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死魂灵（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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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死魂灵（23）
人们总是说：幸福的时光会如小河中的流水一般很快的逝去。对德拉科来说，跟他的朋友赫尔曼在一起的时光无疑可以算得上是幸福的，于是依照千百年以来人们总结下来的经验，这种幸福的时光的确很快的消逝了——凌晨，当这两条小蛇踏着天边刚刚露出的晨曦意图偷偷溜回斯莱特林的地窖时，被一直守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的斯莱特林的院长——眼镜王蛇大人逮了个正着。
对于赫尔曼•马吉特小侯爵来说，这是当然是他计划之内、预料之中的事情，这个男孩甚至还很为自己的计算无误而小开心了一把。但是对于德拉科•马尔福小天堂鸟来说，这种事情的发生简直就和等着被人吊上绞刑架属于一个等级。
“哦—— ”
当这两条小蛇被精神攻击到还只剩一口气从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挣扎着爬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时，德拉科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郁闷，对着他的难友赫尔曼大吐苦水：“要是被我爸爸知道我竟然会在夜游的时候被抓住并且还被院长惩罚关禁闭，我会被我爸爸勒死的，赫尔。”
“比起要接二连三的再一次见到院长，我倒是宁愿被我妈妈勒死。”刚刚第一次正面接受完霍格沃兹有名的毒蛇之王毒液洗礼的小侯爵惨白着一张脸，微微敛着自己的眼睛，慢吞吞的评价道。
即便是再怎么于事发之前为自己做心理准备，赫尔曼•一向十分小心眼的•马吉特依旧被西弗勒斯•恶毒的老蝙蝠•吸血鬼•毒蛇之王•斯内普给打击到了。天知道这种遭受冷嘲热讽又不能回嘴的遭遇是多么的让人感觉窝火和愤怒。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得以成功，以及一直以来被训练出来的超人的忍耐能力，赫尔曼早就当场发飙了。这位小侯爵从前生到今世都算不上是一位良人，一直以来只有他讽刺别人，万万没有别人讽刺他的道理。这一次遭受如此程度的精神攻击，这位心比针尖小的侯爵已经开始记恨起他学院这位院长了。男孩一路走过来都在算计着在什么时候一定要给这个怪异又扭曲的家伙一个厉害的小鞋穿穿。——赫尔曼自然不会管这位先生是如何在《哈利•波特》这本书之外怎样被众人评价为‘一世苦情’或者‘隐忍坚毅’又或者‘别扭而伟大’——这跟他有一毛儿钱的关系吗？现在，只是有个人冒犯了他。而赫尔曼作为一个贵族，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他有权利、也有义务冒犯回来。
即便那个被他算计的人是他的本院长。
要用实际行动让这位地位比他高不少的院长知道他的做法冒犯到了自己。而出现了这种事情，是会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这才是斯莱特林之间的交际。
空口说白话？或者向圣母一样包容？——拜托，和你打交道的蛇类。冷血动物种群是没有这种【美德】存在的，他们一向用实力说话。
赫尔曼穿着的鹿皮小靴子在学校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愤恨不平的稳定节奏。这个男孩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嘴唇，在脑海里一遍遍的过滤这可能会让自己的本院长感觉到不愉快的事件，但令人沮丧的结果显示：除非你想要杀死他，否则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狠角色。觉悟到这个事实，赫尔曼•马吉特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十二万分的失望。这种愤恨和失望相混合，让原本就因为压力过大和睡眠不足而心情烦闷的赫尔曼的心情更是进一步的跌到了谷底。他僵着自己的一张脸，深蓝色的眼睛里满目的淡薄寡苛，青黑的眼圈和毫无血色的惨白肤色让这个男孩神态恹恹的懊丧表情显出有一点点狰狞，不过由于赫尔曼当时正低垂着头颅，所以走在他身旁的德拉科并没有注意到。
“不过，我们还是有点收获的。”德拉科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心情起伏不定的孩子。只这么一会儿就立马忘记了刚才的憋闷，凑过脑袋来喜滋滋的向自己的友人低声说：“那条小龙是我们的了。”
“当然••• ••• ”看起来倒是赫尔曼依旧没神精神，这男孩的回答有点有气无力。“我们很成功，是的，【很成功】••• ••• ”他嘟着自己的嘴，低声呐呐的不知念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之后，男孩的脸色看起来变得好多了。这时候，马吉特家的小侯爵扭过头，非常不贵族的狠狠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那次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无本买卖——”赫尔曼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到：“减去【道具】，我们可以净赚六千多金加隆，五五分成，我们一人还可以分到三千两百多，三千两百不是一个大数目，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黑头发的男孩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更美妙的是，这是属于我们【个人】的钱，不是家里的。我们有权利全权支配。”
