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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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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江月尘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出门了。
每到冬天,她宁愿躲在家里当乌龟的女儿---闺女也不愿出门,她知道自己是越来越怕冷了。
她一直都有个疑问:为什么人类不会冬眠呢?
每当她提出这个问题,那些师兄姐们就很不客气的丢给她一个白眼,就是没有人肯解答这个问题,可能是不知道吧。
她也有去问过江月暹,但他只是要她把生物學好就知道答案了。
切,小气的家伙,明知她最讨厌就是生物了嘛,这么说分明就是敷衍嘛。
懒得去道场浪费体力的她躲在家里看电视上网,好不逍遥自在,可是天不如人愿,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了。
今天的气温比较暖和,她被那个武痴老爸丢出门---打不过他老人家嘛,无处可去之下只好跑去附近的上场逛街了,虽然没有什么东西想买,就当是打发冬天里的无聊时间吧。
几乎MTL所有的商场里都有一家一元店,里面卖的货都是从中国来的,从食物到小孩玩具,应有尽有,全都是一块钱加税,穷人最喜欢来的店。
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江月尘也走了进去,漫不经心的走走看看。
客人多,小孩也多。
她喜欢看笔和纸,因为喜欢画画。
看了看,最后她还是没有挑到什么,就去看别的了。
刚从摆设品那排走出来,一个看似中国人的小孩在她面前跑过,在一个在挑存钱瓮的少年身边蹲下。
[Johnny,你挑好了没?]小男孩问着少年。
Johnny?
江月尘微微的愣了愣,从朋友的口里得知,[他]的英文名字是[Johnny]。
会不会就是他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走到了那个少年身边,黑色的衣服,竖起的头发,戴着眼镜,果然是[他]。
原来,他也是中国人。
为了能呆在他身边多一会儿,她故意在看复活节的东西,其实在听他们的对话。
[要慢慢挑才行。]Johnny淡淡的回答着小男孩的问题。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头,拿起另一只存钱瓮递他面前说:[Johnny,这个也不错啊。]
他看了一下才说:[嗯,不过那个也不错。]
小男孩好像不耐烦了,挥着手说:[随便啦,不然就全买回去吧。]
那是一种心形的存钱瓮,有手有脚,还有眼睛和嘴巴,整个都是红色的。
[那么熊的东西,他也买,眼光怎么这么有问题啊?]这是江月尘的喃喃自语,她从来不买这种老套的东西,尤其是心形的东西,觉得很[熊]。
好像听到她的话似的,Johnny扭头望向她。
正好,她也在看他,二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了。
三秒后,她立刻别开目光。
胸口里的那颗心好像就要跳出来似的,她闭了闭眼。
[我只要两个而已。]他这么回答小男孩。
两个,其中一个是要送人吗?
她抿了抿唇,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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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Rica Jiang?]
Centre Robillard的室内游泳池分三个部分,有浅水供刚学游泳者使用,深水的供游得很好者使用,还有就是供国家跳水员使用的跳水池。
每天都有人在看管,而此刻就只有手持枪支的恐怖分子和被捉的人质。
游泳池边,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手持着长枪,那双闪亮的眼睛紧紧的锁住眼前这个年轻女孩不羁的俏脸,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得不对他提防。
女孩微微的笑了,美丽的棕色眸染上血色的亮光,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异于一般的亚洲人。
[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吗?]红唇一扬,她冷笑着反问。
[你是中国人?]男人---可特把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次后怀疑的问。
她低低的笑出声,偏着头撇着红唇反问:[要我说中文来证明吗?]呵,就算说了,这个中东来的恐怖分子大概也不明白吧。
深沉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可特对同伴打了眼色,就见那个男人走了出去,没一会带回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穿着米白色的休闲服更衬托出他的书卷味,那张斯文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但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害怕。
[你认得她吗?]可特用枪指着女孩狠声问着斯文男人。
司徒醉看着女孩,她有着一张混血儿的俏脸,那双美丽的眼睛是棕色的,头发是黑中带了些许的金色,高挑的身子至少有170以上,紧身衣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也泄露了她没有武器在手。
