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5. Corn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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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驱车开往圣劳伦斯街和唐宁街的交叉路口——魔法显然没办法凭空搞出来一辆精密部件的交通工具，艾琳从店里现租了一辆二手福特。
“难得看你这么小心。”
“egh……没得选。从布朗家里到医院和第九分局警局，我给见过的所有公务人员都下了遍混淆咒，绝对不想再经历一遍！”面对杰森的挖苦，艾琳没好气儿地抓了抓因马尾扎久了被拽得生痛的头发，“第一次感觉脑子都要裂开了……”
“费尽心思编出来的背景故事还不够用？”杰森面不改色地盯着扫描过的笔录，又扫了眼车外，提醒道，“等等，凶手有提到他在132号街前面右转——我以为你认路。”
“FU——我们下个路口再转。”硬把脏话憋回去的女巫看起来脸色更红得接近了发色了一点，她继续喋喋不休抱怨着，“显然，背景故事再完美，从加州来的两个警探不可能车都不租徒步去案情关键相关人的住址执法……这里没办法靠飞的。有时候我觉得普通人真的好麻烦……而且，我想我停对地方了？”
她在旅伴的疑惑眼神里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刹住脚步后，原地向后退了一步：“你看不见那里是吧？”
街上有几个问题少年瞥了他们俩几眼，注意到杰森的眼神后会快速挪开——他们所处的河谷区是帮派容易聚集的地方，治安不算好，条子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哪儿？”杰森跟着她下车，但是跟着艾琳眼神的方向只能看见零散空旷的街道，那里连个街标都没有。
他没盯着那里多久，转过头试图正视女巫，但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视线没能维持在那个方向上超过两秒。
“Yeah——you got it。”女巫打了个响指，小声却依旧戏剧性地拉长了声音，“非常特别……这和麻瓜干扰咒不一样，不是单纯地忽略这个地点，强行去找的话甚至在这会迷失掉方向。hmmm……有意思，这更像是感知过滤器*的作用，怎么会在地球？”
艾琳四处张望着，确定没有人看着他们之后拉住了他的手，“虽然有其他方法，但这样最有效率。”
艾琳的手很凉，但是更奇妙的是意识和五感被矫正一样的感觉，像有人推了一下他的大脑，让身体开始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很明显，他们所处的地点就是圣劳伦斯街和唐宁街的交叉口，街牌甚至就竖在他右边。
“How……”
“心灵感应效应，我刚刚把感知分享给了你，这样能最快地让大脑摆脱继续被感知过滤器欺骗。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放了多少东西……但是简单地看向身后、或者眼角的角落来规避影响在这鬼地方没什么用。”她松开了手，向前蹿了几步，瞄上了街牌，“Todd，凶手在笔录里有写他在132街右转，考虑到芝加哥网格状地形……”
“他应该是转了一圈，回到了原地。”
“hmmm……他们每次都是线下交易，短信提前告知地点，拿着卖家给的一次性手机完成转账后会被归还放进交易的盒子里……我打赌那玩意就是进入这里的钥匙。普通人，甚至是巫师，就是掀翻附近、迷路个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找到这地方。”
“你说他们在这放了很多感知过滤器？? ”
“是的，怎么了？”艾琳没看他，绕着街牌走了一圈，又向后跑了好几米飞快地贴在地面上，好像能看出什么门道似的。
“那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杰森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下两个地点来验证一个理论。”
“你想到了什么？”女巫飞快地抬起头，竖着耳朵在听。
“在办公室的时候，你和那位Geek女士说过，卖家不会用两次一样的虚拟账号地址，可如果三个不同的线下交易地址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随机呢？”
线下交易更受限，一次次的交易里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更高，如果不是真正对一个区域有掌控力，没人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铺设这样的位置和装置，如果不是经常使用，为什么要废这么多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每一个交易地点都可能是一个据点？”
“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直接进贼窝了。”
说罢，杰森看见艾琳刹住了绕着红发的食指，快速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像突然镀了层兴奋的光。
“那我得马上打个电话。”
“给谁？”
“打给那位Geek女士加西亚，为了进一步验证你的想法，我们最好得来场交易。”
