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的我目前单身哟》琥玉

3、花市的小少爷

　　其实方彬都觉得自己压根没必要把小动物放空间里测试，现在他已经对空间有了点了解，不像当初因为无知所以无端恐惧。

　　当然，子豪同志常教育儿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保险起见方彬还是要买只小动物试一试，反正也是顺路，花不了太多时间。

　　放学走进花鸟市场，就近找了家宠物店，方彬买了只小仓鼠。他也不会搞价，老板说多少钱他就直接交了钱，提着装仓鼠的简易小笼子往店外走。

　　“你买了仓鼠？”方彬听到有人在身边问他。

　　“嗯？”正边走边观察仓鼠的方彬抬起头，竟然是早晨上学时候跟他点头的男生。

　　“是。”方彬笑笑，挺意外，他俩认识很久了，还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养过仓鼠？”那男生饶有兴趣低下头看笼子里爬来爬去的小东西问方彬。

　　头一次听那男生的声音，嗓音意外的好听，很干净很开朗的感觉。

　　那男生今天穿着浅灰色的T恤衫，蓝色校服裤，酷酷的灰红相间篮球鞋，头发精精神神的拢向一边。

　　“没养过，打算回去查资料。”方彬买这仓鼠只为了当空间的探路先锋，根本没考虑过仓鼠的死活。

　　“喔，养仓鼠最好在笼子里铺上木屑，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次，换的时候留下一小部分跟新的掺在一起，有熟悉的味道能让它不紧张。”那男生还说了食物和笼子之类需要注意的地方，方彬才知道原来养仓鼠也有不少门道。

　　听完，他倒觉得索性要养，稍微用心点也好，于是去买了新笼子跟木屑还有食物。那男生住在这边，看起来跟店家很熟，三两句就把价格直接杀到了底，精巧的中型笼子只收十五块钱，大包木屑跟粟米和瓜子更是半卖半送，方彬连连道谢。

　　这哥们挺热心的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彬抱着笼子提着木屑和仓鼠食物问人家。

　　那男生笑了：“我叫于舟，一班的。”

　　“嗯，我叫……”

　　“你叫方彬，你在四班。”那男生打断方彬的话，笑呵呵把方彬想说的说出来。

　　方彬笑着点头，也是，年级里不认识他的不多。

　　那男生说如果养仓鼠遇到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他，然后跟方彬道别。

　　挺好，虽然也不算新认识，但以前从来没跟这个叫于舟的男生讲过话，看样子人家性格不错，是热心肠的人。

　　没跟妈妈通报一声就贸然买仓鼠回家肯定不合适，方彬在家门口趁没有人看把鼠粮跟木屑都放进了空间里，自己鬼鬼祟祟抱着笼子溜进卧室。

　　鼠笼先藏在床角用布盖起来，方彬拿出书本写作业，一边随时注意着外头的响动。

　　很快黎惠芬就开始做晚饭，今晚做的是酱肋骨，淡淡香气飘进来馋得方彬直流口水，小仓鼠在笼子里四处探索，不时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今天子豪同志加班回不来，饭桌上方彬舒舒服服享受老妈最拿手的猪肋骨，味道实在太棒了！吃了一根又想一根，喝着酸甜果汁吃着肋骨配白米饭，方彬幸福得直哼歌。

　　再有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方彬成绩比较稳定，分数上本市预定的学校绰绰有余，所以平常黎惠芬也比较少督促儿子，他问儿子考试完以后假期想去哪玩。

　　“没想好。”方彬舒舒服服地摸着小肚皮消食。

　　这问题一家三口讨论过好几次了，方子豪已经准备好请年假陪儿子出去玩，具体去哪里他无所谓，全凭儿子决定。

　　黎惠芬的建议是大家回她娘家避避暑，但儿子绝对是不会乐意的，所以她也等着儿子有想法以后早点预定行程，要知道，暑假里车票不早点预定，到时候慌慌张张买票订酒店会非常很麻烦。

　　“好吧你慢慢想，但你可要当回事啊！如果你实在没想法，咱们就回你外婆家，山里夏天还凉快。”

　　“我才不要！”山里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晚上连路灯都没有黑漆漆一片，他才不要再去。

　　“臭小子！”

　　儿子在外头可会装了，沉稳又懂事，可一回家就又懒又调皮，烦人得很，两面三刀也不晓得随了谁。

　　回到自己卧室，方彬搓搓手筹备起自己的“实验”来。

　　端着笼子，小心翼翼将整个笼子都放入张开的空间入口里，控制空间入口关闭。

　　等了整整二十分钟，将笼子拎出来，笼里的仓鼠依旧在跑动，看样子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也没有健康问题。

　　“接下来就是……”方彬有点紧张起来，这回要轮到他自己往里头钻了，不会出问题的对吗？

　　面对着竖在面前的漆黑入口，虽然知道就算是看起来只有碗口大小，自己也完全能钻过去，但方彬还是伸手将入口拉扯成一个跟自己身高相仿的大洞，深呼吸几次，大着胆子伸脚跨进去。

　　他感觉自己踩到了底，小半个身子被漆黑的入口所淹没，另外大半个身子还在外头。

　　“我可以的！”方彬捏紧拳头给自己壮胆，整个人弯腰钻进去。

　　眼前漆黑一片，他想直起身子，但背拱到了空间的顶部，他只能蹲下来。

　　入口在哪？看不见入口，入口不见了吗？

　　“通风！”方彬命令着。

　　清新的气流吹到自己身上，方彬能感觉到空间入口就在自己的眼前。

　　“是把光给阻挡了吗？”方彬摸索到了空间入口，又将手缩回来，能不能透光呢？如果能透光的话不就能看到外面了吗？

　　“透光！让入口把光也透进来！”方彬不晓得空间到底能不能理解，但他尝试着命令。

　　漆黑中突然出现了大概半人多高的空洞，光线和风正从空洞中透进来，方彬看到了自己的卧室，不仅如此，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他也看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小空间。

