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4.多米诺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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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在手机闹钟即将持续震动响起第3次铃音时，旁边盖着厚厚被子的床上一团东西慢慢的挪动，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中，忽的飞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把扰人清梦的闹铃摁掉。
那只手的主人又在床里慢腾腾的翻滚几回，才睡眼惺忪的坐起。
睡得杂乱无章的长发散披在背后，半眯着双眼在被窝里摸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快要掉到缝隙里的空调遥控器，“滴——”关掉了继续在室内里漫游的冷气。
掀开被子，悠悠的径直走向阳台边，把遮下外围景色的立地窗帘往两旁拉开。
来自朝晨的第一缕薄光就这样拨开散洋洋的天际最后一抹深蓝，实现了无缝交替的同时，也把还在浅雾茫茫的沉眠之城从中唤醒。
看了几分钟街边的景象后，莫念的头脑逐渐的被早餐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食物香味冲走了瞌睡，彻底的醒了过来。
一顿洗漱后，关上自己的房门，到隔壁拍了拍，没等莫念拍第2次，已经早早洗漱好且穿戴整齐的青年已经把门打开了。
见到是她，李烈开朗的笑弯了眉眼：“早安念念，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既然如此，那就开工。”莫念把手中刚自己出门时具现的早餐递给了他。
李烈开心的接过：“谢谢念念。”张嘴咬了一大口，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顿时瞪得圆圆的，可爱极了，“豪豪次喔！”
等他三两下把早餐干掉，回去房里吃下必须按时吃掉的药后，莫念带着他下楼。
“念念，我们待会去哪？”李烈看着手机显示的七点过两分钟，疑问道。
稳稳的走在前面，用脑海里的系统显示出路线导航的莫念答道“去颂帕工坊，昨晚的资料上显示，他近半年来都会在特定的时间离开工坊，趁他不在我们可以进去里面看看有没有黄金的线索。”
李烈听着听着就微微蹙起了眉，有点担忧的问：“翻过的物品就算再复原，也肯定会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不会发现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我是做什么的啊小烈？”莫念其实并没有给李烈回答的时间，迅速的自己接了一句：“我可是什么都会一点的侦探诶，百分百复原这种简直是小事一桩啦！”
“百分百？！”李烈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见莫念并没有逗自己的认真模样，立刻夸赞，正向情绪价值拉满：“哇，念念好厉害！”
“嗯哼”莫念笑眯眯的领着他一路走到了颂帕工坊门口，只见这正门四周两边的路口各有两只监控录像头，门前摆放着几尊只到莫念膝盖或者大腿处的雕塑。
隔着那一扇门，莫念的职业习惯也可以让她瞬间闻到从里面微妙的干涸的血腥味。
颂帕已经死得透透了…希望待会小烈看到那人的死状时，别害怕别吐就可以了。
走向前伸手推开门，一阵阴冷莫名的凉风从中奔出簌簌的掠动了漂漾衣角，李烈搓了搓他的手臂激起的鸡皮疙瘩，内心深处强烈的不安正在步步高升。
然后小小的暖和的手从身旁搭了过来，他转过头低眸，正好瞧见了莫念眸中的自己，心神稍平复了下来。
随着他们一步步的走进那股血腥的气味也越来越浓郁，就算莫念没有提醒，李烈也闻到了。
望着前方倒影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李烈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呼吸，怔怔然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一个生命在某个暗流的时间点停止了呼吸。
哗啦啦的血迹淌流一大片，经过长时间的阴凉静置已然凝成一滩半液体半固状的东西。
“啪咔”手机摄像的声音猛然把他快陷入深渊中的思绪拉回来，视线下意识地跟随声源的方向追过去，只见今日扎了个低马尾的女生正站在不远处拍照取证。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如炬的目光，女生抬眸安抚中又带着鼓励的向他笑了笑：“小烈你要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啊，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你得赶快适应才行啊…”
可能是在梦里听到过她的声音，李烈发觉好像只要莫念望着他，温柔平静的望着他，自己的内心就仿佛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这股温柔的能量使他的灵魂得以重回现实，从思绪的悬崖边沿把他带回温暖的世间。