他看了看可特,再看看女孩,就见她在对自己打眼色。
[认不认得?]见他不出声,可特喝问着。
压下心里的害怕,他冷冷一哼,[认得如何,不认得又怎样?]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的可特大怒,枪转了个方向对着他的面门冷笑着说:[问你问题,就给我乖乖的回答,别想着耍花样。]
[Johnny,我只是不跟你来玩而已,你也不要这么小气假装不认识我嘛。]女孩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无奈叹着气说:[我也是因为公事才没办法陪你啊。]
听她这么说,司徒醉立刻明白过来,一抹愕然闪过他的脸,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没要你说话。]可特瞪了女孩一眼。
[你是负责保护我的,还有什么公事比这重要。]明白過來的司徒醉也作起戏来。
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女孩叹气,[那是上级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啊。]聪明的男人,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暗示了。
他回以冷冷的一哼,没有再说话。
可特看看女孩,又看看一脸生氣的司徒醉,像是终于肯定了女孩的身份似的说:[Rica Jiang,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女孩冷冷的一笑,努了努唇:[我也是。]真是够笨的了,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让她覺得很没成就感啊。
可特恨恨的瞪住这个女孩,阴沉的说:[你杀了我那么多的兄弟,今天,我要以你的血来祭他们。]
女孩丝毫没有被吓到,脸色依然平静。
[是他们自找的。]她柔柔的笑了,那双棕色的星眸却没有笑意,声音就如外面的北风一样的冷,[他们不来袭击魏星集团,也就不会死了。]
[哼,谁叫加拿大为美国做事!]可特冷哼,恨声说:[帮助美国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虽然美国人真的很可恶,加拿大帮助它,是政府的问题,]她淡声说:[但那也跟平凡老百姓没关系。]
他仰頭大笑,之後深沉的望著司徒醉冷笑著說︰[魏星集团是加拿大主要的经济支柱,没有了它,加拿大的经济就会一蹶不振。]
司徒醉暗自心惊,原来这才是魏星集团被袭击的真相。
[为此,你不顾无辜人的生死。]他很生气,世界上居然有人这么无视人的生命。
可特瞪着他殘忍的笑着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当了魏星集团的经理了。]
女孩对这种行为深深的厌恶着,她冷哼一声说:[藉口,你们不过是在找无辜的人发泄而已,就更加显出你们的无能,恐怖分子,呵,叫得真好听。]
轻蔑的口吻惹恼了可特,也踩中了他的痛处,那张满是胡子的脸立刻变成夜叉。
[住口。]他大声喝着。
狮子吼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却更显得他的恼羞成怒。
女孩却不为所动的继续说:[你们污辱了[恐怖分子]这四个字,有种的就去对付美国政府,不要拿平民百姓出气。]
[我叫你住口。]可特暴跳如雷。
[你只是要杀我,不是吗?]凝视着那张扭曲的脸,女孩平声说:[那就放了这儿所有无辜的人。]
他却冷冷的笑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给她。
女孩伸手接著,冷静的看着他。
[废了你的右手,我才考虑要不要放人。]他冷冷的笑着,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
看看手里的匕首,她抬头望向他,冷冷笑着问:[如果,我不呢?]
枪,指在司徒醉的太阳穴上,可特冷酷的说:[你不这么做,我就立刻杀了他。]
[Rica。]司徒醉知道自己不表现得在乎,这些恐怖分子会怀疑这个女孩的身份,那么中心里所有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但私心里,他庆幸著面前的女孩不是江月尘本人。
女孩看着他,神情平静,棕眸里也没有情绪波动。
他对她摇着头,[不要那么做,为了我不值得。]他们彼此不认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她不能也不该这么做。
[Johnny,我不能不这么做。]说着,她就要举起匕首。
怎么那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啊,她在心里咕哝着,难道真的要自己废了右手吗?虽然她惯用左手啦,但废了右手做起事来也很麻烦啦。
看着高举的匕首,可特冷冷的笑着,狰狞的脸就好比来自地狱的牛鬼蛇神。
司徒醉心里很是着急,他不能让这个女孩为了自己而废了右手。
[停手。]他大喝出声。
女孩停住落下的手,抬起眼皮慢慢看向他,在那双藏在镜片后的明亮眸子里,她看到了关心。
她的心突地温暖起来,这个男人,他真的在擔心自己,不是作戏。
[你不能为了我而伤害自己。]他急急的说。
她笑了,如初升的太阳般眩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像春风抚过大地一样轻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就如你所说般,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司徒醉愣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自己。
[你还在等什么?]可特勾住了枪的键,望着女孩冷声说:[你真的要我杀了他吗?]