　　周围的墙壁似乎是吸光材质，完全不反光，黑漆漆一片，整个空间呈现出的是不太规则的圆形，底部略微平坦一些，因为之前做各种试验也落了不少灰尘和碎屑，所以反光以后能看到大致的范围。

　　有入口跟外部连接而且通风透光，方彬就没有开始那么慌张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蹲在一个柜子里头，很安静，倒没自己开始想象的那样吓人。

　　方彬试着往出爬，很轻松就成功了，他出来的仍然是原本入口所树立的位置，入口有所缩小，但不影响他出来。

　　“呼呼，挺好！”方彬又把入口拉大钻了进去，这一次他尝试着命令入口不要缩小，保持他拉大的状态，入口还真稳定地维持住了，他甚至又多将入口往大拉了一番，入口几乎跟空间的截面差不多大小，让方彬觉得自己是待在半开放的小山洞里，而不是在封闭的奇妙空间中。

　　在空间中钻进钻出尝试了五六次，待在空间里的时间也有将近二十分钟，但空间有没有像他所期待的那样变得更大，方彬自己也不知道。

　　方彬是能感觉到自己空间的，比如只要他足够仔细的思考，就能够隐约地感受到空间里边放了哪些东西，各在什么位置，也能控制自己将任意一件东西给精确地取出来，不过空间的大小似乎是非常笼统的感受，他没有办法精确用自己的意志去测量。

　　“再去装水测？”方彬心想或许有用，自己满打满算才在里头待了二十分钟，空间就算能增长又能变化多少？

　　他打算加长自己在空间里头的时间，反正空间里能大开口跟房间连接，而且能够通风换气，待几个小时是小意思，在里头睡觉也没有问题。

　　不过当晚方彬没有真睡到空间里面去，他只在睡觉之前进空间里待了两小时，一小时是保持着空间跟外界联通；另外一小时他关闭了入口，用一个充电小台灯照明，只每十五分钟打开空间入口换一次气。

　　要说有没有变化，其实方彬根本没觉察到。他感觉空间还是原来那么狭窄，不过在里头缩的次数多了，倒还真越来越不害怕了，甚至封上入口彻底隔绝，让空间里没有任何光源漆黑一片也不再慌张。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小仓鼠放食物，那个叫于舟的男生告诉过他仓鼠的小碟子里可以多放点食物，但要时常清理保持食物新鲜，所以每次方彬把几样谷物和鼠粮掺杂着给它装了小半盘。

　　仓鼠放卧室里肯定不安全的，因为他出门以后妈妈会打扫房间，到时候铁定发现铁笼，所以当方彬发现自己空间的开口可以在某处长时间存在之后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在窗台旁边被书挡住的外侧位置开了一扇只有拳头大小的空间入口，透光通风，仓鼠在空间里头，能照到些许阳光。

　　当然，声音靠空气传播，为防止仓鼠的声音在通风时候传出来引起妈妈的注意，方彬没有开启空间入口通风换气的功能，反正空间内的空气量支持一只小仓鼠生存几小时绰绰有余。

　　空间入口只能开启一个，只要方彬将自己已经打开的入口留在某一个位置，它就会长时间稳定保持开启的状态，直到方彬自己主动关闭，或者在其他地方再次开启下一个空间入口。

　　这就有意思了，方彬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空间的许多新用途：比如把入口开在家里面，他自己在学校，妈妈把刚做好的盒饭放进入口，自己只要在桌斗里打开空间就能瞬间取出热腾腾的盒饭……

　　可惜空间入口打开的时候他就只能伸手进入口里才能拿出东西，不能再像没有开启入口时那样将东西凭空“变”出来，否则他还真能利用自己的空间建立一条远距离的“传送通道”。

　　课间休息，同桌跟前桌女生说笑，方彬打断他俩：“问个人，你们知道一班的于舟吗？”

　　“于舟啊，知道！”同桌说：“一班的班长，个挺高，篮球打得不错。”

　　“他家贼有钱！”前桌女生显然也知道方彬说的谁，说那可是一班的‘高富帅’。

　　“嗯？”同桌倒不知道这个，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你们知道景鸿花卉市场吧？”前桌的女孩一脸神秘：“那整个花卉市场，全部都是他们家的！”

　　“唔？”方彬可知道上学路上那个花卉市场范围相当大，算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市场。

　　“你说于舟是景鸿的小少爷？我怎么感觉他也没……”

　　同桌想说看着也没多了不起，但前桌已经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知道的：“我爸他们单位的人说不光花卉市场，旁边好几栋楼都是花卉市场老板家的，他们家就在花卉市场最里头，大院子，有假山跟喷水池，跟公园一样呢！”

　　“嚯，真给劲！”同桌可算听了新闻。

　　方彬也意外，他还以为那男生家里是开什么宠物店或者花店的呢，没想到竟然还是大老板家的小少爷？

　　那于舟还真挺平易近人的，没什么架子。

　　他跟于舟见面点头也快三年，时间太久，都想不起来到底最先是谁打的招呼，总之在方彬的记忆里，他见到那男生的时候习惯性会点下头，那男生也一样。

　　“怎么，你认识他？”前桌女孩八卦，捧着脸问方彬，想听新闻。

　　“没，上学路上常碰见，好奇问问。”见面聊过两句，但说认识怕还真谈不上。