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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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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情人节的当天,E-L中学的学生都出去活动了,有的参加滑雪,有的参加溜冰。
几乎,所有中国人都参加了溜冰。
江月尘也是,叫她去滑雪免谈,只学过那么几节课就不要去丢脸了。对于滑冰,她也是马马虎虎的,不过总算是比滑雪好多了。
这次的溜冰场在河边--素有加拿大小巴黎之称的旧满可,在唐人街附近。出了地铁站转右,唐人街往左。
[今天可能会下雪。]蓝晶晶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江月尘说。
秦冬儿和其他人走到前头,相信已经到了目的地。
[可能吧。]江月尘不怎么在乎的道。
这次的溜冰是在结冰的湖上,在开始报名的时候她就决定了要来溜冰,大夥儿见她要溜冰就起哄跟着报名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也来了。
现在,她们左边是带队的老师,右边是[他]。
路上铺满了积雪,虽然已经产过,但没有干净,加上昨天下过冰雨,地上结冰了。
一路走过Notre-Dame,在老师的带领下,她们走的路不是平常去玩的路线,路开始下斜。
路面因为积雪而凹凸不平,举步维艰。
突然,蓝晶晶脚下一滑,[啊。]就要跌倒,在冬天摔倒可是超级的痛。
走在她身边的江月尘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老师也过来帮忙,蓝晶晶才免于给地面亲吻的遭遇。
[小心点。]眼尾瞄了前面那个回头看她们的男孩,江月尘扶正她的身子淡淡的叮嘱着。
心有余悸的蓝晶晶拍着胸口跟老师和她道谢:[Merci(谢谢)。]
老师微微笑着点头,叮嘱几句就走开了。
[你拉着我的手,免得等下又跌倒了。]江月尘伸出自己的手对她说。蓝晶晶是那种需要被保护的女孩,让他们这些朋友都小心翼翼的对她。
[嗯。]握住那只对自己伸出的手,蓝晶晶抬头对她笑笑说:[谢谢。]
江月尘只是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一齐前进。由于这么一搅和,[他]就走得远了。
五分钟后,他们去到河边的街道,冷冽的北风吹来让人禁不住缩了缩头。
到达湖边,江月尘放开蓝晶晶的手,走进那栋有点似印度城堡的建筑物,跟在老师身后去领溜冰鞋。
领了鞋子换上,把自己的东西放进一个locker里---要付钱的,江月尘和蓝晶晶就去溜冰了。
今天早上下过雪,结冰的湖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江月尘学过溜冰,虽然技术不是很好,可以在冰上溜就是了。
她来过这里,那年也是冬天,只在远远的码头上望着在滑冰的人,没有过来看,现在自己立在上面,感觉有些不真实呢。
溜了没多久,她就在湖边的木头上坐下。
抬头望着灰灰的天空,她呼出一口气,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
[他]正好从面前经过,黑色的衣服随着转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滑得真好,她有些羡慕的目送那个黑色的身影远去。要是自己的技术有这么话,那她就可以跟在他身后滑了。
扭头面向河,冷风扑面而来,虽然离得蛮远,但仍能看到码头,她深深的呼吸一遍,夹着小雪吹来的北风撩起那乌亮的青丝。
开始下雪了,她仰头望向天空。
鹅毛般的雪缓缓的落下,天气并不冷,她微微一笑站起来,又开始滑冰了。
下雪的情人节,他们在结冰的湖上一起度过,即使彼此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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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露出灿烂的笑容,阳光普照,风很热情的吹拂着大地。
一个,嗯,风不和却日丽的日子。
[头头,]耳机里传来Jack略为兴奋的声音,[早上好。]
早上的TimHorTon里坐满了老人家,谈话声不绝于耳,咖啡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室内。排队买早餐的人也很多,Timhortom的咖啡是全MTL最香的。
江月尘唇带微笑的睇着对面那个拿着报纸的看的男子,手里轻轻搅动着混合了牛奶的茶,就这样坐着望着他,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是满足吧,她想。
[果然如你所料,可特的人就在你们附近。]Jack坐在车子里监视着室外,环视周围,[从你们一出门就被跟踪了。]
冷如冰的光芒闪过那双星子似的眸子,但很快恢复平静,她轻启朱唇:[Johnny。]
在通话器另一头的Jack听了,鸡皮疙瘩都要站起来抗议了,下意识的拉了拉外套,怎么自家上司的声音可以这么肉麻啊?
