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的我目前单身哟》琥玉

2、探索空间

　　很显然，经过测试可以初步认为空间确实是密闭的，而且看情况，就算当漆黑的入口被打开时空间中的空气跟外部的空气也不主动产生交换，但换气问题很简单就得到了解决——方彬只单纯地想象了有风从入口中灌进去，在空气中循环并离开，立即就感觉到空间入口处有气流喷涌出来，与此同时，边缘处也有空气流入的迹象。

　　从洗手间偷了几根卫生香一起点燃做实验，没出问题，确实能看到烟雾从圆形入口的边缘被吸入，又过了一会儿被从中间排出来。

　　“这算不算意念移物？”

　　方彬很激动，先前空间能随意将沉重的东西收进去就已经很棒了，现在更是能随着他的心思交换里头的空气，简直太神奇了！

　　方彬甚至在想，能不能只往里头装空气，不让空气出来？这样的话就能在空间里积攒出超高的气压……

　　貌似不行，他尝试了，单纯往空间里灌空气加压是做不到的，事实上，他放进放东西的时候也伴随着空间中一部分空气的排出，如果他可以不允许空间中的气体离开空间，那么东西也放不进去。

　　“挺有意思！”方彬玩得不亦乐乎，不晓得这些规则是哪来的，这空间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黎惠芬连续叫了几次，儿子才从卧室里跑出来吃晚饭，她估计儿子大概从同学那借回来了什么书或者玩具，不过近来儿子学习压力本来就大，偶尔放松下无伤大雅。

　　“爸，你说，假如有一个一立方米的密封空间，拿来干嘛最好？”方彬问抱着大碗狂吃的方子豪。

　　老爸可真贪吃，而且吃饭的样子丑爆了，简直是头野猪精！

　　“密封空间？”方子豪埋在碗里的脑袋抬起来，没听明白儿子问的问题。

　　“一立方米的密封空间，可以随身携带，外表看不出来，能拿来干嘛？”方彬又问了老爸一遍。

　　“随身携带的密封空间，一立方米？”方子豪把儿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对，随声空间没听说过吗？”方彬想说老爸可真笨，这都听不懂。

　　“喔，你说那种空间戒指或者空间手镯啊……”方子豪表示电视剧里看过，但一立方米也太小了点，行李箱都塞不进去几个，塞辆摩托车在里头？想骑的时候就拿出来骑，到目的地就收起来，永远不怕偷车贼……

　　话说方子豪年轻的时候最喜欢骑摩托车了，他长得帅，大长腿往摩托车上一跨，姑娘们看他的眼神都冒桃心。

　　“切！”这年头谁还骑摩托车呀！土老帽老爸！

　　被儿子不信任的眼神攻击，方子豪有点伤心：“一立方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我看的话，既然是随身携带，别人又不知道，完全可以拿来走私……”

　　“喂，方子豪，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黎惠芬直用筷子抽老公胖手，打得子豪同志嗷嗷惨叫：“我又没说饭毒！化妆品、贵金属什么的不行吗？”

　　“你还说！”黎惠芬又狠狠抽老公手两下：“没个正经。”

　　“哎呀，在你妈的铁拳底下啊，永远都别想畅所欲言。”方子豪可委屈了，他就是随便解答下儿子的问题，况且只是假设，有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吗？

　　方彬对老爸的回答也不满意，说了等于没说。他家虽然不算阔气，但也不贫困，没必要铤而走险搞什么走私赚钱，摩托车更离谱，他没兴趣，眼下还真不知道自己空间能干嘛。

　　说来说去，也就存放点贵重物品之类的了吧？钱、手机、日记本什么的。

　　钱，方彬零花钱不多，平常开销也小，一般都放在饼干罐子里，妈妈有时候会拿走出门买菜，而且有借无还，但方彬也不介意。

　　手机，他还没有，老爸说等上大学以后才给买，到时候倒是可以把手机放空间里防止丢失。

　　日记本是一定要放空间里的，老爸老妈都有偷看人家日记的坏毛病，警告一百遍都只道歉不悔改，他藏哪都能给翻出来，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

　　但可真丧气啊！好不容易得到了传说中的随身空间，没想到竟然想不出什么用途？

　　方彬边写作业边瞎想：空间里头的时间流速会不一样吗？

　　试试看！

　　说干就干，他把手腕上的手表给塞了进去，十分钟以后跟旁边桌上的闹钟对比，时间没有差别。

　　“咳！”没有加速，也没有减速，减速的话起码能当储存蔬菜水果的便携保险箱，加速也或许有其他用途，但时间流速一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活物能放进去么？”方彬又好奇起来，窗台上的仙人球轻松地就被他给装了进去，拿出来也没什么变化，看样子植物没问题，动物呢？

　　可惜家里没养宠物，不然倒是可以做下试验。

　　能够控制空间通风换气，也就意味着假如把活物给放进去，保持通风换气，短时间也不会出问题。

　　看着手掌上空浮现的圆形漆黑开口，方彬咬着笔杆想得很仔细：“空间开口出现的时候似乎是有一定的弹性的，边缘并没有想象中的‘切割’作用。”其实方彬甚至发现他可以很轻松地用手将空间入口给拉大，将空间入口撑开成一个完全能钻进去人的入口，而且被拉大的入口在恢复原来状态的时候速度很慢，要花稍微多一些的时间才能慢慢复原。

