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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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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医院到了。”张州要跟着一起上去，孔嘉摆摆手：“你别去，我一个人去。”
“这……”张州迟疑，这样似乎不太好？
“说了不用，把文件给我。”
张州没有办法，只能把带来的文件一股脑交给“秦子昂”，说道：“这些文件有点重。”
孔嘉看着远去的汽车，转头朝医院走去。
秦子昂还没有醒，水已经没在挂了，孔嘉让看护离开，他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上还抱着那摞文件。
“自己”睡觉的模样，孔嘉还是第一次以外人的目光注视，脸颊两边擦了膏药，比先前消肿了不少。
孔嘉自言自语：“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公司，原来你在公司里的劳模称号不是白叫的，有这么任劳任怨的吗？我哥和我爸又没有给你股份，你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你看看，这些是你一个上午要处理的事情——之一！我发现你也不容易，你现在的身体是我的，可得好好爱护他才行，我可不想过劳死。”
“二公子既然这么心疼我，不如让你爸和你哥给我涨年薪。”
床上的秦子昂闭着眼睛，忽然说话。
孔嘉：？？？
孔嘉：“你醒了？！”
秦子昂悠悠睁眼：“醒了，闭目养神，头疼。”
孔嘉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二少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哥和你爸提涨工资的事？”
孔嘉赶紧说道：“那个先放一边，我把文件带来了，到底要怎么处理！”
秦子昂：……
秦子昂闭上双眼：“你走吧，我要休息。”
孔嘉抓耳挠腮，还想央求秦子昂。没等他求出个结果，就见到好几天没见面的孔学义出现了。
孔嘉慢慢收起笑容。
在医院见到“秦子昂”，孔学义颇有些意外，还是强扯笑容，说道：“没想到子昂也来看他了，家丑外扬，惭愧，惭愧。”
孔嘉咬牙，双全紧握，手背青筋暴突。
秦子昂看到了，抓住孔嘉的手，说道：“扶我起来。”
孔嘉把秦子昂扶起来，又从旁边的空床上抓了几个枕头给他垫好。
一通折腾，秦子昂头又开始发晕，闭目靠了一会儿，才逐渐好转。
他睁开双眼，直视孔学义：“你前两天不问缘由打我的事，我姑且不追究，如果真要起诉，我的病例和各种检查报告都能作为证据。”
孔学义蓦地瞪大双眼：“你！我是你爸！我给你钱花，你竟然敢这样！”
“钱是孔辉给的。”一旁的孔嘉忽然插话，见两人都在看着他，又补充道，“孔辉跟我说的。”
“荒唐！他在我的公司，用公司发的钱，好意思说钱是他给的！”孔学义怒气冲冲。
“孔辉……我哥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和股东，是公司的所有人之一，他也在用自己的能力替公司创造价值，怎么能把他的努力当做一文不值呢。”秦子昂说了一堆，头又开始发晕，缓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我用你的钱，我就去外边住吧，银行卡也可以停掉。”
一旁的孔嘉听得蓦地瞪大双眼。
孔学义面色涨红。他昨天听孔辉说了，孔嘉白天是和秦子昂一起出去，不是他以为的鬼混。
他原本想把孔嘉的信用卡额度提高一点，以作为自己误会的补偿，谁知道来这里竟然收获了这么一段连讽带刺的话，怒不可遏：“行啊，我看看你翅膀能有多硬！”说完掉头就走。
孔嘉：？？？
“你瞪我干什么？”秦子昂问道。
“老头……他真的会停卡的！”
秦子昂哼笑：“停就停，怕什么。你受得了这种低声下气，我可受不了。”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什么叫低声下气？”孔嘉对这种说法十分不满。
“你就是因为拿人手短，才会吃人嘴软，但凡争气一点，你爸都不会是这个态度。”
孔嘉恼羞成怒：“差不多得了，秦子昂，我来看你，就被你这么冷嘲热讽？”
“来看我还是来奴役我？”秦子昂看了一眼床边的文件，“病人还有人权，当资本家还得考虑给马吃饱呢，我才刚醒，还是因为你的事受伤，你转头就把工作丢给我，你好意思吗，孔嘉？”
秦子昂自忖平时多做少说，这次实在是被这对父子气狠了，一段话连讽带刺，毫不留情。
孔嘉知道这是他们家的破事，秦子昂也是因为他前几天发疯才被牵连，气闷地坐下，凝视对方疲惫又狼狈的脸，闷闷说道：“对不起。”