放下报纸,司徒醉迎视她那柔如水的目光,勾出一个弧形,[嗯?]有她陪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轻声说:[我不跟你们去中心了。]如果她也去的话,可特定会起疑。
[为什么?]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是否因此而生气。
真是深沉啊,她浅笑,[公事。]这是个很好的藉口,他从来不会问。
[嗯。]果然,只是应了一声,他没有再问。
望向室外,停泊在对面街的车子上,Jack正对她打了个手势。
[要走了。]她站起来。
见她站起来,坐在不远处的Nick和Micheal也起来。
丢下报纸,司徒醉拿起黑色的外套穿上。
走出TimhorTon,他拉着她的手。
她扭头回视,给他一个微笑。
[给我电话。]他轻声道。
她应,[嗯。]如果,他知道他们等下很快就会见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睇着她的目,很久没有放开她。
在心里微微叹一口气,她垫起脚在那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可以了吧?]两朵红云飞上那小麦色的脸额,她低声问。
跟在后面的人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他们头头居然会这么热情?
[不够。]说罢,他的唇已经占据了她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二人呆掉了,平时司徒醉都是温文尔雅的慢郎中,可是今天的表现竟是这么的强势。但自家上司更叫他们吃惊,怎么看她也不像是热情的人啊,却主动吻司徒醉。
那两人热烈的拥吻,他们看得怪不好意的,眼睛到处乱瞄,逼自己当没看到。
可是,二人无奈的叹气,好难啊。
好久,司徒醉才离开怀中人儿的唇。
江月尘在他怀里喘着气,俏脸绯红如日落黄昏的彩霞。
[你让我在下属面前出丑了。]她红着脸以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说。
他笑了笑捉住她的手指低哑的说:[我不介意你为了我而出丑。]就只有自己可以让她失去自制嘛。
她挣开他的怀抱,[可是我介意啊,出丑的又不是你,当然说得轻松了。]唉,自己在下属面前一辈子的英明被他就这样毁了,而且很彻底。
把她拉到面前,他笑着啄了一下那红润的唇。
[你够了吧。]她瞪了他一眼,脸更加红了。
[今天暂时放过你。]司徒醉这才露出一个微笑。
白了他一眼,对两个笑得很暧昧的下属打了个眼色,她才道:[我走了。]找死了,他们给他记住。
[小心开车。]放开她的手,他叮嘱着。
点点头,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跑车。
[Johnny,你蛮厉害的嘛。]Nick勾着司徒醉的脖子坏坏的笑着说:[咱们头头都被你收服了。]
[你以后要照着我们啊。]Micheal在一旁附和。
司徒醉只是笑了笑扳开Nick的手,向车子走去,二人立刻跟上。
江月尘上了自己的跑车,脱下外套。
玩心理战术嘛,没有人比中国人更加拿手了。可特要玩嘛,她奉陪到底,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头头啊,你真的太让我吃惊了。]Jack终于回过神来,真的被吓到了。
以冷静镇定无情见称的江月尘居然会跟男人在街头上当众拥吻耶,真是太劲爆了,没有拍照留念真是太可惜了,他深为此而扼腕不已。
她目送司徒醉的车子离开,淡淡的回话:[办公时间私事不谈。]虽然自己的心依然跳得那么快。
翻翻白眼,他无奈的笑着说:[好吧。]不知道是谁公私不分呢?
有两辆车子尾随着司徒醉的车子而去,她的眼神微微变冷,开车的人好像是中东人。
[头头,你怎么就那么放心让Johnny跟Nick他们去?]Jack非常不明白这个上司的想法。正常反应是死也不会离开司徒醉身边半步,而她却不是这样。
她一边穿上避弹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感情用事只会让情况更糟,事关重大,不能只顾着儿女私情。]而且,她想事情快些结束。
[唉,我发现头头你太理智了。]他叹气,激情可能也是那么一会儿。
突然觉得,司徒醉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可怜,有个这么冷静的女朋友。
她淡然反问:[有什么不好?]
