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各木易楊

19、第 19 章

　　日月窗间过马，眨眼间贺茂赤川返回日本已有三年。

　　三年间，组织与贺茂赤川较量不断，原本处在弱势的日本警方因为多了贺茂赤川这么一个跟组织疯起来不相上下的金大腿，竟与组织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一时间，两方人马都迫切的想要打破这个平衡取得绝对优势。

　　贺茂赤川察觉到上层的意图，评论道：“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毕竟要是没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这两个情报源，他也短时间对组织没辙——一个在世界上盘踞将近百年之久的黑色势力，不是他们简单就能撬动的。

　　和降谷零说起赤井秀一这个FBI，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有些难以言喻的表情：降谷零因诸伏景光一事对他心生间隙，再加之一个来自阿米的搜查官在日本的土地上行事不仅不提前报告，他作为公安知道此事同样不能上报甚至还要偶尔被迫合作，其中滋味实在不爽；而贺茂赤川则是在情报交流中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得其嘱托照拂一二才动了查一查他家底儿的心，谁知这一查不要紧，复杂而混乱的家庭关系让贺茂赤川甘拜下风——话说为什么他们家会出羽田秀吉这样一个例外啊！

　　贺茂赤川深感羽田秀吉就是生在魔王窝里的小天使，以至于最开始查到羽田秀吉的时候还认真的怀疑过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赤井秀一的亲弟弟。

　　这一家子真神奇。贺茂赤川如是想。

　　.

　　经过三年的不懈奋斗，贺茂赤川荣登日本黑色地带暗杀榜榜一，强硬的手段作风让东京都安全指数稳定上升的同时也招来不少利益受损之人的嫉恨。想要暗中除掉他的人不在少数，但偏偏受制于他的背景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工作日，本该空旷的游乐园被汽车马达的轰鸣声震碎了安宁，原本的花车通道大开着，一辆本田飞速掠过闸门，紧接着一辆银色的Camaro如闪电般呼啸而出！两辆车从游乐场外的草坪上碾压而过飞入车道。前方的本田不断以“S”形路线干扰Camaro，力图阻止对方追上来。Camaro上的驾驶员自然看出本田的意图，松开油门与本田稍微拉开一小段距离，本田上的几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直盯着后视镜的成员突然大喊一声！

　　剩下几人下意识看向后视镜，只见Camaro借用大幅度的甩尾翘起半边车身，一轰油门追上本田，利用翘起的车身缩小空间，刀锋型错车让本田的摆动扑了个空。

　　两车车头平齐。

　　Camaro见时机已到，毫不犹豫地开始别车，一下一下把本田卡死在马路中央的护栏上彻底不动。

　　“不许动！”

　　Camaro的车门打开，几位警察端着枪跳下车包围本田。

　　贺茂赤川打开本田车后备箱，看着里面一包包捆扎严实的黑色包裹，眼神意味不明。

　　“走私危险品……”

　　清脆的手铐声昭示这几位走私犯的结局。

　　“太好了！这次人赃俱获，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狡辩！”伊达航很兴奋，整个刑事部都因为这一批危险物走私犯连着加班一个多星期，昨天好不容易得到他们交易的风声，搜查一课连夜准备抓捕计划，今天终于把这一伙人一网打尽。

　　“不过贺茂警官开车是真的很恐怖……”难得坐一次贺茂赤川Camaro就遇上出警这种事的高木涉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贺茂赤川斜睨他一眼，趁着没人注意他俩，抬起手轻轻点点自己的耳朵，冲着高木和蔼一笑。当他只顾着开车追犯人就没看见超车的时候你小子猝不及防压到佐藤警官身上了是吗？自己耳朵还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就来吐槽他。

　　果不其然，高木涉这一下子直接从脖子红到脑袋顶。

　　“高木，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把嫌疑人押进拘留室的佐藤美和子正巧出来看到这一幕，上前关心道。

　　“没、没问题！我很好！”高木涉觉得自己的脸上已经烫的能煎鸡蛋，慌忙摆手逃离佐藤美和子的视线范围。

　　“他到底怎么了？”佐藤美和子看着他同手同脚狼狈离开的背影，相当担忧的问贺茂赤川。

　　“……”

　　贺茂赤川笑而不语。

　　总归来说，一周的加班成果显著，熬了几个大夜的贺茂赤川揉揉眼睛下班回家。

　　答应了诸伏景光去看看他哥哥诸伏高明警官，作为目前的“兄长”，他可不能随意食言。至于工藤新一那小子——贺茂赤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终于约到毛利兰去游乐园玩了吗？

