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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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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在家中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期间孔嘉三天两头就往孔家跑，弄得孔辉心中古怪不已。
“你和我弟弟……关系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明明先前还水火不容来着？
孔嘉顶着秦子昂的皮囊，回应得正气凛然：“我拖累了他，都是应该的！”
听到两人对话的秦子昂：呵呵，有种不要把那些自己解决不了的工作带过来。
孔嘉其实已经减轻了工作量，几乎把能推的都推给了孔辉，用尽各种借口，其他实在没法推的，都尽量挑选秦子昂充分休息之后，再来打扰他。
饶是如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看来，也是亲密得有些不像话——相比先前实习的时候来说。
一个星期后，秦子昂对下班回家的孔辉说道：“哥，让我回去上班吧。”
孔辉一个愣神，把泡茶的开水倒得溢出杯子，烫到脚趾。
“好痛——你说啥？！”孔辉抬着被烫到的脚，金鸡独立的姿态震惊地看着“孔嘉”，“你说你要回去上班？！”
秦子昂上前把他手中的茶壶放下，漫出的水擦干净，说道：“爸……停了我的卡，除了去上班，我没有收入来源。”
孔辉一听就心疼了，单脚跳到秦子昂身边：“没关系，哥养你啊！”
秦子昂感叹，孔辉这么好的大哥，孔嘉先前还见天和他吵架，不知道那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进了海水。
他扯扯嘴角：“我还是自食其力吧，又不是断手断脚。”
孔辉侧头打量秦子昂，良久过后，说道：“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秦子昂心中一紧，孔辉紧接着说道，“莫非是因为爸打的那一下伤心了？也正常，你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能那样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孔辉摇头，“我以后见到了，会阻止他的。”
“谢谢哥。”秦子昂拍拍孔嘉的手臂，“走，看看你的脚，烫伤了吗？”
……
上班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等到了周一，秦子昂把提前准备好的西装穿上，来到客厅，孔辉看到他这幅模样，吓得手上的早餐“啪嗒”一声掉进盘子里。
“嘉……嘉嘉，你这是打算去要债？”
秦子昂：……
不怪对方这么问，他也没想到孔嘉穿上西装会是这幅模样，原本孔嘉身材就不错，平时打扮偏向跳脱，更显年轻，如今深色西装穿在身上，没有霸总的感觉，反而像个——信贷公司要债的打手。
秦子昂心道，他是真的尽力了，颜色沉稳的领带和颜色活泼的领带都试过，差别只是让孔嘉看上去更像个严肃的讨债人还是一个流氓气息的讨债人。
孔辉也无语凝噎：“你说你一套西装，怎么就穿出了黑涩会的效果呢……换了换了。”
秦子昂没办法，只能换成一套休闲服。
……
两人踏入公司的那一刹那，整个在大厅的工作人员都呆住了。
确切地说，是看到“孔嘉”后呆住了。
直到两人离开大厅，进入电梯，整个大厅的人才开始哗然讨论起来。
“刚才那个是二少爷？！”
“他不是已经结束实习了吗，还来？！”
“我的天，不要啊，他实习那段时间，我真的受够了！”
“嘉少不是和他的哥哥不太对付吗，为什么刚才会跟他哥哥一起进来？”
有人惊恐：“莫非要上演什么夺嫡大戏！”
碰巧晚了一步抵达的孔嘉，顶着秦子昂的脸，面无表情穿过大厅，走向电梯，把众人的一轮听了个全。
他目光逡巡，心中说道：好样的，你们的模样我都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
孔嘉重新回来的事情，不仅让整个大厅的员工为之震撼，张州在电梯口看到他，都吓了一跳。
“我在这里下，你上去吧。”秦子昂走出电梯，冲孔辉挥挥手。
“……嘉少？”
“嗯，是我。”他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你去后勤部弄一套办公桌椅，放在总裁室。”
“啊？”张州呆愣，“为什么啊？”
秦子昂停驻脚步，转头看向张州：“为什么？当然是在里面办公了。有什么疑问吗？”
对方直视张州的双眼，张州被对方看得心虚——这个孔二少的气势，什么时候竟然和秦总的有点像了。
“那，那秦总那边……”
“我会和他说的。”他推开办公室门，里面熟悉的气息让秦子昂嘴角上扬，他打量着办公室内不变的摆设，心中暗道：