深深的看了皱紧了眉的司徒醉一眼,咬了咬牙,女孩的手猛然落下。
看着那落下的匕首,司徒醉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喉咙,难道这个女孩的手真的会因为自己而被废了吗?
[不要...]他大叫出声。
就在此时,玻璃窗被震碎,蒙着脸的特殊部队人员窜进来。迅速包围了所有人。
突如其来的改变,可特大吃一惊。
是时候了,女孩手上的匕首猛然转了个方向朝他的手腕飞去。
为了躲避这匕首,他必须丢下手里的冲锋枪,不然手就会被毁了。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于是丢开枪,匕首从司徒醉的耳边飞过,几缕黑发落下。
另一边,江月尘带着特别小组与飞虎队攻入了地下。
[人,由你去救。]她对Andson说。
[你呢?]他睇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
[救主要人质。]冷冷的杀意闪过那双星眸,她平声回答他。
他耸耸肩,[好吧。]
Andson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队长?]在他旁边的队员唤了一声。
[好,现在就是我们的表演时间了。]他指了一个队员,比划了一下手势。
那个队员立刻明白,闪身消失在拐弯处。
两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看管的只有两人。]
Andson撇了撇唇,好吧,了胜于无。
开始行动,他索性让飞虎队员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两个守门的恐怖分子一看,立刻对他们开枪。但人家至少二十人以上,他们才两把枪,哪里是飞虎队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射下了。
飞虎队员就要开门进去,却听到里面的人喊:
[不要进来,有炸弹。]
Andson微微一愣,接着对着通话器说:[Zoe,立刻派拆炸弹专家来。]
Zoe立刻按他的话去办,又对他说:[你留些人下来,带些人过去支援Rica。]
[她还要人支援吗?]他觉得有些好笑,那女人厉害得简直不是人啦。
[This is an oder。]Zoe沉声说。
翻着白眼,他无奈的应:[是。]
留了几人守着健身房的门口,他领着剩下的人走下楼梯,向室内游泳池出发了。
室内游泳池,机动部队破窗而入,江月尘带着特别小组也紧接而来。
女孩飞出的匕首被可特避开,她乘机冲过去救人质,但被其他三个恐怖分子开枪阻止,她只好左闪右躲,狼狈不堪。
司徒醉见可特丢下枪,他立刻跑开。虽然自己无法帮到女孩,但至少不能拖累她。
可特见他要逃,立刻掏出另一把枪对着他猛发射。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老百姓,平时对大的运动也是跑跑步,打打篮球而已,这种时速以百米计算的子弹当然是躲避不及,左边腿部中弹,掉入游泳池中,血迅速染红了池水。
一进来就看到这副画面,江月尘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停止跳动了,立刻举枪朝着可特连开了几枪,成功阻止他继续追杀司徒醉。
见他们终于到了,女孩松了一口气,一跳踢倒一个恐怖分子,夺了人家的枪,顺便以枪把将人打昏。
[终于来了。]她挥着右手自言自语:[再慢一点,我的手可就真的会被废了。这年头啊,钱真不容易赚啊。]
Jack跟在江月尘身后,随她跑到游泳池边。
水,被染红了,却看不到司徒醉的影子。
人,跑哪去了?