德拉科现在的心情几乎可以用‘飞起来’这次形容了。他晃着自己的肩膀，让它和赫尔曼的撞在了一起，也非常没有贵族风范的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地揽了一下赫尔曼，冲他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爱你的原因。”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相视一眼，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三千金加隆也就不过是这两位贵族男孩半个月的零花，但是和比起要向父母时时报备金钱去向的零花钱完全不同，这次的钱是他们自己赚来的。按照规则，这笔钱用在什么地方父母和家族是完全没有权利过问的。不管赚钱的途径是风险投资还是倒把投机，对于他们来说，结果才是重点。而且，让这两位小贵族如此高兴的是：很有可能有了这次成功，他们就可以向父母申请一部分灵活的流动资金开始自己事业学习的第一步。
这是成长为一个合格贵族的最重要的第一步。
德拉科从很小就经常听母亲纳西莎说起自己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上学的当年是怎样成功在气氛那样紧张、分化那样严重的霍格沃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通道结构雏形，并以此为依托在毕业后将这个组织一点点转化为现在马尔福家族的情报组织。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崇拜目标的小天堂鸟对于自己一年级就可以取得这样的成功非常的自傲。要知道，他做的不比当年自己一年级的父亲逊色。甚至，当然主要是因为赫尔曼的帮助，他取得成绩甚至要更加优秀。要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上一年级的时候和他的儿子差不多，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羽毛绽开的傲慢样子。当时的卢修斯•马尔福对于斯莱特林学院内部的关系网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一直到了五年级，这位现任的马尔福家主才真正成长为一个精明又得学院内部敬仰的头领。所以，德拉克有信心，如果他能够一直和自己的这位好朋友保持良好的友谊，一直保持着两个人的良性竞争，他肯定会比自己的父亲做得更出色。想到这里，小天堂鸟忍不住又一次呵呵傻笑了起来。
一旁的赫尔曼看见德拉科这种傻兮兮的表情，忍耐再三，还是没忍住的伸手捏了捏这位铂金小贵族的包子脸，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位马吉特家的侯爵很没有贵族风范的飞快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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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夜晚，一直在被关禁闭的赫尔曼和德拉科被斯莱特林学院长带领着走到了学校的大厅里。不出赫尔曼•伪男孩•算计一切的•马吉特侯爵所料，他果然在这里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的、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救世主大人，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位救世主的跟班，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男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一见到哈利•波特，德拉科脸上那种带着点轻松的社交微笑立刻变得刻薄和极度虚伪起来。这男孩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讥讽的话，但站在一旁的赫尔曼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角，努嘴示意自家的学院长还在一边站着，他们可不能当着教授的面挑衅同学，不然这就算是不尊重教授的威严。于是铂金小天堂鸟闭上了嘴巴，只是从自己的鼻子里长长的哼了一声，并斜眼丢给衣衫不整神态恹恹的救世主一个鄙视的眼神，算是打过了招呼。
一旁的赫尔曼倒是笑着点头向救世主打了招呼，态度很端正：“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同学，晚上好。”
“啊，晚、晚上好。”哈利倒是没想到这位站在马尔福旁边的贵族男孩会跟他打招呼。他没有记下这个男孩的名字，但是他从赫敏的话里听到过一些关于这个斯莱特林男孩的一些情况。赫敏说他身体不好，为此学校专门拨给他一个家养小精灵，这个男孩非常乐于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各种手段教训那个可怜的生物——总之，在赫敏的话里，这个男孩可远比马尔福要邪恶多了。
