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胡斐”的两次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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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28日星期五 晴
昨夜在临睡之前听见几滴雨点打在窗上的“吧嗒”声，几秒钟后这声音就密集起来，我就是在这种“白噪音”的陪伴下入眠。
今晨起来，天空放晴。昨天接单位安排我将要去一场招聘会拍摄几个画面，那场招聘会9点开始。这时间比我通常上班的时间要晚半个小时，仅仅这半个小时就让我错过了早高峰。拍摄过程更是顺利，随便找了几个招聘企业的工作人员拍摄，他们对着镜头轻松自然侃侃而谈。
拍摄完成后我回到单位吃饭，因为今天天气相对于前几天稍微暖一些，也有了阳光，最重要的是我的感冒症状经历这几天似乎好上了许多，所以饭后的空余时间我决定到外面待着。我单位侧面有一座立交桥，立交桥下面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前年的夏天，我在这里发现了一片幽静之处，花很红、草很绿，空气也很新鲜…关键是新地方很少有人进来，于是乎变成了我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很有作用，第一年时我在这里练小号。小号是通过嘴唇震动并带动管内空气震动而发声的，它发出的声音又大，在这里练习既不影响别人，又可以让自己放开了吹。去年我又在这里练单簧管，单簧管的发声比较简单，几个月后练会了，这里看不见半个人，因此它发出的声音也只能让我自赏了。
今天我又到这里，没带什么乐器只带了一本书看，路遥的《人生》，就是我前两天看的那个电视剧《人生之路》的原著。剧中和书中的高加林都以写作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踩着脚下的那片干沙地，捧着那本书读着。那时立交桥下的空地早就变成了黄土高原上的一块土坡，沙地上长起的苦菜野草看上去更像是土豆苗。
在书中文字达到高潮时，我却合上了书。书中高加林与电视剧中唯一的不同是他爱抽纸烟，我也从口袋里抻出一根烟来吸着。青色腾起的雾与周围鸟语花香的景色极不相称，吸这支烟的目的是提提精神，因为我要写东西了。
既然今晨我去招聘会了，那么今天的故事就从招聘会说起吧？
第一次去应聘工作的时候是高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我的未来还不像现在那么明朗。在高考和就业的选择中我暂且选择了就业，那是因为我的好朋友张同学铁了心的要去上班。我就像他的一个跟班似的，他到哪，我就到哪。那年头儿，街边没有几个打印店。随没有打印店，但A4纸却随处可见。我买来黑色纸，用圆珠笔打好格子，写上我的信息，贴上照片，便是我的简历。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简历”，也就是留个联系方式罢了。可那打好的格子我总得把它添满吧？于是我就加上了特长这一栏，栏内填“电脑技术高超”，这也是我们班主任在我学习手册上写过的评语，现在看看一个“电脑技术高超”的人竟然拿着个手写的简历去面试，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了。可是在当时与电脑有关的工作最高级的也就是打字了，用五笔。
就这样我拿着简历和张同学一起到了一处职业介绍所里，忘了交了多少钱？可能是五、六块吧！当我把钱和简历一起交给工作人员时，钱被收下了，退回来的是一张收据和我那些简历。
我和张同学得了一个公司地址便骑车去了，记着那天天上还下着大雪。“放眼望千山雪海，我有梦在云外”，我骑着自行车冒着雪唱着《雪山飞狐》的主题曲。“见世上冷漠人似冰封，笑问热血何在？”张同学以同样的嗓音附和着，两辆自行车化成两匹白马驰骋在雪山之巅。
不到一个小时，雪融化了，白马又变回自行车，雪山则慢慢变回黑色的柏油路，只有红绿色不停变换的交通指示灯此刻分外醒目。一团青烟，一箱热炭，温暖萦绕着周围的路面，而我和张同学的心此时已经是拔凉拔凉的。我们按照职业介绍所工作给的公司地址反复印证，没错！就是这里，张同学望着“公司”大门上亮起的五个霓虹灯大字说，“算了，我请你吃羊肉串吧？”那五个大字是“小刁羊餐厅”。
后来张同学到父亲给介绍的超市里做美工，我则考上了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但几年后我却成了系里出类拔萃的“平面设计”。毕业时我没有去参加学校里的应届毕业生招聘会，反而去参加社会招聘。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毕业那年新校区建成，老校区废止。我们在老校区的主楼匆匆照了毕业照后就离开了校园，那是所有的应届生招聘会都在新校区举行，太远、不熟、没感情…所以我就没去。再说，我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参加学校的招聘会要是万一给我按专业搞了“分配”，和实习时一样到了哪个服装厂里去剪线头儿，那就不妙了。
那年头虽然有一些网络招聘平台，但他们都还是刚刚起步，入驻的企业少之又少，大多数人连家用电脑都还没有呢，所以招聘会就成为求职者的首选。
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每周四展览中心都有招聘会，每次招聘企业的数量都过百。展览中心这地儿我到是熟，上高中时无数次的被屈同学带到这里，不是看书展，就是看电脑展，虽然路途很远，但每次都收获颇丰。我对这个地方印象不错，所以也寄希望于它，希望这次去应聘也会收获颇丰。
到了展览中心后得先花8元购票才能进场，我买票进场后随即把票根儿扔进了垃圾桶。和很多年那次前一样，这次我也是和一个伙伴一起去的，这次不是像张同学那样的混小子，而是一个女生，她那天穿着一件紫色上衣格外显眼。招聘会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刚交了几份简历后，女生就拉着我要离开。我见她很急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便跟着一起离了场。
后来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她才告诉我有一个男的总在后面蹭她，耍流氓…
这就是我之前的两次应聘经历，一次是和“苗人凤”，另外一次是和“袁紫衣”；一次是《雪山飞狐》，另一次是《飞狐外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胡斐”的两次面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