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1爆裂の业火：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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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4.12.24
“姬子酱，你说，咱们两个谁会先被班长拷进去？”
大概是他——因为三个月后，马自达会清醒，你的“枷锁”会重新回来。姬辞扶着萩原研二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
“我们仍然不知道赤霞珠梅洛的目的与所作所为，就这样离开了吗？”萩原研二看着姬辞按亮电梯的按钮，侧了侧脑袋。
“我又不是神，这前前后后一点线索没有，怎么查。”姬辞无奈叹气，“更何况，你现在的状况可谈不上好，把你送去医院是目前的首要任务。”
“山崎远空呢，就给他放那儿不管了？”电梯门缓缓关闭，萩原研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尽量减轻姬辞的负担，“5公斤C4炸药在承重柱处爆炸的话……”
“让它炸吧。”姬辞面无表情，“你总不能拆除每一颗炸/弹，正好把这座冰雪城堡炸了盖新的。”
“……你这小鬼的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电梯门打开，二人赫然发现不远处、赤霞珠梅洛正施施然坐在员工休息区的一处沙发上，手上把玩着一把女士手枪，其有些讶异地看着二人，“看来这一局是我输了。”
“局？”姬辞抬眸。
此时的赤霞珠梅洛异常地知无不言：“我与黑方威士忌打了个赌，赌从电梯里出来的是谁。我赌是你们两个小鬼中的一个，还是‘反目成仇、贪婪的胜利者下地狱’的剧本；他赌你们能看穿我的陷阱，两个人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彩头是无条件为对方做一件不背叛组织的事情。”
“小姐您现在在这里，总不是为了再给我一枪的吧？”萩原研二眨了眨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
赤霞珠梅洛摆摆手：“我没有收到杀掉你们的命令，而你们完成了我的游戏、满足我的一点小乐趣，我也不介意放你们一条生路。现在，愿赌服输，我要完成黑方交给我的事情了。很简单，就一个问题而已，还请务必认真回答。”
姬辞此时很难把赤霞珠梅洛与“疯子”一词联系在一起。冰雪城堡里已经空无一人，信号尚在屏蔽中，他看了眼赤霞珠手里的枪，只好顺着问下去：“请问。”
“知道【普拉米亚】吗？”
“知道。”
“六位见义勇为的好人的性命，与一条关于普拉米亚独家炸/弹的情报，你会选哪一个？”赤霞珠梅洛看着手机，念出黑方发给她的邮件里的问题，“选了一个，另一个就会消失。”
“那条情报很重要吗，比如得到它就一定能抓住普拉米亚之类？”萩原研二举手。
“唔，这倒没说。”赤霞珠梅洛摊手，“个人看法的话，应该不可以，否则题目可以直接把条件换成‘抓住普拉米亚’之类的描述吧？”
萩原研二失笑：“也没差就是了——我选择前者。与通缉犯战斗是警察的分内之事，我们可以设置诱饵、可以钓鱼执法，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这也是警察的职责、初心所在。如果需要牺牲普通民众的性命去换取所谓的情报，这与杀人者有什么区别？”
【桥本莲生案】啊……面对这个从未见过面但已有过交锋的代号成员，姬辞缓缓挑起眉头，不得不承认黑方威士忌真是一个“攻心”的好手。
赤霞珠梅洛好像完全没有询问姬辞的意思。在得到萩原研二的答案后，她一丝不苟地将其打成邮件发送了出去，随即信守承诺、与二人擦身而过，任由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温柔不是错的，善良无可厚非。
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是最基础的规则。
姬辞将萩原研二送上救护车，看着其远去的车尾灯，手里把玩着赤霞珠梅洛避开萩原塞到他手里的一张质地非常普通的扑克牌：黑色方片1。
17分34秒后，山崎远空在冰雪城堡负一层“炸开”，顺带引爆了埋藏在地下承重柱里的巨量炸药，整座冰雪城堡歪歪扭扭地崩塌成一片废墟。姬辞将扑克牌丢入爆炸引燃的火焰中，转身跟着前来接应的十六夜游司离开。
“空，让警视厅的排爆警萩原研二对今天的事【保密】，顺便拜托你给他做个心理疏导——是，后者是私人请求，拜托了。”
2. 2014.12.31
这是姬辞从警校毕业后过得第二个跨年夜。不同于去年的闲适温馨，今晚注定是个充斥着血与火的不眠之夜了。
“根据日前截获的消息，今晚跨年夜他们将会在杯户公园东侧地下停车场有一场交易，交易对象是天土集团的董事长。这个集团是近五年来堪堪崛起的一颗IT界新星，股票走势一直不错。”姬辞盯着衍天使的主屏幕，繁杂的数据流闪烁不定，“今晚的烟火秀将会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可惜不能疏散群众。”代号零的叹气声透过耳机传了过来，“不过消防大队已经就位，用‘防患于未然’之类的说辞就完全不会引起注意。唔，专业的排爆警也乔装打扮成了消防员。”
“具体时间他们用特殊的【秘钥】表示，真是够小心的。”姬辞撇撇嘴，“不过，多让我捕获几道不同的秘钥消息，我就可以用穷举法暴力破解了！”
“衍，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代号零轻笑一声，“在你之前，我们想要截获那个组织的消息，可全靠随缘呢。”
“如果这次能搞到我需要的东西，他们以后在网上就别想露头了。”姬辞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道：“露·头·就·秒！”
“……”代号零识趣地闭上嘴。