　　也许是因为刚从游乐园里追过嫌疑人，贺茂赤川老觉得这么快就去游乐园玩不太合适。

　　但愿是他多想了。

　　Camaro车头在行动中光荣负伤送去检修，贺茂赤川只好暂时换成奥迪100,带上诸伏景光和川端居也这一老一小踏上前往长野县的旅途。诸伏景光原本对这次相见期盼无比，可现在真正要见到多年未见的兄长，他反而惴惴不安起来。小脸绷的死紧不说，上挑的凤眼里也满是担忧，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眼神却是放空的，压根没看进什么东西。

　　川端居也和贺茂赤川都感受到他的紧张，两人默契的没说话，选择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来处理心情。

　　贺茂赤川作为组织的实验体，对组织暗地中进行的实验多少都有数，初见诸伏景光时也没有被他孩童模样吓到，甚至大概能猜出来羽鸟久司最后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逃脱组织的追杀。只是担忧这种成分、功效未知的药物会不会带来严重的副作用——比如说永远长不大什么的。

　　好在经过三年的仔细观察小心照料，贺茂赤川暂时放下心——诸伏景光三年间和普通小孩一样在正常生长——有段时间长的猛，还喊过腿疼。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一早出发的三人在正午时分抵达长野，奥迪100弯都不带拐直奔长野县警署——贺茂赤川不会傻到什么理由都没有莫名其妙就带着诸伏景光直接去长野。

　　他这次名义上是要送一份文件，实则是要联络长野县警的警力。尽管这三年来贺茂赤川坚持整顿警视厅，但上层阻力重重，实际效果在他看来并不显著，眼下组织步步相逼，要想攻破这个盘踞百年的庞然大物必须要联合一切有可能的力量。公安零科的同事们三年间把目光投向全国，长野县三人凭实力闯入零科的视线，这次他过来就是要与这三个人进行初步接洽。

　　上原由衣、大和敢助以及诸伏高明在日本警力微弱的当下，综合实力相当不错。提前看过三个人的资料，贺茂赤川对他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真正接触下来也不出所料。尤其是诸伏高明完全契合他的评价——多智近妖。

　　这样的人物不应该被埋没。贺茂赤川在心中思量，他欣赏诸伏高明的同时也相当忧心这位警官先生的心理，俗话说“慧极必伤”，在他看来诸伏高明太过聪慧，什么事都看的通猜的透，能和他说话知心的人太少，苦闷都在心里，有事恐怕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半分不显——人都有自尊心，他贸然提出只会让人尴尬。

　　文件送到，三人组也见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洽谈过程相当顺利。贺茂赤川也没忘与诸伏景光的约定，与诸伏高明谈话的时候没有避着诸伏景光。

　　诸伏高明看到这个躲在贺茂赤川身后的小孩的瞬间，向来平和的脸闪过一丝讶异。

　　“贺茂警官，”贺茂赤川带着诸伏景光同长野警署几人告别后，在停车场被诸伏高明拦下来，“今天同你们一见如故，恕在下冒犯，可否请你们几位吃顿饭？”

　　贺茂赤川看看诸伏高明又瞅瞅牵着的诸伏景光，了然的笑了，“荣幸之至。”

　　长野盛产荞麦，诸伏高明带着几人来到一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小店落座，熟练的点了几碗荞麦面。

　　他应该是这里的熟客，老板把面端上来就安安静静地离开，甚至帮几人把门带上。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诸伏高明顶顶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小孩，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贺茂赤川浅笑起来，轻轻推了推诸伏景光。

　　小孩好看的眼睛里逐渐泛起水光，嘴唇嗫嚅几下，最终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哥哥……”

　　心中的疑惑得到答案，诸伏高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开双臂抱了抱诸伏景光。

　　兄弟相见向来无需多言，血脉间的联系早在相见的一刻就能认出彼此的身份。

　　诸伏高明整理好心情，看向贺茂赤川时眼中已经平静下来，面上带着几分感谢冲着他点点头。贺茂赤川笑得轻松，保证道：“以后我会多带他回来。”

　　诸伏高明补充道;\"安全为上。\"

　　“自然。”

　　临分别，贺茂赤川遥遥听见一句“好事尽从难处得”，从后视镜看过去，诸伏高明还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这句话也不知究竟给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东京都，川端居也回家做饭，贺茂赤川带着诸伏景光准备去阿笠博士家借用仪器再检查检查他的身体，谁知一开门全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戴大框眼镜的小男孩。

　　“你是……”

　　“啊！我、我是……”

　　小男孩似乎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来访，整个人手足无措。

　　“工藤新一？”

　　“江户川柯南！”

　　两个人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