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重新开始了流动，四肢百骸都循环充溢着柔和似春风吹抚的暖意。
……
咔咔一顿拍完照片证据的莫念来到了李烈身边眼见着他慢慢从煞白的脸色逐渐回归充盈血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之她知道他在一点一点的适应着。
拍了拍他的背，“好啦，小烈你去报警吧，警局那些查了这么久这单案子的人也需要知道这个消息，我们还等着拿第一时间出来的尸检分析情况呢。”
果然锻炼小烈心态这种事情不能过于拔苗助长，操之过急，万一到时候翻车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得慢慢来。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转身走出了这个几乎被佛像雕塑包围的阴森森工坊。
手机从口袋里被他掏了出来，而莫念撤回了跟在青年背后的视线，转头目光落到了那尊最高大威严，神态惟妙惟肖的佛像上，一双墨色的眸子在阴影里更是暗得似沉渊。
而后忽的扬起了唇角，旋即又无生无息将如昙花般乍现的笑容重新隐匿。
熟知全部剧情节点的她就是这场大戏的操纵者，在已知的情况落下改变的棋子，后面延展出来的变化便开始捉摸不透——可就算这样该出现的人还是会在固定的节点出现…结局有点不同，但也是有点而已。
警车的回响由远及近的传来，莫念缓缓眨了眨双眼，喉间溢出一声莫名的笑，确认好没留下什么多余的痕迹后，她转过身朝着倾泻进来金辉的大门出口走去。
那里正站着的是李烈颀长高大的身影，他正对着她，见她出来，急忙向她走来“念念你在里面干了什么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呀？”
“时间长吗？”莫念闻言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还在亮着的屏幕，那分开的时间从她拍照到现在出来也才过了几分钟耶…她举起手机屏幕到李烈跟前反问：“真的很久吗……？”
“呃…不久吗？可是我觉得没有念念在身旁的时间，无论过的是几分钟，都很漫长诶……”李烈撇撇嘴，低着脑袋轻声嘟嚷着反驳道。
莫念假装没听见的转过头，要是被李烈知道其实自己能听到，他不得尴尬住了。
看！她多为人着想啊，简直就是自己最有道德的一次了。
两人在门口聊天之际，那一辆辆警车回响的声音也开始有了现实的落地感。
追踪了四个多月这件案子的负责人黄兰登一马当先的开门，领着染半黑半黄头发的下属托尼来到了两人面前——
前不久在警局里接到报警消息时，正好局长也在，他一听到是姓莫的小姐的助手打电话过来，就让黄兰登别误抓了对方。
“他们可是闫先生委托过来寻找黄金下落的侦探，有通行证的，我答应了警局的关于这起案子的资料也给他们一份，你可别给我搞砸咯！（泰语）”
黄兰登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人，女生的面容明艳动人，眉眼俊俏泠然有着偏中性的独特飒爽感。
一身为了办案而便捷轻快的衣服展现了对案子的专业性，她轻而易举的察觉到自己对她隐隐的观察，干脆就回了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很熟练一看就是老油条那个级别了——反观站在女人身旁的另一位长身鹤立的男生，虽然长得很漂亮…可那双眼中独有的清澈，像极了刚出来社会找工作的大学生，感觉就很好骗的样子。
“你们没破坏现场吧？”
“怎么可能呢，黄sir，我们可算得上是半个同行啊。不进去看看颂帕的死相吗？”莫念笑眯眯的滴水不漏，把黄兰登的试探给挡了回去。
见自己讨不了好，现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继续试探，只能先行手头上最紧急的事情先。
莫念看着男人跟自己说了没几句后，只能悻悻的带着得力下属托尼转身离开，去查看工坊，大声的给其他人下达不同的命令。
笑着摇了摇头。
“念念为什么要对黄sir摇头啊？”一直观察着莫念举动的李烈不解问道。
“所有人都习惯听命于一个人的大脑下达的命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李烈听她轻声说道，可心里的直觉却告诉他，念念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很恐怖，相反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愚蠢。
“念念你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会喜欢把全部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呢，我没那么蠢。人啊…最好还是有点自己思考的能力才好…”
此鸡蛋非彼鸡蛋，李烈虽然没太能听懂这个道理，但也明白了后一句话的意思，而且他知道念念喜欢有一个人能跟上她的思路讨论，自己也要做这样的人才行，可不能拖念念后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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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凉风微徐的清早一直忙活到日光高照，气温闷热的中午，监控、法医的尸检、警队其他人的现场勘察结果也都全部呈现出来了，就连凶器以及它上面的指纹也被找到——是一根降魔杵，指纹是昨晚12点进入颂帕工坊又很快出来的唐仁。