我回来了。
……
孔嘉从电梯出来，碰巧遇上张州在指挥后勤部的人搬动桌椅，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州被下了一跳，慌忙回头，看到身后的“秦子昂”，急忙说道：“秦总……刚刚孔二少来了，说要在您的办公室放一张办公桌。”
“很好！放吧放吧，快点搬进去，要不要重新挑个好点的？”秦子昂一反常态，答应得迅速，一点不像对孔嘉厌恶的模样。
“噶？”张州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又想起一周前秦总似乎为嘉少受伤而愧疚不已，很是关心……也许两人的关系是真的有点好转了呢？
“那，那我就搬进去了？”
“去吧去吧，你们先抬。”
秦子昂的总裁办公室原本占地面积就不小，再放一张桌子和小儿科似的，秦子昂就在里头指挥几人摆放桌子的方向，弄了个自己满意的位置后，终于叫停。
等人离开，在外等候已久的孔嘉进屋后关上门，先前摆起的范立刻荡然无存。
他简直想抱着秦子昂大笑三声！天知道他上个星期是怎么走过来的！
孔嘉径直往新办公桌走去，被秦子昂半途拦下：“你干什么？你的位置在那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
孔嘉：？
秦子昂：“不想被拆穿，就演戏演全套。张州和其他高管平时都会来这里报告工作，如果我作为“孔嘉”坐到那张桌子上被看到，会是什么效果，你想过吗？”
孔嘉撇嘴，坐回了老地方。
秦子昂朝他走来。
“你还要干什么？”
秦子昂拖了把椅子到他身边坐好：“干什么？当然是‘请教工作’。”
张州进来递交文件的时候，就看到原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人，如今竟然关系亲密地共用一张办公桌，凑近了讨论一份文件报告。
张州惊讶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子昂瞥了一眼呆立的张州，悄悄戳了一下孔嘉。
“咳，有事？”
“啊？啊！哦哦……这个是今天要处理的文件。”对方赶紧把文件交给他。
孔嘉见他还站在原地，问道：“还有别的事？”
“没了，没了。”张州赶紧离开办公室。刚一关上门，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共用一张办公桌！还脸凑着脸在一起讨论问题！
这是什么世纪大合作！
张州脚步虚浮地飘回了秘书部，其他同事见他魂不守舍，问道：“张哥，怎么了，秦总不满意？”
“不……比这个还更严重……”他语调缥缈。
其他同事面面相觑。张州平时工作严谨，秦子昂十分满意，什么事情能让他变成这样？
很快，其他的人也明白了。
“孔嘉”拿着一份文件，快步走在“秦子昂”身边，说道：“秦总，这里的合同……”两人很快凑到一起谈论起来。
路过的员工文件都掉了。
“孔嘉”在食堂和“秦子昂”侃侃而谈：“关于这个项目的投资回报率——”
旁边的员工汤撒了一半，饭喂进鼻孔。
高层会议上，“孔嘉”打开投影仪：“今天由我来和大家解释投放市场新产品——”
在座的高管笔都捏不稳，目瞪口呆看着演讲台上的孔嘉
一整天下来，锦瑞总部的人表示，他们确立了几十年的三观，在今天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冲击。
员工私人群里的聊天主题，已经从“二少吃了什么药”转到“太阳今天确定不是从西边升起来？”，再到“这个世界是不会真实的？”，讨论到最后，“孔嘉”收获了一个新的外号——金不换。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但真正的孔嘉就不那么开心了。
“你今天做太过了！”孔嘉指控他。
秦子昂：？
秦子昂：“你想说你没有这么厉害？”
孔嘉：……好想打人。
孔嘉深吸一口气：“就算浪子回头，那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里有刚开始就主持高层会议的道理！你以为是穿越小说吗！”
秦子昂翻着文件：“咱们这不就是？事情都发生了，你还在这里大惊小怪？”
孔嘉抓狂：“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秦子昂“啪”的一下放下文件，孔嘉喉头一哽：“干嘛？”
“你怕换回来后，又露馅？”
“……嗯。”
秦子昂笑了：“孔嘉，我不会让你坠了我的名头。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你就给我好好维持我一贯的形象，不会的东西就学，我来教你。”顿了顿，又说，“你把办公桌收拾一下，乱七八糟像什么样！”
孔嘉震惊地看着自己办公桌上随意摆放的两份文件。
乱七八糟？就这？
而且别人的人设他不管，自己的人设不能崩？
这是人干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