只笼子,里面有一只发着抖的瘦小弥猴“我们在第一时间就对病毒进行了实验性,但每一代只对同代和后代的病毒起效,所以第一代的原病毒是最好的。”
“我们要在飞机下面吊羊驼吗?”孤门作出很同情的表情“小时候,我被我妈的男朋友挂在三楼的晒衣绳上过,那感觉不好受。”
“动物、人类,有时兽性和人性并没有区别。”浮士德或者莉子又开始感叹,他/她现在没有画漫画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弄了件夜袭队的队服套在身上。
“出发!”西条风一点也不在乎队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
“那谁,任务完了,记得回来填人事表。”优提醒着。
等夜袭队连人带猫全走了,优又打开网页“继续,继续,奥特曼,大家都等着你呢!”
毛绒绒活像玩具一般的小羊驼们被挂在夜袭队的飞船下面,一只只吓得咩咩直叫。孤门受着极重的良心谴责,要是他脖子能变长,肯定已经伸到小羊驼那边去了。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们可要坠机了。”扎基实在看不贯一个男人露出那么“母性”的表情。
“它们的爸爸会露面吗?”孤门苦着张脸说“要是他不管它们呢?”
“嗯?!”
有些东西不是你活得久就能全懂的,比如父爱母爱。不算中间死了一次,扎基活得不算短,但他对父母的认知,只停留在“某些动物为保证后代的成活率,进化出了母性和父性的本能,保护及养育自己的后代从而保证自己基因的遗传。”要是硬要塞的话,扎基的父母是诺亚,但当扎基第一次见到诺亚时,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养大并教育成了一个恶魔。所以关于父母的知识,他是翻书知道的。
“万一那羊驼爸爸和我爸或是我妈的男朋友一样呢?”孤门的表情都要哭,不知他是哭小羊驼,还是他自己。
“你不是活下来吗?”扎基想像不出孤门家的人际关系。
“上帝根本不该制造‘雄性’。”孤门阴沉沉地来了一句。
扎基只得猜想,这话可能是他妈妈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