[活得不快乐啊。]他发动车子驶上公路,倜倜而谈:[什么都要想清楚才做,哪还有什么惊喜啊,人生难得任性一回嘛。]
微微勾起唇角,她给手枪按上消音器,不怎么在乎的说:[也许,不过性格使然,很难改过来了。]
他叹气,抱怨着:[我宁愿你感情用事一点,这样才像个正常的女孩。]这个上司,他们这些下属都把她当神看了,只差用鲜香供起来而已。
[别伤春悲秋了。]她好笑的摇头。
[OK。]再次叹气。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她发动车子,驶上公路。
[今天中心不会有闲杂人等,有的那么几个也是我们安排的特工。]Jack脸带微笑的回答着,但眼神却是冷的,[中国话叫那个什么君来着。]
[请君入瓮。]她微笑。
[对,就是这样。]他大笑,[可特这次的情况真是这样了。]
[你们笑什么?]通话中插入一把声音。
是Zoe,现在是跟总部联系上了。
[在讨论中国的文学。]Jack的声音听起来很正经,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过分。
[无聊。]Zoe笑骂了一句又正色道:[Rica,Johnny他们已经进入了Centre,有几个可疑人走进去了,你们尽快赶过来吧。]
[嗯。]
[我已经到达了,你们来到的时候,可能中心已经被占了。]他补充。
路上,又出演了一套警察追车的戏码,只是开车的人不甩骑警。
一辆跑车在Centre Robillard前急煞停下,刺耳的煞车声引起门口所有人的注意。
追来的骑警立刻跳下摩托车,真是气死他了,居然有人感忽视警察的存在大玩赛车游戏,不发一张告票真是太对不起一路追来的自己了。
[站住。]他追上前面的长发女子,就只有亚洲人才会这么嚣张的无视警察的存在。
前面的人站住,冷风撩起那头乌亮的长发,她回头看着这个交通警察,还真的挺佩服他的恒心,一路追来呵。
[头头。]先到达的Jack走过来,看看那个气势汹汹的骑警,又看看一脸无辜的上司。
[车牌拿出来。]骑警对那个亚洲女子摊开手,口气很不好的道。
Jack看着那只摊开的大手,又看看那个皱起柳眉的女人,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江月尘白了他一眼,掏出一张卡片---不是车牌,而是工作证,递给骑警。
看到工作证上的字,骑警立刻呆掉,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国女孩,居然是特殊部队中的一个组长。
[就是你们这些警察啊,有贼不去捉,就知道追车,跟你们是同僚,我深感耻辱。]收回工作证,她丝毫不给面子的开骂了。
看着那个把骑警骂得一愣一愣的华人女子,Jack无奈的仰天叹气,就知道她心理不平衡了。
[你干嘛不阻止她啊?]Zoe走近他们,略带责怪的问着那个纵上司行凶的下属。
Jack耸耸肩望着还在骂人自家上司,[你自己去跟她说啊。]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是最聪明的选择。
Zoe白了他一眼,向那个还在骂人的女人走去,要阻止家丑外扬啊。
[Rica,别玩了。]看了那个警察一眼,他拉拉江月尘的衣袖压低声音说: [还有正事等着你。]
江月尘望了望他,瞪了那个警察一眼就转身离开。
目送她离开,Zoe才对那个警察说:[你走吧,这儿不安全。]普通的警察帮不到忙,反而会成为累赘。也难怪江月尘会对这些警察反感,就只会追车开罚单而已嘛。
Jack见上司离开了,也跟着走向那个临时搭起的指挥中心。
[情况怎样?]江月尘走进那个小帐篷。这种天气真是讨厌啊,下起下雨来了,刚才还阳光普照呢。
里面放了几台电脑,几个电脑专家正通过Centre里面的闭录电视监视着里面的情况。
[可特已经开始行动。]回答她的是从外面进来的Zoe。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一台电脑上,屏幕上显示的是几个男人把一台闭录电视拆掉。
[他们已经发现了吗?]Jack微微皱眉。
[嗯。]Zoe的脸色有些许的沉重。
江月尘微微握紧的拳头又放开冷静问道:[司徒醉他们的位置?]虽然心里担心,但现在是行动中,她不能自乱阵脚。
Jack看了冷静自若的上司一眼,直呼Johnny的中文名字,证明了她此刻以公事为重。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叹气,为何她才23岁就理智得好像一个50岁的老人呢?