[醉。]江月尘喊着。
可特一边顽强的以枪阻止警察的接近,一边阴沉的打量着她。
[头头,先解决了可特再说。]Jack拉着她的手,冷静的说:[Johnny不会有事的。]
闻言,江月尘猛然瞪向可特,冷电似的目光让那个纵横世界的□□忍不住心惊。
她慢慢的步近,每走一步杀气就更加强烈。
队员们纷纷让路给上司经过,他们眼里带着害怕,这样的江月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可特阴沉的看着慢慢接近的她,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但他不敢大意,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死定了。]被解困的Nick走到Jack身边说。
Jack赞同的点头,[我没见过头头这么生气过,更没有见她想杀什么人来着。]
女孩把一个恐怖分子踢进游泳池里,拍着手来到他们身边,[你们好像来看戏的。]她看着慢慢走近可特的江月尘说。
Jack看了她一眼,嗯,玲珑有致,很惹火的身材哦。
[美女,请问你是?]Nick一看到美人就忘了现在的危险笑嘻嘻的问。
[凤璇。]女孩耙了耙短发说。
[中国人?]Jack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中巴混血儿,不过,嗯哼,我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她的巴西老爸听了一定会昏死。
听到他们的对话,可特发现自己上当了,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Rica Jiang。
他恨恨的瞪住那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居然敢骗自己,她死定了。
发现他在瞪自己,凤璇很不客气的瞪回去,斗眼睛大,谁怕谁啊?是他自己笨而已,还怪别人骗自己,啧,中东人果然是脑袋简单的动物。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Phenix。]她笑着对身边的两个帅哥说。
[中文里的不死鸟。]Jack看着她说。
[对啊。]她笑着点头。
[凤凰嘛,我知道。]Nick突然发现自己对中国文化了解得很多。
[拉丁美洲有个叫Phenix的赏金猎人。]Jack看着这个笑得天真无邪的女孩淡淡的说。
凤璇却一脸懊恼的说:[原来我这么出名的。]
Nick的下巴掉下地了,这个小女孩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赏金猎人Phenix,骗人的吧?
Phenix凡是被她盯上的罪犯还是什么人,最后必然被捉,从来没有一次失手,所以Phenix的名字才会越来越响亮,甚至是北美洲政府都会找她做事。
他们一直以为Phenix是一个男人,却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女孩,传言果然是骗人的。
[不过,]她摊摊手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工了。]她现在忙着找一个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来到加拿大。
他们这厢边谈得高兴,那厢边也很精彩。
江月尘招呼也没说一声,右手犹地扬起,飞刀就向着可特飞了过去。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刀子,可特暗吃了一惊,却肯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Rica Jiang。
对着刀子开了一枪,成功让它转移了目标,向游泳池射去。
但,她的枪就在这时对他射出一粒子弹。
他狼狈不堪的躲避着,眼看自己带来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生擒,心里自是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策划多时的复仇计划就这样被破了,他好不甘心。
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人了,他当然不能被捉。
于是,他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
[想逃吗?]江月尘慢慢逼近他躲藏的地方冷冷的笑着问。
他感到难堪不已,虽然不想承认,但被她说中了。
就在此时,司徒醉从游泳池的另一头爬上来,因为左边腿部受伤而显得动作有些呆滞。
[醉。]她惊叫一声。
他还活着,她激动不已,几乎就要热泪盈眶,还活着。
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可特知道是机会了,迅速转身朝她开了一枪。
[头头。]在一旁察觉的Jack等人惊叫出声。
可特的动作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矫健如非洲豹的影子向他闪去,藏在手表里的针无声无息的射出,与此同时人已接近,修长的腿把那把枪踢飞,就在此时镇已经射入那高大的身体。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只见可特的身子慢慢的倒下。
江月尘呆呆的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冷漠得叫人心惊,好熟悉,会是他吗?
男人慢慢转身,脸上少了眼镜,冷酷的气息张狂的叫嚣着。
[哥。]江月尘激动不已的向他扑过去。
江月暹对他张开双手,当她扑入自己的怀里时,他才感受到她好好的。
刚才那一幕,几乎吓坏了他的心脏,若不是自己及时来到阻止,否则后果会怎样简直不敢想象。想到这,他不禁用力抱紧怀里的人儿。
[没事了,没事了。]一如以往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低声安抚着怀中的人儿。
所有人都看得呆掉了,现在是唱哪一出戏啊?