那些资料在被黄兰登看完后，就到了莫念手中，她仔细的翻查着这几张纸上的资料，跟身边人一点一点的分析着，时不时暗暗的引导，就是想知道李烈会推测出什么样的结论。
她和李烈站在比较少人经过的角落里，开始了讨论，“小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被点名的李烈神情一紧，随后认真的一边回忆刚才看到的资料证据一边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其实我一开始猜是他们团队内讧，分赃不均，所以来取货的人就激情杀人了，但是现在看到那个凶器以及颂帕头上的伤口，感觉并不是出于金钱，更大可能是凶手跟颂帕有仇……”
他指出法医的尸检结果“念念你看，颂帕的头骨几乎被那根降魔杵锤烂了，这得是多恨他才会这么做呀！”
青年一边说一边不自觉的皱着眉头，莫念看李烈这副模样就感觉他的思路似乎卡在了哪里，“不对啊…要是凶手不为黄金只为杀人的话，那黄金最后去哪里了啊，真的被监控里最后见到颂帕的那个人运走了吗……？”
“你们几个跟我去抓人！”身后传来黄兰登集结人手的声音，莫念转头轻轻一瞥，无形的精神力飞箭咻的一下钻进了染成黄黑发的男人脑海里，后者跟随黄兰登的脚步一愣，脸上腾的发白，嘴唇发灰，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视野骤然模糊不清，浑身使不上劲。
迈多一步，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黄兰登不解的回头看见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因不明原因晕倒了，脸上的表情错愕了一瞬，随即快步招呼其他下属把托尼抬下去，自己继续带人准备抓唐仁。
莫念见托尼没法去给他的团伙通风报信后，眼底蔓延一丝愉悦的笑意。她拍了拍李烈的手臂，“小烈走，我们跟黄sir一起去抓人。”
“等抓到唐仁问清楚，不就可以提供新的思路了么”莫念笑着说道。
李烈也觉得是这个理，两人遂愉快的达成一致，远远的跟在了黄兰登开的那辆车后面。
这次没有了像是原剧情里托尼的通风报信，黄兰登虽然依旧耗费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把慌里慌张不明所以的唐仁抓回了警局。
昏暗逼仄的审讯室内，惨白的大灯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唐仁那张经历颇多的脸上，把他懵懵的神态尽收无余。
站在隔着一层单向玻璃站在审讯室外观察着唐仁在黄兰登不停的逼问情况下，满脸焦虑后背淋淋冷汗的大声为自己辩解。
听着他情真意切，差点就要声泪俱下的诉说昨晚的事情：
他就说自己昨晚12点时被一个陌生电话叫去颂帕工坊，他去的时候那老板还活着的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把灯完全打开，可能那老板是为了省点电费吧…那个工坊凉气十足，老板让他把封死的箱子运到海天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说完便很爽快的给了钱。
见那个男人给钱给得那么快速，唐仁也立刻按照那人的要求把箱子推到那个地势前高后下废弃许久满地灰尘的停车场，把箱子放在了一辆白色的无牌面包车旁边，就推算出此地乃凶之兆，不宜久留，所以害怕的快速跑走了。
然后就没有了，可黄兰登并不愿相信唐仁的说词，因为那根凶器上只检查出了他一个人的指纹，但偏偏唐仁说离开的时间和监控摄像头录下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他没有足够多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最终还是先拘留他三日，等这三天内有新的其他能够洗清唐仁嫌疑的线索再说回要不要放了他。
就在黄兰登即将走出门口时，唐仁终于在可以休息的间隔里想起来他有个远房亲戚过来，就求着黄兰登让他去机场接他亲戚。
“我看你是想跑吧？！”
“你亲戚叫什么名字，他长什么样子，我们替黄sir去接了。”莫念笑着，温和又平静的打断了黄兰登想要继续说的话，“黄sir还有其他公务在身，就别麻烦你了，正好我和我的助手没什么事情做，我们去接吧。”
唐仁此时才注意到这个长得青春靓丽的女生，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当那个女生说出这番话时，黄兰登的表情竟然放松了些许，他暗自猜测这个女生的身份，可是唐人街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呢？他都没听过泰哥提起过……
但也总算明白自己今天是铁定出不了警局的了，就算等到泰哥去捞自己出来，怎么也得第二天吧，这样他那个远房亲戚就得在机场待上一整天，还不如让这个女生和她身旁的男人一起去接人算了。
想明白了的唐仁连忙说出了秦风的名字，还说了他的大致样貌，问黄兰登艰难的拿回自己的手机，当着黄的面，识相的没有去搞多余的小动作（当然他自己也搞不了），动作利索的把远房亲戚的照片发到那个女生的手机里，黄兰登再次把他自己的手机收走。
“那黄sir我们就不多加叨扰，再见。”