两个小时后，戴着封闭式摩托车头盔的代号零敲响了姬辞办公室的门。
“……你的脸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姬辞半月眼，伸手接过代号零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值得注意的是，其USB接口上插着一道黑金色的U盘，约么拇指大小。
“咳，真没想到，那个【伏特加】看起来跟大猩猩似的竟然也跟你一样是玩电脑的。”代号零避而不答，低头俯视着姬辞，“害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放心，在抢到笔记本的第一时间，我就把你的U盘插进去了。自毁程序应该来不及启动多少。”
姬辞不置可否：“谁能想到我们大张旗鼓，不是为了他们交易的软体，而是组织成员的电脑呢——希望那位透露消息的卧底先生能坐得住。”
“卧底啊……真是令人头疼。”代号零敲了敲自己的头盔，“你到底已经发现多少老鼠了？不打算清理一下吗？”
“【硕鼠】不除，小喽啰只会一茬接一茬。”姬辞庚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卧底往往都是个中精英，他们为了向上爬，工作会更努力，业务水平也会较普通人突出。把他们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为我所用……哈，谁知道他们得到的情报，是不是我故意透漏出去的呢——就像这次。”但想起谷口礼那个蠢的，姬辞还是忍不住觉得牙疼。
自从龙宫长乐一事后，姬辞暗自命令衍天使全天候监视警察厅大楼里的所有人。穷举法虽然笨拙，但理论上终会得出结果。就在望月千濑疑惑电费飞涨的原因时，姬辞已经发现了不止一窝小老鼠。有点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小老鼠不止来自乌鸦，还有几位来自各国的谍报组织。
没有发现种花家安插进来的人，姬辞还有点小遗憾。
“距离帕图斯（petrus）上次出手已经过去了14年，真能沉得住气。”代号零砸砸嘴。
“那是因为这14年间，樱花没有发生足以令组织陷入危险存亡之际的事。”姬辞将U盘拔下来插到衍天使的主机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人确实不好搞，如果能让他或者他们动弹一下的话……”
代号零摊手：“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想让他/他们爬起来唱【聊斋】哪那么容易？走了，我还有任务。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公安劳模，再见。”
【您已输入特殊指令代码，特攻追踪程序“猎鸦1.0”已经启动】
【正在归纳插件数据，寻找相关匹配项】
【升级程序已启动】
3. 2015.3.25
“报告长官，乌鸦组织的人确实在东京塔第二观赏台与村上制药的人进行交易，时间为20点整。”第二十三次了，自家上司告诉组织成员的交易地点，却什么也不做，单单只让自己远程观望一下，把交易双方、时间几点报给他，如果能确认交易内容最好不过。尽管有些纳闷，十六夜游司还是尽职尽责地执行任务。
“很好，任务结束。辛苦了，夜。”姬辞敲了敲耳机，嘴角不由上扬。连轴转了三个月，他终于破解了组织那位高超技术人员“L”的手段。如果组织不换人，或者L毫无进步的话，姬辞在特攻追踪程序“猎鸦3.0”的帮助下真能做到“露头就秒”。
“乐加维林（Lagavulin）么，好像有点印象，大概上辈子交过手？”但也只是一点点，起码姬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是个谁。
忽然，一股福至心灵的奇妙感觉在心底涌现。姬辞豁然起身，拿起风衣外套就要往办公室外冲——第四条尾巴彻底长成了！
但就在他握上门把手的一瞬间，整个人倏然僵在原地，良久没有反应。
晚七点，姬辞约了萩原研二来到居酒屋，班长因为查案暂时去了涩谷。
“我知道这有些残忍，hagi，但我真的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姬辞盯着萩原研二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发现它们又暗淡了三分。
“能让姬子酱如临大敌的问题么。”萩原研二温和道，“愿闻其详。”残忍……是与小阵平有关吧。
“hagi，假如，我是说假如。”姬辞低下头，神色不明地戳了戳碗里一口没动的海鲜炒饭，
“你的面前有一红一蓝两颗胶囊。红色这枚可以让马自达彻底康复，但你会失去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并付出【未知的代价】；蓝色这枚可以令马自达醒来的同时对你毫无副作用，但代价是一副将会跟随马自达一辈子的羸弱身体——你选哪个？”
“唔，只能选一个？”萩原研二一顿。
“是。而且一旦选了其中一颗，另一颗会立刻消失——没有后悔的机会。”
“研二酱当然会选择红色。”萩原研二的眼里仿佛有人间烟火。他笑了笑了：“只是变成陌生人而已，重新认识一下就好了！”
“……【未知的代价】，万一是再也不能相见呢。”姬辞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抬头与萩原研二对视，“你们两个，就像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随便两个陌生人、平面几何里的平行线，此生都可能不再有交集。”
“那研二酱还是选红色——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在隐喻些什么，不过……”萩原研二笑笑，“有些问题在问出口之前，提问的人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8-1爆裂の业火：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