身子靠着墙上,司徒醉很不是滋味的看着江月尘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发现,连吞下的口水也是酸的。他自嘲的笑笑,自己在吃醋呵。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甚至不能接受别的男人搂她。
[哥。]被江月暹推开的江月尘抬头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没事了,嗯?]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她吐出一口气,握紧他的手,[你又救了我。]每次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这次也一样。
把她仔细打量了一次,安然無恙﹐他放下心头大石说:[我说过,做你的守护神。]
她感动莫名,手捉紧了他的衣角,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必须用力的眨着才不会模糊了视线。
微微勾起唇角,倔强的丫头,江月暹扭头望向那个站在游泳池边的男人,再回头对她说:[过去吧,他还在等你。]
[嗯。]对他点点头,她向司徒醉跑过去。
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Jack和Nick怪异的互望一眼,为何江月暹会知道这儿出事了?为何又会突然出现?
看着跑向司徒醉的女子,江月暹神情冷然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是谁?]凤璇两眼发光的看着他问Jack,真是太帅了。
[我们家头头的堂哥。]Jack向倒下的可特走去。
看了看那个冷漠的男人,凤璇耸耸肩,喃喃自语着:[我怎么觉得好像是爱慕者啊?]那种眼神,她是不会认错的,不过那是人家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Andson推门进来,看到该倒的都倒下了,他收好枪支耸着肩说:[好像,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Vicky也让部下收拾一下就撤退了。
[醉,你没事吧?]江月尘把司徒醉紧紧的抱紧,声音轻轻颤抖着泄露了她的害怕。
刚刚还在生气的男人因此而心软,他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的纤腰柔声微笑着说:[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不用担心了。]
此刻,他就在自己怀里,她才能确定他还好好的活着。
感觉出怀中人儿的不安,他很开心,她是这么的在乎自己。
她还是抱他不放,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尘,我没事了,嗯?]他微微推开她,却发现人儿已经泪流满脸,驚愕的問︰[怎么哭了?]
她摇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看着他中枪掉入水,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现在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在乎超过了估计。
她爱他,爱这个男人呵。
是了,她爱这个男人,才会这么在乎他。
那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落下,虽然腿很痛,但相对她的眼泪更加让他心痛。
也不管有人在场,他的唇,轻柔的印上她的。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他稍微扯开彼此的距离,望进她的眼睛,被泪水洗擦过更加明亮,低哑道:[别哭,你的泪滴在我的心上,狠狠的烫伤了它,很痛呢。]
[醉...]她只能叫着他的名字。
邪邪一笑,他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与霸道。
双手有意识的攀上他的颈部,她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热情。
[儿童不宜了。]凤璇看着那两个热吻中的男女耸了耸肩转身就走出室内游泳池。
看着那二人,江月暹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冷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最后看了那个女子一眼,他沉默的走了出去。
看着热情回应着司徒醉的江月尘,Andson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女人平时自制得像圣人,就连笑都不怎么真心,现在居然与一个男人当众热情拥吻!
揉揉眼睛,他再揉揉眼睛,事实证明自己不是眼花,而是事实。
[嗯哼,]自己的部下看得两眼发直,看来他们的吃惊没比自己少,他叹着气说:[收队了,小龟们。]
于是飞虎队走了,就剩下江月尘带的特别小组了。
[到底头头还要跟Johnny亲到哪个世纪啊?]把可特绑起来后,Nick望着那两个旁若无人的疯狂热吻的男女叹着气道:[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啊?]
Jack白了他一眼,向那两个人走去,嘴边带笑﹐雖然心裡有些酸。
此刻的江月尘才像一个正常人,有血有泪,会为了心爱的男人而哭泣。
[嗯哼。]发现一声咳嗽无法让两人注意到自己,Jack只好再来一次,无奈的发现还是没用,只好出声提醒某个昏了头的女人,[头头,Johnny的腿伤还没处理。]
这句话很成功的让江月尘回魂,略为尴尬的推开司徒醉,她怎能忘记了他还有伤在身呢?