　　“那么……如果一样东西，在空间入口关闭的时候，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入口外面呢？”方彬如此想到。

　　他拿着铅笔戳进漆黑纤薄没有任何厚度的空洞，在脑海中命令空间入口‘关闭’。

　　漆黑的入口瞬间消失，方彬手中的铅笔只剩下一半，拿在台灯下观察，切口极为平滑，没有任何摩擦痕迹。

　　“……”方彬吞了口水：“空间刃？”

　　方彬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他只知道，空间入口在消失的一瞬间会产生恐怖的切割力，将尚未完全进入空间内部的物体一刀两断。

　　塑料、木头、金属筷子、粗铁丝甚至是厚重的金属扳手，只要伸入空间一部分再关闭入口，统统一切为二，没有任何阻碍。

　　方彬轻易地将厚重的金属扳手用空间入口切割成了一枚枚小拇指大小的不规则立方金属块，这些金属块的平面平滑如镜，捏在手中的手感相当特别。

　　“呼——”这样锋利的‘刀刃’必然拥有着极为强大的潜力，方彬可以想象如果他把自己得到空间的消息说出去，某些研究材料或者空间科学的人会有多么激动，但另一方面，他下意识不敢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他有许多的畏惧，那些以前所听到的各种传说让他很惊恐。

　　他不想被人给带走，不想被控制起来，更不想被人研究、试验。

　　“唉！”方彬苦恼地叹了口气。

　　按照他现在对空间的理解，他自己也能爬进空间里的吧？

　　打开电脑搜查了下资料，一个普通成年人的体积大约在0.06立方米，每天要呼吸的空气量是11立方米，简单推算下，假如他钻进空间里面，在空间完全密闭的情况下，他大概能坚持一小时左右。

　　当然，他估计被关在一立方米密闭空间里的成年人应该很难坚持一小时，因为随着氧气含量的下降，人会产生气闷缺氧的感觉，加速心跳，进一步提高耗氧……

　　好在自己也能通过空间开口为空间通风换气，假如有躲避起来的需要，似乎还挺有用。

　　方彬胡思乱想起来：如果有人要抓他，他就先钻到桌子底下，在紧靠桌底的位置打开空间入口，站立起来钻进空间入口，随后关闭入口，这样一来，别人就找不到他；哪怕对方在房间里待很长时间，只要他不时打开空间入口通风换气，依旧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在桌子下面视线的死角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片，他就利用那个入口来交换空间里的空气。

　　正常人怎么会被人追捕呢？方彬笑起来，自己也未免想太多了。

　　但有这个空间可真好啊！从小到大，所有东西都是爸爸妈妈给他的，这还是头一件从各种意义上都只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这是他一个人的，他要好好保守自己的秘密。

　　因为胡思乱想，这晚上的作业完成得格外晚，但方彬在被窝里睡得特别香。

　　早晨迷迷糊糊被闹钟给叫醒来的时候方彬还在疑惑地揉眼睛，大概是白天都在想着研究空间，连做梦也都是空间，但梦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呢？他待在空间里，空间会慢慢变大？

　　真的吗？

　　可想到那个狭窄漆黑的小盒子，方彬可没胆量去钻进里头去，那未免也太恐怖了不是吗？

　　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方彬背着书包去上学，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见到一个用网兜提着篮球的高挑男生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他，朝他点点头。

　　方彬也给人家点头。

　　他俩没一起走，那男生走在前头，他走在后头，他们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方彬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他们是真正的‘点头之交’。

　　总走同一条路，两年多下来也就非常眼熟了，不过大家不在一个班，又没有一起上的课，所以三年来两个人除了偶尔碰面的时候点个头，从来没有过进一步的交流。

　　要方彬说这也算一种默契，他怕麻烦本来在学校就没交什么朋友，那男生住在花鸟市场，估计家里是开什么宠物店的，他没进市场里看过，所以也不了解。

　　到学校，同桌喜气洋洋地讲女友又跟他和好了balabala……方彬是很好的听众，基本不会打断别人，同桌难得有倾诉的机会也大倒苦水。

　　小两口冷战一个多月，又回暖是好事，但要方彬看，未来还是很不乐观：同桌跟同桌的女朋友预备考不同的学校，注定要分道扬镳的，到时候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异地恋，但读大学以后两个人离那么远……谁知道呢？

　　同桌跟女朋友高一下班学期就在一起了，到现在快两年，分分合合许多次，方彬还记得当初刚认识同桌时候同桌瘦巴巴的腼腆样子，也不晓得是中了什么魔，谈恋爱以后体重就不断高升，现在接近一百五十斤，一笑起来那憨态可掬的样子……也亏他女友乐意。

　　这也是方彬在学校里从不回应女孩子追求的另一个原因，恋爱啊，真是害人的坏东西！

　　话说回来，钻到空间里头真的能让空间变大吗？

　　方彬又是期待，又有点恐惧，他心里其实是相信自己的梦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自信是从哪来的，总之他就是觉得只要自己待在空间里头，空间就会变大。

　　理由呢？原理呢？根据呢？

　　统统不需要。

　　方彬下了决心，放学以后他得去一趟花鸟市场，买个仓鼠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放进空间测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