Zoe走到自己的电脑坐下,敲了敲键,屏幕上出现一扇打开的门,看到正在跑步的人。
[可特还没发现他们。]他淡淡的道。
[我们的人呢?]江月尘问。
[被赶到健身房了。]他回答。
[全部?]
[嗯。]
她微微皱起柳眉,没想到可特的行动这么迅速,还好他没有发现司徒醉他们的位置。
[发现那是我们的人没?]她又问。
[应该没有,不然的话,可特不会留他们。]Zoe分析着。
她稍微松了口气,幸好安排在里面的人不多。
[Jack,联系谈判专家。]思索了很久,她平声道。
[是。]他拿起电话。
[上级......]Zoe开口。
[哪个上级?]她横过去一个凶恶的眼神。
[呃,最高的那个。]他打了个冷颤,看来她对那些议员们很反感。
表情微微一变,她冷淡道:[说。]
[要主要的人质安全。]他说出总理的命令。
她却冷冷的笑了,[知道了。]只要对外界有交待,自己人的死活就不用理会了,典型的美国主义。
[他们人数不多,对我们很有利。]他看着那张漠然的脸道。
[嗯。]她漠然的应。
[现在怎么做?]Zoe背靠在椅子上扭头问。
[等。]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等什么?]他一头雾水。
[机动部队,飞虎队,还有我的下属,三军集结才好打仗嘛。]她微微笑着以修长的指顺着一头长发。
Zoe看着她一会儿跟着笑了,肯定的说:[你有信心。]自己何必担心呢,有她这个特殊部队的传奇在就不会有事。
她耸耸肩,把长发编成辫子,以丝带绑好。
[这一刻,我期待已久。]她甚至有些兴奋呢。
Zoe笑了笑,听她这么说自己也安心下来,转身睇着电脑屏幕,Nick正对着闭录电视跟自己打招呼呢。
[你们小心点。]他对屏幕里的人说。
Nick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笑着说:[我们现在很安全,你给我安啦。]他们带了Jack发明的药,那些恐怖分子暂时奈不了他们何。
他这才放心一点点,[人质安全第一。]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们头头喜欢的人。
[知道,我们不会让Johnny有事的。]对他了行了军礼,Nick又说:[你要头头快点,我们最多能撑半个小时而已。]
[有多了。]江月尘走到电脑前。
听她这么说,Nick吃了定心丸,挥挥手走开了,顺手关上门。
Zoe看着身边的女人,觉得她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漂亮了些,[头头,你和Johnny发展得不错吧?]他笑着问。
江月尘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我哪敢?]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当然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了,无辜的摊着手说:[我只不过是关心你而已嘛。]嗯,好吧,他承认[八哥]的心理也蛮重的。
[谢了。]她不习惯跟别人谈论自己的心事,就算好友如秦冬儿也不例外。
Zoe耸耸肩,跟她共事两年多,也有些了解这个女人的性子。她不想说的,无论是威迫还是利诱,她都不为所动,让旁人气得牙痒痒的,确也拿她没办法。
[头头。]Jack放下电话走回江月尘身边。
靠在椅背上,她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话。
[谈判专家就到了。]他道。
[嗯。]她望向Zoe说:[人到齐了吗?]
[嗯,刚到 。]Zoe知道她口中的那些[人]是指飞虎队,机动部队和她的下属,手指往后指了指,[在对面。]
她站起来走出帐篷,Jack跟在她身后。
外面小雨依然在下,北风虐待着光秃秃的树干,像要把它们连根拔起似的。
街道上停泊着好多种车,街道对面有很多围观的民众,任警察如何驱赶还是不肯离开,来采访的电台记者更是多不胜数。对面的草地上,集结了军装警察,更有蒙面的飞虎队员。
[这些人,就不能收收好奇心吗?]Jack站在她的左边挡开了镜头,看了看那些围观的民众无奈的说:[好奇心可是会杀死一只猫啊。]
[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江月尘笑着说。
他不客气的丢过去一个白眼,[头头,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
[这些人不知道是恐怖分子占据了中心吗?]他懒得去跟她计较,[不怕一个炸弹过来,他们都挂了吗?]就不知道为什么MTL的居民都是[八哥]。
[应该不知道吧。]
他托着性格的下巴想了下说:[要不要告诉他们?]