好事被打断,司徒醉不悦的瞪了Jack一眼。
被瞪的某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但也只是闷笑着转身离开,反正救护人员也到了。
可特被特别小组带走,司徒醉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头头,你去哪?]走出中心,Nick拉住那个向救护车走去的女人。
外面的天空依然下着雨,警报解除之后,那些记者电台工作者全涌过来采访。
看看被记者包围着的救护车,江月尘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去陪醉,他需要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头头,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们的同僚还被困在地下,事情还没有完结,你这样就跑了,好像不太负责任吧?]Nick用很轻很轻的语气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我管你们。]挣开他的手,她向救护车飞奔过去。
望着她突破重围上了救护车,Nick转身对Jack摊摊手说:[我已经尽力了。]但唇边的微笑却出卖了他。
Jack没说什么,心里也知道江月尘担心司徒醉,就算人留下了,也只是心不在焉而已,倒不如让她跟去的好。转身走回帐篷,Zoe正在与拆弹专家沟通。
[Rica呢?]他问。
Jack耸了耸肩,[跟着司徒醉去医院了。]
[唉,她终于学会什么是有异性没人性了。]Zoe很是满意的点头,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皱着眉问:[可是,剩下来的工作谁跟啊?]
[不会是我就对了。]Jack一边脱下避弹衣一边回他,[我呢,要回去写报告了。]反正,江月尘是不会有心思理会这些善后工作了,身为人家得力属下的他只能代替她披挂上阵了。
[那就是我啦。]Zoe哀号着:[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这个,]Jack很认真的想了下说:[中文里有句话这样说什么者什么劳。]
[是能者多劳。]
从外面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跟着一个女孩走进来。
[Phenix。]Zoe笑看着那个女孩。
Jack点着头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凤璇拍拍身上的雨丝,真是讨厌这种天气,耙了耙短发才走到自己带来的那个箱子前蹲下。
[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吧?]她打开箱子拿出一件银白色的风衣一边穿一边问。
[这是报酬。]Zoe丢给她一串钥匙。
摊开手掌一看,她抬头望向他,以眼神询问。
[Elizabeth酒店免费住,每次你来加拿大拿着护照去就可以了。]他笑着说。
撇了撇红唇,她收好钥匙,[真是够大方了,之前已经付钱了呢。]她并非官方的人,只是因为一些私事而来到MTL,而刚好遇上这样的事情,看在不错的价钱上就帮个忙。
Zoe笑了笑,上级这次是很大方了,谁都知道Elizabeth酒店是英女皇住过的酒店,虽然不是大酒店,但消费可是很高的,一般人一个礼拜的薪金勉强够住一晚。
[怎么不见上级对我们这么大方啊?]Jack不怎么认真的抱怨着。
Zoe耸着肩说:[事关国体嘛。]
她站起来对他说:[跟你们的老板说,我不会浪费这样的待遇的。]说罢,转身走出帐篷。
一辆黑得发亮的林肯在Centre Robillard停下,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立刻上前,交谈几句后就让他们过来。
这些人步伐稳健,一看就知道身手不错。
凤璇本也没多注意的,但当看到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她整个人就好像被雷霹到一样,就那样站着不动,一双棕色的眼睛随着那个男人转动。
是他,她找到了,他果然在加拿大!
她狂喜不已的目送他走进帐篷里,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个意思。
太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找过大半个地球,今天终于让自己找到他了。
[你怎么还没走?]走帐篷的Jack见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不禁奇怪的走过来问。
她却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襟问:[刚刚走进去的中国男人是什么人?]
[中国男人,]他挑了挑剑眉,[你是说William SiTo吗?]
[William,这就是他的名字。]她喃喃自语着。
Jack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他是Johnny Sito的堂弟。]其它的就恕他不能说了。
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我知道怎样做了。]
躺在往医院救护车上的司徒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脚传来的疼让他无心去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