***
艾琳百无聊赖地坐在楼顶，幻身咒让她看起来和身后教堂的白砖没有一点分别。
杰森和她并不在一起，排除掉了基本没用太多感知过滤器的第三个地点，只有一开始的河谷区和奥斯汀区中选。为了规避任何失误风险，他们只能分头行动，双面镜联系。
在她无聊到讲完了和博士一起发现了有自我意识的植物，还目睹监护人差点和对方订婚导致自己多出来一个高含叶绿体的“第二监护人”后，艾琳眼神放空地盯着街牌铁杆上被烟蒂烧出来的第十三处黑点，强行按捺住不耐烦，开启了新话题。
“你觉得他信了吗？”
“哦，你说那个加了很多个人渲染感情，类似于瘾君子、突然发作、急需毒|品，速来的人设？”
艾琳被怼得噎了一下：“……你说得像什么九十年代的垃圾广告，这年头连警察都不会用这种方式钓鱼。”
“你知道就好。”
旅伴已经换上他的常用装备，即便双面镜无法透视头罩下的五官，也不妨碍她听出嘲意。
“放轻松。”杰森慢悠悠地说着，“你好歹给所有的芝加哥毒|贩都发了条求购消息，还欲盖弥彰地透露了之前在别人那吸过这东西。现在也收到了卖家的一次性手机，就算对方知道是饵还要咬钩，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Cool……不过下次如果真的想安慰我，你可以把嘲弄再收敛一点……等等，你那边好像来短信了。”艾琳仗着自己有眼睛可以作弊，一次性手机索性放在杰森那里，“哪里中标了？”
“河谷区那边……该死，是新地址。等等……那边离你现在的位置只有两个街区，我现在就赶过去。”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如果我去接你的话来回用不上几十秒。”
“那种随时能让我吐出来的穿越方式叫帮忙？而且别忘了，还得防着卖家在手机里动了什么手脚。如果我在地图上突然从西街窜到南部，傻子都知道我们在钓鱼。”杰森拧了拧摩托车的引擎，“你先过去，如果逮到人，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尽量别发生冲突，我们需要一个活口。”
可等他到了现场后，只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到看不清面容的彪形大汉和一脸无辜的搭档。
“Hey, 这不是我的问题。”艾琳在他开口前试图辩解，听起来总有那么些底气不足，“他自己撞上了铁甲咒，保证他心率还在正常活动范围我已经很费劲了，鬼知道他身上连着什么体征仪器不，卖家可是个控制狂。”
“……你拿到我们需要的信息了吗？”
红头罩把一次性手机塞进了放置毒｜品的盒子。
作为一个准时到达地点的买家，他已经如约打了钱，现在应属于交易结束状态。按理来说，放置交易物品的这位昏迷人士也应该是回收手机的，可为了保证他们不被注意，怎么也得带着对方走。
“算是？虽然看起来有点蠢，我们得追着踪迹显现的痕迹跑。”
“跟着……这个？”
那位悲惨大汉昏迷着漂浮在他们的福特车上前方，看起来车像车前面挂了个大号人形气球。
杰森虽然不确定女巫又用了点什么别的咒语，让他们至少不要看起来会被行人打911报警。但就算其他人看不见，这画面的诡异程度也没减少一分。
“我确实有不少复方汤剂，但我不觉得我们俩哪个人愿意扮成这个秃顶大叔？”
看着杰森无言的表情，艾琳自作主张地钻进主驾驶，得意地挑了挑眉，“放心吧，我会努力不让他挡住我们的视线的，绝对不会搞出来交通事故。”
幸好介于地理位置，留给杰森尴尬的时间并不多。
踪迹显现的最后追踪位置留在了一幢废弃建筑下，这里距离刚刚的交易地点不到三英里远。
“我们在哪？”艾琳无声无息地刹下了脚步，企图靠着夜色把自己混进漂浮着的昏迷手下身后。
“疗养院……？至少曾经是。”杰森瞟了眼门口的石块，字母已经破碎得不太能看清，还有街头混混留下的喷漆痕迹。
这幢建筑的规模适中，破碎感却太重，表面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大型基地，更像帮派或者是瘾君子会聚集的地方。
“emmm……这里感知过滤器应用的痕迹更重一点……如果不靠眼睛，我感觉已经快辨别不了方向了。”女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痛苦，她停在踪迹显现留下的最后位置上，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跺了下脚。
没有暗门出现的“喀啦”声，视野却清晰了不少，她低下头，发现是自己无意中踹碎了一个圆形装置。
应该就是感知过滤器
还没来得及和旅伴仔细研究，几米开外便有人捕捉到了他们俩的动向，“你他妈不会又把基地入口的东西弄坏了吧，布兰登。头儿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保证。”
几秒之后，喋喋不休的抱怨声被瞬间掐死。
他们收获了这里的第二个手下，唯一的区别是这位被女巫石化成了一座站立着的雕像*。
“你觉得如果我们一个人躲在一个后面，能做到不打草惊蛇吗？”她指了指那两位。
“……按照他们的体型，我觉得只会增加接下来事情的难度。”红头罩解开大腿上的杰里科941，“你的魔法能保持多久？”
“emmm……二十分钟？”她疑惑地看向杰森，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那你最好保护好自己，witch。”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5. Corn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