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
-
斯内普给哈利的假期安排了严格的课程训练，“我想现在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了？波特，你不会迟钝到还没意识到你的敌人有多强大？”
哈利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似乎有些不服气，斯内普微微皱眉，“你说什么？波特？”
“为什么你总是说他很强大，而邓布利多教授说我们不应该怕他？”哈利看着自己的监护人，“您似乎非常畏惧他。”
“我的确畏惧他，波特，”斯内普有些恼火的说，“你无法想象他的强大，他在黑暗魔法的领域走得比任何人都远，不要因为你曾经侥幸从他手里逃脱过，就以为那些让成年巫师恐惧到发抖的事实是不存在的。”
“好人怎么可以怕坏人？”男孩儿对教授敬畏的口吻感到不满，“伏地魔现在只是一团雾气，就算他真的恢复了原来的身体，他最强大时也惧怕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对这种对话感到厌烦他并不想对着孩子一一追述汤姆.里德尔都做了什么，曾经如何在一夜之间屠杀了整个村庄的居民，曾经如何狡猾而残忍的诱杀那些和他作对的凤凰社成员，魔法部的奥罗，更别提黑暗君主多少次在决斗中漂亮的赢的胜利，击败那些强大的对手。
“你只需要服从我的课表，波特，”斯内普把那张羊皮纸丢在哈利面前，“要么你就去一个能吹捧你战胜黑魔王，获得胜利的地方去过你的暑假。”
教授说完打算离开这孩子独自静一会儿，他无法忍受男孩那轻佻的态度，以及他面对黑魔王的浅薄无知，哈利却一下子拉住男人的袖子，“先生？我惹您生气了？”男孩有些着急的说，“对不起——我并不是不喜欢这些课程，也不是不知道伏地魔有多强大，我只是——”哈利有些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嘴唇，“不喜欢您谈论他时——您看起来特别的不快乐，而且很畏惧——”
“你是说我很懦弱？波特？”斯内普刻薄得曲解孩子的话，他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真的在谈论汤姆时流露的脆弱明显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都看得出来，不喜欢波特用那种同情的口气指出这个。
“当然不是，”哈利被烫到般惊跳起来，松开了男人的袖子，“我从没觉得你懦弱，恰恰相反，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说了——是您的咒语和魔药保护了我，您和我妈妈一样了不起，我也知道当年伏地魔没杀死我，是妈妈用自己的死保护了我，我的大难不死的称呼是妈妈的生命换来的。”
男孩难过的缩起肩膀，“先是妈妈，现在是您，你们保护了我，我才能活下来，我——”哈利拿过那张课表，“请您教我吧，我总会长大，我一定要打败那个家伙，让您不会再那样忧虑。”
该死，为什么这么乖巧？这么会蛊惑人心？斯内普咬咬牙，把想拥抱那孩子的愿望压制下来，“从明天开始吧，波特，今天我受够了！”说完，男人独自回房间去了，把哈利丢在起居室里。
男孩果然说到做到，那之后的学习过程中，哈利并不偷懒，相反他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情堵着气，每件事都下了狠劲儿，不做到最好绝不罢休的气势。
教授却并不领情，他不希望这孩子在他面前过于放纵，有失误的时候他依旧毫不留情的嘲讽他，几次男孩的绿眼睛里都变得雾气蒙蒙的。斯内普并不愿意承认，这种疏远和严厉里有多少成分是为了在哈利面前维持师长的威慑，又有多少是为了拉开自己和孩子的距离，一个能保证不让那孩子靠的太近，影响他太深的距离。
“召唤咒简单的就像童谣，波特，可是你已经反复了一个上午，”斯内普颇为暴躁的呵斥道，“你究竟会不会英语？”