白了他一眼,她问:[你要引起恐慌吗?]
[有何不可?]他耸着肩说:[这些人平时就是太轻松了,没有一点危险意识,衬着这次的事情训练一下,不然哪天真的再上演一次911事件,他们也会成为弹下亡魂。]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够了吧,越说就越离谱了。]
[我这是心理不平衡啊。]他瞪着那些围观的人说:[我们是在拼命,他们却在看戏。]
她耸耸肩,[习惯就好了。]
冷冷的哼了哼,他喃声说:[会习惯才怪。]
[他们只是好奇而已。]
[都是[八哥]一堆。]
[你的中文真是越来越好了。]她笑着耸肩,[习惯就好了。]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很多事情都不闻不问,也不在乎。
[头头的功劳最大,是你在陪我讲嘛。]他撇了撇嘴说:[我是习惯啦,不过就是不明白而已。]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好吧,我承认自己也会好奇。]他一边走一边说:[但前提是生命没有威胁的情况下。]
[好了,下次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她笑了笑走过马路。
他耸耸肩,自己只是奇怪而已,也不是真要找出一个答案来。
她微微的一笑走过去,看到Andson了,那个高傲的中国人队长,没隔多久而已,他们又合作了。
[头头。]看到她到来,下属们都跟上司打招呼。
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她向正与Andson聊天的机动部队的队长走。
[中尉。]正在聊天的二人立刻对她行礼。
她讶然的挑挑柳眉,[中尉?]自己什么时候升级了?
见她面露出奇,Andson和Vicky互望一眼,他们算是知道个中原因,颁发勋章的那天她没有出席,只是没有人通知她吗?
[头头,我交给你的信没看吗?]Jack问得有些无奈。
她摇头,一脸无辜。虽然自己会说法英语,可是很抗拒看的。
[你已经是中尉了。]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点点头表示明白,好吧,她现在的官阶是中尉。
[可特已经完全控制了Centre,只是暂时没有发现司徒醉的位置,谈判专家就到了。]脸色一正,她对二人说出现时的情况。
[计划。]Andson不管现在的情况如何,他只是要知道等下如何行动而已。
[在他们没有找到司徒醉之前,我们行动。]以左手掠了掠被风吹乱的刘海,她微微笑着说,站在对面的Andson看不到那双星眸里的笑意。
[那要谈判专家来做什么?]Vicky迷惑的问。
[可特是个擅长玩心理战的人。]她耸着肩道。
[And? ]他依然不明白。
她伸手拍着他宽厚的肩膀,一副很勉强的口吻说:[我们就陪他玩玩。]
就见他面露迷惑,自己怎么听不明白她的话啊,难道是自己的法语退步了?
[你就别让他迷糊了。]Andson白了这个爱捉弄人的同胞一眼,对vicky说:[她的意思是要可特松懈下来,我们等下的行动才不会那么困难。]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Vicky一脸崇拜的看着江月尘,原来是在完心理战术,真是厉害啊。
[Jack,让大家准备好,等我的命令。]江月尘神色一正对身边的下属道。
[是。]Jack点头向同僚走去。
[你们,]她看着眼前二人,冷静的下达命令:[机动部队从后面进入,飞虎队跟我一起。]
[是,中尉。]Vicky走向自己的部队,大手一举一落,自己先走,队员们立刻跟上。
Andson目送他们走向Centre的东边,不满的对江月尘叫着:[为何我要跟你一起行动?]那他不就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还要救我们的同僚。]说罢,走向自己的下属。
Andson愣了愣,然后微微的笑了。
[小龟们,准备了。]他对飞虎队员们喊道。
小龟?
听到这话的江月尘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很同情那些雄赳赳的飞虎队员。
[头头。]Jack把通话器交给她。
她接过,[谢谢。]
[可特依然没有找到Johnny他们。]
[为何?]她挑眉,虽然在自己的预计之中,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不知道,也许是不认得他们的模样吧。]他耸了耸肩说:[谈判专家正在跟他进行对话。]
[嗯。]她微微点了点头,情况对他们很有利。
[可特要你一个人进入Centre。]顿了顿,他又道:[不然的话,他会炸了这栋建筑物。]
典型的恐怖分子做法,要炸这个那个的,她听得都麻木了,淡声问着:[然后呢?]