“赫尔，你跟他打什么招呼。”或许是哈利•波特思考到最后时脸上流露出来的、经过初步掩饰过的厌恶之色对于一个从小就学习察言观色的小贵族来说还是过于明显了。德拉科忍不住扬起自己的脑袋，眯起自己的眼睛，用一种看见脏东西的眼神直视着救世主有点闪躲的眼神，拖着长腔说：“没看见这位【英国魔法界的大明星、救世主男孩】很不愿意见到我们吗？他肯定连你的名字都没有记下来，真是失礼，不愧是从小就是在麻瓜界长大的。”
赫尔曼笑着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很轻松的说：“只要我们不失礼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人——”黑头发的男孩歪了歪脑袋“——你总不能奢求所有的人都像我们一样这么有教养，德拉科。”
“哦，说的也是。”德拉科扬了扬自己的眉毛，向右裂开一点自己的嘴巴：“我本就不应该对一个格兰芬多抱有幻想，倒是你提醒了我，赫尔。”
唱完这段双簧之后，这两条小蛇就不再言语，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嘲讽表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斯莱特林院长的吩咐，看也不再向哈利•波特的方向看一眼，完全无视了一旁被激的咬牙切齿的救世主。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现任学院长兼魔药课教授很满意自己下手这两条狡猾小蛇对于自己耐性的把握，并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成功的把小波特气到有口莫辩的能力。于是他只是瞥了赫尔曼和德拉科一眼，没有出言批评。在交代了他们这次是要去陪伴牧场守林人度过一个【美好夜晚】，接着露出一个沾满了毒药的恶意微笑之后，这位眼镜王蛇就满意的滑行离去。
赫尔曼在等到这位眼镜王蛇气势汹涌的离开，并且完全看不见身影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点疑惑的问和他走在一起的德拉科：“课后禁闭惩罚我们擦地板、打扫图书馆、收拾魔药材料之类的也就算了，为什么院长还要惩罚我们去巡夜？是我记错了么？似乎校规是有说【一年级的学生不得在任何情况下出现在夜晚的禁林里。】？”
德拉科•马尔福咬紧自己的牙齿低声凑在自己的朋友耳边低声提醒道：“是有着一条，这次肯定是那个老疯子在背后捣鬼，咱们得小心一点。”
“我觉得他到不会让我们身处太危险的地方，要知道，他是【校长】。任何一个学生在学校里受到伤害，他都逃不开关系。”赫尔曼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德拉科狠狠的攥了一下赫尔曼的手指以示警告，依旧压低声音说道：“绝对要小心，我爸爸说他是一个【老•疯•子】并不是空穴来风。”
赫尔曼先是微微的一愣，旋即很认真的点了点自己的头，然后借着整理因为出了城堡而被风吹乱衣服的时机，伸手到自己的袍子里不知掏什么东西去了。黑发的男孩在不着痕迹的收拾完自己之后悄声询问：“德拉科，你有带保护魔法阵吗？我这里有两个，都是马吉特家族在十二世纪的时候收集来的红宝石阶的东西，很小，遇见危险可以自动打开，给你一个？”
德拉科作为马尔福家族族长的独子，当然有携带这种标志着家族下任继承人的贵重物件，赫尔曼肯定也是知道他会携带。但是这种情况下的示好却有着不同与平时的意味，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融洽，相互信任到可以并肩作战。这种盟约更进一步的重要表示，德拉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说实话只要是有千年历史以上的贵族都会知道马吉特家族虽然一向以收集资料和富裕而闻名，但是作为有着深渊妖精血统的马吉特来说，他家的防御法阵和暗杀术才是全世界最好的。现在，赫尔曼等于是把身上最值钱的两件东西之一分给了自己。
德拉科•马尔福此时很开心。他想，或许自己从小一直希望的，一个好似兄弟一样的朋友并不只再是他心中的希望。
“谢谢，我来跟你交换。”向盟友投桃报李一向是马尔福家族族规的一条，铂金色的小天堂鸟立刻凑过去，将长袍的袖子压在赫尔曼那里，两个人的手在被人看不见的角度迅速相互交换了藏在自己手心里的小玩意。赫尔曼给了德拉科一个猫形胸花，德拉科拿过来看也没看的毫不犹豫的将它别再自己的衣领下放。德拉科给了赫尔曼一个方块袖扣，赫尔曼也很干脆的二话没说的将自己衬衫左袖的袖扣换了下来。
“这是炼金治疗阵，第七世马尔福家族族长的得意之作。”德拉科向一旁赫尔曼介绍，灰蓝色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显现出一点点银色的光亮出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它都能把人从死神手里拖回来。”
赫尔曼知道这是这支小铂金鸟在说道让自己骄傲的东西的时候的通用表情。——这东西确实值得骄傲，拥有古代王精灵血统的马尔福家族对于治愈很有一套。这个袖扣和他给的那个胸花一样有代表性。于是这个男孩笑了起来，有点戏谑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嘿，德拉科，你就是太看不起我‘过硬’的身体素质了。”
“哦，赫尔，这只是对你小瞧我防御课程训练成果的一个小小报复。”德拉科扬着眉毛，咏叹调拖得很长，然后男孩眯起眼睛很欢快的笑了起来。
黑暗中的阴影里，赫尔曼不置可否的扬了扬自己的唇角，沉默的敛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死魂灵（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