哈利执拗的沉默着，再次把手里的练习用的书本和杂物放回原处，准备再一次重复。这样的情景最近在蜘蛛尾巷的小公寓里很寻常，其实，哈利还是有进步的，但是他的监护人似乎决定对此视而不见，专心的挑剔，夸大男孩的每一次失误。教授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即快意又唾弃，快意在于，那似乎是宣泄男孩带给他的强烈的存在感与压力的快捷而方便的途径，唾弃的是自己正做着自己儿时从成年人那里得到的那种不公平的待遇和评价。男孩儿这一次已经成功的让一些小东西飞进手里，再加以练习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我不能再让我的眼睛注视这些迟钝了，波特，练习——”斯内普看起来已经忍无可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男人离开了当做练习场地用的起居室，决定让自己沉浸在一篇魔药学的文章里，借以摆脱自己的烦躁不安。
果然，那些文字让他渐渐忘却了一些烦恼，那个讨厌的孩子，那个讨厌的不成形的飞来咒，还有，过去的，现在的，以及将来注定的那些讨厌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被楼下传来的喊声和警戒咒语的异动惊醒，他猛地丢下书本，抓起魔杖冲下楼来，果然，起居室里站着一个人，正背对着楼梯，那个人对面是神色惊恐的哈利。
看着那头炫目的金发，斯内普放下了魔杖，冷冷的开口：“卢修斯！什么时候不告而进成了马尔福家的礼貌之一？”
卢修斯.马尔福慢慢转过身，英俊的脸上绽开一抹礼貌的假笑，“西弗勒思，亲爱的老朋友，假如不是我突发奇想，打算给你个突然的惊喜，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养着如此不同寻常的小宠物。”
金发男人慢吞吞的拉着腔调说着，手却一直放在男孩肩膀上，没有松开。斯内普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挥手打开卢修斯的手，把哈利拉到自己身后，“上楼去，波特，没有我的许可，不许下来。”
哈利的目光转向他的监护人，带着疑惑和愤怒，似乎不想服从这个命令，却被教授坚决的盯视制止了，孩子有些不情愿的转身上楼去了。
“你把他教的很好，”卢修斯的眼光追逐着哈利，“邓布利多如此信任你，把这小东西交给了你？”
“只是暂住，”斯内普淡淡的说，谨慎的改变了话题，“什么让你如此失礼闯进我的房子，我记得你今年暑假应该在欧洲。”
“一点不确定的，却是令人不安的消息，”卢修斯姿态优雅的端坐在沙发里，岁月偏爱这个男人，光洁的脸孔整洁时髦的衣饰，似乎年纪的增长只是为他添了些雍容华贵，却没舍得留下任何痕迹来破坏这份美貌，“他回来了。”这是一个陈述，并不是疑问。
“窥探霍格沃茨？”斯内普换了个角度反问回去，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食死徒任何问题，即便他和眼前这个人是朋友。
“一年当中德拉克至少要在那里住九个月，你以为我会没有耳目。”卢修斯有些得意的说道。教授对此嗤之以鼻，在每个角落安插耳目是马尔福家的习惯，就像他们每餐都要用鲜花装饰餐桌一样。
“那还来问我？”斯内普避重就轻。
“那不一样，”卢修斯俯过身来，“别人也许只看到一簇不同寻常的火焰，一道炫光，或者一个影子，”他猛地捉住教授的手，灰色的眼睛紧紧盯住对方，“而你会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
斯内普看着那灰色的眼睛里翻腾的剧烈的情绪，他有些明白这个金发男人的心思。很久以前他们还都是少年时，卢修斯，他自己，还有些别的什么人，都做过黑暗君主的床头小宠物。第一次被推倒在汤姆那宽大的起居室的沙发上，他是什么感觉？羞愤？惊讶？不管是什么，很快就被感官上的狂喜席卷而去，“放松，西弗勒思”那魔鬼在他耳边嘶嘶的诱惑，“我来教你领略天堂的滋味——”
他得承认那段日子他是沉迷的，有谁不会为那个英俊强大的魔鬼沉迷呢？只是，卢修斯的沉迷不太一样，甚至，斯内普在一段时间里觉得黑暗君主的心里，这个金发美少年也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假如黑暗君主有心的话。
“你在期盼什么？卢修斯？”斯内普摆脱开他的手，“是他又怎样？你难道期盼着把过往的一切都在重复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