李烈跟着莫念向还在审讯室内的那个男人微微颌首，一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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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警局，在街上拦下了一辆taxi坐上前往机场的路时，李烈才说出了他自己对于唐仁的初步判断：“念念，他不像。”
无论是动机也好，还是现在能看见的心理素质也好，唐仁都不像是昨晚杀了人，今日还能够好好的坐在桌上和街坊邻里打麻将的人。
那些汗珠和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的，观其审问唐仁的时候，其他警员查到唐仁往常的人际关系，以及街坊邻居对唐仁的印象——虽油嘴滑舌有点好色，可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凶煞之徒。
低头摆弄着手机的莫念勾了勾唇角，决定给自己的小助手一点点提示：“当然不像，因为他就不是啊。”
“顶多算是个，嗯…被无辜拉下这趟浑水的替死鬼而已。”
“诶？！念念？”李烈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推测不止是被莫念肯定了，还一语道破了他没能想到合适形容词去说明的真相。
他见到女生口吻轻柔，暗含赞赏的注视着自己，继续分析道：“而且他也不是那个团伙其中一员——因为我查到了他过去半年的消费清单，和当初他来到泰国的原因，小烈你看”
莫念把手机黑到的唐仁过往资料，以及他在公共场所实打实的被不同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监控视频递给李烈。
“既然他如今的生活那么稳定，又不是什么变态，也有牵挂的人的前提下不可能做出盗窃黄金后需要面对的巨大心理压力…”
说这句话的时候，taxi到达了机场门口，李烈也快速的看完了莫念手机里的资料，他想他已经猜出念念说去接秦风的意图了。
从另一边下车，李烈小跑到了莫念身旁，稍稍侧身低头附过女生耳朵边沿，好听的低音炮在莫念耳边炸开，使她心神一荡，脑海中不断浮现引导的思路也有了瞬间的停滞。
莫念的半边身体陡然僵住，她可以感觉得出来，自己似乎是有点麻了…
“所以念念你是想要趁着去机场接人的机会，待会去海天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印证唐仁说话的真实性对吧。”
最后一句原本应该是问她的话，可偏偏被李烈说成了肯定的语气，他确实跟上了自己的给他引导的思路。
“…嗯”莫念有点不自然的偏了偏脑袋，视线在出口的人群中穿梭扫描，直到一个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青涩面容慢慢从通道口四处张望着出来。
少年上身里面穿着白衬衫套一件长款靛蓝外套，下身冼蓝色牛仔裤，脖子边挂着一个白色的耳机，背着一只以卡其色为主体色的背包，手里还缓缓推着个银色的行李箱。
“我看到秦风了。”
李烈闻言抬头，随着身边人的望过去的方向，投之以一瞥。
嗯，与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是他没错了。
莫念率先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秦风这边！”
她向那个少年挥了挥手，注意到少年听到声音看过来发现是个女孩子来接他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你，你是……？”少年的耳尖有点微红，目光轻轻扫过面前女生的明艳似骄火的动人长相，那双墨色的瞳眸明澈如净洁的天空之镜，扎起来的长发里最为显眼的是几缕独特的焰红挑染，像是漫在天际一闪而过却又夺目耀眼的流火，张扬又肆意自由。
跟着女生过来的还有一个面容更加好看到惊为天人的青年，像是跟其他人不同属一个世界图层那样：长卷的睫羽，俊挺的鼻，和就算看电线杆也会深情的碧波流转的桃花眼；穿着简单休闲的灰蓝色薄款牛仔夹克，内里一件纯白的T恤，下身着一条闷青色的直筒工装长裤。
明明这一套就是很平常普通的衣服裤子啊，可到了这个男人身上就莫名时尚好看起来。
这可能就是网上所谓的“时尚的完成度全靠脸”了吧。
在似乎表情呆愣住的少年面前挥了挥手，唤他回神：“你好，秦风。我和他都是你舅舅委托过来接你的人，他近几天可能都抽不开身过来了。我叫莫念，他是我的助手，叫李烈。”
抽不开身？助手？
一个大胆的猜测如疾电般在秦风的脑海中炸开，“难道你是侦探？！”
没等莫念说什么，李烈倒是又再次把目光投了过来，这人的直觉还挺准的…
见莫念并没有否认的举动，秦风不敢置信的震惊起来：“我舅舅，他，他犯什么事情了？”
“念念，不要在这里说，太多人了。”李烈环顾一周，低低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所以秦风，我们边走边说吧。”
莫念领着尚摸不清头脑却又在快速适应突发事件的秦风向出口走去，身旁的小烈不用她自己眼神示意，早就跟了过来。
站在路边拦下一辆空座位的taxi，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坐进去，李烈开口定下了计划内的目标地点：“Go to the Haitian Building.（去海天大厦。）”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4.多米诺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