秦子昂睁眼，稀奇地打量他：“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竟然能得到二少的道歉？”
孔嘉撇嘴，由着他撒气，打定主意不再说一句话。
秦子昂瞥了一眼床脚放的文件，抬抬下巴：“把那个拿过来。”等孔嘉抱过文件，又道，“打开。”
孔嘉：……
孔嘉拿起最上面的文件，翻开第一页，抬到秦子昂面前。
“翻页。”
孔嘉乖乖翻页。
“这个放左手边。换一本。”
一个小时后，孔嘉的手臂酸得发抖，秦子昂终于看完了所有的材料。
“左边的那摞，让张州按照方案上的办；右边的那摞，打回去重做。”
“是。”孔嘉低眉顺眼，不敢有一点忤逆，“还有——”
“我累了。”秦子昂面无表情看向孔嘉。
孔嘉赶紧把秦子昂背后的枕头拿掉，扶着人慢慢躺下，抱着材料去走廊，给张州发短信，让他下午上班后来医院把文件带走。
发完短信，孔嘉想了想，打开外卖平台，搜索自己平时吃的几家高端酒店，打算给秦子昂买一点补品。
“子昂，你怎么在这里？”
孔嘉抬头，孔辉提着保温饭盒，朝自己走来。
孔嘉收起手机：“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嘉嘉送饭。你呢，不上班？”
“啊……我，我来看看孔嘉。”
孔辉仔细打量他，看得孔嘉忐忑不已，担心自己是不是什么表情没做好，被对方看出了破绽，良久之后，孔辉才说：“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好歹带过六个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来看看说不过去，况且还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有责任。”
孔辉点点头：“有道理。”想进去，被孔嘉拦下来：“他在睡觉……我下午请了假，要不拿给我吧，你不是还有别的事？”
“嗯……是有事，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吃过才来的。”孔嘉接过孔辉手里的保温饭盒，“你快走吧，别耽误事了。”
孔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秦子昂”赶走了，等电梯的当口，疑惑挠头：“他们关系真的挺好啊？”
……
秦子昂刚才看了一通文件，消耗不小，直到下午三点，才悠悠醒转。
张州已经来过又离开，孔嘉把分好类别的两摞文件交还给他，按照秦子昂的吩咐让他处理。
护士又来了一次，给秦子昂挂水，挂完这两瓶水，就能办理出院了。
秦子昂睁眼时，就看到孔嘉坐在他床边，头一点一点地睡觉，床头柜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喂，醒醒，醒醒。”秦子昂提高音量。
孔嘉被惊醒：“什么？！出事了！”目光和床上的“自己”的视线对上，松了口气，“起来了啊？吃饭吗，我哥送饭来了。”
“扶我起来。”
孔嘉把人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几个枕头：“我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
“那你现在好好体会一下。”
孔嘉打开饭盒，一股浓香的味道飘散出来，他一闻就知道，是自家阿姨的手艺：“好香啊。”倒了一碗汤出来，有排骨和猪脑，端到秦子昂面前，看到对方还在输液，索性拿起汤勺，喂他喝汤。
秦子昂一点不觉得别扭，享受起了孔嘉的伺候。
喝了半碗下去，秦子昂头一偏，吃不下了。
“还有粥，你要吗？”孔嘉问道。
“不要，吃饱了。”秦子昂靠着闭目养神。
孔嘉乐了：“那要不我就吃了？浪费了不好。”
秦子昂睁眼看向孔嘉：“你陪床陪半天，就为了和我抢病号饭？”
话音刚落，孔嘉的肚子就响起了一连串震天的咕噜声。
秦子昂：……
孔嘉：“嘿嘿。”不再客气，拿过保温饭盒，连同汤和粥一起吃完，长长舒了口气，“饿死我了。”
秦子昂闭眼：没眼看。
挂完最后一瓶水，护士把手上的留置针拔掉，秦子昂在病床上休息，孔嘉去拿了对方的证件和单据去办理离院手续。
他脑袋还在晕着，比之前好了不少，班是肯定不能去上，况且他顶着孔嘉的皮囊，即便要去上班，也要提前和孔辉打个招呼。
秦子昂觉得自己简直倒霉极了，自从遇上了孔嘉这货，就没再碰过几件舒心事。
那边孔嘉顶着自己的壳子跑过来，行为举止上很是活泼，秦子昂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举动。
“你，别这么走路。”秦子昂有些嫌弃。
“什么？”
“你那种走路的方式，和我不像，会穿帮。”
孔嘉：……
他用力一拉秦子昂的衣服外套：“先养好你的伤再关心其他的事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