[Zoe说你正在养伤,]戏谑的目光落在那只打着石膏的左手上,他继续道:[要等你来到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她淡淡的说:[够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石膏,接着上面出现了一条直线的裂痕。
Jack睁大了眼睛,她在玩魔术不行?
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她用口咬着刀鞘拔出刀,右手拿刀一点一点的割开石膏下面的纱布。
[头头,让我来。]Jack伸手过去拿下她口里的刀鞘。
她摇了摇头,继续割开纱布。
三分钟后,纱布被割开,露出白色的手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伤痕,颜色是鲜艳的红色。
Jack立刻接过她手上的刀,插回刀鞘里。
[帮我拿好,]她把石膏交给一个下属,吩咐着:[我要带回去留念。]这是自己第一次打的石膏,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的签名,改天可以拿到秦冬儿面前晒一下。
[是。]那个下属小心的拿好。
有人立刻送上矿泉水,Jack接过开始帮她清理手臂。
冷冷的水滑过手臂落在地上,她禁不住打了冷颤,[好了啦。]这种天气还淋冻水,怕她不会感冒啊。
在待命的医护人员此时来到他们身边,一个男生接过Jack手里的矿泉水,一边以纱布轻轻擦拭着伤痕。
完毕后,他看了看那道红色的伤痕以专业的口吻对二人说:[虽然已经愈合,但暂时还不能吹风,得用纱布包扎。]
他话音刚落,一个护士就立刻拿着纱布给江月尘包扎了。
[我还是得当伤残人士。]她看着手臂自我打趣着。
一切完毕后,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她穿上Jack递来的外套。
[Vicky。 ]她对着通话器说话。
[是,中尉。]
[对时,现在是上午11:31,5分钟后行动。]她冷声道。
[是。]
结束通话,她看向不远处的Andson,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微微怔了怔,她对他轻轻一笑。
[走。]对他打了个手势,她率先向centre走去。
空地上的人随着她的离开而移动,目标是Centre Robillard 。
天依然灰灰的,只是风与雨势都变强了。围观的民众依然站在路边,摄影记者手里的照相机依然闪个不停。
北风抚过她唇,那笑比风更冷,却是迷人的。
[让谈判专家退出来。]江月尘对站在帐篷口的Zoe说。
偏头看看她身后的人,Zoe露出一个怪异中带着信心的笑容,吩咐其他人按她的话去做,也许还赶得及去吃顿法国料理的午餐呢。
[可是,<你>已经进去了。]他把最新的情况告诉她。
闻言,江月尘高高挑起柳眉,以眼神询问。
他微微笑了,摊着手说:[是一个替身,我们没有可能让你去冒险,为了松懈可特的警惕就只能这么做了。]
她抿紧了唇,好久才问:[是什么人?]
[一个颇为让人意外的女孩。]Zoe这么回答她。
她想了一会儿才问:[她应付得来吗?]
[可以。]Zoe点头,[我没见过像那样,嗯,强的女孩。]
听他这么说,她稍微安心一点。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通知健身房的同僚,要他们作好心理准备。]对这个Centre不陌生,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救自己人。
[好的。]他微笑着应,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自己不能跟着去。
[可特的位置呢?]
[地下。]
[中尉,头盔。]Andson面无表情的把面具递给她。
回头看了看发现属下们都戴上了,她也接过戴上,差点忘了飞虎队最喜欢玩□□这玩意儿。
[好,出发了。]
她手一挥,前面的武装部队推开Centre Robillard的门,跟着几颗□□飞了进去,白色的烟雾从弹里冒出来,迅速弥漫着整个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戴着头盔的人立刻进入Centre,枪声响起,白雾中有人倒下。
这场仗,开始了。
江月尘跟着进去,手里拿着惯用的灭声枪。
[Rica,]Zoe凝重的声音传入耳中,[Johnny被捉了。]
面具下的脸血色褪尽,她几乎拿不紧手里的抢,心被狠狠地揪紧了。
努力压下心里的惊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來,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她沉声问:[在哪里?]
[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